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異形之影
距離敵艦抵達拜爾還剩下5個小時，拜托爾帝國已經將能喚來的艦隊聚集在了首都星係中。他們希望這可以擋住敵人，即便隻是創造出能讓對方撤退的損傷都已經足夠了。科技的差距讓他們顯得毫無還手之力，隻有UE或許擁有足夠的力量對他造成可觀傷害，但他自己也沒有一個準。
“大人，魔法艦隊已經抵達了會合區。”煞多卡轉過頭對UE報告到。顯示器上展現出了很多傳送門，一艘艘太空帆船從傳送門裏滑了出來，像是衝浪手從浪頭上離開。他的手邊多出了一把步槍，而腰間也配備了一把電刃。他的身上穿著厚重的黑色裝甲。事實上周圍的所有人都穿著相同的黑色裝甲，這是因為他們要做好由於戰鬥中飛船破裂而產生的強減壓。
“好的，告訴他們計劃不變。”
前來支援的魔法艦隊少之又少，對比起拜托爾艦隊而言。幾千艘飛船中隻有幾十艘是戰艦，這對於提蘭亞帝國這樣的一個擁有1200多個世界的帝國來說實在是太少了。但畢竟他們也要保護自己的國家，能派來支援他們的艦隊非常的少。混沌女王號，靈魂之音號還有裂空行者號都沒有來，畢竟這是他們的超主力旗艦，這並不是最後一戰，因此他們沒有必要派這些船來。
第一波攻擊提前來了。警報在防禦艦隊中傳播開了，沒有人想到攻擊波會提前抵達。但這次發動攻擊的並不是那艘船。而是無數的小點，像是蟲群一樣的敵人擋住了一整片扇區。這些敵對反應並不是生物，是無數的機器。
“棱堡。你還是來了”UE說到。“派出所有無人機和戰機”他對煞多卡命令到，他一看就明白了對方的戰術。他們企圖用哨兵機器人作為護盾，自己隱藏在其中然後悄悄的接近他們，發動奇襲。無人機被派遣了出去，從每一艘擁有航母功能的的飛船的飛行艙中被派遣了出來。大型戰艦在對抗小型單位的時候極為不利，笨重的炮台的旋轉速度不足以跟上哨兵機器人的閃避能力。
雙方發生了第一波衝突，就在距離艦隊幾千公裏遠的地方。兩股蜂巢碰撞在了一起。起先看起來似乎還能分清楚雙方的船艦，但就在不久之後便看起來極為雜亂。混戰持續了沒有多久，遠方的戰艦就開始了炮火掩護。上萬門大炮開始對著哨兵機器人們開了炮。哨兵機器人的數量被極大的減少了，而情況也不出UE所料，那艘船果然躲在哨兵們的中間。一艘無人機在穿過蜂群一樣的哨兵群的時候無意間拍攝到了那艘船。
但非常可惜的是，不論什麽樣的戰術都無法改變整個戰局。黑色騎士擁有極大的科技差距，就像是土著人第一次見識到了太空飛船來到他們的世界上綁架他們的人一樣。當飛船炸毀時，強烈的大氣壓差將裏麵的人吸了出去，在沒有氧氣和氣壓的情況下他們的裝甲可以讓他們在真空裏繼續生存20分鍾，祈禱有友軍能來救他們或者不被那些哨兵發現。但有些人在被吸出船外的時候裝甲受到了嚴重損壞，浮屍飄在太空中凍結成冰，逐漸被遺忘。
它通過了防線。要塞世界已經在首幾次的攻擊中嚴重的損壞，它如今已經成為了殘骸，以高速傾斜向了拜爾的第二顆衛星，將其撞離了軌道，並且又與第一顆衛星發生了碰撞。幸運的是它並沒有撞到拜爾。而是從幾千公裏的距離上擦邊而過罷了。不過依然有上萬塊城市大小的小行星撞上了拜爾的表麵引起了大量的破壞，不過大部分這些碎片撞擊的地方都是人煙稀少的地區。但依然有一座主要城市受到了嚴重的毀壞，上百萬人死在了撞擊中。岡厄努希城受到的傷害相比於它而言要好的多。
位於城市中心的巨塔製造出了巨大的防護罩，足夠防下所有掉落的殘骸。但作用範圍隻有幾百平方公裏，這並不能完全保住整個城市。
這時候黑騎士已經穿過了所有設下的防線，先驅者的計劃失敗了。即便現在啟動了質量中繼站投擲小行星攻擊它也將會是弊大於利，因為以曲速撞來的小行星產生的伽馬射線的危害不亞於黑騎士的主要武器。這將會烤焦整個拜爾星，任何在附近軌道的東西都會因此被燒成灰燼或者嚴重損壞並殘留大量的伽馬輻射。這至少需要數十萬年才能夠被恒星風吹散。
