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別執著了他還有用

《史記》的敘述裏搞了個疑案,這下搞得不少史學家都懵了,因為《史記》在史學界裏是極具權威的一本著作,後世朝代不少曆史學者都以《史記》為鑒讀資料。

嬴政的身份就一直成了迷,更是有人直接說嬴政就是呂不韋的私生子,大秦國贏氏的正統血脈毀在了嬴政這裏。

不過這些都是猜測,沒有人有證據能夠證明這一觀點,直到現代世界出了個姓李的史學家出了本書給嬴政洗白了。

嬴政就是贏楚的親生兒子,是正統的贏氏血脈,別再猜疑嬴政和呂不韋之間的破事了,就是司馬遷的鍋。

雖然太史公不編造故事和偽造曆史,但他喜歡聽故事,力圖將可信的故事作為史實寫進史書中,也許這個史實摸棱兩可,但這麽做也是想讓後世人去自辯真偽。

至於這故事司馬遷是從哪聽來的沒有人得知,但從嬴政的口中可以得知,這種流言蜚語很早就有了,傳著傳著就傳到了民間去。

後來秦朝二世而亡,漢朝建立,漢朝的史學家必然是要醜化嬴政美化高祖劉邦的,嬴政也就這麽陰差陽錯地被人誤會兩千多年。

“這......是什麽人這麽大膽敢在宮中議論王上的身份?”贏子蘇悄聲問。

嬴政搖頭,“寡人也不知,仲父倒是在憤怒中殺了不少宦官和侍從,這事也就到此為止了。”

“之後仲父便再也沒去找過母後,也許是怕事情敗露被寡人撞見吧,其實他們那點不堪入目的破事早已淪為宮中人的笑柄。”嬴政又說。

“四年前?”贏子蘇喃喃道,史料說呂不韋怕自己和趙太後的私情被逐漸長大的嬴政知了去,毅然決然和趙太後斷絕關係。

但又怕趙太後難以忍耐,就找了個人代替自己。

那人就是嫪毐(laoai第四聲和第三聲),呂不韋可謂是想盡辦法才把嫪毐送到趙太後的身邊,史書說趙太後對嫪毐是絕愛之。

對沒錯,就是愛得死心塌地,幾乎忘掉了一切,這呂不韋那是高興得不了,擺脫了趙太後又找了個替死鬼,那可是一舉兩得。

贏子蘇回憶自己在現代世界裏看的一本關於秦國曆史的史書,在心中稍微斟酌著語句後緩緩問道:“王上,不知太後現居何處?”

嬴政頓了頓,“兩年前便移居到雍城的離宮裏,子蘇卿這麽一問,寡人倒是好久沒去探望母後了。”

雍城,秦國的舊都,還是秦國曆代君王的祖墓、祖廟所在地。

史書說趙太後和嫪毐生情後不久便懷了身孕,為了掩人耳目便移居雍城離宮,和嫪毐在那過著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贏子蘇一聽嬴政好久沒去探望趙太後了心說這你得去看看啊,你母親跟別人又給你生了兩個王弟出來啦,要不是那嫪毐最後沉不住氣,搞不好你這倆王弟都能騎在你頭上拉屎了。

但史書裏沒寫嬴政去探望過趙太後,若不是嫪毐後麵喝飄了跟侍臣玩遊戲時吵了起來,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是嬴政的幹爹受到了調查,可能嬴政還被蒙在鼓裏。

一年後的嫪毐之亂是驚天動地的,因為參與叛亂的有一大批朝廷高官,有人說這是秦國最危險的一次,若不是嬴政臨危不懼可能秦國的曆史就改寫了。

要說嬴政沒事先防備,贏子蘇那是不信的,也正是嫪毐自己說漏了嘴才引來嬴政的調查,搞不好密謀反叛一事也早已被人泄露出去讓嬴政抓到了破綻。

不過這些也都是史記裏記載的內容了,其中的真相和細節無人得知,贏子蘇心想自己的目的就是幫嬴政能少走點彎路多精明一點,何不借此機會先發製人。

“那王上思念太後麽?”贏子蘇突然問說。

嬴政微微一怔,“聽卿一言,倒也是有些想念,畢竟寡人在趙國淪為質子時,是母親含辛茹苦將寡人養大,養育之恩,寡人怎敢忘?”

害,你要是知道你的母親為了護著跟嫪毐生的倆兒子和你大吵一架你就不會這麽想了,贏子蘇在心裏說。

“隻是寡人一時脫不開身,仲父一事寡人查了四年,也掌握了這些年裏他的所作所為。”嬴政隨手拿起一捆簡牘接著說。

“這些律令,寡人研讀已久,就等著一個機會將仲父定罪收回寡人的大權。”嬴政說著這話時,眼裏充滿著自信,他對呂不韋的恨如同成蟜對他的恨一樣。

隱忍了很久。

贏子蘇撓了撓頭,這嬴政也太執著於自己對呂不韋的那份恨了吧?當今朝廷,嫪毐貴為長信侯,更是與呂不韋各立派係對著幹。

呂不韋雖然把持國政,雖然間接害死你弟,可他的初衷也是為了你好啊!你要是現在把人推翻了,那誰來製約嫪毐?

贏子蘇想捂臉,看來嬴政對嫪毐這事是完全不知,隻以為這嫪毐是母後的寵臣,才能有現今的地位,呂不韋才是第一個要解決的敵人。

“王上!”贏子蘇覺得自己有理由要勸勸嬴政了,雖然曆史的結局是不變的,但贏子蘇想讓嬴政處理這事的時更加果斷一些,想讓史官在書寫史實時寫的都是秦王的英勇聰慧。

“這相國雖然權傾朝野,然在他的治理下,秦國也是愈加強大,當今除了楚國,其餘五國在聽見秦軍時無不是聞風喪膽!這也都是相國大人的功勞啊!”

贏子蘇刻意抬高自己的音量就是想喚起嬴政心中對呂不韋的那一絲不舍,野史說呂不韋飲鴆自盡的時候,嬴政傷心難過了挺久。

嬴政聽完贏子蘇的話時還是有些緊鎖著眉,他的確很想能盡快地推翻仲父的勢力拿回大權,可一時沒了仲父,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指望誰。

嬴政越是想除去呂不韋可能發生的後果越是心煩,他愁著臉一直在贏子蘇的麵前來回走動,時不時發出歎息聲。

最後贏子蘇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作揖拜禮大聲道:“王上,相國雖然暫時不能除,可有個人你得注意一下。”

嬴政停住身子,迫不及待地走到贏子蘇麵前把他的手按下,“何人?”

“長信侯嫪毐,太後的寵臣。”贏子蘇刻意加重了最後那一句,他想告訴嬴政別再糾結呂不韋了,想想你的母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