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震驚翰林院
“韋山河？你就是今年的狀元？”翰林院內一位侍讀看著眼前的韋山河三人說道。
“正是學生。”韋山河拱手行禮道。
“學生上官昭。”
“學生劉琦”
上官昭與劉琦兩人也走上前來拱手行禮。
“嗯，這是你們三個的令牌。以後出入翰林院都要用到這個。去吧。裏麵會有人負責接待你們。”侍讀對三人的態度不冷不熱。
“師兄，我怎麽感覺這些翰林好像不太歡迎我們。”上官昭有些疑惑的問道。
“嗯....恩師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隨他們去吧。”就連情商不高的韋山河都感覺出一些不對勁來。
三人由於在長安城內沒有房子，當晚便住在了翰林院內。
翌日。
“師兄，今天是頭一天講學。咱們早些過去吧。”上官昭與劉琦兩人穿好衣服後找到韋山河。
“也好。出門在外，咱們代表著恩師的臉麵。”韋山河興許是年齡稍大些，比上官昭兩人要穩妥得多。
當三人走進進行講學的房間後，卻沒想到房間內早已坐了不少人。
“呦，這不是狀元大人嗎？”一名與韋山河三人同年考中的男子坐在座位上譏諷地說道。
“嗯。”韋山河並沒在意這人的譏諷，從昨天到現在，出言譏諷他們三人的大有人在。他已經略微有些習慣了。帶著上官昭兩人找到空座位坐下。
“嗬嗬，某些人真是拜了一個好老師，連話都不會說了。”男子見幾人不搭理自己，臉色有些難看。繼續嘲諷道。
卻不料韋山河突然站起身來向男子一步步逼近，眼神中竟閃過一絲狠厲，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說我可以。辱我恩師，不行。”
就在此時，一名翰林院的侍讀走了進來。“幹什麽呢？都回座位上做好。”
韋山河深深地看了一眼男子後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男子有些後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剛剛韋山河的氣場著實讓他有些心驚膽戰了。忍不住轉身看了一眼，卻發現韋山河、上官昭和劉琦三個人正死死盯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憤怒。男子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自從先前秦文正拒絕了那些想要拜師的人後。在長安城內，就又是罵聲一片。讀書人的圈子就那麽一點，導致現在翰林院內的翰林們對秦文正都十分厭惡。恨屋及烏，韋山河三人算是替秦文正背了鍋。
“今天的講學內容是算術。日後當你們被賜官後基本都用得到算術。在開始講學之前，我要了解你們對算術掌握的程度。”侍讀開口講到。
“你們的桌子上都有一個算盤。你們可以用它來進行計算。問：甲有一個羊群。如果這群羊加上一倍，再加上原來這群羊的一半，又加上原來的這群羊的四分之一最後再加上一隻羊，剛好湊滿一百隻羊。那麽甲的羊群一共有幾隻羊？”
侍讀不緊不慢的念著題目。其實這題在翰林院內也是極難的題目。之所以現在拿出這道題來考驗新進的翰林。不過是殺一殺這群新進翰林的銳氣。讀書人都是傲氣的。這麽做也是為了方便日後的教學。
“你們不用著急，今天的講學一共兩個時辰。這兩個時辰就是你們的計算時間。”
侍讀說完後剛轉過身想去前麵的座位上坐下休息一下，卻聽到身後傳來了聲音。
“我做好了。”
侍讀轉回身子，快步走到劉琦麵前。“你做好了？”
侍讀有些不屑的拿起劉琦麵前的紙張。在他看來，劉琦定然是覺得題目太難，所以隨意填寫了一個數字罷了。
然而當他看到劉琦的答紙上寫著阿拉伯數字一臉懵。這畫的都是啥？鬼畫符嗎？
當他看到答紙上最下方用漢字寫的答案之後震驚了。
“三十六隻。”
怎麽可能！居然答對了！
“你叫什麽名字？”
“學生劉琦。”
“劉琦？奇怪......今年明算科裏沒有你的名字啊。”侍讀疑惑的小聲嘟囔道。
“學生是進士科第三名。”劉琦有些驕傲的說道。
“你....你是進士科的？怎麽算術如此出色？我再出一道題你答答看。”侍讀有些不敢相信，算術如此好的人竟然會去考進士科？還是第三名？
“公雞每隻值五文錢，母雞每隻值三文錢，小雞每三隻值一文錢。現在用一百文錢賣一百隻雞。問，這一百隻雞中，公雞、母雞、小雞各有多少隻？”
侍讀拿出了目前翰林院內最難得題目出來。整個翰林院內都沒幾個人能做的出來。而且做出來的人也是耗費了極長的時間。他不相信這樣的題劉琦也能在短時間內解答出來。
劉琦聽到題目之後在紙上開始計算起來。這道題如果是韋山河或者上官昭來答怕是答不出來的。這道題對他們兩個來說算是超綱了。可劉琦會！不就是三元一次方程嗎？恩師教過！
不多時，就在侍讀的目光下，劉琦停下了在侍衛眼中的鬼畫符一般的動作。
“怎麽？是不是算不出來了？”侍讀隻以為劉琦是放棄了。
“我算出來了。”劉琦放下筆，抬起頭看著侍讀說道。
“這道題在整個翰林院也是極......啥？算出來了？”侍讀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向劉琦。他剛剛說他算出來了？我沒聽錯吧！
“算出來了。答案有三種。”劉琦點點頭說道。
“第一種是買4隻公雞，18隻母雞，78隻小雞。
第二種是買8隻公雞，11隻母雞，81隻小雞。
第三種是買12隻公雞，4隻母雞，84隻小雞。”
劉琦一邊在紙上用漢字寫下答案，一邊口述道。
侍讀徹底懵了。三種答案？整個翰林院內現在也隻算出過一種答案。這劉琦竟然說有三個答案？可是劉琦剛剛說的第一種答案便是之前翰林院的人算出來的答案。完全正確！
侍讀現在看向劉琦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般。
“你....你怎麽....算出來的？”侍讀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頭腦發懵的問道。
“這不難啊。家師曾教過我們一些。像第一個題目，我的兩位師兄也很容易計算出答案的。”劉琦像是個老凡爾賽人一樣微笑著說道。
“你師兄？誰是他師兄？”侍讀不敢相信劉琦說的話。這樣的算術天才有一個就夠了。三個簡直是天方夜譚！
但令侍讀沒想到的是，竟然真的有兩個人舉手承認了自己是劉琦的師兄。
侍讀急忙跑過去拿起韋山河與上官昭的答紙。
同樣的鬼畫符，同樣的答案！這三個人竟然都答對了第一題！
等等........韋山河、上官昭、劉琦.....
