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欠我一晚良宵

056 欠我一晚良/宵

可忽地思及月老之語:“雙修之事要徐徐圖之,不可操之過急,對於紫籮仙子這樣的雛兒,務必要將其中步驟給記熟了,方能體會到個中奧妙!”

我雖不解何為月老口中的雛兒,但卻是想起方才將那本春宮圖給落在天庭了。真真是走得匆忙了些。

不然,趁這花好月圓,九淵這廝定不會如上次般半途而廢!

罷了,既是奧妙之事,定是要做好充分的準備。還是待我回了天庭,將上邊的步驟記牢,再來與他雙修不遲!

本仙素來是行動派。

回了天庭立馬將那本圖翻來覆去看了無數遍。直到記全了其中步驟,方才信心滿滿邀了九淵去瑤池邊的桐花樹上賞月,期間又從嫦娥府中的桂花樹下偷了兩壇寒香醉。

九淵頗有興致地與我暢飲,我心裏卻開始打鼓,素來這花前月下,好酒佳肴,場景算得上十分圓滿。

我望了望九淵英俊出塵的臉,認為亦十分圓滿,如此場景,若是今晚真能雙修,可謂是圓滿中的圓滿。

待到酒壇子空了,月亮重影時,我眼巴巴瞅著九淵,“這酒沒了,不如我們……”

“不用。”他打斷我。

說話間揚手一揮,又是兩壇寒香醉立於眼前,“你若真這般愛喝酒,改日得閑,我親自釀給你喝,不過這偷酒的行徑,倒是千萬別再做了。”

我嗬嗬幹笑了兩聲,將本欲脫出口的“不如我們雙修吧”生生止住,不想這廝竟以為我又要去偷酒。

不過他這隔空取物的功夫倒是妙極,隻是不知堂堂天帝做這般偷偷摸摸的行為算不算天界恥辱?

接過他遞過來的酒壇,又灌了兩口,奇道,“你還會釀酒?”

他對月飲盡杯中酒,側臉映著一池春水,“以前倒不知曉你這般好酒,若是知道,定早早將釀酒之術習得,讓你醉個夠,不過現在學倒也不晚。”

此話甚妙,我舉過杯子與他碰了一下,“如此便說定了,明年,我一定要喝到你親自釀的酒。”

堂堂天帝釀的酒,定是比這酒中極品寒香醉都要醇香上三分。我一時酒蟲大動,恨不得立刻就喝到他親手釀的酒

他心情大好,眸光燦若星辰,“好!”

如此,我二人又接著對月暢飲,待到酒壇子丟了一地,我頭腦有些犯渾了。

思及昨日月老一再囑咐我,下手要趁早,這童女珍貴,殊不知這童男亦是珍貴,若是有童男初精雙修,於修行是大大的益處。

我雖不大明白這童男初精是何物,但瞧著月老篤定九淵必有這東西,那便是準確無誤。酒過三巡,我有些微醉,可瞧著九淵依舊依舊麵色不改,這才知曉遇到了千杯不醉的高手。

待到他麵色微潤,細長的丹鳳眼中蒙上了薄薄一層水霧,那模樣撩得我心口發癢,遂壯了膽子,往他寡薄的唇瓣啃去!

還未啃上那紅潤的唇瓣,臀下樹枝“吱呀”一聲,我一個重心不穩,直直往下栽去!慌亂間伸手在空中亂抓一通,逮著九淵的衣袖與我一同摔下去。阿彌陀佛,可千萬別被摔成肉泥了才好!

聽得撲通一聲,那池水被濺四起,池水一股腦灌進口鼻。

我心中大駭,尚且來不及有所動作,便覺池水沒頂。所有的咒語皆拋到九霄雲外,我手足無措地想要張口呼吸,但入口便是水流灌入,還未來得及撲騰,便被一個帶了濃濃桂花香的物什附了上來,那物什水潤柔軟,馥鬱四溢,叫人刹那間迷了神智。

源源不斷的空氣自那物什渡過來,我貪婪地張口多吸了兩口,待到呼吸順暢,那物什好似有個火熱濕滑的東西探入,勾著我的舌尖起舞。

我鉚勁推開這霸道的桎梏,卻換來更加緊密的囚禁,兩隻手腕都被一隻修長的手握緊固定在身後。我狠狠吮吸著那物什,掠奪著裏麵每一分空氣,那東西不曉得是不是也呼吸困難,瘋狂地掃過我齒齦之間每個角落,一番混**祗。

就在我快要憋得窒息時,那雙手將我抬出水麵,“嘩啦”一聲,池水四濺。

我方貪婪地呼吸著充盈的空氣,肺部一陣舒展。

待回過味來,這才反應方才在水裏那水潤溫軟的物什是九淵的唇。

我盯著那唇楞了會神,隻見他不似先前那般清冷,此刻竟有些水潤亮澤。我頓覺口幹舌燥,空得半分靈台清明,想起月老誠不欺我,這酒果乃助興之物,所謂酒後亂性,水到渠成說的便是這樣吧。

混沌間思起上次九淵也與我這般鴛鴦交頸,卻是半途而廢而去,今日是無論如何,也要與他雙修一把,方了心願!

遂好言相哄,“我……你……不如……繼續?”

