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建新房
“額，那行。大力，吃完飯你帶他去村子裏找家村民住下吧。嗯....去的時候給人村民順便帶點肉什麽的。”秦文正隨口吩咐著。
秦文正餓得肚子都癟了。雖然他這一天也沒幹什麽活，但一直站在田地旁邊看別人收麥子對他來說已經是挺大的活動量了。隨口安排完普空住處的問題後就迫不及待地向內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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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後，秦文正用手剔了剔牙，才突然反應過來。“老白呢？平時吃飯屬他最積極。今天人呢？”
“少爺，白先生拿了一斤酒跟那個新來的和尚在西廂房呢。”芳芳在一旁小聲的說道。
“嗯？拿的啥酒？”秦文正突然有點不好的預感。
“瓊....瓊漿酒。少爺....白先生說你知道的。”芳芳心裏突然有點慌，之前白居易去廚房拿酒的時候說的是少爺知道這件事的。不過現在看好像不是那麽一回事。
秦文正眉頭一挑，突然感覺心頭有一股怒火。好家夥，老白現在真是越來越不客氣了。他並不是因為老白偷拿酒生氣。一斤兩斤酒他現在根本不在乎。他生氣的是為啥喝酒不叫他？秦文正隻感覺好像被拋棄了一樣。隨後就耷拉著臉往賬房內走去。
而西廂房這時，白居易與普空和尚兩人正把酒言歡。
“白先生，這酒確實是我平生喝過的最好最烈的酒！”普空一臉驚奇的看著酒杯中的酒。
“哈哈哈，這可都是那小秦搞出來的東西。說來也奇怪。他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卻總懂得許多我從未聽聞的事情。”白居易好像很驕傲的說道。就好像別人誇得是他自己一樣。
“哦？白先生可否跟我說一說這位秦小兄弟的事情？”普空聽到白居易的話頓時來了興趣。
白居易從秦文正寫《聲聲慢》一直講到前些日子與鄧家合作。聽到普空連連稱讚。“好啊，果真是少年英雄。才華橫溢，有謀略，做事果斷。對百姓也是極好的。”
“不過小秦倒是也有缺點的。就是喝了酒之後，有點....嗯.....嫉惡如仇？我猜想他可能本身就對很多事情都看不慣，隻是平時不願說罷了。”白居易並沒有對普空有任何隱瞞。兩個人像是多年摯友一樣。
“這又如何。誰能沒點缺點呢？這小兄弟才十五六歲的年紀。他日定能成為國之棟梁。可惜........”普空說著說著。眼神中的光芒逐漸消失。變得空洞又深邃，仿佛將一切都看破了一樣。一點也沒有秦文正剛剛見到他時那個傻頭傻腦的樣子。
“你....還在想那些事？聽我一句勸....別想了。那不是個好地方。”白居易看到普空的表情變化開口勸到。
“唉......有時候，不是我不想，就能逃離的。不然，我也不會來尋你。”普空歎了口氣接著說道。
白居易仿佛明白了什麽，“這麽說，他們找到了點什麽？那鄧家那邊如何？有沒有被發現？”
“鄧家還是安全的。至少明麵上，與我沒有任何交集。”普空微微一笑說道。
白居易突然露出一臉壞笑說道：“如果讓小秦知道，這鄧家的背景如今正住在他家，真想知道他會是個什麽表情。”
普空笑了笑。“對了，剛剛你說，書院是怎麽一回事？”
“那天晚上，我與小秦一起喝酒...........”
