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溜須拍馬四師弟

“是....是秦公子!”人群中有人認出了秦文正。

“怎麽會是他!”

“我的天呐!那豈不是說,這三個人都是在那個書院學了一個月便考中了!”

“豈止是中了!前三!前三都被他們包攬了!”

在場的人群中有當日從書院離開的人此時已經開始捶胸頓足。他們竟然錯失了天大的機會!

“舞弊!你們一定是舞弊了!”韓風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好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指著秦文正幾人怒喊道。身邊不少當日從書院離開的人此時眼睛一亮,仿佛給自己找到了離開書院的理由。對!我們一定是不屑於作弊這種卑劣的行徑才離開的!

秦文正聽到這話有些惱火。舞弊?他最恨的就是舞弊!旋即冷笑道:“大膽!舞弊?既然是舞弊,又是誰泄露的題目?今年的主考官可是當朝宰相李德裕李大人!你是要控訴李大人舞弊嗎?還是說你認為白居易白先生與我沒有那個才能教導出前三名的才子?”

韓風下意識的向後踉蹌了兩步,仿佛一道晴天霹靂砸到了他的腦袋上。

當今宰相李大人可謂是當今聖上最看重的大臣,聖眷正濃。白居易白先生也是鼎鼎有名的大儒。汙蔑這兩人科舉舞弊,與找死沒什麽區別了。

韓風一瞬間麵如死灰,癱坐在地上。

“哼,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好像與我這不成器的學生還有賭約在身吧。”秦文正心中非常不痛快。竟然有人膽敢汙蔑他?

韓風卻突然癡笑起來,好像得了失心瘋一般,扒開圍觀的人,瘋笑著跑掉了。

周圍人卻被秦文正剛剛話語之中的不成器的學生徹底打擊到了。

不成器?好家夥,包攬前三還叫不成器?今年不設殿試,這前三就是板上釘釘的了。你管這叫不成器?

“行了,都起來吧。不過一點小小的成績罷了。跟為師回去。”秦文正其實心裏都樂開花了。先前他的話語之中偷偷將自己與李德裕和白居易擺在了同一層次上。此時保持著風輕雲淡的神色,在他看來絕對能震懾住在場的所有考生。我看以後誰還敢說我不配教學生!秦文正對之前那上百名離開的人心裏還是有些怨氣的。

恩師果然就是恩師!小小的一個狀元,在恩師眼裏卻是不值一提。韋山河不知怎麽的,對秦文正說的每一句話都極為認可。既然恩師說這隻是一點小小的成績,那麽這便是不值一提的小成績。旋即,韋山河的臉上收起來笑容,板起了臉,仿佛自己根本沒有中狀元一樣。

緊接著,劉琦與上官昭也像韋山河一樣板起了臉,不苟言笑。在幾人周圍似乎突然之間有了一個氣場。將其他人推開不敢接近。

回到酒樓後,秦文正突然對韋山河三人來了興趣。他是萬萬沒想到,這麽天賦平平的三個人,居然刷了一個月的題就能包攬前三名!這對他來說可是天大的驚喜了。

“山河啊。你作為他們的大師兄,還是做了一個好的表率的。”秦文正呲著牙笑著說道。

“恩師,學生排行老二......”韋山河突然有些緊張,不知道恩師怎麽就把自己說成大師兄了,便出聲提醒道。

“額....那你們大師兄是誰?”秦文正突然有點懵,感覺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麽。

“回恩師的話,是溫師兄。”韋山河試探性的抬了抬頭說道。

“哦....對,我差點忘.....啊不是,嗯.....很好。山河你經住了考驗。雖然你們大師兄這次沒有來考試。但你們也不許歧視他。你們都是為師的學生。”秦文正這才想起自己忘了點什麽。不過他才不會承認。好不容易才找到做老師的快感,他必須要維持住身為一名老師的威嚴。

原來如此!老師原來是考驗我們。嗯.....老師說得對,如果沒有溫師兄,我們是斷然不能考的如此的好成績的。不對,不值一提的小成績。恩師不愧是恩師!

韋山河三人此時看向秦文正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束光一樣。他們現在已經將秦文正當做自己人生路上永遠的指路明燈了。

“嗯....你們,可以給家裏寫封信。回頭讓家人都搬到村子裏住吧。”秦文正想了想,好不容易教出這麽三個學生來,要是讓他們回家了,豈不是少了三個免費勞動力?那可不行!還不如讓他們把家人都接過來。嗯....順便也可以培養培養感情。以後坑.......使喚起來也方便。

韋山河三人聽到這話卻異常的激動。把家人接到村子是什麽體驗?是脫離貧困奔小康的體驗!村子裏的人吃的都是些神仙吃食!若是能進廠做工人,那更是了不得!管吃管住不說,每個月還有不少工錢!這可比當個幾十畝地的小地主舒服多了!幾十畝地的小地主其實雖然也算是地主,但生活確實沒有多好。有的地主甚至連一兩個佃戶都養不起,得自己下地耕作。

“多謝恩師!恩師大恩大德,學生銘記於心!”

