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毀滅總是伴隨著絕望

黑色的三角飛船像是一把回力標，隻不過在其相對的下方有著5個發著光的推進器，並不像是傳統的飛船設計是將推進器建造在飛船的尾部。可以確認的是這艘船是靠某種電磁力引導裝置作為亞光速推進引擎的，拜托爾人目前隻能做出使用質量效應場製造出相似的科技，但無法做出這種。這艘船上沒有一麵窗戶，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那隻會讓船體的外殼穩定結構受到削弱。沒有一點多餘的延伸體是這小船的一大特點，船體外殼上看起來異常的平滑，但依舊可以看出金屬的鏈接部分。

飛船正在減速到了低級曲速，可能是受到了世界毀滅者們製造的攔截場的阻礙。小船像是一位從容的黑騎士一樣的一點一點的接近著它們。幾台探測器哨兵飛速劃過了宇宙空間，掃描裝置做著它們的工作，它們在嚐試搞清楚這艘船的深層情況。但情況在第一台哨兵被摧毀後改變了，黑色的騎士開始了反擊。幾門相位照射器摧毀掉了所有來執行偵查的哨兵。

UE下令了進行反擊，介於對方已經開火了，不論是以侵略性為目的還是被動的。他現在隻希望把眼下的麻煩先解決了，並且偵查器以及遠程超光速望遠鏡並沒有發現更多的人類艦隊的跡象。一般來說在發現了不明飛行物體出現在帝國疆域附近或者整個武赫星係中這種事情並不會引起UE的多大重視，他更不會召集艦隊去阻截。但這次，信號來自未知人類飛船，僅僅是這一點就足夠讓他對這件事重視起來了，更別提它還在不斷地朝著拜爾加速前進著。不安感凝聚在他心上，他很好奇為什麽隻有一艘船，即便人類的科技要遠遠高於過去他們的推測，但也不至於隻派一艘飛船吧。

上萬艘中小型拜托爾和先行者的艦艇在永恒之火的指揮下以螺旋陣型向黑色騎士快速的接近著。從遠處看去這些艦艇形成了像蟲群艦隊一樣形成了極微型星雲靠近了敵人。在距離隻有幾個光秒的距離下漩渦般的攻擊從所有角度打了過去，大量的激光武器以及躍遷武器形成的彈幕包裹了敵艦。但結果隻是在其護盾上留下了不少的波紋罷了，即便在接下來的幾分鍾內它完全被龐大的漩渦包裹在了中間經受著地獄火的洗禮也沒有顯現出絲毫的損傷。

“不出所料，他們的炮火威力很弱，不足夠破壞我們的護盾，戰尊”在這艘黑色的船艦上的控製室內一台類似於AI的東西說到，整個控製室內沒有一個人除了科曼。

“這並不令人驚訝，這些原始的蜥蜴和那些先行者還有……那些古老的機器”

“是收割者，戰尊”

“無所謂。重要是的他們的科技程度還在我們的預料之內，隻不過那顆炸彈………即便是智域中也沒有資料提起過它。很有必要深入研究”就在科曼對現實閃現彈感到疑惑的時候那台機器突然發出了警告

“警告，偵測到大規模空間扭曲”

在黑色騎士經過的空間上，周圍的拜托爾以及先行者的船艦快速的離開了附近，因為空間開始逐漸的壓成了一片厚度為零的薄片。是世界毀滅者們，他們啟動了主要武器，將三維空間碾壓至二維空間，將其對折後膨脹回三維空間，剩下的就交給空間的擠壓就足夠了，這足夠摧毀一切現實宇宙的物質。黑色騎士像是被吸進了降維的空間中，但它還在做著抵抗，但這時候已經無所謂了，因為空間已經對折完畢了，就在一個原秒裏空間展開了。在空間中發出了不可思議的現象後這似乎沒有對對方造成影響，但其實不然。

“警告，船體受到阿爾法級空間置換，防護能力下降25%”機器用合成音說到，而科曼的臉上也露出了怒火，他憤怒的吼了出來

“他們好大的膽子！但還好我們也留了一手。阿斯泰爾，準備反擊。”科曼說出了那台機器的名字

“主要武器充能中，鎖敵確認”

