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被大黑狗咬了
昏暗的院子裏靜悄悄的,隻有牆角邊的大黑在啃食著什麽,當羅誌軍出來時,打開手中的手電筒,左右探射著整個院子。
隻見,濕漉漉的地麵,淩亂散放著各種亂七八糟的物件,看來王胖子他們走的時候很亂呀,在他的印象裏,王胖子是個比較挑剔細致的人,對人對物都要求認真。
這樣也讓他們這個修理廠,在一片比較出名,羅誌軍也在這兩年多的時間裏,學到了不少東西。
羅誌軍繞過院子中胡亂擺放的三輌大卡車,左右晃動著手電筒,探視著院子裏的情況。
突然,見到一輛東風大卡車後,有一灘模糊的烏黑血跡。
這是什麽呀?這院子裏怎麽會血跡呢?不由快步走了過去。
突然,從東風大卡後,騰空躍出一團黑影,羅誌軍已來不及撥刀,丟下手電,匆匆一拳擊了過去,隻見黑影被擊落在地,發出一聲狗叫:“嗷!”
羅誌軍聽出是大黑的聲音,暴喝了一聲:“大黑,你瘋了?敢咬我!”
當他正怒時,大黑迅速的又爬了起來,衝上前一頓亂咬,昏暗中,人和狗又打又吼的攪在一起。
二三分鍾後,羅誌軍終於找到合適的機會撥出了背上的藏刀,三五刀就把大黑劈成兩段,結束了這場莫名其妙的驚悚打鬥。
要知道,大黑本來是一條狼狗,是王老板花了大價錢,從一個熟人那裏買過來的幼犬,聽人說是野狼和西藏獵犬的串種,已經養3年多,差不多算是羅誌軍看著養大的,平時和他極親的,今天突然發瘋了般撲咬自己。
太難相信了,所以剛開始時,他有點不忍心揮刀下手。
在真被咬了後,才狠心的撥刀砍成兩段。
此刻,心煩意亂的撿起掉在地上的手電筒,向倒在地上的大黑看去。
隻見一大灘烏黑的血跡裏,大黑被自己砍成了兩段,身上還有些自己擊打過的痕跡。
仔細看了看狗頭,隻見,一張平時極為熟悉的狗臉,此刻麵目猙獰,烏黑的瞳孔好像有一絲絲的紅線纏繞,變得又紅又黑,有幾分瘋狂,有幾分掙紮,有幾分陌生。
蹲著看了兩三分鍾後,心頭莫名的傷感,哎,都什麽世道,大黑都咬人了,難道它是餓瘋了嗎?可看它體型也不象呀,好像沒怎麽瘦。
站起來,衝著辦公室裏模糊的燈光喊了一聲:“老婆,沒事了,我再轉轉。”
胡玲玲倆聽到外麵的人和狗的打鬥後停止後,終於男人開口說話了,才放下心來,天呀,好大的一條黑狗,像這麽一條黑狗,就算七八個自己也搞不定。
胡玲玲扭開了門,衝著男人喊道:“老公,你沒事吧?剛才嚇死人了,那黑狗到底怎麽回事?”
說著,就往昏暗中打著手電的男人走去。
羅誌軍感覺還是有些心神不寧,忙喝止:“你倆先別過來,在屋裏呆著,我徹底的檢查一遍再說。”
胡玲玲和孫麗麗停了下來,看了看昏暗院子裏,男人高大的身影,感覺心頭一暖,這男人真好真細心,好有安全感。
不由嬌滴滴的回道:“好的,老公,我聽你的!”說完回到了辦公室。
等倆個女人關上門後,羅誌軍歎了口氣,往自己身上照了照,先前感覺好像自己被狗咬中了,這時一看。
艸,真的咬了兩口,一口在左腳大腿上,一口咬在右腳膝蓋下麵。
仔細看了看,我天,都深可見骨了,特別是膝蓋下肉少的地方,隻見,紅鮮鮮的血已經流得褲子都濕了。
這怎麽辦?
這可是末世,可沒有防犬疫苗打,看這大黑的樣子,說它是瘋狗也不像,剛才自己進來的時候,它還對著自己搖尾巴,可是,它剛才又發瘋了般的咬自己,也是事實。
羅誌軍忍著痛在修理車間的工具箱裏,找了些備用的一些治療用品,脫了褲子,找了塊幹淨的毛巾擦洗了一下傷口,痛倒不是很痛。
可大黑撲咬的樣子,和自己把它劈砍成兩段的樣子,以及可能被感染的恐懼,攪得心神疲憊。
用繃布緊緊的包紮好傷口後,又用手電照了照修理車間裏,發現支架上放著一輛無極600型大越野車,這可是個好家夥。
這是當下國產車裏最頂級的品牌,最頂級的配置,6.0的排量,渦輪增壓12缸的發動機,5米多長的車身,2米5左右的車高,車身漆黑陽剛野性十足。
就算高懸在支架上,也感覺如一隻猙獰的老虎般,威猛中透著可愛。
從下而望,整個車底用特製鋼板防護著,巨大粗獷的輪胎,像是歲月滾滾而行的鋼輪,一往無前,勢不可擋。
作為一個修車愛車的發燒友,他曾經做夢都想擁有一輛,哪怕是開一次也行。
現在,竟然活生生的擺在自己眼前,這麽說,豈不是就是自己的了,也不知道自己過生日的這天,是哪個富豪把車放這裏檢修。
這時,羅誌軍感覺自己生日的這天,上天好像打開了一扇門,一扇通往地獄和幸福的大門。
這末日才來半個月,自己就擁有了一對如花似玉的美人,現在又在此刻憑空撿了輛豪車,難道上天開眼了,看我窮苦一生,在生日這天下了場血雨之後,便是幸福。
“哈哈哈哈!”
