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短假2
不出一個小時他們就到了之前看到的城市之外。他們從代步工具上下來了，並走到了城市的內部。
“這座城市叫做戈羅姆城，你的朋友亞普稱它光夢城，曾經是地球帝國的殖民地，但後來被遺棄了。這本來是一座美麗的城市，數千萬人曾經住在這裏，並且不受這裏的重力影響。”提蘭亞停在了一塊石板的旁邊，一股藍色的魔法能量引起了一股輕風吹散了石板上厚厚的紅塵。
這時候UE見到了石板上的文字，他認出了上麵寫字字跡是他寫的字，用的是拜托爾人的古語，但由於風化的過於嚴重，隻有幾個字他還能夠認出。
“這是什麽？”UE有些吃驚，他從未來到過這個地方，而他也從來沒有寫下過這些字。
提蘭亞看著一邊看著石板也一邊撫摸著它，像是對待一件寶物一樣。UE則完全沒有頭緒這是怎麽回事，而提蘭亞也沒有回答他，她隻是朝著UE微笑了一下。隨後她便走上了一條已經長滿了黑色的植物的卵石小路，UE很快的也跟了過去。
在路的兩側是已經搖搖欲墜的磚瓦建築。藍色的磚瓦，綠色的磚瓦，黃色的磚瓦，既有布滿條紋和斑點的華麗磚瓦，也有用古老的膠泥粘接的磚瓦，但後者要麽黑的像是焦炭，又紅的像是這個星球的地表，堆砌的方式雜亂無章。
“小路的盡頭是曾經這裏最絢麗的地區”提蘭亞轉頭對UE說到，並慢慢的減慢了走路的速度，與UE並排走著，但同時也保持著距離。
UE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來自他的內心，他曾經有過這種感覺，雖然沒有第一次那麽的強烈，但並非沒有。他感受到的是**，就像是他曾經第一次見到維尼娜那樣，那是他第一次對除了自己的母親之外的異性產生了好感。
但他並不知道為什麽他會突然迸發出這種感覺，但在他深思了一刻後他發現是自己體內的魔力正在刺激他，刺激他的感情。他很快的注意到這股魔力的異常反應是來自提蘭亞之前釋放的藍色魔法能量。UE不想破壞氣氛或者表現的粗俗，但他不知道為什麽他會對一個半精靈感到好感。
她轉頭看向UE，她能讀得出來他在想什麽。他們一路上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不時用餘光對視彼此，當兩個的眼神相接在一起的時候，提蘭亞總是會微笑一下並不假思索的略微挪動一下身子像是打了一個冷顫。UE則是緊鎖眉頭然後聳聳肩在不注意得時候將視線挪開。不論UE如何壓抑情緒，他的臉上時不時也會出現的笑容。
他們走到了小路的盡頭處的遠方出現了一座城市。這座城市簡直就是由褐色作為邊框，赤土色為底色，幽暗的黑色為背景的藝術作品。在他們的旁邊有一條樓梯直通下方的城市，他們從樓梯走了下去。
“這座城市是之前的的光夢城的鄰城，我們管它叫神海城，因為這裏曾經是一個港灣”
“曾經？那是多久之前？”
“大概距離現在3000年前”
如此短的時間內這個星球就從原本的適宜帶偏離到了這麽遠的地方，這裏必定是發生過巨大的天災或者大規模的星際戰爭才可能導致這個星球如此嚴重的陷入萬劫不複，陷入湮滅。
兩人在城市裏結伴同行了兩個小時。這是一座美麗的城市是不可否認的，即便是痛恨人類的UE也不得不佩服人類的藝術家與設計者們。用紋理極其細致的彩色大理石砌成，在城市中間的中央噴泉的中間鑲嵌著幾顆不朽之晶星鑽（一種隻會在垂死的巨星變成超新星後在爆炸中產生的礦石。這種晶鑽不但異常美麗，而且也極其堅硬，甚至比大多數星艦的裝甲還要堅硬。不少的星際文明之間都是由於為了爭奪這種晶鑽而大大出手，即便是地球帝國也是如此。）。
街道寬敞又曲折，又筆直，房屋相對於光夢城的而言來說要低矮的多，由希克姆木（一種來自銀河係的木料，硬度和耐用性堪比小型星艦的鈦合金裝甲）和彩色玻璃的構造顯得異常脆弱。小公園和寬廣的商業街到處都是，藝術的氣息無處不在；比如雕像，繪畫，道路和房屋的牆壁上的壁畫，假山庭院還有樹雕。
可現在這裏早就已經荒廢了，大多數植物也已經枯萎了，隻剩下一些黑色的藤蔓還在苟延殘喘的偷生。這些藤蔓在他們的道路上曲折的鋪著，公園裏有很多坑洞，那些是已經完全枯死的樹雕原先在的地方，而這裏還是有一些頑強的樹木繼續茁壯生長著，但它們已經長成了那些設計者們完全沒有料想到的奇異形態。
一條早就幹涸了的運河將城市一分為二，再二分為四，四分為八……它徘徊的路線如同沿岸的街道一樣。UE和提蘭亞走到了河**，看著遠處還在正午的紅巨星掛在空中。
