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降智光環
一個隻會阿巴阿巴的癡呆中學生，當然不會還在家中。
沿途打聽了一下，得知小花弟弟已經被接到精神病院去了。
期間還聽小花弟弟的鄰居訴苦了好一會兒，說看隔壁家的孩子可憐，照顧了這家夥半個月，結果一點也不見好。
吃飯倒是能正常吃，衣服也會穿，但整天就傻不愣登地坐在那。
鄰居又不是做慈善的，自然遭不住，當即就把小花弟弟送精神病院了。
這回不用沿途打聽了，附近的精神病院就一家，問了個路人就得知了大概位置。
別說，距離還挺遠，兩姐妹明顯是普通人，走了一半就沒體力了。葉召提議他輪流背著她倆走，可惜隻引來一個禮貌笑臉和一個白眼。
花了些時間來到精神病院，病院前台開口就要他們交錢。很正常，就算好照顧，那也得交錢啊，恰飯不要花費嗎？
三人窮得叮當響，二姐妹倒是有手機，但先前就試過了，數字支付並不和這個世界互通。
經過一番成年人之間的拉扯，三人血賺，一分不花，買到了前台的一張臭臉，還得以見到小花的弟弟。
葉召見到小花弟弟那雞窩般的發型和髒兮兮的病號服，立即站定——一看就很有味，嫌棄。
二姐妹來到小花弟弟麵前，然後捂著鼻子退後了幾步。
聞得出來，這家病院護士對小花弟弟並不上心，這味道簡直離譜，給奶貓聞一口，估計大前天的奶都得吐完。
但該問的還是得問，秦心捏著鼻子問道：“小朋友，你還還記得你姐姐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你在學校裏看到了什麽？”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得，是真的傻帽了，就算提到小花的名字也沒有任何反應。
林月皺著眉，沉吟道：“語氣明顯有起伏，也許不是完全癡傻，隻是說不了話？”
就在這時，林月渾身一冷，一道輕柔的音樂在她耳邊響起，她捂住耳朵，可音樂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愈發急促而響亮，以至於尖銳刺耳，宛如有千百個人在瘋狂敲打鋼琴。
“呃……”
秦心立馬注意到了自家妹妹的異狀，按住她的肩膀晃了晃。
“怎麽了？”
林月鬆開雙手，有點疑惑地看著秦心，語出驚人！
“阿巴？”
秦心趕緊拉著妹妹遠離小花弟弟。
葉召樂了，來到林月麵前問道：“阿巴阿巴？”
林月：“阿巴阿巴！阿巴~”
他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讚同道：“阿巴阿巴阿巴。”
秦心忍不住問：“你聽得懂？”
“怎麽可能。”
葉召即答：“我覺得她這樣挺好玩的，逗逗她。”
“阿巴阿巴。”
秦心無語，捂住自家妹妹的嘴，阻止她繼續犯傻，說：“我聽到她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就忽然這樣了，會不會是因為她發現了什麽？”
“也許鬼怪的弱點就藏在它們的故事中，而白天它們無法肆意行動，所以隻能用這種方式來組織我們查明真相。”
葉召躍躍欲試地走到小花弟弟麵前：“小朋，yue~嘔咳咳咳……”
他飛速退遠，拱手道：“好一招十年腳臭神功，在下甘拜下風。酸菜業得你與得天下何異啊，當真是高手哇。”
饒是秦心這好脾氣，也有點受不了了，不過說出來的話依然很溫柔：“你別鬧了好不好？”
“好。”葉召點頭，繼續道：“發現了什麽其實很簡單，你們剛才問他問題時，他並不是一味的阿巴阿巴，情緒有起伏，證明他們還有一定的意識，隻不過反應小了許多。我估計他們隻是被大幅度降智，並且說出的任何話都會變成‘阿巴’這兩個字。”
輕柔的鋼琴聲在他耳邊響起，漸漸狂躁。葉召豎起大拇指：“是無人教室的鋼琴聲，接下來就靠你咯。蕪湖，阿巴阿巴~”
葉召張開雙臂在病房內歡快地跑來跑去，林月也歡呼著跟在他身後，“阿巴”聲此起彼伏。
秦心：“……”
跑了十幾秒，葉召忽然停下，後麵的林月撞到他背上，葉召扶住她，皺眉道：“不對啊，無人教室的鋼琴聲，為什麽能影響到在精神病院的我們，而且還不帶停的？”
秦心：？？？
合著你壓根沒事？
她總算是知道為什麽精神病要住院了，尋常人跟他們相處久了，還真是會神經衰弱，她現在已經開始頭痛了，怎麽就攤上這麽個隊友呢。
葉召歎了口氣：“我本來還想裝一下，讓那個鋼琴鬼別彈了。可惜沒騙過他，現在還在我腦子裏彈著，真是頭疼啊。”
我才想說這話好不好？
秦心默默吐槽，嘴上說著：“那接下來怎麽辦，去小花弟弟的學校？”
葉召點點頭，秦心牽起降智妹妹的手，三人離開精神病院。
……
另一邊，王海和金祥正在辛勤地刷碗。要找到一份日結的工作並不容易，二人裝成被父母趕出家門的兄弟才讓飯店老板勉強同意讓他們幹幾天。
廚房裏自然不可能隻有他們兩人，後廚們一邊幹活一邊閑聊，嘴上戴著嘴套，倒是不用擔心某些私人分泌物飛進菜裏。
“昨天晚上我鄰居見鬼了，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裂口女，知道吧？帶著口罩，身穿紅衣的那個。”
“勞資曉得撒，雷綱真摸詳細幹撒子哦。”
“唉，我和你說，當時她就下樓買個安全帽，結果看到路燈下站了個紅衣女人。你說大晚上的，誰沒事會站路燈下啊，那不是喂蚊子嗎？
當時她就有點害怕了，加快腳步要繞開的時候，那詭異的女人竟然伸手就要抓她。嚇得她頭也不回地跑回家，叫的可大聲了，咱整個小區都聽到了。
奇怪的是探頭出去的時候卻沒有看到路上其餘人，你說可不可怕？”
“口怕是口怕，但泥腫麽真摸清粗雷？她厚泥剛的？”
“是啊，當時我家煤氣壞了，到她家做飯。你知道的，我鄰居是個獨居女子，當晚她太害怕，就讓我住下了。人氣多了，這些東西就沒那麽可怕了。”
……
王海和金祥默默記下，若是沒猜錯，裂口女的跑步速度不快，甚至隻要一次沒攔住人，她就會消失。
這樣的信息對於他們來說彌足珍貴，關鍵時刻能救命。
不過打工組都得到相關消息了，想來這是主神在暗中幫助，否則哪會有這麽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