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王者歸來
在花費了很大的力氣後，提蘭亞的護衛才把UE的情緒穩定了下來。他的神誌不清，已經被穿上了束縛器關在了一件特製的牢籠裏。在經過了數個九環魔法的限製後他陷入了假死狀態，變成了無意識的狀態。提蘭亞對此更是幾乎就要放棄了一切的希望。
看著他受苦，即便是斯恩仇也為他感到惋惜，認為這不是他應該得到的下場。是的，斯恩仇和UE的關係並不好，但是他知道UE一直以來都是在超負荷工作，所以他認為UE一直以來距離完全陷入瘋狂和救世主隻有一步之遙。
在過去的幾個小時裏席拉試著用反咒術接觸UE的症狀，但是他發現有一股比他還要強大的力量阻止了自己的咒術生效。作為至尊法師，他擁有第一位至尊法師阿伽摩托的印記，這讓他成為了目前這個現實中最強的法師。席拉發現，當自己試圖清除掉他腦中的混沌時，一股強大的力量把自己的白魔法隔離了出來。
不論他使用了多少魔力，最後都會反饋給自己。因此他必須停止繼續使用。使用魔法總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但是這些代價總是可以用自殘代替。所以他為了以免自己變成像是UE一樣的情況，他隻好停手了。
第二天，在尖塔中的走廊上，提蘭亞和席拉正在前往UE所在的收容室中，凱恩也緊隨其後。他們希望能夠靠簡單的交流或許能夠喚醒他體內的一些記憶，或者讓他恢複一會。這是凱恩提出的辦法，魔法不是萬能的，有時候他們需要嚐試一下新的東西。比如他所謂的“心理學”。從意識、感覺、知覺、認知、動機、情緒、人格、行為方麵影響一個個人或者一整個社會。
“女王，我覺得你或許需要再想一想，我知道你認為我們應該幫助他，但是我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對我們有任何好處”席拉最後的勸說到提蘭亞。在這條時間線裏，他對UE的了解是完全沒有的，加上這是在一場末世中，他變得過於的神經質。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你難道不想讓這個世界恢複原來的樣子嗎？”
“當然。但是不是以這樣的形式。幫助這個人到底有什麽好處？他這段時間裏除了抱怨外就一直把自己鎖在他的煉金室裏，做著那些他叫做“實驗”的事情。”
“他看到了他的世界化為灰燼，他失去了一切，和我們一樣。然後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在我們的身上，所以他跨越了無窮無盡的星海，隻為了尋找一絲絲的希望。你知道嗎？他為此甚至拋棄了自己的信仰，因為他的神拋棄了他。”
“可是這又意味著什麽呢？什麽都沒有。我們也被自己的神拋棄了，我們跨越了半個地獄一樣的世界來到了這裏，同樣是認為在這裏我們能找到幫助。可是事實呢？我們和他沒有什麽不同的。”席拉認為UE和他們從本質上沒有什麽區別，可是為什麽提蘭亞對他就這麽不同於他們呢？
“然而他幸存了”
“抱歉，你在說什麽？”席拉問到。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那張已經有一些年老的麵孔顯得更加年老了。
“他做到了我們不可能做到事情。回想一下吧席拉，在過去的3千年裏，我們從未摧毀過任何異形巢穴，可是他一個人在毫無外人幫助的情況下卻辦到了。他是一個奇跡。”她說完了後停了下來。
“………他或許還有點用，我想”席拉沉默了一刻，他沒有管提蘭亞有沒有跟上自己，隻是自顧自的朝前又走了幾步遠後回答到。他連頭都沒有回。
“你知道如果你是研發不出那個法術的對吧”她說的很直接，她歪著頭直瞪瞪著席拉，希望他能轉過頭來麵對自己。
“我隻需要再多一點時間！我已經在突破口了，以維山帝的名義啊”他轉過身來，眼裏充滿了奇異的表情，看起來他像是在乞求，那麽的無助，不被信任。“那個拜托爾人不是我們的人，他根本不了解我們的能耐。這一點你應該相當的清楚才對。”
“不，你錯了。他比我們還要更加了解我們自己。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是我在進入他的精神記憶的時候發現了。他了解我們的所有曆史，我們所有人。包括你和我。”提蘭亞繼續保持著自己的觀點說到。這讓席拉不禁的把手放到了臉上，顯得相當無奈。
“你又來了。我告訴過你，魔法是可以製造出不存在的記憶的，你一定是被蠱惑了。那多半是他為了活下去不擇手段製造出的虛假記憶。你被騙了”
“那是因為你沒有親自見到那些事情。如果你和我一樣親眼看到了他們，你也會選擇相信我的”
“不可理喻…………”