秦文正看著眼前對著自己下跪磕頭的三個人有些頭疼。這動不動就磕頭的毛病是跟誰學的?這可不是我教的!

“行了,都起來。記住了。男子漢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都不用跪。”秦文正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韋山河與上官昭聽到恩師的語氣有些不悅後連忙站起身子,生恐起來的晚了惹得恩師不高興。

唯獨劉琦仍跪在地上。

“劉琦,你怎麽不起?老師說的話不管用嗎?”秦文正突然有些氣憤,這劉琦是怎麽回事?老師不讓你跪,你還跪。我該說你不聽話還是太尊師重道了一點?

誰知劉琦此時卻淚流滿麵,哽咽著說道:“恩師,從小我父親就教導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您剛剛說,男子漢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學生......學生......跪謝恩師教誨!恩師就如同學生的再生父母!”

秦文正嘴巴張得老大。半天沒能合攏嘴。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個劉琦是個這麽能拍馬屁的馬屁精?好家夥,這一通下來,自己居然被他跪的有些高興了。

韋山河與上官昭兩人此時恨得直想拍大腿!好你個四師弟!我怎麽就沒想到呢!看看恩師那個享受的表情。要是現在跪在地上的是我多好!

於是乎,兩個人幾乎同時又朝著秦文正跪了下來。“學生,拜見再生父母!”

秦文正看著兩人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好的不學,溜須拍馬學的是真快。忍不住兩巴掌拍向兩人的後腦勺。“別來這一套,你們老師我是這麽膚淺的人嗎?起來吃飯去。”

雖然秦文正嘴上這麽說著,但在飯桌之上卻有些不同。

“來,劉琦啊。你是為師的學生中年齡最小的。這個雞腿給你吃。”秦文正笑嗬嗬的將一隻雞腿撕下放到劉琦的碗裏。

“恩師待學生如同親生孩子一般。有道是父愛如山,恩師此舉就像是為學生托起一座大山一樣。學生能拜在恩師門下真是太幸運了!恩師,學生敬您一杯!您隨意,學生幹了。”劉琦一番溜須拍馬直戳秦文正的內心。舒坦!瞧瞧人家拍馬屁怎麽拍的!再看看身邊這倆貨。一上來就跪拜再生父母,能不能整點新意,我缺你們這兩個兒子了還?

韋山河與上官昭兩人此刻臉上寫滿了羨慕與嫉妒。眼睛死死的盯著劉琦。好你個四師弟!竟然藏得這麽深!一個月的時間都沒能看清你的本質!等恩師睡了,師兄一定教你做人!韋山河與上官昭對視了一眼,似乎用眼神確定了兩人的結盟。

待到夜深時,秦文正早就去睡覺了。韋山河與上官昭兩人偷偷從自己的房間裏溜了出來走到劉琦的房間門口。

“四師弟....今天在恩師麵前你表現得真是不錯呢。”上官昭打開房門走了進去麵帶冷笑地說道。

“是啊,我還沒想到四師弟竟然有如此口才呢!”韋山河也麵帶不善的看著劉琦。

“額....兩位師兄.....師弟....師弟我也是.....有感而發。”劉琦看著慢慢踱步逼近自己的兩位師兄緩緩地挪動腳步向後退去。直到退到了床邊,腳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連忙抱住自己的腦袋護住喊道:“師兄....別打臉行不?”

等了半天都沒有任何聲響之後,劉琦慢慢地鬆開了胳膊,卻看到韋山河與上官昭兩人正向他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請四師弟教我!”

韋山河與上官昭兩人看著恩師對四師弟的喜愛羨慕極了。奈何兩人實在嘴笨,隻好深夜來尋四師弟學習一番。如何才能給恩師拍馬屁......不是,正確的稱讚恩師!

劉琦長籲了一口氣。不是來打自己的就好。

“兩位師兄有話直說嘛,這把師弟我嚇得。這事不難,我們同為師兄弟,自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師弟自然會為兩位師兄出謀劃策嘛。”

四師弟不愧是四師弟。明明是來請教他的,竟然也能硬生生的改成是出謀劃策了。就這份口才,恩師不喜歡才怪。

“四師弟。大才!”韋山河的嘴笨像是刻進了骨子裏一樣,憋了半天也隻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上官昭卻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個小本本來,仿佛是想要將四師弟說的話全都記錄下來一樣。

三個人就這樣秉燭夜談了一整宿。直到第二天,秦文正見三人還沒下樓吃飯。一問酒樓內的夥計才知道,三個人竟然天亮才睡去,也不知道這一宿都幹嘛了。

好家夥.....這三個人別是....嗯....唐代好像除了曾經某個太子以外都不太好男風。興許是想多了.....一定是想多了!

秦文正突然打了個冷顫。好不容易教出三個學生,怎麽會遇到這種事?三個大男人晚上不睡覺待在一間屋子裏......想想就一陣作嘔。孤男寡男,烈火與烈火,還是三個人!嘔......

秦文正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算了,不想了,先去辦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