侍讀看著答紙上這三個人的名字感覺極為眼熟。
這不是今年進士科的前三名嗎！剛剛劉琦說，這算術他們恩師教過他們。他們的恩師不就是先前那個被稱為長安城第一才子，後來與白居易一起開書院的那個秦文正嗎！
傳說秦文正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黃口小兒。能教出進士科的前三名來已經是不可思議了！現在居然連明算科都教的如此出色！
侍讀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嘶.......不是做夢，是真的！
太可怕了！
侍讀現在有些迷茫。
“你們都自己答題。我出去一趟。”侍讀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人一起驗算一下劉琦的另外兩種答案的對錯。
“快快快！都來看看！”侍讀跑到其他明算科侍讀、侍從們共同休息的房間內，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你不是去給新進翰林講學去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一名侍讀疑惑的問道。
“你.....你......你們.....看看這個。”侍讀將劉琦的答紙放在桌子上說道。
“這什麽玩意？怎麽跟鬼畫符似的。”
“你給我們看這個幹什麽？”
幾名侍讀都滿臉疑惑的問道。
“這是那個百文錢買雞的題目的答案。一名新進翰林做的。”侍讀開口解釋道。
“百文錢買雞？你怎麽出了這麽難得題目？”一名侍讀皺著眉頭說道。這種題目不應該出給新進翰林。畢竟難度太大了些，容易把這些新進翰林們的自信心打擊掉。
“不是的，是那位新進翰林，他在極短的時間內做出了羊群的題目，我才出的這個題目給他。”侍讀苦著臉解釋道。
“先別說這個，你們看看這個百文錢買雞的答案。那個新進翰林寫了三個答案出來。第一個答案跟先前咱們翰林院算出來的一模一樣。大夥幫我驗算一下其他兩個對不對。”侍讀有些著急，他現在太想知道另外兩種答案的對錯了。
幾名侍讀們拿出各自的算盤開始了驗算。
半個時辰後，所有的侍讀們都抬起了頭，用著不敢相信的眼神互相對視著。
“是對的。”
“你驗算出來也是對的？”
“我的也是對的！”
“這也太可怕了吧？竟然能算出三個答案來？”
“問題時，今天的講學才進行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這份答案就被拿過來了。這豈不是說那個新進翰林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計算出來了？”
“是兩道題目.....”那名先前負責講學的侍讀開口補充道。
“這個新進翰林叫什麽名字？我們一定要重點培養！這絕對是人才！甚至可以被當做未來的戶部侍郎來培養！”
“這位新進翰林叫什麽名字？”
負責今天講學的侍讀有些愁眉苦臉的說道：“他叫劉琦，問題是.....他是今年進士科的第三名.....不是明算科的。”
“怎.....怎麽會這樣？”
“進士科的怎麽會有算術上的天才！”
“誤人子弟！誤人子弟啊！這樣的天才應該好好研究算術！怎麽跑去考進士科了！”
“可是.....進士科第三名....這天賦恐怕與算術上的天賦差不了多少了吧.....”
“唉......”頓時，房間內哀聲四起。
“那個.....這個劉琦，說他的算術是他的老師教的。剛剛我也看了他兩個師兄的答紙。羊群題目的答案也都是對的....”
“竟然教出來了三個算術上的天才！他的老師是誰？到底是哪位名家？”一名侍讀激動地說道。在他看來，能教出這樣的學生的老師，定然是一名赫赫有名的大師！
“那個....今年進士科的前三名，不是師出同門嗎？”一名侍讀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說道。
“就是說.....劉琦是第三名，他那兩個天才師兄是今年的進士科狀元和探花？那他們的老師不就是.....”
“對，就是那個秦文正.....之前罵聲一片的秦文正.....”負責講學的侍讀耷拉著臉說道。
在場的侍讀都是整個大唐在算術一道上的天之驕子。他們都未曾教出過這樣的算術天才。可現在卻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做到了。
瞬間整個房間內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