提蘭亞沒有理會席拉，她覺得這時候還是不要和他多說什麽比較好。她繞過了席拉，然後朝著收容所走了過去。留下了席拉一個人站在那裏。在看著她的離去後，他雖然很不喜歡這樣，心裏不停的響起著趕快離開這裏的想法。不過最後還是順從了她的意誌，跟著她一起前去了收容室。
等到他們抵達了收容室後，兩位牧師和幾位護衛早就已經在那裏了。UE被一件外置金屬骨骼的束縛著，在周圍則是一層魔法力場以他為中心半徑3m圍了起來。兩名牧師正在盡全力的為他禱告，希望自己的祖先和神靈能夠從瘋狂中拯救UE。不過這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麽作用，然而他們還是沒有放棄希望。
“他還是這樣子嗎？”提蘭亞走進了房間裏，她向守衛示意沒有問題了後便帶著希拉進來了。
“恕我們無能，我的女王。我們嚐試了所有的辦法，可是這還是無法拯救他。我們能做的隻是保持他隻是活著而已。”一位牧師停止了施法，然後站了起來麵對著提蘭亞解釋道現在的情況。
“我明白你們已經努力了。你們幹的很好。但我需要你們不要放棄，繼續去治療他。這個人對我們的存亡來說有著重要意義。”
“是的女王，我們還會繼續的。”牧師側過頭看了一下被束縛著的UE正在惡狠狠的盯著他，然後他又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把眼神撇開了。那眼神充滿了憎恨還有狂亂。“能允許我問一個或許會冒犯的問題嗎女王？”
“說吧。”他得到了她的同意
“為什麽我們的生死就掌握在了這個人的身上？我們沒有看出他有那麽大的本事可以拯救我們。”
“………我們曾經有過打敗異形的曆史嗎？”
“沒有”
“這個人在隻有一個人的情況下殺死了一整個巢穴的異形”
“這不可能！”
“事實如此。你可以去舊首都附近最近的巢穴去看。那裏方圓幾十公裏的距離內已經沒有了任何異形活動。我們的人已經在那裏建立了駐紮點，收集著附近任何可以采集的魔法水晶並把它們運了回來。”
“這……他這是如何辦到的？我們曾經有上千位戰鬥修士組成的大軍也無法奪下任何一座主巢，他一個人就…”
“他並不是使用蠻力或者魔法的辦法。他對異形下了毒，一點一點的根除了異形巢穴。”
“那既然如此，這意味著我們現在有了對抗異形的能力了嗎？他還沒有把毒藥的配方交給我們嗎？”
“不完全是。他的確做出來了不少份的毒藥了，但是我們不知道其他的異形巢穴在哪裏，即便我們有了毒藥也沒辦法傳播它們。”
“所以我們為什麽需要喚醒這個人？既然我們已經拿到了我們需要的，他應該就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吧？”
“我們不能忘恩負義。況且他說他可以讓這些毒藥即便是在沒有對異形巢穴下毒的情況下仍然可以傳播到出去，他唯一需要的就是把這些毒藥做成可以在風中傳播的毒氣就可以了。但他還沒能做出來…”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我們會盡全力治好他的。”牧師表示理解，即便他之前也有一些對UE感到排斥，當他了解了UE對他們的重要性後就轉變了態度。可是說到底了，除了提蘭亞之外這裏沒有一個人是真的想要幫助UE的。
她要求進入裏麵去直接和UE交流，牧師們照做了。他們打開了一個扇形的開口，正好允許一個人進去。她走了進去，來到了被束縛著的UE身邊試圖和他說話，可是對方卻毫無反應，連眼神都沒有變，依舊是那一張死板的，毫無生氣的臉。眼看著她做了所有的努力都無法改變現狀，她顯得很失望，於是決定今天就到這裏了吧，今後再考慮該如何喚醒UE。她正準備要起身轉過頭離開，在剛剛走到了力場和外界的邊緣之處的時候，他突然對此產生了一些反應。
盡管提蘭亞還有牧師們沒有發現這細微的改變。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但也隻是微微的動了一下，這卻被在一旁的席拉瞥見到了。
“等等，我覺得他好像動了一下”席拉攔下提蘭亞說到
“？”她轉過了身再次看向UE，可是她並沒有發現
“我發誓我剛才看到了他的臉動了一下。你，檢查一下他有沒有東西在嘴裏”一位守衛從提蘭亞身邊走過，來到了他的旁邊。用一盞照明水晶打開了他的嘴檢查了一下，發現沒有東西在裏麵。
“他嘴裏沒有東西，席拉大人。”
“。。。。。”UE突然開始發出了低微的聲響，一開始聽起來就像是熟睡的人在說夢話一樣。然後聲音開始變得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清晰了。
提蘭亞似乎是看到希望的火花，她急忙的走到了他的身邊，進一步的與他對話，想要借此喚醒他。席拉則是保持著警惕心拉住了提蘭亞，說這還太危險靠近他了需要進一步的觀察才可以。