這時候黑色騎士下方的推進器發出的光越來越亮了，這意味著什麽對於UE來說他再清楚不過了。他立刻懂了對方想要幹什麽，他讓部下鏈接了收割者們和其他友軍的網絡通訊，像是懇求他人一樣的說到。

“全軍加速到超光速離開那裏”話音剛落世界終結者和霸主們就開始朝著兩顆要塞世界加速逃去，他的宇宙意識可以讓他提前感受到危險的存在，這讓他可以在任何壞事發生前的一段時間內做出反應，即便可能隻有幾分鍾。

但似乎這並不能改變什麽，但UE現在還並不知道，他這一舉動會讓他失去兩個世界。要塞世界由寰宇級護盾保護著，在表麵之上的有上百公裏厚的硬光製作的仿艾德曼合金保護層，這是先行者們的設計，但是由收割著們建造的。這種要塞世界能夠抵抗幾乎任何戰艦的炮火，除非是遭受到類似超新星爆發類的天災，它們是不可能被摧毀的。因此UE認為在這種情況下這兩個要塞世界是最好的掩護。

黑色騎士的周圍噴發出了藍色的等離子粒子，但不出一會藍色逐漸的變成了紫色，一束伽馬射線暴被特殊的推進裝置加速到高曲速狂暴的穿過了宇宙空間並在途中分裂成了6束。其中兩道伽馬射線暴在艦隊抵達要塞世界前就擊中了它們僅有的4台世界破壞者。強烈的輻射波頃刻間破壞了要塞世界和破壞者們的護盾然後被其帶來的高溫熔毀了裝甲後徹底燒焦完全癱瘓。從前不可一世的世界終結者如今變成了在太空中漂浮的巨型垃圾，遲早會墜入某顆恒星裏被燃燒殆盡。而那些要塞世界，變成了徹底的死亡星球，在伽馬射線暴的接觸麵產生出了大約七千公裏寬燃燒痕跡，地殼似乎已經蒸發了，露出了滾燙的地幔。而那些被照射區域的防禦層也早就被蒸發消失不見了。

在看到伽馬射線暴造成的損傷後UE不禁的打了一個冷顫，但微小到別人看不出來。他沒有流露出太多的表情，但他還是破口大罵“Xeshai-Mosi！”（拜托爾粗話，大概是問候他人祖宗）不過這並沒有對他產生影響。他立刻下達了新的指揮。

艦隊停止了撤退，並組成了新的隊形。由於世界毀滅者們被摧毀了，接下來對方的目標就會轉移至那19艘堡壘級戰艦上。為了盡最大的可能保盡可能多的堡壘級戰艦，唯一的辦法就是癱瘓那艘人類飛船。隻不過說起來要比做起來累太多了。主力艦隊開始對對方進行攻擊，魚雷和光矛以及大量硬光武器被運用到了戰場上。這次行動並沒有受到提蘭亞帝國的協助，因此這次戰鬥中會使用法術的人少之又少。但他們做著一切的努力試圖攻破對方的防禦。最終幾位高級巫師們成功的使用了科技魔法入侵到了敵人的係統裏，他們嚐試借此關閉對方的係統，但那沒有成功。他們感覺到了一股超出了他們的力量的魔法被施加在了那艘船上，不同於任何他們曾遇到過的魔法力量。但比起魔法那更像是一種可以屏蔽魔法的裝置，一種科技產物。

1個小時裏UE就損失了2艘堡壘級戰艦，這超乎了他的想象，敵人能如此迅速的填充另外一發伽馬射線暴，他們的科技要遠遠在收割者和先行者之上。即便是最強大的真空反應堆也沒辦法產生出這麽多能量，在如此短的時間裏。重型戰艦對它似乎隻能造成並不太嚴重的損傷，堡壘級戰艦的巨型等離子裝備係統足夠讓任何在行星上建立的相位空間防禦設施癱瘓並將所在的大陸架扭曲粉碎。相位空間防禦設施是一種建設在同一空間上不同的位麵上的防禦措施，這讓任何打來的攻擊隻能打在其他空間上的相同位置。這種防禦設施原本應該是先行者與古人類還有收割者才掌握的科技，對於任何低於他們科技的文明這種防禦措施無疑是不可摧毀的宛如天神的科技。但在掌握了同等級科技的文明眼裏這不過隻是一些重要的防守對象。

