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解決了流民問題

宗舒連連稱是。

斜眼看了一下纓絡,隻見這小妞臉上潮紅未退,嘟著嘴,前麵一上一下,此起彼伏,很是誘人。

這小妞子,年齡不大,發育倒是超前,如果再穿個島國製服,就更完美了。

其實剛才也挺驚險的,宗舒身上有京城第一文盲的標簽,冒然找皇帝當師父,實在是有點冒險。

萬一皇帝不高興,投入大牢都算是輕的。

宗舒從事過多種行業,對人的心理把握可以說是八九不離十。人在笑的時候很難馬上轉入憤怒。

並且在詩、書、畫方麵有天份的人,性格大多文弱,典型的書生病。

具有書生氣的皇帝,一般也不會太殘暴。宗舒認皇帝作老師,如果有什麽不對,也隻是一個少年,一時興起而已。

再怎麽說,一個皇帝出於身份的考慮,也不會與一個文盲來較真。

畢竟以前曾有過“周公吐哺,天下歸宗”這樣的“反詩”,皇帝都可以一揭而過。自己認他作個老師,還至於給喀擦了?

從心理學的角度講,每個人都有教育別人的欲望。好為人師,是國人的通病。

今天徽宗為什麽這麽高興,不僅是宗舒好笑,更重要的是,他糾正了宗舒的錯誤,這讓他有了很大的成就感。

平時,在朝堂之上討論的都是政事。如果討論詩詞繪畫,恐怕台諫兩官都要上表,給皇帝提意見了。

一回到後宮,皇後嬪妃都爭著與他幹那種事,也沒有空來討論。

寂寞呀!正在此時,一個少年人來了,讓他體驗到當老師的美好。所以,對宗舒倒是越看越順眼。

於是,宗舒臨時起意,趁著高興,順著竿爬,居然搭上了皇帝這艘大船。

本來,看到童貫和蔡京那幅樣子,宗舒還想著這樣的大宋亡了算了。

但今天當了皇帝的學生,似乎現在得更新一下觀念了。

立場?本人的立場從來都不堅定!

氣節,少爺我從來不講氣節!

氣節能當飯吃?立場能當酒喝?

走一步看一步,不到南牆就回頭,這才是處世之良方、保命之要訣。

今天,居然當上了天子門生,實在是意外之喜啊!

得意之下,宗舒也保持了足夠的冷靜,這史上最文青的皇帝,性子最是多變。

現在,馬上走,等徽宗反悔了,可就來不及了!

“陛下,娘娘,學生,還有公務在身,容我先行告退。”宗舒向徽宗和皇後一抱拳,急匆匆地走了。

出門的時候,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下,直直衝了出去,幸虧手往地上一按,才避免了嘴啃泥的狼狽。

好尷尬呀。宗舒朝後一看,立馬鼠竄。

殿裏的人笑得更歡了。

而笑聲中有一種笑,很尬。這是林靈素的笑。

作為一個失敗者,目睹了成功者的得瑟與囂張。

對於宗舒,林靈素現在還真是有點服氣了。

校場比試之後,林靈素研究了好長時間,還把弟子們叫來一起商討,但就是搞不明白到底筷子是怎麽把一鬥米提起來的。

為什麽宗舒不怕火燒?為什麽那個鐵鏈子燒傷了蔡修,還宗舒卻啥事沒有?

為什麽一個冰疙瘩就能讓木頭起火?

這些都是有技巧的,一時沒有研究出來,隻能說明宗舒玩的高明。

但是找石炭這件事,就太奇怪了。

宗舒能找出石炭,就證明在堪輿方麵,他林靈素遠遠不及。

剛才林靈素真的想踐行賭約,拜宗舒為師。

之所以沒有提出來,主要是,大家都的精力都放在了宗舒身上,沒顧上他。

林靈素朝徽宗施了一禮道:“陛下,靈素學藝不精,兩次敗北,實在有辱國師之名,愧疚不已,萬請陛下收回。靈素自當尋訪名師,以求精進。”

正說著,徽宗擺手道:“宗舒也算是聯的門生,你輸給了他,總不算難堪。天之生人,各安命數,各有所擅,國師不必耿耿於懷。”

林靈素臉皮微紅,朝徽宗等人團團一揖:“貧道,告退。”

“來,都過來烤一烤,看看這石炭究竟能燒到什麽時候。”徽宗笑道:“這石炭無煙無味,夜裏不會再毒死人了吧?”

“父皇,宗舒說,暫時不可以冒險,這種石炭還是會毒死人的。”

太子忙向徽宗解釋。過去,石炭毒死人的情況總是發生在富人或官員家庭。普通人家用石炭反而沒有事。

今天上午,宗舒說這是因為石炭燃燒會生出一種毒氣,如果房間通風條件好,就能散發出去。

如果房間密封嚴,毒氣發不出去,就會死人。

“那,石炭不能取暖,要之何用?”徽宗看到太子,又不順眼了。

“宗舒說,用處太大了。平時白天可在取暖。晚上,說是另有用處,等他做出來東西,什麽時候都可以取暖,絕對安全。”太子解釋道。

太子的話,徽宗不信。

一個人再聰明,也不可能什麽都會。

不過,能找到質量上乘的石炭就已經很好了。隻需早早把屋裏燒得暖暖的,睡覺時再把火盆端出去即可。

除了取暖的問題,密縣石炭的開發,又解決了另一個問題:流民。

現在北方戰事不穩,邊境受到騷擾,越來越多的老百姓紛紛南逃。

因為朝廷在汴梁,所以就成了流民的終極目的地。

汴梁的商業固然繁華,但能夠給流民提供的就業實在有限,街麵上打架鬥毆、尋釁滋事的越來越多。

如果不采取什麽辦法,一旦流民越聚越多,說不定就會產生嚴重的事件。

現在終於可以鬆口氣了,因為密縣石炭的開發,需要招收大量流民。

據太子說,宗舒給開礦工人的薪酬是每月十兩銀子,這比有些地方低級官員的俸祿都多。

在這麽好的待遇,流民肯定紛紛聚向密縣。那麽京城的壓力就會大大減輕。

就宗家的財力來講,把東京的流民全養了,恐怕也不成問題吧。當然了,宗家現在更有錢了。

因為,宗舒又贏了國師,也贏了二百萬兩銀子,也不知道王氏賭坊有沒有這麽多的銀子賠給宗家。

徽宗對於京城的勾欄瓦肆非常感興趣,但對賭坊卻是反感,凡是進去的,隻要是大賭,哪個不是傾家**產?

在宗舒的手中,已經倒了一個孫氏,這一次,又會倒一個王氏。

這樣也好,宗舒的錢肯定會投到密縣石炭的開采上,也算是把錢用到了正地方。

隻有投入多,才能產出多,宮廷的收益自然是水漲船高。

“桓兒,王家賭坊這次要賠給宗家銀子,有多少就給多少,但不能賴帳不給。你注意盯一下。”徽宗說道。

“王家賭坊,不會賴帳吧?”劉皇後說道。

徽宗壓低聲音說道:“這個王家賭坊,是蔡元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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