她講述著這座城市的過去，她曾經在這個世界死亡之前來到這裏，那時候這裏還是一片繁榮，這裏是地球帝國邊疆的一顆璀璨之星，巨大的行星本身也象征著行星中主宰性的地位，正如同地球帝國是這個拉尼亞凱亞複合體中主宰性的地位一樣。這或許是一個巧合，但這或許又是人類自大的天性的又一個展現。
在觀顧完了城市後他們二人走回了光夢城的城門口，在路上UE詢問了提蘭亞更多關於人類曾經留在這個悲慘的墓地世界的足跡有什麽，以及為什麽要給他看這些東西。提蘭亞一一的向UE解釋到，但對於最後一個問題，她隻是用兩句話敷衍了過去。她撒了謊，UE聽得出來，但他沒有指出，而是繼續聆聽她所說的話。
很快的他們到了城門口，席拉和烏恩已經座回了黑龍的背上。這時候提蘭亞向UE提出了一個請求
“能讓我試著駕駛你的坐騎嗎？”提蘭亞突然問到
“這倒是沒有什麽問題，但我該怎麽辦？雖然我自己就可以飛”UE開了一個玩笑，提蘭亞微笑著回答到
“哦，你可以乘坐我的黑龍。這很公平吧”
“成交”UE同意了“但在那之前，你能教我怎麽…駕駛它嗎？”
“我能明白你的話”那條黑龍突然開口說話了，UE有些驚訝，他一開始還往後退了幾步。
“你會說話？”
“是的。我們龍族是一個古老的種族，我們的智慧要遠遠比你想的淵博的多”黑龍說
隨後黑龍告訴了UE該如何在他身上做，而UE也將海妖號的駕駛方式告訴了提蘭亞。雙方坐上了彼此的坐騎，準備前往下一個目的地。那艘神秘的飛船殘骸。
UE握住了龍背上的裝甲上的兩個可移動的控製裝置，他將腳也固定在了黑龍身上的一個金屬踏板上，由於UE的體型要比提蘭亞高了接近兩倍，調節大小就花費了一點時間。
“好了”UE說到，席拉和烏恩坐著的黑龍拍打著翅膀一下子就飛了起來，UE拉動了一下控製器黑龍也飛了起來。但他拉的有些過頭了，他的黑龍開了一個他不喜歡的玩笑，它瞬間疾飛向天際，猛將UE拖了起來，而UE這時候慢了半拍子，因為他把注意放在了控製器上。
一時間內UE從臥倒變成了站立與巨龍飛了出去，在空中翻滾的時候UE差點被甩了下來。他邊笑著邊搖晃著，努力的想讓黑龍不要再鬧了，即便這的確很有趣。
提蘭亞跟在裏麵，她摸著麵前紅色的操控球，就像是一個老手一樣持續的攀升到了UE和她的黑龍旁邊。
“好了，不要鬧了，你快把他弄死了。”提蘭亞用擴音器對著黑龍說到，這奏效了。
“你真的很會駕駛我的載具”UE喘著氣說到
“也許是因為這是我天生的”她笑到
“或者是因為你有一個好教練”UE說
“得了吧你”提蘭亞大聲說到
二者都因此笑了。UE很快的就熟悉了該怎麽駕駛這些神奇的生物，他決定做一個特技。他駕駛巨龍朝著轉身朝著地麵旋轉著飛去，在快要落地的時候巨龍突然張開翅膀停止了下落並立刻轉換為飛行形態，飛速的朝著遠處飛去。
提蘭亞等人跟在UE的後麵，在這途中提蘭亞經常駕駛海妖號就像是神出鬼沒的海妖一樣突然出現在了UE的旁邊，UE暫時停止使用自己宇宙意識，他現在隻想享受這些樂趣。
“又超過你了，這難道就是你能辦到的水平嗎？”提蘭亞在第四次再一次超越了UE後從廣播裏喊到
“那玩意至少都能以低軌道衛星的速度運行，你這是在作弊”UE反駁到
“這可不能當作你失敗的借口”提蘭亞調侃了一下，這讓UE有些不服氣，這時候他注意到了前麵有東西出現在了頭盔內的顯示器裏。隨後他便讓巨龍狠狠的猛撞了海妖號一下
“嗨！注意一下”提蘭亞抱怨著，可以聽出她有些生氣了
UE在疾速的狂風中原本會很快窒息，但他的使者體製讓他不需要氧氣的需求。他朝著她怒吼著，但更像是試圖怒吼，但他正入迷的駕駛黑龍，他隻好發送了一個鬼臉到提蘭亞的駕駛室內。
在經曆了幾十分鍾的瘋狂空中飛行後他們抵達了目的地。但UE看似還樂在其中，他圍繞著巨大的飛船殘骸飛。但與其說是圍繞，更加像是巡視一遍。
這艘船的大部分船身還留在地表上，這是一個類似蘑菇形狀的飛船，底座是一個類似主權者的頭的形狀。在上方像是蘑菇的部分遠遠看去還是能夠看清一些細節，一些像是炮口或者導彈發射器的東西在那裏。這個殘骸足足有一百八十公裏寬，二百二十公裏高，比任何拜托爾見過的飛船都要巨大的多，僅次於行星吞噬者的家園母艦。
UE隻能看見它的一小部分，因為它太巨大了，很大一部分的船體都超出了這個星球的大氣層。如此巨大的飛船是誰建造的可能已經無從得知，但根據其墜落於此留下的痕跡可以看出當時絕對對這個星球的地表產生了毀天滅地的破壞，甚至可能終結了當時這個星球上的所有生命。