湮滅號緊隨在黑騎士其後，幾艘皇家榮耀護衛艦和戰列艦就在周圍環繞著。黑騎士的周圍飛散出了一些金紫色的火花，看起來是從護盾上產生的。八枚量子魚雷從湮滅號上發射了出來，每一顆量子魚雷本身就是一台簡陋的曲速引擎，隻能執行基本的直射以曲速航向。
“皇帝殿下，觀測器上檢測到了異常時間扭曲”偵查員報告到
“發生了什麽”UE問他，他從椅子站了起來，走到了他旁邊，想要自己確認
“就在幾秒鍾前，附近直徑5.2萬光年的範圍內的星域的時間連續穩定性突然變得不穩定了，星座位置發生了嚴重錯位，一些紅巨星開始發生收縮。”
“來源呢”
“來源未知。目前推測是宇宙本身產生了某種異變。時空發生了錯位”
“對我們有什麽影響”
“首都星係有很高的幾率受到阿爾法級現實扭曲”
“要塞呢？”這件事猶如晴天霹靂一樣的打在了他心裏，他趕快的確認了要塞的安全
“克林格要塞已執行了奧星指令（要塞世界壓縮至一個寬度10-50cm的時空裂縫中，內部空間體積不變）”
聽到了這件事後他放心了，現在他最為擔心的是他的妻兒而不是自己。
“。。。經過這次打擊，我的支持率會受到多大影響？”他疑惑了一下，情況出乎了他的意料。人們對他的支持率或許會一落千丈，因為他作為領導他們的神使這件事已經經過了2個世紀的淡化，人們對自己的崇拜已經要遠遠不如對待湮滅或者加拉圖斯的了。打了敗仗的這件事很大程度上會促使他們開始質疑自己是否還有能力保護他們，是否還能夠為其主更好的效力。
“我很不想這麽說，我的主人。但我們並不是獨裁者，他們有自己的思想。”
“。。。”UE沉默了，雖然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
“我的主人？”
“繼續追擊那艘船。”
湮滅號和周圍的護衛艦進入了對方的尾後，一道來自黑騎士護盾上的光環亮起。漆黑的宇宙空間裏閃出了旋渦像是水流一樣的帶動著周圍的空間一同流向了那艘船。湮滅號勉強在旋渦割斷了周圍空間之前進入了尾流中，然而其他的船沒有成功，有一艘戰列艦在試圖穿過旋渦的途中被嚴重的損傷，高能中微子流一般來說隻是會輕易地穿過一切可能會接觸到的物質，但在如同亞空間風暴中的星域裏情況會異常不同。每一顆中微子會像是一顆導彈一樣的打在接觸的東西上，即便幾顆並不算什麽，但在肉眼可見的中微子流中，在一納秒內就可能受到數以兆計的中微子打擊。甚至像是戰列艦這樣的龐然大物也無法承受這麽強烈的攻擊
沒人清楚科曼的計劃，至少現在不。旋渦切斷了從裏麵傳到外麵以及從外到裏麵的所有傳輸信息。但視覺影像依然還能使用，即便它非常的模糊不清。UE的宇宙意識開始慢慢的變得混亂，尖叫聲以及沉入黑色的東西中的感覺回到了他的腦子裏，他以前感受過這種感覺，那是他第一次聽見了那些不可名狀的歌聲的時候，最後是湮滅救了他。之後便賦予了他能夠抵抗它的認知能力。不過現在這些認知能力開始和其他的東西都轉而渾濁，變得非常的難以理解。
“我的主人，看”領航員突然指著他眼前的顯示器上出現的能讓他震驚事物。
“拜爾星發生了什麽？”UE來到了他的身邊，看到了眼前的這個被無數奇形怪狀的網絡狀的“城市”覆蓋了表麵的星球。他很困惑，無法理解這一切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作為湮滅的使者，他的宇宙意識讓他見識了在宇宙裏的各種奇聞異錄。會說話的太陽，罪孽和仇恨的實體，有自我意識的生命星球，甚至是擁有核能的螞蟻帝國。但他從未見過如此奇異的事情。
