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薛仁貴打嶽雲!
騎馬躍近,手中的鐵錐槍當頭砸下,權當試探。
對手的青年絲毫沒有被嶽雲的嘲諷影響到,畢竟自己的實力自己清楚,他也不是那種眼高手低的人。
麵對保持速度疾馳而來的嶽雲,他的第一件事先將身後的妻子推向一旁。
隨後將弓直接丟在腳下,趕在嶽雲當頭攻擊落下之前,從身後抽出那一杆方天畫戟。
從下架住嶽雲的錐頭槍,隨即手臂向外一翻,帶動方天畫戟也偏向一側,就借力將嶽雲的攻勢化解。
看嶽雲馬還在動,索性主動出擊,側劈而來!
嶽飛無奈,抽槍回防。
沒成想,青年的目標壓根不是他,而是他**的戰馬!
還在移動的戰馬撞在了方天畫戟上就像香腸遇到了菜刀一樣,頓時來了個標準的馬失前蹄,徹底的失去那種。
“現在公平了。你且記住我的名字,河東薛氏薛仁貴,請賜教!”
休說嶽雲身後隻是黑壓壓一片軍隊,就算是天兵天將想要傷了柳銀環也要先過他這關!
話音剛落,薛仁貴就掄起方天畫戟衝向了跌落在地的嶽雲。
而被戰馬拋在地上來不及爬起的嶽雲忍著傷痛,隻能悲慘地在地上打滾躲避薛仁貴的連環襲擊。
大戟一次次地砸下,前端的刺在地上還有嶽雲的披風上留下了一個個孔洞。
“將軍,讓俺去幫少將軍辦了這個刁民!”
嶽家軍麾下的牛皋看嶽雲狼狽的身影有些不忍,想要主動幫忙。
畢竟這可是他看了兩輩子的孩子呀!
誰知嶽飛搖了搖頭。
“我平時隻顧教他行軍打仗,帶給他的赫赫戰功似乎都讓他忘了怎麽與人正常地去說話了。嗬,還有我嶽家軍嚴明任何時候不得把槍尖對著百姓,他卻提著槍跨著馬去問路,也真不愧是我兒子能想的出來!讓他好好長個教訓也好。”
“可,貌似少將軍現在處於下風,若是對手不識好歹當真傷了少將軍該當如何?”
“虧你還是我麾下猛將,也犯這關心則亂的錯?”
嶽飛眼神絲毫不願離開自己的兒子,嘴上則揶揄著牛皋。
“不行啊你,這都看不出來了?那小子雖然實力不差而且打法很凶,但是在戰場上就怕這樣的,一會就沒體力了;再說咱少將軍打了多少年仗了能在這折了?隻要躲過去這輪,下一輪就能拿下,你且看著吧!欸,要不賭一把?”
狄雷絲毫不介意牛皋和嶽飛結義的關係,準確的說絲毫不介意嶽飛在這,張口就是賭一波。
“嘿,賭什麽賭你個臭叫花子!老子是能賭少將軍輸還是賭他……”
牛皋很不爽地怒罵道,說完自顧自嘀咕著。
“指桑罵槐的叫花子!老子不就是這麽打搶了你的功勞嘛,居然這麽咒老子!”
“滾犢子!奚國五部五個俟斤你一個人就搶了三個你好意思嗎?”
“那不頭功還是高寵……”
“拿下三個俟斤還不是頭功,除了菜你還好意思說啥?”
牛皋無語。
隻能心裏默默安慰自己,他原來是個叫花子,我……我也好不到哪去!
想哭……
狄雷這輪不僅嘴皮子戰勝了牛皋,戰局也如他所料發生了改變。
翻轉中的嶽雲找準機會,突然反方向向靠近薛仁貴的方向翻去,時間恰好避開方天畫戟。
而薛仁貴因為手中的慣性收刹不住,尖刺依舊奔著預瞄的地方砸下。
毫無防護之力的雙腿暴露給了嶽雲……是不可能的!
既然方天畫戟已經收不住了,薛仁貴又再加力將方天畫戟刺入更深,轉而將其當作支點高高躍起,跳到了另一邊。
拔戟,回身,目光定在鯉魚打挺躍起的嶽雲身上。
兩人隻是目光交流,虛空中就像有兩道閃電交錯引發了爆炸,讓兩人轉眼又打在一起。
長杆磕碰,刀刃擦處火星……
“夫君!”
兩人戰場之外,一道女聲遠遠傳入。
也不知兩人是糾纏了多遠,隻當是勝負未分就你退我進一直未停。
本就沒有全心投入戰場的薛仁貴瞬間就想脫離開來,但不敢直接回頭,隻能用方天畫戟一壓先將嶽雲的錐頭槍推在一旁。
這錯誤的一招顯露破綻,腹部露出的大空位瞬間被嶽雲抓住機會,騰地飛起一腳。
誰料到,薛仁貴挨了這一腳絲毫沒有計較,反而借此向後倒去。
眨眼間重新翻身就衝向自己的妻子。
三四個小潑皮估計也在逃難,看上了獨身一人柳銀環起了邪念。
隻是這邪念不是你想的那個邪念!
當著嶽家軍把人就這麽拖走?
諒他們也沒那個膽子。
薛仁貴卻眼見著這幾個小潑皮拖拽著柳銀環就把她拉向了嶽飛馬前。
他緊趕慢趕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其中一人走在嶽飛身前說什麽,而後一腳將柳銀環踹翻在地。
這還不算完,接著伸出手比劃比劃,像是在要什麽好處。
確實如此。
“元帥我就說控製了這個女人就控製了薛仁貴那廝!”
“嗬,你還挺有辦法!”
那潑皮壓根沒看到嶽飛陰冷的麵龐,自顧自地說到。
“那是!軍爺您放心,咱不是那種貪圖回報的人,就是這薛禮仗著自己有點功夫不少為禍鄉裏,趁著他今天敢惹到軍爺您的頭上咱也算為民除害了,隻是這……要是有就更好了不是?”
那伸出手討要,就是這個時候。
“哼,想要點賞錢?”
“那可不,咱這也算是幫軍爺您救了人嘛!”
此言一出,嶽飛的等人指著潑皮哈哈大笑。
那潑皮愣了愣也帶著手下一起笑了起來。
“哈哈,我說你這小賊笑什麽?”
“軍爺是誇咱膽子大,腦子聰明,咱肯定高興呀!”
潑皮搓搓手,似乎已經看到了光明的未來。
“就你這句話,我都得誇你一句膽大!”
“那也得是將軍您脾氣好啊,要說薛禮那廝都能和您的部下打成那樣,要是我我早就一人一口吐沫淹死他!”
這句話說完,嶽飛笑容有所收斂,卻按潑皮所想,從腰間摸出了一枚精致的令牌扔在了潑皮伸出的手心裏。
看到這一幕的薛仁貴整個人直覺衝冠眥裂。
而那邊嶽飛的聲音還沒停下。
“你可要拿好了,有了這個令牌可不得了啊……”
潑皮撫摸著刻上“嶽”字的玉質令牌,嘴裏不由念叨著好玉,好玉啊!
潑皮本性暴露無遺,目光短淺說得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