UE這時候親自加入了戰場，他身穿著同一種曾用來對抗滅霸時候的裝甲投入了戰場，在他的背後是3百位根除者和棱堡與他那看似無窮無盡的強襲部隊。他們打算靠登陸對其造成破壞。這個方法很有效，由於他們有亞普給他們提供的辨別裝備這使得敵人的係統會認為UE等人為友軍而降下護盾。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了，10萬公裏，8萬公裏，6萬公裏，4萬公裏………他們穿越了無數的友軍炮火的同時也進入了黑色騎士的攻擊盲區。伽馬射線暴15分鍾前才使用過，它至少需要半個小時才能準備好下一發。

在使用了亞普給的識別器生效了後UE他們進到了敵人的飛船內部。這個過程也是相當的困難，因為不光是要躲避友軍炮火而且也要配合上這艘船的速度。即便隻是在使用亞光速引擎推進，速度也有上千公裏每秒。這對於UE來說並不是太大的難事，但這對根除者和哨兵機器人則是極為困難的。到了最後還是有可觀數量的軍力進入了對方的護盾內。在進入了護盾內UE他們就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重力場在這艘船上，似乎這艘船的表麵上都有均勻的一個標準地球引力的重力。隻不過這股重力被護盾隔離了。

入侵部隊開始了各自的任務，根除者們以武力摧毀這艘船的動力係統，而哨兵機器人們則是用電子戰從內部將他們的武器係統癱瘓。哨兵機器人們擁有一個蟲群意識類係統，而棱堡就是那台主控機，幾台寧錄級哨兵忽然自我分解成了萬千納米機器人接入了飛船上，就像是它們原本就在上麵一樣。UE這時候下令讓全部艦隊在以最低程度的可能會傷到自己的可能情況下進行最大的火力輸出，這意味著重型等離子武器和湮滅炮無法運用上。

“本艦遭到入侵”

“從哪裏？”

“E-13區外甲板，視覺影像鏈接中”

指揮室內的顯示器上顯現了棱堡的哨兵機器人們正在入侵著船內，它們的這種詭異行為是他從未見過的。將自己分解成無數的納米機器人作為線路滲透進敵人的載具內並入侵。但對此科曼並不是沒有準備的。

這時候在這艘船的內部係統中一台銀白色的哨兵機器人組合了起來，它的樣子就像是一台寧錄級哨兵機器人，單要簡略了很多整體上的細節。這是棱堡的原型機體哨兵寧錄。棱堡在和母機融合了之後從未想過再次使用這個老機體，即便二者的能力基本相差無幾但寧錄並沒有對其他哨兵的指揮權，它不過是一台實驗性機罷了。

寧錄的雙眼冒出了紅色的光看起來是對整艘飛船內部的結構進行了掃描。而結果被傳輸至了UE的萬用裝置上，但這結果讓他有些失望，因為整艘船似乎沒有任何走道，隻有一個位於飛船前方內部的位置上有一間房間。沒有任何可以抵達那間房間的方法，似乎隻能靠傳送才可以進去，但自從他們進入了護盾內部後UE就發現他們的傳送裝置就完全失效了。似乎有些幹擾器正在工作，讓傳送係統都失效了，現在隻有UE可以用自身的傳送能力進行傳送。

UE命令寧錄進行盡可能的內部破壞，摧毀它的武器是最至關重要的任務，但他想敵人鐵定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入侵。一些無人機從他們的附近的放射器中冒了出來。那些是一群長的像是先行者哨兵一樣的飛行器，但又有一些典型人類載具的樣子。這些哨兵配備了大量的相位激光武器，可以輕易的打穿他們的裝甲。

UE在他們能夠聚集成群之前就首先發動起了攻擊，先行者的裝甲可以在經受了同一種攻擊一段時間後產生出抗性。這些武器還不足夠一下子打穿UE的裝甲但哨兵機器人們和根除者們的卻還沒強到足夠抵抗這些武器。一把硬光劍從他手裏生成了出來，硬光打印出了一把和他的身體體型匹配的重劍，而他的另外一隻手上產生出了一把硬光步槍。不是他不信任自己帝國的工藝，但隻不過在實戰中先行者的裝備更加可靠。

