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孫子兵法

謝紀從皇宮中回來之後,心中充滿了淩雲壯誌,誓要將賊匪一網打盡。

不過好困,還是先睡一覺再說,因此在馬車之內睡著了。

“家主,相府到了。”

。。。。。。

外邊的侍衛輕輕在馬車外麵呼喊,許久,沒有回應。

“家主,相府到了。”

侍衛提高了音量,但馬車裏麵還是沒有動靜。

侍衛感到奇怪,將馬車上的簾子掀開,看到了正在熟睡的謝紀。

大為吃驚,原來家主累的都能在馬車裏睡著,瞬間肅然起敬。

謝紀沒想到自己這一睡竟惹得一般下人佩服。

等謝紀悠悠轉醒之後,便已經到飯點了。

看著那滿桌的玉盤珍饈卻索然無味,因為一想到自己剛才的傻樣就有點苦惱,自己是受了什麽刺激了?居然答應的那麽肯定,一副不破賊匪終不還的模樣,自己幾斤幾兩自己心裏清楚,他能剿匪母豬都能上樹。

剿匪,怎麽剿匪?

“家主,你怎麽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流水看到謝紀一直用筷子一粒一粒的拿起碗裏的米飯吃,心不在焉,眼神空洞,便問道。

謝紀聽到這句話轉過頭,看著流水,說:“流水,你知道京城郊外的那些盜賊嗎?”

他現在連那些盜賊的具體情況都沒了解,怎麽剿匪?

記憶中的那些關於盜賊的印象都是通過口口相傳的,沒有親眼見過,怎麽知道盜匪的弱點。

想自己可是連一小偷都沒見過,一來就步入地獄模式,直麵那些殺人不眨眼的盜賊。

“家主,你是在說那些盜賊?”

流水有點疑惑,怎麽家主突然討論起盜賊來了,以前家主不都是不屑提起的嗎?

那些盜賊怎麽值得家主重視了,難道是那些盜賊讓家主苦惱的?

“嗯。”

謝紀點點頭,盜賊什麽的,他是最討厭的了,更可惡的還是殺人越貨的盜賊。

“家主提那些盜賊做什麽?家主以前不都是不把他們當回事嗎?那些盜賊劫掠百姓,危害不淺,不過居然因為有一點點實力,便學起山大王那樣占山為王,不成氣候,家主不必多慮,他們自會有土崩瓦解的時候。”

流水提起那些盜賊都是一副不屑的表情,什麽盜賊,遲早會被滅的。

在他看來,除了朝堂的事,其他的事根本不重要,盜賊,再怎麽強大還是盜賊,無非就是占山為王,等哪一天被官兵圍剿,自會土崩瓦解,不堪一擊。

謝紀想,真的是那樣嗎?要真的是那樣會鬧到朝堂上去嗎?直接一隊官兵去就能將那些賊匪解決掉了,還至於有後續?

他想,事情可能沒那麽簡單。

“陛下讓我去剿匪。”

謝紀看著流水一字一字地說,吐字清晰。

流水有點驚訝,陛下讓家主去剿匪,剿匪那種破事還用得著家主嗎?

不應該啊,家主可是丞相,一國之相,居然去做剿匪那樣有危險的事情,要是家主有什麽損失,那可是危及國家社稷的啊。

“家主,陛下怎麽能讓家主您去剿匪?您那麽尊貴的身體,要是有什麽意外,那可是後悔都來不及的啊。要不家主去跟陛下說說,換個人去剿匪吧。”

流水急了,雖然在他看來那些盜匪不成氣候,但是還是不能讓謝紀冒一點點風險。賊匪這麽危險的東西,家主可一點都沾染不得。

謝紀卻感受到了流水對自己的關心,便說:“盜匪而已,會有什麽意外?”

謝紀鎮定地對流水說,臉上充滿了自信,他可不能未戰先退,自信點,不能讓人小瞧。

流水還想說,那剿匪真的是太危險了:“家主,這……”

“不用多言,我意已決,你跟他們說,明天去郊外,讓他們準備一下。”

謝紀一言堵住了流水還要繼續說的話,事情已經至此了,容不得他退卻。

要是他剿匪成功了,可能就不會再冠以奸臣之名了吧。

為了不當奸臣,他豁出去了,剿匪什麽的,能難得倒他嗎?

“家主,會不會太快了點?”

這來得太突然了吧,今天去朝會一趟,怎麽明天就要去剿匪了,這還沒準備呢?

“快刀斬亂麻。”

謝紀說,他還不是現在充滿壯誌,要是過了幾天,他的心也就冷下來了。

在現代便是那樣,每次都是堅持前兩三天,後麵都是隨便的了。

看他寫就是,頭三天充滿**,我要日萬,後麵,便成了又是不想碼字的一天。

因此這個雄心壯誌堅持不了多久,沒過幾天又是鹹魚一條,還是盡快為好,別讓時間磨去了他的熱情。

“流水這就去吩咐,家主,明天就讓流水隨你去吧,好照顧你。”

“你去做什麽?那是盜匪,不是其他的小偷,要是遇見危險了怎麽辦?”

