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禍不單行

三人陷入沉默,葉召再次取出他的墨鏡戴上,一轉頭發現手工旗幟不知什麽時候給那些毛孩子拿走了,他思考了幾秒,然後捋起袖子。

秦心和林月拚命拉著他,好說歹說才免了這些小學生的住院費。

祖傳旗子沒了,葉召隻好再做一個,正在地上找合適的長木棍呢,一道陰影覆蓋了他。

“小帥哥,你在這裏做什麽呢?”

成熟而慵懶的聲音傳來,葉召往後挪了幾步,看清了來人——

月牙彎眉、白淨臉龐、肌膚細膩、紅唇似火、媚而不俗。

總結一下,好看。

詳細點,非常好看!

考慮到她手上的勞力士和鑲鑽藍寶石項鏈,這是個富婆,很好看的富婆!

葉召心中一喜,麵上波瀾不驚,平淡道:“你算什麽東西?”

富婆:“……”

“咳咳,不好意思,”

葉召拿出懷裏的大白紙,上麵赫然寫著“算命”二字:“女士,第一眼我就看出你最近有血光之災啊,要不要來算一卦?”

富婆眼角一抽,摘下葉召的墨鏡,看到標準小白臉,才滿意地點點頭,拉起葉召的手:“小帥哥,這些年來很辛苦吧?現在算命都不吃香了。”

“是啊,窮到連個杆子都買不起,平常連填飽肚子都是奢望,現在這身衣服還是租的,隻為充點門麵,我太難了。”

“沒關係,”富婆微微一笑:“阿姨我不是瞧不起你的工作,隻是阿姨空有十幾輛落灰的跑車和十幾棟無人的豪宅,每天都隻能孤身一人在家中唉聲歎氣。

現在,看到你被生活壓垮了肩膀,阿姨心疼。努力也得找對方向啊,來,跟阿姨回家,車房都是你的。”

葉召大怒:“你竟然侮辱我的職業!”

富婆遞過去一張銀行卡:“這裏麵是一百萬,先拿去補補身體吧。”

你這是在侮辱我——我本想這麽說,奈何她給的實在太多了。

葉召麵容冷峻,接過銀行卡。

富婆問:“考慮好了嗎?要不要跟阿姨走?”

葉召冷笑,摟住富婆的腰:“什麽阿姨,不許這麽說自己!寶貝,咱們走著。”

不遠處的二姐妹:……壞了,隊友給拐跑了。

臨走前葉召朝身後做了個驅趕的手勢,意思是今晚暫時不用管他。

……

入夜時刻。

忙碌了一天的王師傅和金師傅走出飯店,各自緊攥著薄薄的一張紅色毛爺爺。

別嫌少,臨時工日結,已經不錯了。二人來到約定好的集合地點,秦心和林月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王海看了圈周圍,心中一咯噔:“鄭吒人呢?不會被鬼幹掉了吧?”

林月看了他一眼,無力道:“不是,他被富婆包養了。”

王海和金祥:???

花了一番時間解釋,打工組算是明白了現狀,決定暫且不管那個脫離大部隊的神經病。

其實也管不了,四人沒身份證,連住哪都是問題,哪有功夫擔心那家夥。

其實這也好解決,找個不太正規的愛情賓館就行了,一般那種地方都不會要身份證。

四人先解決了晚飯問題,總資金隻剩一百七十了,也不知道這裏的物價怎麽樣,夠不夠開一間房。

依舊是沿途打聽,這個世界的夜晚比較冷清,當路燈亮起來時,街邊的人流就少了許多。

四人估摸著是怪談盛行的原因。夜晚本就陰氣重,為了安全,多數人選擇宅家不出。

他們是安全了,四位苦逼輪回者就難受了,即便是走大路,基本也看不到什麽人,配合世界簡介的氛圍,頓時就陰森了起來。

嘎達嘎達~

小巷裏傳來木履的聲響,還伴隨著什麽東西在碰撞木箱子的聲音。四人心頭一緊,發現周圍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木履聲越來越近,且漸漸急促起來。

周圍的溫度驟降,四人拔腿就跑,回頭看去,一位白發蒼蒼的皺紋老太佝僂著背跑出小巷,對著四人露出了陰狠的笑容。

雖然她那爛到沒幾顆的一嘴牙實在是破壞現在這恐怖的氛圍……

沙啞尖銳如烏鴉鳴叫的聲音響起:“年輕人,需不需要腳啊?”

四人心頭發冷,第一天剛入夜就出現鬼怪,實在是不給人活路。

四人死命跑著,跑了兩分鍾後,發現身後的木履聲消失了,回頭一看,老太已經無影無蹤。

“等一下,她好像不見了!”

王海喘著氣喊道,四人紛紛停下。林月一邊喘氣一邊推測道:“會不會……是……有什麽……限製……比如……隻能追……一分鍾……之類的……”

王海點點頭,深呼吸了幾口:“很有可能,就像裂口女,移動慢,且抓不到人就會消失,這些鬼怪都有對應的弱點,隻要我們找對方法,肯定能存活7天。”

金祥捂著膝蓋:“鄭吒不是說,這些鬼有實體嗎?我們是不是可以嚐試殺死他們?這種靈異類的生物,擊殺獎勵應該很豐富吧。”

林月這時候已經勉強回過氣來,她說:“不,風險太大了,就算有實體,身體素質也可能比我們要強得多。追不上我們可能隻是規律限製,而不是他們本身的實力所限。”

討論無果,四人誰也不想主動作死,嚐試攻擊鬼怪,最後還是準備盡快找個賓館住下,在街道上行動實在太危險了。

明明是城市夜生活最熱鬧的時間段,但路上已經再也看不到行人,四人繃著精神,警惕地觀察四周。

接下來幾分鍾沒有意外發生,隻是陰暗的小巷裏總給人一種隨時會有什麽東西衝出來的感覺。

繼續在城市內彎彎繞繞,四人看著前方的紅衣女子,不由得紛紛停下腳步。

“這才第一天,他們出現的頻率是否太高了?”金祥額頭冒著冷汗,退後了幾步。

就在這時,邊上的無光小巷內又傳出木履聲,快如潑盆大雨擊打窗戶,仿佛催命符般響起。

四人臉色一僵,轉身一看,如墜冰窖——背後的路燈下也站著一位完全一樣的紅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