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同心結結同心為vvangluu鑽石
055 同心結,結同心(為VVangluu鑽石更)
夜半微涼,本仙子思及從月老那看到的情愛段子,但凡表白無一不是有好景相稱,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我思忖著九淵既然不是凡人亦非凡神,性子較之別個,定是要傲嬌一些,遂決定將昨日在姻緣鏡中看到的各種情愛段子輪番演上一遍。
是夜,趁著月黑風高夜,正逢凡間乞巧佳節,我央著九淵帶我下界。
華燈初上,女子結伴,男子成群好不熱鬧。聽聞今晚有個遊燈會,我拉著九淵興衝衝要去湊個熱鬧。
一個小商販叫住了我,“這位姑娘,買一盞燈籠吧,今兒個可是乞巧節,一年僅這一次,不少姑娘買了我們家燈籠都找到了如意郎君呢,我瞧姑娘氣質出眾,定不是尋常女子,定能在這遊燈會上找到心上人。”
一介凡人都能看出我不是尋常女子?果然是有眼力勁的。本仙子心裏不免愉悅了一把。
那小販說畢,我這才注意到這遊燈的女子手上皆提著一盞燈籠,可是都沒亮。再看男子,手裏都攥著根火棒,一雙眼睛左右顧盼,欣賞著美人提燈半嬌羞的畫麵。
凡間遊燈還有這等規矩?
無論如何,本仙子自是不能壞了規矩,瞅了一眼九淵,見他一副隨我高興的模樣。小販眼尖,眼裏難掩驚訝,“原來姑娘已有心上人,嘖嘖,這位公子身度不凡呐,堪當天下第一美男子都不為過,和姑娘果然是絕配。姑娘好福氣啊。”
我聽這話十分受用,清清嗓子,爽快對那小販道,“如此,便給我來一盞,記得要給本姑娘點上,這黑燈瞎火的,提著個不亮的燈籠走夜路仔細撞到了人。”
小販聽罷,連忙擺手,“在下可不敢亂點,姑娘的燈籠是要心上人來點,在下可不敢。”
這凡間的規矩也忒麻煩了些,“哦?這又是何規定?”
小販殷勤地笑了兩聲,“姑娘是外地的吧,咱們這個地方每逢乞巧節,女子皆要買一盞燈籠遊會,然後趁機向心儀的男子告白,若是男子也心係那位女子,便會答應點燈籠,如此方能成就一段佳話”
我了悟地點了點頭。
原來,這凡間的女子多年待於深閨,隻逢乞巧節方能出來,趁此機會像心儀之人表露心跡,這一日,華燈初上的遊燈會十分熱鬧,但凡是年輕女子皆帶一盞不亮的燈籠,男子則隨便帶著一根柴火,隻要看到中意的對象,便可要求男子將燈籠點亮,代表兩情相悅,確實能成就不少佳話。
如今這場景與本仙子的意圖十分相近。
待看看九淵,“這,九淵怎麽看?”
九淵輕笑,附在我耳邊道,“這乞巧節是凡間女子向心上人表白的節日,既然要遊燈會,自然得入鄉隨俗。”
說罷,不知從哪掏出的一錠金元寶遞給那小販,“如此,便來一盞燈籠罷。”
好歹在凡間住了幾日,本仙子自然知曉那金湛湛的元寶可謂是價值不菲,在凡間可以買下很多稀罕物什。然而如今隻買了如此一盞燈籠,實在是浪費了些,遂摳兮兮朝那小販努努嘴,“一盞燈籠可要不了這麽多金子,趕緊的,給我們找零……”
小販方才歡天喜地的模樣立馬換成了濃濃的不安,“這,這一百兩黃金,在下實在找不開……不然,公子換個碎銀?或者,在下這小攤全部賣給公子?”
“你這小販,真是糊塗,我們要你的攤子作甚?趕緊找零”這凡人,算盤倒是打得挺響,這金元寶就可以買下十個這樣的小攤,他這一個就想抵債,想法也忒浪漫了些。
“我,我,在下實在是找不開,不然公子還是換個碎銀?”
