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懂不懂憐香惜玉啊

十二、懂不懂憐香惜玉啊

十二、懂不懂憐香惜玉啊

“呼……”逃過一劫的晏景大口地喘著氣,把熱好的牛奶放在褚薛然麵前的桌子上,然後問褚薛然,“你怎麽沒有告訴過我,你以前的秘書居然這麽可怕呢?”

“你也看到了,衛禹封那麽恐怖,一般情況下,我是不願意想起他的。”

褚薛然指著一邊的文件,“我本來打算給你幾個小時的適應時間,可是沒辦法,誰讓你剛才在催命閻王麵前誇下海口,所以你現在就開始工作吧。被衛禹封‘相中’的人,以後我想幫也幫不了,你真的要靠你自己了。”

“哦,”晏景垂頭喪氣地答應著,“真的沒有想到,來楚懷公司的第一天的第一個小時,我就成功地為自己結了一個這麽大的梁子。他可是總裁秘書啊,看來我真是前途堪憂了。”

雖然褚薛然一直覺得晏景的笑是假裝出來的,但是總有那麽一次會是真的。

所以相比之下,褚薛然還是喜歡笑著的晏景,不管是開心的大笑、詭計得逞的奸 笑,還是假裝幸福的微笑,都能引起褚薛然一陣莫名的心悸。

以至於現在看到晏景皺著眉頭,褚薛然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撫平晏景的額頭。

“大叔,你的手很溫暖。”有那麽一瞬間,晏景真的想沉溺在這個溫暖的大手裏一輩子。

褚薛然收回自己的手,對晏景說道,“開始工作吧,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你辦公的地方暫時在我的總經理辦公室裏,一個星期之後,如果你幹得好,你也會有自己的秘書辦公室。還有,你一定要記得,在公司裏,你隻能喊我總經理。”

“知道了,總經理。”晏景開始快速地投入工作,並沒有因為褚薛然態度轉變的反差而產生絲毫的不良情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轉眼間,時間已經是中午了。

專注於瀏覽文件的晏景甚至沒有去過一次洗手間。有幾次衛禹封前來與褚薛然進行工作交接,晏景也不曾抬頭與衛禹封進行眼神的“交流”。

在褚薛然看來,這樣的晏景,簡直比衛禹封還像是一個工作狂。但是晏景工作時的認真執著比他漂亮的相貌更加吸引著褚薛然的目光。

十二點十五分,褚薛然準備叫晏景一起去吃飯,但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衛禹封再次敲門走了進來。

“總經理,兩分鍾後,總裁將會有十分鍾的空餘時間。請總經理立即到總裁辦公室去,總裁要見你。”衛禹封把手裏的文件放在褚薛然的麵前,“這是我們最近接的一個項目,和齊懷集團有關,總裁吩咐從現在開始由你接手,必須在一個月之內完成。”

“知道了。”褚薛然看了一眼根本沒有注意外界發生什麽事情的晏景,想要囑咐他一些事情,但最後卻什麽都沒有說便穿好西裝外套走了出去。

褚薛然離開後,衛禹封走到晏景的麵前,冷笑著,“他已經走了,你就不要再裝了。”

晏景終於抬起頭來,眼神裏充滿了疑惑,“衛秘書,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真的不懂嗎?”衛禹封用手固定著晏景的下巴,然後彎下腰慢慢靠近晏景的臉,在彼此距離十公分時停了下來,“真是一張完美無瑕的臉。”

“原來衛秘書也喜歡我這一張臉啊?我真是榮幸之至。”

晏景伸出舌頭挑逗般地舔了一下衛禹封的手,衛禹封沒有想到晏景會這麽大膽,下意識地收回自己的手,冰山似的臉上卻意外地多了一絲紅暈。

“衛秘書很純情嘛。”晏景站起來,伸出雙臂攬著衛禹封的脖子,在他的耳邊低語,“我最喜歡你這種既成熟又純情的男人了。”

衛禹封本來打算讓晏景這個職場菜鳥知難而退,沒有想到現在卻反過來被晏景調戲,又氣又羞的衛禹封用力扯掉晏景的手臂,因為重心不穩,晏景差點摔倒在地上。

“喲,我的腰啊!”晏景一隻手扶著桌子,一隻手按壓著自己的腰,然後還不忘接著調戲衛禹封,“衛秘書怎麽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呢?萬一把我的腰弄壞了,小心以後你的‘性’福生活就沒有了。”

衛禹封已經被晏景氣得臉憋得通紅,一點冷靜的樣子都看不出來。

但是衛禹封畢竟是在職場上打拚很多年的人,不過半分鍾的時間,衛禹封的神色已經恢複到“催命閻王”的那個狀態了。

“我本來還在擔心總經理在假公濟私,因為你給人的感覺和晏色實在是太像了。但是現在我放心了,就你這個見男人就勾引的樣子,連給晏色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就算總經理要選擇一個人來寄托感情,這個人也不可能是你。”

衛禹封說完便走了出去,沒有看到晏景突然變得哀傷又帶著仇恨的眼神。

褚薛然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口,敲敲門,“總裁,是我。”

“進來。”這是一個低沉有力並且不容任何人反抗的聲音。

如果是小孩子聽到這個聲音,說不定會被嚇哭;就算是成年人初次聽到這個聲音,也會止不住地在心底發抖。

不過,褚薛然既不是小孩子,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的成年人。但是,褚薛然的身體依舊條件反射般地從骨子裏發出一股寒氣,以便在氣勢上和聲音的主人相抗衡。

褚薛然推門而入,即使隻有十分鍾的休息時間,那個男人的雙眼也絕不會離開他手裏的文件。

雖然十一個月未見,但是這個男人依舊精神矍鑠,隻是雙鬢的白發掩藏不住時光的流逝。

褚薛然不禁在心裏感歎,那麽強大的父親,也不過是一個會慢慢衰老的平凡人而已。

“坐。”褚荀穀抬起頭看了一眼十一個月未見的兒子,然後低下頭,視線又重新落在手裏的文件上,“你的新秘書是怎麽回事?”

果然還是因為公事,褚薛然在心底冷笑了一下,自己到底還在期待著什麽,難道還在奢望這個所謂的“父親”能夠特意抽出十分鍾的時間,對他的兒子說一句“你瘦了”,或者是“你最近過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