不是因為拜爾上的城市突然變成了這種石製的簡陋土樓，而是他完全失去了與湮滅之間那微妙的聯係。雖然這件事的確令他驚奇，但一想到那些在宇宙中存在著的強大存在的時候UE就覺得這種事情並不是不可能。不過糟糕的事情還沒有結束，視覺影像表明在他們周圍的星域空無一物。要塞世界的殘骸已經不見了，而拜爾的三顆衛星依然有序的停留在軌道上運行著，周圍的飛船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似乎是發生了什麽異變，以前人口：40億拜托爾人。現在人口：190億人類？”
這些發生的太突然了，UE沒有準備好應對這麽多。在他的預計中，最糟糕的情況不過也隻是他們突然將拉耶爾轉變成為超巨星吞並拜爾星。UE一頭霧水現在該怎麽辦，他試圖再次與湮滅聯係上，但這似乎已經被他自己證明是不可能的了。而黑騎士也從他們麵前消失了。他嚐試了聯係其他的帝國殖民地，但受到了0條回複。即便是與提蘭亞皇後的私人魔法線路也失效了。即便現在先驅者也在船上，可收割者們也沒有任何回複，即便是一點點信號也沒有。
“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不知道，我的主人，所有的數據都像是瘋了一樣的變化著。”
“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是說我們所在的地方還是和以前一樣，但我們所在的這個現實發生了變化。”
“有人幹擾了時間線”
“是的。”
UE的瞳孔放大了，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凶狠，他的脖子上還有胳膊上的青筋爆了起來。但別人並不能看到，因為他們都穿著厚重的盔甲。一想到自己突然失去了自己所愛之人，他的盛怒就幾乎要蔓延出了他的身體，他雙眼中的熱能視線正在緩慢的聚集，悲傷已經被憤怒壓倒了過去。比爾賽佛給他的壓製憤怒的精神枷鎖起到作用了，他的憤怒才得以沒有釋放出來。
警報突然響了起來，幾個未知的物體朝著湮滅號以極高的速度飛了過來。
“我們遭到來自地麵的攻擊”
“什麽類型的？”
“未知”
“未知？你說未知是什麽意思”不過UE很快的就知道了是什麽打向了他們。
幾塊巨大的岩石像是炮彈一樣的重擊了湮滅號的裝甲。導致其嚴重的傾斜向了拜爾星。引擎還沒來得及啟動就被巨石的碎片撞擊了，即便有護盾的保護船體沒有受到什麽傷害，但衝擊力是無法消除的。
“護盾下降到89%”艦載AI報告到。但不是瑞秋，她的數據核化身儲存在了首都上。而現在首都已經失去了，不能再期待更多東西了。
第二輪岩石已經從地表發射了出來，它們擊中了艦首，一些碎片還是穿過了護盾，擊中到了裝甲上。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害。衝擊力把船撞的再次傾斜了一次，輔助引擎盡一切所能嚐試把船推回正確的角度，不然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墜落到拜爾星上。就在第二次的石塊被投來後不久，第三次的就已經被偵測到了，並且這次是多個個體同時飛了過來。
“護盾降低至23%”
湮滅號開始了反擊，漩渦魚雷一枚又一枚的射了出來，一種可以釋放小型重力點彈開襲來的武器的魚雷，它們並不是為了摧毀它們，而隻是讓它們的軌跡偏開就可以了，在不將這些巨石炸成霰彈的前提下把它們移開。但距離實在是過於接近漩渦魚雷難以產生顯著的效果，隻是這種魚雷是用於常規的地對空亞光速武器，但這種將巨石以每秒上千公裏的速度投來的攻擊方式實在是過於超常規了。這一次位於左側的次級推進器被嚴重的損傷了，護盾在接觸了這次攻擊後已經變得若影若現了。
