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劫匪姑娘

弩臂用的則是合金弩臂,這種弩臂可以彈出後卡位形成弩臂,亦可收起到弩身二邊,若弩臂收起來,整把弩看上去就隻如一把粗粗的尺子。

並且,這種弩的弩身,便是一個彈簧箭匣,這種箭匣,叫作:矢。

隻要用杠杆拉開弓弦,矢中就會彈射出一支無羽箭,架在弓弦上,弩身後位則有瞄準器。

為此,矢中放的無羽箭,雖仍可叫箭,但也常被叫作矢。

另外,這種弩,連女孩和小孩都能輕鬆使用,為此,女人的武力便自古不比男人差,它便在武力上來說,保證了華人自古女真。

檢查了一下,箭匣中一共可以放十支箭矢,此刻剩下九支,弩身下還有三根活口綁帶。

張靜濤便把短弩綁在了右手上,才衝進了樹林裏。

這樹林是沒有什麽猛獸的,隻會有小動物,張靜濤朝著記憶中的地點跑去。

為此,這些青袍人找不到的假和氏璧,他輕易就找到了。

把麻袋掛在腰間後,便看到不遠處地上多了條影子,可他卻全無聽到有人來的聲響。

心中駭然,張靜濤抬頭看去,卻見林中不知何時來了一名同樣戴著竹笠的女子,低頭中,隻露出了白皙尖俏的下巴,那身材婀娜又高挑,後背兵匣插著一雙日月鴛鴦劍。

“為什麽不留活口,問一問他們是誰派來?況且,這麽多人看到了,你這樣大殺,是否太過狠辣?”少女問。

“你不覺得,我知道的事情越少越好麽?我隻要這塊石頭,救我的小命。”張靜濤露出一絲清雅的微笑,很難想象,方才那凶猛的廝殺的贏家,會是他這樣一個人。

女子抬起了頭,來打量他。

張靜濤才發現,這隻是一名少女,或者說,隻是一名女孩,可她的武藝卻不可測度,除了她出現得悄無聲息之外,還因她那一雙水靈靈的俏目中,沒有一絲麵對一個凶狠壯男的懼意。

而是十分輕描淡寫,或如在看一件有趣的小物件一樣,在看著張靜濤。

這一刻,張靜濤便明白了,世上的確是有武道天才的。

這少女的容貌,則天然有一種雅美的氣質,盡管她的鼻子是小小的塌鼻子,白玉般的小耳朵還有一點小招風,但偏偏那五官合在一起,便是十分好看。

隻是,這少女說的話,卻一點都不雅美。

“要麽交出你手上的石頭,要麽去死,所以,你可以進攻了。”少女淡淡說,卻並未拔出她的雙劍。

張靜濤一本正經,自說自話道:“不了,因我一見你,就喜歡得不得了,心都跳了,隻怕傷了你。”

“是麽?可惜我卻是聖女,不會喜歡男人的,並不怕傷了你。”少女脆生生說。

聖女?張靜濤聽了,略一想,才知道門閥男人老婆多了後,常會表麵讓女人同侍,實則卻迫其互相為侶,以免她們偷人,一些紈絝家的女孩便有樣學樣起來,而後,不斷有人盛讚這樣的女孩聖潔,於是就有了一股聖女風,一如那魏國龍陽君引發的龍陽風。

想到此處,張靜濤才知道這並非神靈下的那類聖女,便鬆了口氣,依然說:“但我還是怕傷了你,不如比些別的吧,若輸了,我就交出石頭。”

而這比別的,當然可以是任何事情的,比如,比誰長得高。

少女笑了,艮本不上當。

手一晃,一道匹練寒光閃過,張靜濤都未看清楚她的出劍,那劍便回了背後的劍匣中,她身邊那棵小果樹上,則隨著劍光,斷下了一截樹支。

還是一段沒有支稍的樹支。

竟是她出劍和收劍之間,已迅疾無比在那樹支上劈了二劍,才得到了這一截細細的樹幹。

拿著樹支,少女淺淺一笑:“若怕傷了我,就拿樹支來鬥好了,但若你能碰到我衣角,我就不搶你的石頭。”

張靜濤聞言一愕,能這麽厲害的?

這下,便讓他清晰感覺到了,他是沒有武技的,因那少女出劍時候,手臂的運動,以及身體的細微扭動都無比順暢自然,全部都配合這這一劍的發力,那無一不是有細微的武道技巧的。

那少女身子轉動間,則可看到她後腰間還綁著一支更精巧的小弩,那弩身是亞光的,在陽光下都不會反光。

張靜濤心中一動,便說:“若我贏了,美女還要教我武藝,若我輸了……”

少女接道:“若你輸了,除了交出石頭,以後要事事聽我吩咐。”

這回答,居然很主動,與張靜濤預想的不太可能答應的情況完全不同。

“是讓我作奴隸麽?的確,若我輸了,總要整日躲藏度日了,也和奴隸沒什麽差別。”張靜濤便說。

“恐怕不是,奴隸這說法,太輕描淡寫了,奴隸,不過是生死不自主的勞力,我卻是要你做很難很可怕的事情的。”少女壞壞一笑。

這一笑,帶著女孩的小狡猾,忽而在清雅中透出了頑皮可愛來。

讓張靜濤心都一跳,隻覺得這種美麗,是宇宙造物時的疏漏,讓這女孩的一刹那的動人都超越了四季的動人。

“好!一言為定!在下寒丹張正,名靜濤,敢問這位劫匪姑娘的尊姓芳名?”張靜濤想到已然要比試,說話便隨意了些。

至於他會這麽自報家門,是因為張正這一稱呼中的正,其實是字。

也就是說,張正,是姓字。

字的擴展,則為名,因‘名’字,就帶著這種含義,名,是對字的補充用法,因同姓字的人太多,因而張正的姓名便是張靜濤。

至於姓氏,全人類原本就隻有張姓,後被皇族賜出很多氏,所謂百姓,其實是百氏,隻是到了如今,諸侯國中,將其刻意混用了,更有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諸侯賜姓,比如贏姓,比如子姓,號稱王姓,但在後世,幾乎沒有任何人口艮基。

張靜濤不稱姓字,是借此把自己的姓名告訴這少女。

心中卻有些疑惑,他隻是小小武士,武藝粗淺,能做什麽?

少女聽了劫匪姑娘的稱呼,氣到:“你這字和名都不配,是哪個笨蛋取的?至於我的姓名,你不需知道,因你或許在這幾日內便會變成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