這些無人機非常難對付，UE的重劍也很難把它們的外裝甲一擊斬開，而那些被派去摧毀引擎的部隊同樣也遭到了伏擊，在這艘船的外表上是找不到任何掩體的，他們隻好用裝甲上產生出的移動掩體作為暫時掩護。

在僵持了1個小時後從內部傳來了好消息，寧錄發來報告稱發現了敵人的武器中樞係統，並已經開始進行入侵試圖摧毀它。

寧錄將自己的意識上傳到了中樞裏，它的意識看見了他無法分析的東西，一些超出它的預期的東西。這不是一個AI網絡，是一個完整的CI網絡。一個集體智慧，和先行者提到過的先驅智域有著極為相似的地方。一個活著的人工智能體，由無數的神經網絡構成出的事物，和AI的量子網絡不一樣，這台CI更像是一個生物以及機械的完美融合。

“歡迎，人工智慧。歡迎來到我的領域”阿斯泰爾的“聲音”在這個網絡裏說著，寧錄有些疑惑的看著，因為它的編程裏沒有關於解決這種事情的解決方式。

“我注意到你的設計裏有瑕疵，一個後天添加的瑕疵。我可以幫你去除它”4信息數據流從四處伸縮了出來然後困住了他，他試圖掙紮但無法擺脫。接著一條末端像是爪子一樣的信息流抓住了寧錄的頭，並修改著他的程序。而這時，在船外的哨兵機器人們眼中的藍光轉變成了紅色，而他們也開始停止對人類無人機攻擊，轉而向根除者們開始。

“皇帝大人，哨兵們叛變了！”煞多卡對UE報告到，他身邊的部下們正在指揮室的兩個通道旁建立起防線阻擋著無數的寧錄級哨兵的猛攻。不光是湮滅號，其他上百艘友軍飛船對著指揮艦們報告著同樣的事情。

“我看見了，棱堡背叛了我們！快點把它們弄出我們的船！”UE正被幾台剛剛背叛了的哨兵以及無人機困著，他的硬光劍這時候突然爆裂開來碎成了無數的碎片然後飛濺了出去，碎片像是一顆顆炸彈一樣的在接觸到敵人後就引爆了，剩下的隻是一些閃耀的粒子漂浮在空中隨後就蒸發了。“計劃失敗了，我們要撤回來了！把你們能打出來的東西全都打出來！”UE縱身一躍並召集了所有的根除者，並讓指揮艦們通告全部艦隊拚盡全力為這場戰鬥帶來句號。

正當UE飛出了護盾後，僅剩下的180名根除者們被困在了護盾的另外一側，他們的識別裝置失效了，他們更換了係統。看著自己的戰士們困在了護盾的另外一側為了自己奮戰著，而自己身為他們的皇帝卻隻能眼看著他們死去，並被哨兵機器人們進化出的新的納米病毒同化讓他們的靈魂遭到感染無法墜入湮滅得到安息，UE的盛怒再也無法被壓製的釋放了出來。

但在護盾之下的幾為根除者們則是揮舞著胳膊讓他離開，從他們的動作看來是讓UE趕快離開。拜托爾人在經曆了第一次自己的造物主對自己進行的種族滅絕後就把每一位拜托爾人視為兄弟姐妹，不論他是半生化人還是純種，這也是為什麽他不會讓任何一個兄弟留在後麵。UE身體周圍環繞著黑色和紅色的環狀能量層，他把力量集中在了一點在護盾上打開了一個洞，足夠讓他們出來了。

最後隻剩下一百幾位根除者逃了出來。正當他們回到了湮滅號後船上已經是一片狼藉了，由於1/5的艦載部隊都是棱堡的哨兵，這一擊讓他們幾乎拋棄了半艘船和大半個艦隊以及部隊。UE知道不能在這樣耗下去了，現在他必須撤退要麽和對方談合約。隻不過他知道他前任的下場是什麽，他選擇了前者。巨大的負空間傳送門緩緩的在宇宙裏打開了，所有艦隊以最快的速度進入了傳送門內，而黑色的騎士沒來得及進入，但對於科曼而言這些都已經無所謂了。因為這隻是把他們的審判日延後了一個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