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殿前問答
石瞻勸慰了好大會兒，許下了無數多的諾言，才把王雪哄住。溫存了好一會兒，隻見石瞻的小兒子看老爹如此愜意有些不樂意，邊哭邊尿了石瞻一臉，石瞻邊嚷著：”反了你了，你敢嗞你老爹,我今天非得揍你一頓不可。“
王雪樂的不行道：“相公，你看孩子都看不過去了，男子漢大丈夫誌在四方，怎麽能被一泡尿澆滅了人生的夢想啊，你的夢想就在遠方不遠處呀（石瞻的夢想到底是什麽？喝酒抽煙燙頭嗎？）。”
“相公，孩子都出生好幾天了，你也該給孩子取名字了!!!"
"小紅沒告訴你嗎？我給孩子取的名字叫冉閔！不過也不知道能不能通過王上和中山王那一關，唉......"
"石冉閔嗎？聽起來還不錯！”王雪思忖了片刻道。
"是冉閔，不是石冉閔！！！“石瞻緊盯著王雪的眼睛說道。
”即便是我不能看著孩子長大，你也一定要告訴孩子他叫冉閔！“石瞻千叮嚀萬囑咐道。
”相公你說的什麽話，什麽叫不能看著孩子長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莫問，莫聽，莫言，你不懂，時機到了你就知道了！“石瞻語重心長的說道，然後一把把妻子摟入懷中。
大約過了一盞茶得時間，石瞻依依不舍的從妻子脖子下抽出了自己的手臂，整理了下衣服，帶上了從濮陽帶回的神兵利劍和軍事情報。
石瞻來到了宮門前等待明帝石勒的召見，在等待時不禁又想起了這次所得的情報。
其實所有的事情還得從前朝說起。自從司馬氏南渡開始，司馬家雖然偏居一隅，但也一直沒有放棄收複北方的願望。
建興元年（313年），司馬睿以祖逖為奮威將軍、豫州刺史，祖逖由此開始收複中原的行動，並進據譙城。
太興二年（319年），豫州塢主陳川與祖逖相爭不敵。於是向石勒投降，祖逖率軍討伐陳川。石勒派石虎率兵救援，並將祖逖擊敗，令其敗退至淮南。但祖逖於下一年就發動反擊，擊敗守著陳川故城的將領桃豹，並多次邀擊當地的後趙軍隊，令當地留戍的後趙兵鎮困擾，很多都歸附祖逖。
因著祖逖擅於安撫，不但黃河以南地區的人民歸附祖逖，連石勒根據地河北的塢主亦向祖逖報告後趙的情況，如此令石勒不敢以軍事力量強攻豫州，因而決定與祖逖修好，又允許兩地通商。
當時祖逖牙門童建殺新蔡內史周密歸降石勒，石勒卻殺死童建並將首級送交祖逖。而祖逖亦不接納背叛後趙而歸降的人，如此兩國邊境安定，兗、豫二州人民得以休息，但不少人其實都有雙重身份，同時歸屬東晉與後趙。
實際上，祖逖一直未忘北伐，他將通商獲得的利錢用來準備軍需物資，而且又修繕虎牢城，瞭望四方，並建立壁壘，作為守護豫州土地的堡壘。
”宣兵督尉石瞻覲見！”一聲又一聲得傳遞過來，又好似滿樓的風雨撲麵而來，一浪勝過一浪。
走在這漸入宮殿的長廊上，石瞻又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自從被石勒所俘，後又被石虎收為養子後，改名石瞻，成為石虎手下得力的戰將。從此，那個乞活軍小將冉瞻在世上仿佛再也不曾存在過，存在的隻是後趙皇帝石勒的養孫“石瞻”。
又或許千百年後，會有世人評論我石瞻乃認賊作父，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可誰又能想到螻蟻尚且惜命，人皆有畏死之心，推而廣之，一切有情眾生都是惜身愛命的。不是賢聖，怎麽能看穿這色身如幻，而能將“革囊眾穢”棄之如敝履呢？
更何況我石瞻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弟弟著想呀！
正想著，忽而聽到一聲威嚴的聲音：“阿瞻，往前來。”
“是，祖父。”石瞻緩緩上前走到庭中。
石瞻上前一步，行了一個軍禮：“騎兵督尉石瞻，拜見王上，願王上千秋萬代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瞻兒平身，不必多禮，孤王乃是你的祖父，況且這朝堂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石瞻是我的心腹愛將和寶貝孫兒。”石勒一身黃袍在身，隻因嫌棄平天冠遮擋視線便從未戴過，一頭披散的長發，後麵還紮著幾個辮子。
“謝王祖父！”
不知為何，當石瞻抬頭看石勒時發現這養祖父好像有些蒼老，再加上一身不倫不類的打扮，石瞻腦子中冒出了一個詞兒：沐猴而冠。
“石督尉，這次南下，可有何收獲？”石瞻剛剛平身便有人發起詰責譏笑之語。
石瞻回頭定睛一看，原來是右司馬程暇開了第一嘴炮。
這次石勒派兵南下搜集情報乃是對子孫一輩的考驗與磨練，其餘幾人皆早已歸來，唯獨石瞻不但中途不聽程暇指揮以下犯上脫離大隊伍，還損兵折將為自己辦私事兒，公器私用，以權謀私。
咱們這位右司馬可不得逮著石瞻不放。更何況石瞻隻是石虎養子，遠談不上石趙皇族。
打擊石瞻的同時還能夾帶著惡心中山王石虎，也好生敲打下這位戰功赫赫的中山王石虎大將軍。
可程暇沒想到的是他不僅低估了石瞻，還低估了石瞻在石勒心中的分量。
“有，大有收獲。”石瞻可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說是鍛煉皇子皇孫，其實這就是石勒組織的一場免費的皇家旅遊，隻不過借的是刺探軍情的名頭而已。
程暇一聽樂啦，心想：好你個石瞻，本來就打算略施小計，落中山王的麵子，可你小子非得豬鼻子插大蔥裝象，說不得非得讓中山王一脈大出血不可。
”石將軍，王上麵前可不能說大話，否則一定治你個欺君罔上之罪。“程暇譏笑道。
”哦，瞻兒，確有收獲？“石勒也對石瞻的情報產生了興趣。
石瞻看著滿朝的文武大臣都看了過來，一聲冷哼然後回道：“祖父，這次恐怕要讓程司馬失望了；這次南下所獲兩條絕密情報。”
“一祖荻將死！”
“二祖約會暫代平西將軍、豫州刺史”
“什麽？”滿朝文武連著中山王石虎都很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