他眸中燃起熊熊烈火,似要將我燃燒怠盡,“你可知你在說什麽?”

見他炙熱的目光依舊鎖定我,無奈開口,直明來意,“我想與你雙修。”

他聽罷腳步一踉蹌,半晌才回過神來,顫抖著手指道,“你,你可知雙修為何物?”

呔,他真糊塗了不成,我若是知曉,還用他來教?

不過還是頂謙虛道,“不甚清楚,特來向你討教一二

。”

“那你,可知與我雙修後有何後果?”

後果?自然也是知曉的,不就是靈力修為大漲嘛。

正待啟唇,九淵猛地覆上來,滾燙的手摩擦著我的背,那猛烈的力量將我推到在池邊的桐花樹下。桐花樹受了劇烈動蕩,一樹繁花紛落,如火如荼的花瓣掠過我的腮瓣。九淵一身白衣,衣襟半敞,發梢眉角皆是水,點點滴滴往下墜落。

我背靠粗糙的樹幹,濕得貼身的衣物粘在身上頗不舒服,加之這酒意來襲,我直覺渾身燥熱,伸出舌頭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卻被九淵一個精準就給攫去。

那雙火熱的手一寸一寸,細致地撫上了我的脖頸,手上動作堪稱溫柔細致,濡濕的嘴唇貼上我同樣濡濕的唇,輾轉反側不留餘地,微涼的唇瓣像溪水衝刷經年的鵝卵石,潤滑光澤,迷人神智。

他伸手扣住我後腦,傾身覆上來,二人之間貼得嚴絲合縫,沒有半分空隙。

我直覺此刻身子好生癱軟,便勾住他的脖頸方勉強穩住身子。

須臾,他放開我,深色略有掙紮,喘息漸濃,喑啞著嗓子問我,“你可後悔?”

我不曉得要後悔些什麽,隻知曉他這般深情專注地看著我,黑曜石般的瞳孔折射出我微醺的臉頰,便什麽也不害怕。

我伸手摸摸他紅腫的唇,他反擒住我的手,俯首一根一根手指細細地吻過去,我不能抑製地輕輕一顫,頓時心中淋漓一片。

十指吻過,他又含住了我的耳垂,一路向下,那柔軟的指腹一路向下,在我身上點起一把熊熊烈火,我啞著聲音催促,“你,快些……莫要這般折磨我。”

他低低一笑,忽地停下動作,定定望著我,“折磨你什麽?”

噯?折磨我什麽?我亦不知道,隻知曉此刻難受得緊,卻又道不出那難受從何而來。

勾著他脖頸的手微微用力,將他拉進臉龐,深處舌尖去探那雙紅豔的唇。他身子滾燙,輾轉呢喃,“九歌……”

我隻覺渾身一冷,將那燃氣的烈火生生澆熄。

一時心口難受,我要與他雙修,他卻叫別的女子名字,這……

張口正想說什麽,可是下一刻已經給用力堵住。

溫軟靈活的舌尖**,在我口腔裏重重翻攪。

隨著那個吻的加深,圈在我腰間的一隻手逐漸收緊,扶住我後腦勺的那隻,亦是深深穿插入發際,而我,隻是初初掙紮了一下,便無力再作反抗

我看到,光線碎成了一點一點,慢慢在暈散,而後偃熄。

直至唇瓣被鬆開,我仍舊無法動彈。

九淵眼光迷離,聲音低沉,氣息有些紊亂。

低頭啄了啄我的唇,笑道,“我雖想要你,可決計不是你現在這副身子,待到,待到你神識歸位,你我再做如何?”

我茫然地點了點頭。

身體完全沒有力氣。

他又道,“你既許了與我雙修,我便記下了。今晚之事,隻是暫時不討。莫要忘記了,你還欠我一晚良宵。”

我又茫然地點點頭。

他心情大好,待我迷迷糊糊回了神,適才反應過味,那廝竟然又是半途而廢,再一次忽悠了我!

不過好在應了我以後再做,如此,便索性等他一等。

可是……

“九歌是誰?”

他身子一僵,正待開口,一道溫潤嗓音帶著一絲憤怒搶先道,“天帝這般趁人之危,實在令本君刮目相看!”

來人正是帝君!

一掃平日的溫潤如水,帝君此刻臉上添了一絲陰霾,眉頭打了結,滿臉寒霜,赤紅了一雙眼盯著我與九淵。似乎下一刻就要衝上來將我搖醒。

九淵倒也從容不迫,攬了我的肩冷笑道,“帝君此言差矣,**,乃人之常情,何來趁人之危一說?”

帝君不怒反笑,那笑沒由來讓我心頭一驚,“帝,帝君你來了呀!”

帝君眯了眯眼,“阿籮可是真心願意與他這般?”

說罷,那雙眼沉痛地打量著我,我順著他目光望去,隻見我衣衫半解,香肩肌膚遺漏無餘。再看九淵,雙唇紅腫,雙頰微醺,真真是個尤物。

我點點頭,方才確實是真心願意與九淵雙修,不過這廝卻對不起我,又一次半途而廢。

九淵一喜,帝君一痛。

這二人的反應我真真叫我拿捏不準。

帝君眸色沉痛,半晌方緩過勁來,虛虛一笑,“這幾日,本君借了上古觀塵鏡,天帝猜猜本君在其中看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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