由於側斜，加上拜爾星的重力井的影響，船體開始朝著行星上撞了過去。已經沒有多餘的能量可以用在護盾上了，隻能提供一次超空間跳躍。剛剛在生成護盾上就使用了7成的能量。將巨石加速到如此快的速度威力是巨大的，人類的飛船或許可以抵抗，但拜托爾的，即便是旗艦或者無畏艦也隻能承受幾次。難以想象是什麽東西將這些巨石投入軌道的，人類不會使用這麽原始的方法，而收割者也不會輕易使用這樣的方法。
“我的主人，我們現在必須離開。不然我們會墜入首都的！”煞多卡說到，UE抓著戰略地圖的邊緣讓自己不至於摔倒。他用另外一隻手調著星圖，由於顛簸的原因他行動的很困難。
“現在！”他把坐標發送給了領航員，湮滅號的自動導航設備計算好了行徑路線後將剩餘的能量注入了主要推進器中。
湮滅號的引擎轟鳴著，發出了似乎隨時都會崩潰的古怪聲音，船體的外表看起來被拉成了長條，就在下一個瞬間裏它加速至光速衝進了超空間裏。巨石錯過了原本的目標，飛入了真空中。
在退出了超空間後已經是幾個小時後了。湮滅號停在了一顆星球上方，這個星球上看起來空無一物，從軌道上可以見到很多數十公裏乃至上百公裏寬的巨大坑洞。小型坑洞星羅棋布的布滿著他的表麵，藍色的海洋依然存在，但在陽光的照射下其顏色更加偏向黑色。大氣裏可以見到一些沙塵暴席卷著一些平原地區。在一些高原地區可以見到不少疑似金字塔結構的東西。那都是沙塵暴吹來的沙子堆積成的宏偉造物。不少的山峰依然還存在著，這些宏偉的地質結構在這樣的末世中依然堅持屹立著，山頂上白皚皚的雪頂擴張到了山腳上，一直延伸至了非常遙遠的地方。
“不，不……不可能”UE從顯示器上看到了底下的這個星球的影像後感到了不可思議。他認為即便拜爾星遭受到如此嚴重的毀滅，這裏應該不會遭到多大程度的傷害才對。顯然事實並不是這樣的。
“檢查星際坐標”
“正在確認。。已確認，我們現在正處於塞蘭爾主星上方2700公裏”
“再次確認”
“大人……”
UE意識到了情報準確無誤，他隻能接受這個事實了。雖然他依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提蘭亞帝國有自己的應對末日的處理方式，魔法可以將他們還原至自然之中，化作一株草，一朵花，一棵樹，或者大海中遊動的魚兒天空中飛翔的鳥兒，甚至可以將自己還原至微生物，等待末日之後再還原回原本的姿態。但現在在眼前的這一副悲慘的景象可不是有任何生命複蘇的跡象。
在這個星球的陰暗麵可以見到少許的火光，看起來像是城市的燈光。這不禁讓UE感到也許這個星球上還有著些許的人正在重建文明，這也讓他感到強烈的希望。但是他感覺不到任何生的跡象，即便在他的周圍有著20位活生生的船員，都充斥著生命的活力。隨後他的這個念頭就被打破了。
那些不是文明的火光，而是熊熊火山爆發時的光芒。這些火山如此的巨大，釋放出的塵埃雲製造出了遮蓋了數塊大陸的陰影，地麵上滾滾的岩漿燒焦了土地，沒有一株植物能夠在其中活下來。已經凝固了的岩漿形成了茫茫的焦土。毫無養分，大量的礦物被岩漿從地底深處帶了出來，載具大小的鑽石，房屋大小的重金屬純礦石遍布在這些超級火山周圍很大的一片區域，它們在星球表麵不計其數。一艘8公裏長的飛船插入了地殼中，它位於原先賽蘭爾首都所在的地區，城市的殘骸依然可以見到，但所剩下的隻是無數根比摩天大樓還要高的金屬樹枝，這些樹在頂端和針尖一樣的細，金屬樹枝的表麵就像是骨頭一樣的白，並且非常的反光。建築和建築之間到處都是橋，縱橫交錯得像蜘蛛網一樣。
宇宙意識已經自己斷開了鏈接，他頭一次感受到了如此的空虛，就在幾分鍾之前，他依然可以感受到宇宙的浩瀚無涯，無數絢麗星河的美麗形態，毫無拘束毫無阻礙的彗星在黑暗中飛著，完全自由自在的在這幽靜的宇宙裏前進著，感受周圍的一切事物從身邊劃過。而現在，虛無遮蔽了他的感官，他從未有過如此孤獨，如此的可憐。真正的美麗被剝奪了，他幾乎失去了最後一絲生的希望，但他沒有收到來自他的主人的任何讓他可以現在就去死的命令，這就代表他依然需要活下去，直到他的主人對他感到厭倦為止才能得到真正的死亡。