正當白居易在給普空講述書院的事情時，秦文正在賬房之內有點躺不住了。時辰有點早，他睡不著。隻好決定出門轉一轉。
“夢兒，你在嗎？”秦文正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東廂房外，猶豫再三還是敲了敲門問道。
很快就從屋內傳來了腳步聲，門被打開了。“文.....文正。”雲夢兒還有些不太適應這麽親近的叫一個男人的名諱。
“啊....我閑來無事，想要問問你要不要出去逛一逛？”秦文正想起昨天晚上就有些不太甘心。
雲夢兒也是微微一笑，漏出兩個小酒窩說道：“好....”雲夢兒其實很喜歡像昨天那樣與秦文正一同散步聊天。這讓她感覺很開心也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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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麥子收完之後，大力就帶著村子的壯勞力們去搬運石灰石。
秦文正則帶著村子裏剩下的人準備搭了一個窯子，專門運來燒製石灰，做水泥。
“少爺，搭好了。你看看行不行。”一個村民跑到秦文正身邊說道。
“嗯？這麽快？”秦文正也沒想到村子裏的人動作這麽麻利。大力他們還沒回來。燒火的窯子就搭好了。
“謔，可以嘛！”秦文正看著眼前的這個占地約有二十平米的窯子很是驚喜。
“少爺，馬文以前就在燒瓷的窯子裏幹活。都是他指揮著咱們搭出來的。”一旁一個村民向秦文正解釋道。
“馬文？哪個是馬文？”秦文正很開心。不僅僅是為了眼前這個窯子。更是為了有馬文這麽一個有經驗的工人。雖然燒瓷和水泥不一樣。但對於火候或者說溫度的掌控是相通的。這也是最難得技術問題。有了這麽一個有經驗的工人。秦文正想要弄水泥可就簡單多了。
“少爺，您找我。”馬文聽到秦文正的誇讚之後，挺胸抬頭的走到秦文正身邊，臉上的表情卻是極其獻媚的說道。
秦文正看著他忍不住的樂。這可真是個活寶，擺最堅韌的姿勢，做最狗腿的表情。
“馬文是吧，以後這個窯子就歸你管了。你得給我管好了。以後你的工錢比別人多一半。”秦文正不可能放著他不用。
“啊？謝謝少爺！”馬文不停地鞠躬彎腰道謝。
秦文正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就看到大力領著一群人推著耕牛拉的小車趕了回來。
“行了，我先告訴你我要的這個水泥是怎麽做的。你給我研究研究怎麽用咱們這個窯子給弄出來。”
做水泥的方法並不難。最主要的原材料秦文正這裏都有。就是想要將石灰石和黏土磨成麵有些消耗人工。唯一碰到的麻煩就是溫度的掌握。由於這個窯子搭的比較簡陋。所以溫度上有些達不到。馬文帶著人改善了兩次才終於達到要求。之後再將熟料和煉鐵後剩的礦渣同磨。就成功做出了水泥。
忙活了大半天，終於做出了水泥，這讓秦文正興奮地無與倫比。
“大力，過來。我告訴你這個東西怎麽用。等明天我給你份圖紙，你按照圖紙帶人給我建新房。”秦文正興奮地把大力叫到身邊，教他如何使用水泥。甚至親自示範了一下，弄了一堵半米高的小牆。村民們圍在小牆外圍觀。都對這塗滿了水泥的小牆充滿了好奇。
在秦文正再三確認大力已經學會了之後才對著村民們大聲說道。
“大夥這個冬天辛苦一下。建新房的時候一天兩頓飯我管了。每人每天十文錢的工錢。”村子裏的壯勞力有四百人，秦文正一天發出去的工錢就要四兩銀子。再加上每天四百人吃兩頓飯，差不多就要二兩銀子。這加起來每天就是六兩銀子。但秦文正一點不慌。現在他每天都能從鄧記酒樓進賬十幾兩銀子。他都想著要在飯裏給大家加些肉食了。
“一天十文！”
“還管飯！”
“這是不是太多了？”
村民們聽到秦文正的話都有些不敢相信。佃戶給地主幹活向來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好心的地主會管飯。碰著心狠的地主，連飯都不管。哪有給工錢的？一天十文。一個月就是三百文。一個冬天下來恐怕都要有一兩銀子了。這省著點花，都夠一家三口吃大半年的了。
“大家沒意見的話，就先這麽定了。等到明年春天，少爺會帶你們一起掙錢。讓大夥都過上好日子。”秦文正心裏的許多想法與計劃，在水泥出現以後就可以開始實行了。此時的他雄心壯誌。
“大力，你帶大家學一學怎麽用水泥，我先回去弄圖紙。”秦文正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圖紙做出來。他可是對新房憧憬已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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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麽平坦的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新房的圖紙在雲夢兒的幫助下，用了一整天的時間畫了出來。兩個人在畫圖紙方麵已經有了默契。配合起來速度很快。一個月的時間。秦文正想要的四進出的園林式的新府邸在四百名壯勞力的辛苦工作之下終於建成。這比秦文正預想的時間要快了許多。就是新府邸內現在沒有多少花草樹木。需要重新種植。
重要的是新府邸現在有十二間廂房。秦文正也終於不用在賬房裏受凍了。
“少爺。大夥想讓我問問你，他們能不能也用水泥給自己蓋一下房子？”大力帶著憨笑，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看向秦文正。
村民們在新府邸剛建起圍牆時就時常讚歎這水泥的堅固與美觀。比他們從前住的破房子要好幾萬倍。現在新府邸建好了。剩下的礦渣和石灰石還有許多。趁著冬天剛到沒多久，手裏有點錢，村民們都想建一個新房過冬。隻是能不能建新房，還得秦文正同意才行。
秦文正本來想著讓村民們的日子過得好一點。別人家的佃戶他管不了，自己家的佃戶他肯定不會虧待了。
“建，都建！你去跟大夥說，趁著這個冬天，把村子裏的房子都推翻了重建。”秦文正躺在躺椅上悠閑地說道。
這一個月的時間，秦文正一直呆在新府邸做監工。實在是沒辦法。大力和村民壓根看不懂圖紙，他隻能親自上陣指揮。此刻終於閑下來，躺在早就打造好的木質躺椅上欣賞著新府邸內的一點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