接著，UE的身體活動逐漸開始了起來，他有在微微的掙紮，這個過程持續了十幾分鍾，但應該是耗盡了力量的原因導致他的活動從頭到尾並不是那麽的猛烈。像是一個新生兒在施展身體的時候發現自己無法掙脫一般。隨後他開始發出了一些奇異的聲音，像是一個人試圖與他們對話但由於束縛器的原因難以發出聲音。
“把他鬆開吧”提蘭亞跟著席拉離開了力場裏麵，然後命令到牧師們解除對UE的束縛。但力場仍然還存在著，即便是掌握了六環魔法的法師也無法打碎，所以他們不用擔心UE會突破力場。
牧師們念出了咒語解開了束縛器。金屬製作的束縛器放開了對UE的束縛，他像是一個人偶從絲線上掉了下來，攤倒在了地上，在最初的一分鍾裏他沒有反應，隻是在地上臉朝下爬著，他一點力氣都沒有的樣子。
正當席拉準備讓牧師們給他恢複體力的時候，UE終於是抬起了一隻手。他扶著那副束縛器緩緩地站了起來，中間還搖搖晃晃的，他的頭朝著地麵看著，豆子般的汗水從他全身上下流出，頭發已經被大汗弄濕了，看起來披頭散發。
“你做了什麽？”席拉問到，UE還沒有說出任何字前就被席拉搶先詢問了
“。。。。。。”UE隻是把頭緩緩抬起，然後看向席拉等人
“我再問你一遍。你做了什麽？”
“不要逼他，這不會有用的。”提蘭亞對席拉說到，她不想逼UE去做他說的事情。
“我在哪裏？”UE用拜托爾語說出了這句話，顯然他們聽不懂
“什麽？你們是什麽人？”
“這是什麽情況，席拉”提蘭亞發問到，她顯然沒有搞清楚現在的情況，因此她問到。席拉施展了翻譯術讓他們之間的語言能夠自動在腦中翻譯。
“現在你能聽得懂我們的話了嗎”
“是的。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我會在這裏”
“先回答我的問題，然後再是你的”
“。。。不，不是我”UE喘了喘氣說到，可是他沒有回答問題
“什麽意思？”
“。。。那不是我，是UE幹的，我不是他。”
“你在說些什麽。”
“等一下，他暈過去了”
“回答我的問題。現在。”席拉
“恕我直言，我並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我也是剛剛才醒來的”
“不要和我裝傻，如果你了解我你應該很清楚”
“我以群星的名義發誓我他媽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不要逼我，我也隻是勉強壓製了他”
“你幹了什麽事情”
“你是不是隻會說這一句話？如果是的話我也不會放棄我的立場的。我在哪裏！”
“你沒有權利和我在這裏爭論，你知道的”
“哦，是嗎？或許我有也說不一定。”
“環顧四周吧，看看你有沒有選擇的餘地”
“是的，我看到了，我也很清楚我的立場是什麽樣的。你可否知道你永遠都不要把一隻猛獸逼入絕境？”
“為什麽不呢？”
“因為被逼入絕境的猛獸會做出拚死一搏”
“但你認為你能打破這個屏障嗎？”
“或許吧，不過凡事都值得一試不是嗎？”
“那你就盡管嚐試吧，我可以向你保證，你是逃不出來的。”
“你真有信心啊”
“不要和我廢話了，你隻是在和我耗時間不是嗎？”
“恩，這有什麽不好的嗎？”他以嘲諷的口氣回答到
“回答我你幹了什麽”席拉用法杖敲了一下地麵把力場裏的空氣抽取了一大半出來，讓UE缺氧。
“啊。。。。啊。。啊”UE的臉上產生出了有些痛苦的樣子，隨著空氣的濃度降低，氣壓就越來越低了，這導致他的血液開始逐漸沸騰起來，周圍的氣溫也降低了起來，他的身體正在結冰。
“好了，已經夠了！”提蘭亞轉過頭命令到席拉停手，但是他沒有打算停手的樣子。
濃稠的血液讓他的血液循環緩慢了下來，他的皮膚變得腫大發紫，血液循環瀕臨停止。他肺裏的氣體因為強減壓而被快速排出，水汽持續從氣道流出，這種持續的蒸發令他的口鼻溫度降溫到接近結冰點。才過去了半分鍾他就幾乎已經休克了。
“告訴我你幹了什麽，我會讓你說的。”
“他快要死了，席拉，快點住手”
“不，我會用任何手段讓他開口的”
“你給我停下來。我以女王的身份命令你！”
席拉收手了，氣壓逐漸恢複了起來，UE身上的冰逐漸的融化了，他的血液也繼續流動了起來，這花費了他10秒才恢複了全部的知覺。
“你走的太遠了”
“但他不肯說話”
“如果他死了我們所有的努力就沒了”
“可是。。。。”
“沒有可是。這將會是你最後一次違抗我的命令，我已經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是的女王。”席拉
“謝謝你，女士。算是我欠你的”
“。。。你怎麽了？”
“什麽意思？為什麽所有人都在問我這個問題？我才剛剛才從那隻大鳥的囚禁裏掙脫醒來我就發現被你們給包圍了。然後你們問我發生了什麽事？而且你們到底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