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憨憨的嶽雲
隻想著這玉價值多少,卻不想加了這字代表著什麽意義。
“啊啊~救我……”
“老大~老三他……老四小心!呃~”
潑皮一愣,怔怔地回過頭去。
身後三個小弟一人身中一箭,其中一人所中的箭矢正插脖頸,死前連聲都沒發出來!
再聽耳邊,嶽飛口中的後半句才顯露真實。
“那可是能指揮我身後十萬精銳外加五萬先鋒軍的寶貝啊!企圖販賣我軍令牌者,死罪!”
“不是,將軍我就說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嗖”
遠處又一支箭矢越過了薛仁貴耳邊,插在了潑皮的**,帶走一片黃白之物。
加下來就是鮮血淋淋。
“啊啊啊……”
那潑皮大叫一聲,也不顧手中玉令價值幾許向天空一拋,轉而捂住**倒在地上哀嚎。
嶽飛手中長劍連著劍鞘一遞,恰好穿過令牌的掛繩阻止了它沾染些許汙穢。
見事情已經解決的薛仁貴愣愣地回過頭,看見嶽雲將錐頭槍杵進地裏,拿著一張弓騷氣地倚在槍身上。
看見自己回過頭,還有點中二地做了個不用謝的手勢。
薛仁貴一笑回應,但忽然想起了柳銀環,卻發現柳銀環已經被嶽飛親自下馬扶了起來。
連忙快步走到嶽飛麵前,抱拳行禮。
“見過將軍,謝過將軍手下留情之恩。不知將軍尊姓大名?”
“哈哈哈哈無妨無妨,哪有什麽留情之恩,快快起來。我記得你說你叫薛禮字仁貴是吧?老夫姓嶽名飛字鵬舉,後生你不要叫我嶽老先生就好。”
“晚輩不敢。”
嶽飛好歹身經百戰殺敵無數,哪怕是刻意地表露善意,也讓薛仁貴不敢造次。
“有何不敢?你都和我兒子大戰了三百回合了!說到那個逆子,哼,牛皋去給你的寶貝牽匹馬去!”
看著嶽飛說到嶽雲臉色瞬間不好,心裏吐槽到:果然都覺得別人家的兒子香是吧!
但牛皋也隻能默默去軍隊後麵扯了匹戰馬出來去接往回慢慢走來的嶽雲。
再說嶽飛,又恢複了一副和善的麵龐看向薛仁貴。
“你很不錯,我很中意你啊!要不要跟著我混?不能保你一定封侯拜相,但起碼當上個兵馬元帥還是妥妥的。”
聽到這話的薛仁貴不僅感覺嶽飛的眼神不太對,就連他身後的嶽家軍諸將也像是在看一隻肥美的小羊羔一般看著他。
似乎他要拒絕就會生吃了他一樣!
但看向身邊乖巧的柳銀環……
“嶽將軍,請恕在下不能應允!在下尚學武不精,他日若在疆場誤了將軍大事該當如何?況且我隻想和銀環長相廝守平安一輩子,不想讓她每日為我提心掉膽。”
“哈哈哈哈,後生你可別這麽說你自己!你可知我兒子雖然不成器但也自小訓練,還與我沉浸戰場多年,十六歲就隨我上陣殺敵,軍中尊稱其為‘贏官人’。你年紀輕輕就能與他大戰有來有回,若不是擔心你妻子出事,依我看還能再堅持百來回合而不敗。”
“可……”
“還有什麽可是的,莫非你還要辯言什麽掛念妻子不能全心打仗?這話說的就有毛病了,若不是心中有掛念的人,誰閑得出來打仗?難不成要說一是為兒孫開疆擴土,二來抵禦大唐的進犯嗎?都是冠冕堂皇的笑話,保家衛國保家衛國,那不得先保家?就拿老夫來說,若不是家中還有妻女還有某個搗蛋鬼,老夫才懶的再出來!我實話告訴你,心裏沒有想要守護的信念我還不要你呢!”
嶽飛是鐵了心了想要將薛仁貴收入麾下。
自己兒子的實力,自己心裏還是有數的,畢竟是自己教出來的。
這小子看上去才十幾歲啊,前途不可限量,甚至有可能成為能超過他的存在!
“莫非將軍不是我大唐派來鎮壓起義的?”
“這難道……”
“爹!你就不能給我匹好馬麽?這普通軍馬是快,但這操作性太差了,我拉死韁繩它不但不停還跑得更快了!”
嶽飛聽到薛仁貴的話,心裏已經閃起了紅燈。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散落民間的憨貨崇拜李世民吧?
就在他糾結怎麽繼續的時候,嶽雲騎著馬跑了回來。
“哼,那是你不會騎馬!”
“真不是啊,你瞧著啊爹!”
兩句話,嶽雲這體力過剩的小子又騎著馬在嶽飛眼皮子低下溜了好幾圈,把控製馬匹的動作明明白白地展露給嶽飛,試圖表明不是自己的問題。
幾圈下來,肉眼可見這馬確實在嶽雲的控製下極為“不靈敏”,該停的時候絕對要多走幾步。
看出來這又是匹破馬的嶽雲悻悻地牽著馬走了回來。
“爹~給咱匹好馬唄~我看上老大馬廄裏的那匹絕影了,老帥了……爹,馬不要了,咱那個一百軍棍就算了唄?”
看著嶽飛嚴厲的目光,嶽雲感覺自己渾身又開始疼了起來。
第一次自己騎馬做爬山的訓練時馬失前蹄,嶽飛大怒:“這隻是平日的訓練你都不認真,如果是戰場上,豈不誤了我軍中大事?”
當時嶽飛盛怒之下差點給自己砍了(雖然事後知道就是嚇唬自己),索性在以牛皋為首的一眾將領勸阻之下隻是打了一百軍棍。
但這似乎開始了一個魔咒……
自己更加努力地刻苦練習,尤其是騎馬相關的訓練,但自己貌似和馬有仇。
幾年下來,倒是練就了一副鋼筋鐵骨……
“你個臭小子,惦記少爺家的好馬多久了?你說說你,好好訓練騎術有那麽難嗎?”
“爹~那是你沒有與我感同身受。這馬真的不適合我,您可說過要把馬當作自己的下半身好好對待,可我這下半身不聽使喚自己作死啊。”
這話愣是給嶽飛逗樂了,薛仁貴也嘴角直咧咧。
怪不得嶽將軍一口一個逆子,一口一個不成器的兒子……
“好,你在這軍中隨便甄選一人就騎你這馬,若是做不到這‘如自己下半身一般’控製得隨心所欲,不僅這一百軍棍免了,老夫也拉下這臉把絕影從少爺那要來!”
“爹,這可是你說的!牛叔,就你了!”
牛皋一臉震驚地看著嶽雲,不敢相信這句話從他的嘴巴裏說出來。
倒不是覺得有些什麽情緒,就是覺得嶽雲是個傻子!
哥,嶽雲從今天起你是我哥,我剛剛當著這麽多人麵還騎一匹牽一匹給你送馬呢!
這時候我要袒護你我不就是找死嗎?
看著牛皋精彩的表情,嶽雲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
“不是,爹,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牛叔幫我選一個人來騎馬!”
頂著嶽飛犀利的目光,嶽雲還是在寶馬和生命間做了選擇。
馬,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