第21章 誰勝誰負？（一）
“張楚嵐，你答應過我！”
“張楚嵐，給我醒過來！”
“張楚嵐，你不要死、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
作為最了解張楚嵐幾斤幾兩的人，馮寶寶的判斷是相當準確的。在呂先並未怎麽留手情況下，張楚嵐真的有可能當場嗝屁。
不過，人之所以為人，就因為人往往於不可能之時創造出奇跡。張楚嵐從沒發現會有一個人，對自己竟是如此如此重要：“答應過的，是啊，明明答應了人家的。張楚嵐，你怎麽可以輕易就在這種地方倒下....”
“寶兒姐，你...哭了，你是為我流淚嗎？”很虛，張楚嵐能活下來，在生死大恐怖之間領悟陽雷法的真諦，大開大合剛猛無鑄並非是說說而已，是真的需要修行者擁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心境，麵對任何強敵都敢於拚盡自己全部力量的純粹。
這麽說吧，如果張楚嵐選擇的是金光咒，沒死也隻剩半條命了，現在已經可以讓人抬出去；但是，張楚嵐選擇相信自己，相信那個純粹的自己，他將全部的信任給與自己修煉二十年陽雷。隻有張楚嵐、呂先，還有少數幾人看個清楚，那一瞬間張楚嵐用自己陽雷擊穿了青龍擺尾根部，也擊破了對方那種無敵之勢。
在老天師看來，尤其後者對於張楚嵐幫助最大。隻有打破了呂先無敵之勢，才不會被對方招式中心神之力影響。通俗來講，張楚嵐認為自己輸了，他就真的輸了；張楚嵐認為自己完了，他也就真的完了：“神之一道，存乎一心。勘破生死，方見玄關！”
陸瑾咧嘴一笑：“哈哈哈，恭喜老天師了。往後，您這徒孫心神是沒什麽太大問題了！”
田晉中搖搖頭：“這孩子，還差得遠呢...”
確實還差得遠，張楚嵐今天才算是真正入了這煉神的大門，距離明悟本心見得真我，中間還隔了個十萬八千裏。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無論今天經曆對於張楚嵐心性何等難能可貴，擺在張楚嵐麵前最緊要一個問題沒有任何的解決。呂先，縱然五天滴水未進，縱然有諸葛青、王也、張靈玉珠玉在前，依舊是張楚嵐難以逾越一座大山：“呂先，我知道自己打不過你。但我答應過一個人，必須贏下今天這場比試？”
呂先隻有四個字：“那又如何？”
“我隻有最後一次出手力量了，你見過了小師叔張靈玉陰五雷招式，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隻有陽五雷法才能施展的招式嗎？”
呂慈同樣四個字：“有點意思！”
終於上鉤了，真是太不容易了。接下來，就看寶兒姐是否給力。馮寶寶本就不該出現這裏，現在更違規掛在了另一位對手身上：“張楚嵐，你打不過他的。不要打了，再打下去你會死的...”說話就好好說話，掛別人身上怎麽回事？發現自己指甲劃不開皮膚，直接對著別人的手指一頓亂啃又是怎麽回事？
馮寶寶絕對不知道這一幕對現場兩三百位男性觀眾衝擊力究竟多大，第一個受不了恐怕就是張楚嵐這個始作俑者了：“真有你的，寶兒姐...”
總之，榮山看不下去了：“請無關人等速速離場，再有幹擾比試行為，立刻拿下！”
馮寶寶總算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又或者說是呂先故意放開了防護：“張楚嵐，你需要的東西，收好了！”
除了呂先本人，隻有張楚嵐知道馮寶寶剛才做了什麽，做了多大犧牲：“謝了，寶兒姐！”
馮寶寶瀟灑離場，還不忘給張楚嵐打個機智一匹手勢。馮寶寶對自己這一次行為打了滿分，不是當事人絕對不會了解，要想破開呂先防禦究竟有多難。而馮寶寶，隻用了短短三五秒就成功辦到了。
榮山按慣例詢問：“呂先選手，你是否覺得自己受到了不公正對待。如果確定剛才馮寶寶的行為將影響到接下來的比試，天師和十佬幾位會公正處置！”
呂先隨意擺擺手，算是表明自己根本不在意這些細節。呂先反倒是將全部心神集中在右手，剛剛馮寶寶用自己小虎牙咬過地方：這究竟是什麽樣牙齒，竟一舉咬穿了自己罡力、幾十年老牛都不會比之堅韌肌膚？
麵對一個舉起食指，陷入徹底出神狀態呂先，張楚嵐也不敢有絲毫大意：“呂哥，您這修為真是絕了...”
呂先變得沒有耐心，他已經不想聽張楚嵐任何一句：“我不用修為！”
“那感情好！”得寸進尺說的就是張楚嵐這種人了：“隻是，不知道呂哥您身體恢複了沒，我要是一不小心...”
“張楚嵐，別說我呂先沒有給過你機會，隻要用你的陽雷法破開我的體魄，你就是天師繼承人！”呂先竟真的散去了自己體外磅礴先天一氣，淡淡血色罡氣開始凝聚於體外，但隻有是個人隻要沒瞎，都能夠發現這些血氣究竟多麽多麽淡。
這一刻，張楚嵐真的很想回頭看一眼老天師，他想知道這位師爺究竟是怎麽辦到的。不過，他沒有回頭，因為他是真的很想很想贏下來比試，他也真的很想很想揍一次對麵那個混蛋，過了今天恐怕自己再沒有這個機會：“呂哥，小心了！”
這一句，張楚嵐真心誠意，他真的謝謝呂先，謝謝對方肯答應自己這個並不公平較量。
隻是，呂先真的會在意嗎？當呂先還是呂奉先時候，群毆這種事情根本早已習以為常。如果哪天對麵某個武將自己想不開，非要跑來和呂布單挑，呂布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將對方挑於馬下，反倒被迫懷疑這其中是否有詐。
......
回到看台後，馮寶寶就是忍不住想要哼笑，雙手捂著都沒用。馮寶寶會這麽開心，因為她知道張楚嵐要贏了，但徐三、徐四不了解啊？
徐三感覺自己頭發又瞬間掉了幾根：“老四，寶寶這樣子該不會是？”
很少見徐四這麽激動：“想都別想，寧可便宜了張楚嵐這個二貨，也決不允許寶寶喜歡上那個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