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呐，好丟人的鬼
回到探查組。
學校這東西可比醫院之類的好打聽多了，如果忽略遠到離譜的距離，三人很輕鬆就來到了小花弟弟的學校，名字很經典——XX中學。
現在是中午放學時間，人流量比較大，有不少學生進進出出，很容易混進去。
葉召蹲下身，林月撲到他背上。降智後小孩子脾氣，走了幾步路就蹲在原地不肯走，隻好讓體力充沛如牛的葉召來充當坐騎。
結果這娃一坐就坐上癮了，休息了半天也不肯自己走，葉召隻好繼續當工具人，
當場就悲從心中來，委屈地笑出聲來。
哎呀，身材真不戳啊。
秦心沒有多說什麽，走了一路，發現這貨笑的猥瑣，但實際小動作沒一點。
這麽想來，除了間接性腦抽，這人還是挺不錯的。可惜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秦心歎了口氣：多好的人啊，怎麽就這麽沙雕呢？
她跟在葉召身後，進入了XX中學。保安看到了，但沒阻止，現在中學生大多人高馬大的，一米七一米八的學生也很常見，不仔細看臉，根本分辨不出是中學生還是大學生。
路上逮著人就問明顯不靠譜，三人來到食堂門口，等著學生出來。
吃飽喝足後人的談興總會大發，找吃完飯的人準沒錯。
三個男生走出食堂，葉召朝秦心使了個眼色。
意思很簡單:對他們使用色誘術吧！
秦心翻了個白眼，上去攔住這三位麵相歪瓜……咳咳，麵相老實到不能出軌的男學生。
色誘是不可能色誘的，但秦心的皮囊足夠頂，配合溫婉的氣質，很容易讓這些初中小男生紅了臉。
即便被攔下也沒有任何不快，很可惜，麵相老實的一般對這種怪談興趣一般，畢竟平時他們更喜歡組成小團體聊自己的圈內事。
初次問詢無果，很正常。
接下來又出來三位女生，葉召眼睛一亮，昂首挺胸地走過去。
一張帥到天地不容的臉龐立刻讓三位女生眉開眼笑，貼上來這裏摸摸那裏摸摸。
“帥哥有什麽事啊？”
“矮油，帥哥你胸肌好結實喔。”
“讓我康康！”
葉召大驚失色，現在這些初中生都這麽大膽了嗎？TMD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揩老子油？！
一番拉扯過後，葉召算是得到了有用的消息。
女生嘛，本來就對這些東西比較感興趣，看這仨大膽的揩油舉動就能明白她們的交涉圈會有多廣。
她們確實有聽說過音樂教室有時會傳出鋼琴聲，且那時根本沒人在教室內！
除此之外，前段時間流傳最廣的是A班的言語殘疾人士，顧花失蹤的事。
……（別問為啥是省略號，問就是校園80不能有。）
比喻一下，A班玩剝瓜子遊戲，小花弟弟和顧花一組，其餘人一組。
小花弟弟和顧花需要在規定時間內剝出100顆瓜子仁，另一組則需要不停地吃二人組的瓜子仁。
顧花負責剝瓜子，小花弟弟負責端著剝好的瓜子仁躲避另一組的追擊。
結果剝到一半，小花弟弟嫌顧花剝太慢，大喝一聲“布響丸辣！“
主動引另一組來到顧花邊上，把那一整袋瓜子揚了。
之後顧花當場破防，退出遊戲，臨走前還拔了小花弟弟的網線。
……
無人教室的鋼琴聲就在這裏，雖然不知道和先前三位女學生所講有何關係。
但來都來了，還是得去一趟的，不然這降智能力不解決，今後幾天都得帶個拖油瓶，那哪受得了！
XX中學並不大，音樂教室隻有一間。
眾所周知，音樂教室往往都設立在頂樓，秦心擔心撞鬼沒法跑，於是提議她一個人上去看看情況，葉召帶著降智妹妹在樓下等。
計劃的很好，以後別計劃了。
葉召當場否決，就你這小身板，這是去探情況嗎？分明是去送！
二人角色一換，葉召獨自上樓探查，兩姐妹在樓下等著。
音樂教室很幹淨，也很正常，鋼琴沒自己動起來，也沒有多餘的聲音從中傳出。
鋼琴鬼的降智鋼琴聲在葉召腦海內回**，並沒有影響聽力，這也是先前他能和三個大膽女學生正常交流的原因。
來到音樂教室後，降智鋼琴聲就戛然而止。葉召踏出教室，依然沒有死灰複燃。
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關上教室門，走到鋼琴前的椅子處，飛速一摸。啥也沒摸到。
他撓撓頭:奇怪了，原以為鋼琴鬼隻是不可見呢，沒想到是真不在這裏。
他轉身離開，走了沒幾步，再次飛撲到鋼琴前，一摸。
還是摸了個空，他這才真的離開音樂教室。
沒找著沒關係，這不還有個相關怪談麽？
正好廁所就在教室幾米外，葉召走進廁所。
一進入廁所，葉召當場倒吸一口冷氣，這廁所竟然一點也不臭！好吧，樓頂嘛，可以理解。
廁所內並沒有什麽東西，垃圾和灰塵幾乎沒有，可以看出保潔阿姨平時很負責，這塊地方也沒偷懶。