提蘭亞很快的也飛了過來，並向UE說明了這艘船的來曆。
“你對這艘船了解多少？”UE問到
“多到我甚至能告訴你它是誰創造的”她繼續說到“這艘船是一艘易位船驅逐艦，是由傳說中的錄事神族建造的超級戰艦。據說它擁有可以摧毀整個現實的恐怖武器在裏麵，但如今還未有任何人確認過內部到底還有沒有那樣的武器剩餘，我們最大的期望就是那些武器早已失靈，否則我們都會有大麻煩”
“錄事神族？”
“是一個傳說中的強大文明，根據曾經的神話記載就是錄事神族們的主人錄事神意創造了這個宇宙以及萬物，並將宇宙裝入了瓶中確保其獨特性”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UE問
“曾經有一個朋友告訴我的”
“那麽哪天我想我要和你那位朋友談談，我所知道的萬物起源和他知道的有些不同”
“恐怕那不會發生”
“為什麽？”
“他……已經死了很久了”
“哦…那真是可惜”UE有些啞口無言
UE向著易位船飛去，他伸出一隻手，將一股魔法能量集中在了手上，發射出了一顆火炎彈打向了船體，但這沒有造成任何損傷甚至是劃痕。
“它的裝甲是堅不可摧的，即便是席拉那切割空間的法術也無法損傷它”
“我不相信有什麽東西是堅不可摧的”
“但它的確是的”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UE隨後站了起來，並離開了龍背自己飛到了船的前方，這時候他嚐試將四種不同的元素總和在一起再將黑夜之魂注入在雙拳猛的一擊打了上去。
“哇啊！！”UE大叫到，他沒有對船體造成任何損傷，反倒是因為多種能量的融合產生的爆炸把自己炸了飛出去。
“你在幹什麽？”提蘭亞問UE為什麽他要做如此奇怪的舉動
“我隻是想測試一下它有多強悍。事實證明，它的確很強悍。通常我這麽做都會打沉一艘戰列艦”UE說完後飛回了龍背上，然後回到了地麵上，與提蘭亞等人告別並再次換乘了載具回到了自己的飛船。在回到了船內後UE讓瑞安發射了一個追蹤器到了易位船的上麵。
很快UE便回到了拜爾星，在途中他看著船外的群星從身邊呼嘯而過。在遙遠的深空中他似乎感覺到了有這麽東西正在接近這個星係，一個旅行者？一個流浪者？一個威脅？他不知道答案，那是一個微弱的信號，即便是他的宇宙意識也無法告訴他更詳細的說明。他很快的無視了那個信號，他並不認為那是什麽重要的東西。
他很久沒有這麽痛快的笑過了。他在王宮中走著，他的周圍漂浮著一個球形的全息影像，他一邊走著一邊操控著。狂怒之眼的全息影像顯現在了他的麵前，他看著易位船的殘骸扶著下巴在想著。
“瑞秋。派幾艘泰坦級星球裂解者到這裏去，把那東西給我帶回來。順便通知永恒之火，把那艘船交給他們研究。”
“是的，帝王”
星球裂解者是一種古代人類使用過的飛船，其功能是將一個星球被分開的部分運走，將其裂解的部分四周開放以供寶貴資源的開采。在裂解前裂解區域需要使用大型激光切割器切開一部分的星球，然後通過重力索鏈接上星球裂解者，然後將其剝離原本的星球。這種古代科技也是由亞普為他提供的，UE在這幾年裏建了幾十艘作為資源開采艦使用。
UE希望永恒之火能用他那些先行者的科技搞清楚這艘船的能耐以及其他的故事。
UE慢悠悠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內，瑞秋已經幫他處理了來自帝國各處不斷的發送來的抽象文件資料。因為UE現在有更大的事情要辦，他接通了來自永恒之火的通訊，永恒之火告訴了他，擎天爐已經完成了，隨時都可以使用了。
UE下達了集結艦隊的命令到了帝國各地，一支前所未見的龐大艦隊正在拜托爾星係內慢慢成型著。
因為他們即將麵對真正的惡魔，麵對宇宙中最為可怕的事物，所有生命以及存在的事物的公敵，這個名字甚至是讓在拜托爾人眼裏幾乎無敵的地球帝國也膽寒。
這些惡魔比起生物他們更像是病毒，何物質他們都可將它們分解殆盡，最後化作生物質滋養它們，它們是在宇宙中最強大的收割者，也是進化能力最恐怖的生物，它們的本性就是吞噬，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馴服它或者與其對抗。
它就是卡伯蟲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