“找不開我們便去別家買”
我伸手就要將金元寶奪回來,九淵笑著拉下了我的手,“無妨,隻要你開心便好,何苦為難一個凡人?再說,這凡物於我們本來便無用。”
我嘖嘖兩聲,實在不敢讚同。
料事如神如本仙子,九淵那點子見不得台麵的算術,果然在凡間遭宰了。
但,見他麵上雖溫和,語氣卻不容抗拒,隻好作罷。
那小販笑得臉都開花了,一個勁兒道謝,並大方地贈送了九淵一根火棒。我瞧著那贈品,心裏方才安慰些。
入了遊燈會,入眼處燈火通明,集市房舍,穿梭男男女女,九淵指我去看,一橋頭立了不少倩影,提著燈籠眉目顧盼,似在等著心上人兒。
那橋稱之為鵲橋,顧名思義,乃是姻緣橋。一端接著岸堤,一端延伸至湖中心,匯集之處,是漢白玉與琉璃石築成的巨大天台,天台上麵還有三層,頂層中央建著一個飛簷翹角,雕梁畫棟,真是明月樓。
水橋一色,波光瀲灩,四處纏繞著精美絢麗的花燈,將整個河岸照映成火樹銀花的世界。
我注意到方才就有好幾個姑娘提著燈籠從我們身邊晃來晃去,有個甚至拋了媚眼,望著九淵吃吃發笑,花枝亂顫地散發著風情。果然是冠絕六界的長相,就算在凡間,九淵依舊能招蜂引蝶。
圍觀的姑娘愈發多了些,一位膽大的姑娘走上前,獻上她的燈籠,麵目嬌羞,癡迷地打量著九淵的俊臉。
九淵麵無表情地把燈籠塞了回去,那姑娘跺跺腳,十分羞憤地走了。
又一個走上前,九淵突然指了指我,向那姑娘道,“不好意思這位小姐,今晚我隻想點那位姑娘的燈籠。”那姑娘詫異地看向我,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
如此,一個個女子欣喜上前,都被九淵一一打發,我瞧著那一個個傷心欲絕的臉,一時心中竟有幾分愉悅。
待到一個個圍觀的女子走光,方才清靜些,我提著燈籠遞給他,“方才你說隻想點我的燈籠,可是真的?既然你如此想點我的燈籠,那便點吧。”
九淵深邃的目光將我一望到底,“紫籮可知點燈籠是何含義?”
我點點頭,莫不是這廝又要耍渾不是,遂不悅道,“方才小販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他輕輕一笑,映著這小橋流水,滿會燈籠甚是奪人心魄,“那紫籮可是真的如那凡間女子般,心儀於我。”
我再點點頭,我若不心儀他,也不會絞盡腦汁想與他雙修了。
他驀地一愣,隨即深深望著我,倒叫我拿捏不住他的意思。
正待開口,他忽地一笑,“既然如此,哪有不點的道理,隻是……”
他停頓了一下,瞧著我若有深思,我等得心急,“隻是什麽?”
他卻不語,牽了我的手,緩緩走至那漢白玉堆砌的鵲橋之上,波光粼粼映射在九淵的俊臉上,望得我一時心神蕩漾。
那水波在他臉上跳動,如雀躍的精靈。
我一時如中了魔怔,湊上去就要將那一池波光給拂去,卻被九淵一個精準給握住,慢慢攤開我的手掌,素手結了個印,卻見一個心形的畫符隱沒在手心,若隱若現的發著光。
然後他的手輕輕覆上,那心印重合,我隻覺手心一震,那震意直達胸腔,好似什麽東西在心裏破土而出。兩人手心處發出陣陣亮光,炫彩奪目。
九淵欣喜若狂,眸子倒映出滿園春色,“紫籮……紫籮,你原來竟也是歡喜我的……我等了十萬年,終於等到了……”
我瞧著那手心不解,九淵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柔軟,“同心結,結同心,隻有兩人互相歡喜,此印重合,方能顯現。”
他說罷,撤開了手,隻見那心印閃了一下,便消失了。
還有這等稀罕東西?我奇道,“這東西,要怎麽除下?”
不知為何,我好似看到九淵瞬間有些黯然,淡淡說道,“除非你將我忘了,或者心裏不再有我,同心結便也消失了。”
他說得這般憂傷,我竟覺得心口有些悶痛。趕緊牽了他的手,好生安慰道,“怎麽會?我就是忘了所有人,都不可能將你忘了,你且放寬心。”
他深深凝視著我,就那麽凝視著,不再言語。
我猜想許是我說的話還未讓他安心,便將手輕輕印在他手心,方才消失的同心結又出現了,那顫動的感覺又回來了。
我莞爾一笑,忽地想起一事不妙,“若我現了原型,變成一隻蛟,這印還會不會現?”
他終於被我逗笑,“傻瓜,這同心結乃是靈魂之印,不因你是何形態,寄魂何處,能感應的隻是你,也隻能是你。”
隻是你,也隻能是你。
我被這話激得胸口激蕩。
他稍稍滿意,食指輕點,一團火苗自他指尖輕輕飄進燈籠。
我隻覺遊燈會上所有的燈籠都不若這盞亮,不若這盞溫情,更不若九淵話中深情,“我既點了你的燈籠,便不能叫它滅了,這燈籠姑且就當你我定情信物,如何?”
我眨眨眼睛,覺得他此舉頗欠考慮,一盞燈籠就能當定情信物?聽聞定情信物自是要隨身攜帶的,不可能叫本仙子整日裏提著盞燈籠在天庭晃悠?
我頗不讚同地瞅了他一眼,卻見他揮手,一道仙障打在燈籠上,那火苗輕輕一簇,竟是用了仙力維持它不滅。
有他神力滋養,的確算是稀罕物什了,如此倒也不與他多做計較了。
“回去吧。”九淵突地一把抱起我,場景一換,竟是穩當當回了天庭。
見他眉眼上揚,唇角上翹,是這百年來難得的好心情。
不是本仙子對自己沒信心,實在是九淵這廝太過於喜怒無常,上一刻或許還與你談笑風生,保不準下一刻就要使法術將你灰飛煙滅。本仙子不才,隨了他百來年,也隻是將他的脾性摸得了百分之一二,不若今兒個趁著他心情大好,索性將雙修之事一並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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