“正在掃描星球表麵生命信號。。。”
“怎麽樣？”
“這很奇怪。探測器顯示星球表麵到處都布滿了生命，而且全都呈現活躍。”
“活躍狀態？”
“是的我的主人。而且，他們都顯得異常的活躍”
“解釋一下”
“來自星球表麵的生命信號超過1430億，7倍於原本賽蘭爾星原本的人口，生物識別信號不同於任何已知生物。分類：異形*1”
“哦，不。”UE轉過身後看向了戰略地圖上，他從裝甲中脫了出來，坐到了座椅上。他癱在了椅子上，一隻手撐著向著一邊倒的頭，另一隻手搭在了靠手上。他一言不發，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星球的表麵上，一隻姆哆牛正在拚命的在一片已經燒毀了後的森林中堅硬的玄武岩地麵上蹦跑著，有東西正在追殺它。這隻野獸重達兩噸，長將近5m，長著兩對可以看清楚四個方向的黃色眼睛以及寬4m的巨大頭冠，用於殺死掠食者。它的身體表麵有著可以反射小部分激光武器以及魔法的皮毛，這些皮毛堪比一些金屬一樣的硬。這種動物以龐大的體型使得它僅僅隻有一小部分的天敵，理應不應該會有什麽生物會如此驚嚇到它，但現在它正在在為自己的生命而狂奔著。
它撞斷了樹木，粉碎了岩石，沒有任何要停下來的跡象，這種生物從未表現的如此狂野過，。20多隻渾身長著黑色金屬外骨骼的怪異生物就緊隨著它的背後，這些生物的頭非常的細長並圓潤，在有一些這樣的生物像是大多數哺乳類生物一樣的用四肢在地麵上奔跑，也有一些是使用兩足奔跑。一些個頭比較小的隻有剛剛2m，但也有一些更大的個體，在2.5m-3.5m左右高，每一隻這樣的生物都有著相同的一點，那就是有著一條幾乎和自己身高一樣長的尾巴。
這隻姆哆沒有注意到眼前的狀況，讓它硬生生的撞上了一根金屬柱上。金屬柱讓它撞的劈啪作響，響聲傳遍了整個森林的遺址，撞擊產生的衝擊力也讓它自己被撞暈了過去。那些生物以極高的速度包圍住了它。一隻靠雙足行走的生物跳到了它的身上蹲了下來，最後也爬了下來似乎像是在嗅著這隻姆哆的氣味。它抬起了尾巴，那是一條長尾巴，和脊椎骨的結構很相似，在末端有一個尖銳的骨刺。它將尾巴一劃而去，將這隻姆哆那金屬一樣堅固的皮毛輕易地削了下來。疼痛感將它喚醒了，在蘇醒後的下一刻，其他的生物便也撲上了去，用它們的尾巴以及爪子不停的撕扯著它的身體。
當那對巨角將其中一隻生物的身體撕裂了開來後它的血液濺射到了它的眼睛上，不出一秒那些血液就開始腐蝕了它的眼睛。劇烈的疼痛讓它忘記了現在有好幾隻同樣的生物正在對它造成的傷害。這些生物的血液是天然的超強酸性體係，與氟銻酸相差無幾。在幾秒內這隻姆哆的半張臉便已經被融化的完全變形了。這樣的疼痛讓它完全昏死了過去，而其他的生物也發現了這一點，它們隨後就離開了，並沒有將它視為食物。但另外一隻長相像是章魚一樣的生物從地上爬了過來，體表呈現肉白色，同樣也有一條長長的尾巴。
它比起之前的那些生物來說的確要小很多，身體隻有不到一米長，但它的尾巴卻異常的長。隨後它將自己抱在了這隻已經昏死了的姆哆牛的臉上，它的尾巴纏住了它的脖子，長在身體兩側的肢體牢牢地抓著它的頭顱。最終它將一根導管深入了姆哆牛的喉內，向它的體內注入了卵。
周圍的那些生物早已四散不見，隻剩下了這隻可憐的野獸和抓在它臉上的這隻生物倒在了已經死亡了的森林之中。
*1:異形：拜托爾語，意思是未知異星異形體（諧音顛倒xenomorph，但是hpromonex根本發部出來這個音，所有我改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