謝紀立馬反駁,他自己去就行了,那些盜匪既然能在朝堂上說的話應該沒那麽簡單,流水還是不要去了,很容易出現意外的。

“家主,流水的命是家主救的,要是家主有什麽意外,流水也不活了,流水已經離不開家主了。”

流水聽到謝紀不讓他去,立馬急了,要是他不在家主身邊的話,他不放心,那些下人,怎麽可能照顧的好家主,可能連家主喜歡喝什麽茶都不知道。

謝紀有點感動,原身啊,你的運氣真好,有如此忠心的下人還真是你的幸運。

因此謝紀無奈地點了點頭,同意他跟隨了。

流水看到謝紀同意了,整個人立馬心花怒放。

謝紀搖搖頭,明天,就要去剿匪了,想想,有點激動,沒想到自己這個宅男也有去剿匪的一天。就這兩天,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

他一直惦記這這句身體好老,還好還算是相貌堂堂,衣冠楚楚,不然他這種外貌協會的還不得第一時間吐血。

“家主,太傅派人送來這個,說這個也許對你有所幫助。”

正在這時,一個下人走來,恭敬著遞過來一件物品,流水接過將這件物品交給謝紀。

謝紀看了一下,臉色有點怪異,當場愣住了。

“家主,你怎麽了?”

流水看見家主看了王太傅給的一本書就成了這幅樣子,不知道到底給了什麽,讓家主臉色如此難看。

謝紀現在的表情有點怪異,在原身的記憶裏,這是個架空世界,怎麽會有這本書?

等等,再想一想,原身的這些記憶隻是知道個大概,真正具體的事情,要有事情觸發才行。

就比如這本書,剛才看了這本書,書名為《孫子兵法》,因此謝紀才愣住了。

不過還好,這個世界是有個姓孫的兵法大家,編寫了一部兵法稱為《孫子兵法》,跟另一個世界中的一樣,因此才讓謝紀突然愣住。

原來,曆史總是這樣相似,就連兵法都一樣。

“無事。”

謝紀擺擺手,心想,這個王岑,送這個兵法給自己到底是什麽意思?

是諷刺自己不懂兵法?還是真的想讓自己剿匪成功?

不管了,想那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做些實質的事情?

將這本兵書翻開,第一篇便是始計篇。

“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謝紀開始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便放了下來,這裏麵在講啥?

他怎麽一點都不懂?

原身記憶中是有記憶,但是他就像看電影一樣,根本就不能學以致用,一個畫麵有什麽用?

好像沒什麽用?

而且就算他把這個《孫子兵法》背下來也於事無補,還不是紙上談兵。

不過背下來了可以給自己增添點信心,給自己點心理安慰。

今天的夜色正好,謝紀正在拿著一本《孫子兵法》在月下認真翻看。

雖然謝紀什麽都看不懂,但還是憑著記憶了解一些,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他,他,他睡著了,便趴在石桌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

“家主,李尚和來了。”

一個下人過來稟報,謝紀一聽怎麽他又來了,他是閑的沒事幹,就來相府溜達溜達嗎?

不過繼承了原身的記憶,原身對這個李尚和既不疏遠也不親近。

想想自己昨天幹的蠢事,心想腦子是不是壞了,居然親自去招待他,記憶中的謝紀極為自負,除了陛下,任憑誰也不能讓他彎腰。

他不僅是奸臣,也是丞相,自然是不會隨意低頭的。

“請他進來吧。”

謝紀淡淡開口,理清了思路,現在他是不想當奸臣,但是他也不想慫啊,盡管以前他是宅男,但這個觀念得改變過來,他是丞相。

丞相能掉逼格嗎?他現在懷疑自己開啟了他的裝逼路線。(作者精分了)

等陳尚和和王溪走進來之後,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幕。

謝紀十分中的鍵盤俠,裝逼成風,對於如何做才有逼格的他早就學了個遍。

比如就是現在這樣,泰然自若,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

安靜的品茗,不發一言,寡言少語,這樣自會將逼格上升一個層次。

“丞,丞相。”

陳尚和和王溪沒反應過來,眼前這個人怎麽又變了一個樣子,雖然跟之前的差不多,但是怎麽感覺有點怪怪的,這個樣子為什麽有點想讓人打一頓的感覺。

之前是不怒自威,現在是有點欠揍。可能是自己感覺錯了吧,陳尚和揉揉眼睛,再三確定眼前這人就是謝紀。

“有什麽事嗎?”

謝紀雖然語氣淡淡的,但是讓人聽了之後想去把他暴揍一頓。

但是又有礙於他的身份,隻能在內心使勁吐槽。

陳尚和從懷裏拿出一個盒子,用著上好的檀香木做成的盒子,將盒子打開,取出了裏麵的物品。

謝紀看到了,臉色有點吃驚,要是記憶中沒記錯的話,那是兵符,可以調走城門外的一萬甲士。

隻見陳尚和開口:“這是陛下讓在下交給丞相的兵符,希望丞相不負陛下所托。王溪通讀兵書,擅長作戰,陛下讓王溪協助丞相,讓丞相盡快掃除賊匪,還京師一片安寧。”

王溪站了出來,說:“丞相,請多多關照。”

謝紀看著一臉認真的王溪,全然不複昨天的慫樣,心想,這變臉還真快的啊!

不過既然他擅長作戰,那自己就可以輕鬆點了,還有那個兵符,不拿白不拿。

因此謝紀就欣然接受了陳尚和手裏的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