打開隔間的門，葉召當場又是倒吸一口冷氣，這學校的廁所竟然是坐便器！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為什麽他上學的時候廁所就是蹲式，而且又臭又惡心！
感慨了一下時代發展，他挨個檢查起來，隔間裏都是空的，直到最後一個隔間。
葉召和坐在坐便器上的嬌小女學生對上了視線。
葉召：(ー`‘ー)
女學生：w(°Д°)w
別誤會，坐便器蓋著，衣服也好好穿著，不是什麽變態強闖女廁所的劇情。
即便是隔著兩米左右，葉召也能感受到女學生身上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
葉召“嘿嘿”笑著走進去，女學生驚恐地縮成一團，拿出一張寫著字的白紙：對不起，不要打我。
嗯？說不了話？那這是顧花麽？花子不是日本傳說嗎，怎麽冒出來個中文名字，太縫了吧。
葉召心中吐槽，嘴上問道：“你知不知道隔壁彈鋼琴的那個家夥是誰，現在又去哪裏了？”
小可憐顫巍巍地在白紙背麵寫了幾個字，翻過來：就是我。
葉召：“……”
好吧，暫且不管這些，葉召覺得目前最重要的是確定這些鬼怪是否擁有實體。
他伸出手，輕輕點在了顧花身上，涼涼的，有實體觸感，還沒等葉召進行下一步動作四周的環境已經大變樣。
從廁所來到一個粉色基調的臥室。並沒有任何不適，沒有傳送的感覺，更像是……場景重現。
葉召摸了一下床鋪，沒摸著，這就讓他更確信自己沒被傳送了。
……（沒錯，又是我，優秀的反屏蔽戰士。校園80全部給我去掉！）
葉召再次回到廁所，但顧花不見了，他依舊摸不到任何東西。
走出隔間，沒人，挨個檢查隔間，同樣空無一物。
這次的回想場景比較大，葉召離開了廁所也沒有結束，他看了眼音樂教室，門鎖著，裏麵也沒有鋼琴聲傳出。
好在他耳朵好使，聽到樓上天台傳出隱約的哭聲。
上到天台，發現顧花正扶著欄杆，往下看著，似乎在考慮要不要一躍而出。
樓下沒有草墊，不存在信仰之躍的可能，飛出去的結果大夥兒都心知肚明，成一坨是運氣好，成一灘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顧花開始爬欄杆的時候，一個渾身籠罩在鬥篷下的人衝過去，把她拽了下來。
畫麵戛然而止，葉召回到了原先的廁所，手上還有一絲冰涼的觸感。
葉召想了想，問道：“小盆友，你準備跳樓的時候，是誰救了你？”
按理說這話完全是作死，就跟玩筆仙的時候問筆仙怎麽死的無異。
但富貴險中求，開門見山地問，說不定能趁鬼不注意，把答案問出來。
當然，葉召也不是毫無準備，小心駛得萬年船。他渾身緊繃，隨時準備跑路。
就算顧花看上去很弱，且存在肉體，但鬼知道她有沒有什麽獅吼功，魔音波之類的奇葩能力，好吧，確實是鬼知道。
不過顧花並沒有勃然大怒，依然是那老老實實的樣子，拿起筆唰唰唰寫了幾個字：是古先生。
顧花情緒穩定，葉召大膽起來，繼續詢問。總結一下就以下五點：
一、自稱古先生的人屬於一個名為怪談會的組織，成員除去古先生都是死人，不過成員們很少聚頭，據顧花所知，裂口女和賣腳的婆婆都是怪談會成員。
二、怪談會組建的目的不明，但顧花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別讓自己暴露在大眾視線中，這也是為何三人在詢問小花弟弟時遭到顧花攻擊的原因。
三、顧花並非正常死亡，而是進行了古先生提供的特殊儀式後才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鋼琴聲的降智能力也是那之後得到的。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能力沒鋼琴也能發動，隻不過距離很短。唯一的優點是發動成功後，隻要顧花不主動解除就不會失效。
不過除此之外她的身體和生前並無太大不同，還是柔弱不堪，最多就是體溫大降，直接化身人形空調。
四、顧花的能力無論白天黑夜都是一個水平，不存在夜晚來臨時，忽然變強的情況。
五、廁所裏的花子和無人教室的鋼琴聲都是她，前者是因為儀式在廁所內舉行，她可以出現在附近的廁所裏，不過有幾小時的冷卻，令人吐槽不能。
後者純粹是她的個人愛好，生前因為是啞巴，喜歡音樂，所以閑著沒事就會到附近的音樂教室彈一首，偶爾有學生路過，被聽到後才有了第二個怪談。
再多她就不知道了，葉召也沒為難她，問完就走了，隻警告她不要再對他們使用能力。其實葉召本來是想試試幹掉顧花的，但旅集的任務和怪談出現原因有關，說不定這小家夥以後還有用處，沒必要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