羅誌軍粗獷雄壯的笑聲在修理車間裏回**,此時,他忘了自己剛被大黑咬過,忘了自己可能被大黑感染的危險。
人生得意須盡歡,管它明天朝與霜。
莫使金樽空對月,莫讓美人芳心亂。
酒一杯,且前行,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本英雄好男兒,揮刀斷斬千古愁。
笑完後,羅誌軍昂首挺胸的看了一遍修理車間,見另一個車間裏還停著輛迷你小車,這是末日之前,他親手修理過,按說應該已經修好,王老板應該通知車主前來提車的,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那個漂亮的女車主竟然沒來。
也許她有急事沒空來,也許,當天她正在來的路上,也許,此刻她已是枯骨一堆,哎,可惜了那天所見的一對美腿。
又想想,此刻還在等著自己的一對雙胞胎女人,心頭一熱,艸,自己都有兩個了,還不滿足嗎?
想著想著,便往辦公室走去。
在路過被自己砍成兩段的大黑時,心頭狠擰了一下,想了想,又掉頭往圍牆邊走去,看看先前大黑到底在那做什麽?
明亮的手電下,一具被啃食得幹幹淨淨的骨骼,斜倒在牆角,還有一條怪模怪樣的魚,也被啃食得看不出原來的樣子,隻有那地上的汙血,證明著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麽。
我天,大黑把阿黃吃了,難怪進來時,一直不見阿黃過來。
那這魚是哪裏來的,難道是王胖子養的那兩條金龍魚?
急衝衝的走到辦公室外麵陽台下的魚缸邊,用手電照了一下,我天,魚缸裏有個什麽鬼東西?
看似象魚,又奇形怪狀的,一口利牙,一雙雙赤紅的眼睛,透出一股饑餓瘋狂殘暴的勁兒。
見到自己用手電照過去時,竟然在裏麵瘋狂的竄遊跳躍起來,張著烏黑利齒的大嘴,好似要撕了自己似的?
羅誌軍斜斜的靠在魚缸邊的柱子上,任憑它在裏麵跳躍,任它在裏麵翻滾,魚缸裏激**的渾濁的水,濺出了水麵,濺出了魚缸。
羅誌軍的心裏一片空白。
原來,大黑在修理廠的這半個月裏,先是吃了阿黃,然後,又吃了一條被病毒感染的金龍魚。
難怪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那麽,大黑也被感染了嗎?
好像是,又好像沒有?
那麽,自己會被感染嗎?
有可能,也許不會。
看了看辦公室裏昏黃的燈火,心頭迷亂,我是該進去,還是靜悄悄的離開?
沒有了自己,她們倆還能活嗎?沒有了自己,也許她們會在別人的懷抱,想著可能發生的一切,心像紮針一般的痛。
想了好久,站在辦公室的門邊,一切都交給命運吧,它怎麽來就怎麽來。
生活如河裏的水,順著河堤而下,流向大海,流向生活的末路。
人生如河裏的浪花,怎麽也跳不出河堤的囚籠,最終,一點一滴的落回水底,成為大海的一部分。
羅誌軍輕輕的敲了一下門,溫柔的說:“老婆,我今晚在外邊睡,你倆早點睡吧,我給你倆看門。”
胡玲玲猛的一下拉開了門,看著昏暗中一團模糊的男人,急切的問:“怎麽啦?老公,你幹嘛要睡外麵,外麵哪有地方睡?”
孫麗麗也走了過來:“是呀,老公,你睡外麵幹嘛,人家抱著你睡習慣了,沒你睡不踏實。”
羅誌軍摸了摸女人的頭,在倆女人嬌嫩嫩的唇上一一吻過,依依不舍的說:“老婆,你倆今晚睡裏麵,我在外麵看著,大黑讓我殺了,沒人看門,我怕萬一晚上有人摸進來,把我們阻在屋裏就麻煩了,所以,今天先睡外麵。”
胡玲玲倆感動得直哭:“嗚嗚,老公你太好了!你這樣子我們心疼死了。”
羅誌軍用力的拍了拍女人的翹臀,哈哈一笑:“聽話,快進去睡,今天我先看著,等明天我裝好了保護工具,就可以抱著你們睡了,到時候好好的伺候好本老爺!”
倆個女人揉了揉被男人打麻了的翹臀,踮起腳抱著男人親了好一會,才依依不舍的回去睡了。
羅誌軍看了看屋裏昏黃的燈光,聽著倆女人輕聲傳出的呢喃,歎了口氣:哎,一切交給命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