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對戰典韋

“賭?如何賭法?”黃忠不怕要賭,隻怕連賭的機會都沒有,可怎麽賭好歹要知道。

“令郎的心……”張鈺指了指黃敘的胸口,“胎兒時期可能飯食跟不上,可能是別的原因,不完全!不過能撐到現在,意味著完全程度已經很高,所以還有救。”

張鈺那麽一說,芸娘略作思量,立刻想起了什麽,淚水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黃忠也想起來,芸娘懷黃敘那年,日子最苦,吃飯都成問題,更別說想要吃好點。

沒想到就是那年,為黃敘留下了隱患。

“那該如何是好?”黃忠很急,心不完全,如何存活?

“唯一的手段……”張鈺耐心說道,“就是切開心髒,把不完整的地方修補起來。這樣的手術,說難聽點,就算是我師叔過來,都未必能做。”

的確,華佗能做的話,那也輪不到黃忠過來了。

“沒別的辦法?”黃忠僅僅是聽,就知道這個方法的凶險程度。把心切開,人如何活?

“定期針灸,保證營養,配上藥湯……活個四五十歲不成問題,隻是做不了激烈運動,換言之,就算娶妻也沒辦法洞房。”張鈺搖了搖頭。

隻是要求留後的話,手段還是有,畢竟有些東西離開人體,還能存活一陣。

想到這裏看向兩人,說道:“貧道能提供的,就是這兩種手段。一種能讓他徹底痊愈,能和正常人一樣生活,但有風險;另外一種,雖然治標不治本,好歹能多活幾年。”

否則就黃敘的情況,最多十二歲,差不多就得夭折。

“若開刀,當如何?黃某的意思,是具體的步驟……”黃忠當然希望黃敘能健康,主要是不成成親生子這點,多少還是有些遺憾。

“漢升!”芸娘當然知道黃忠的想法,正因為這樣很不高興。若失敗,孩子可要沒了!

“就算選後者又如何?”黃忠搖了搖頭,“要定期針灸,服用藥湯。吃食方麵,還能想辦法,可針灸和藥湯,還是長期的,怎麽能一直供應?”

芸娘聞言一愣,頓時垂下腦袋,的確,本來他們就並不富裕。

“哇哇哇……”芸娘懷裏的嬰孩開始哭泣,大概是之前被母親的呼喝吵醒的。

“蝶兒乖,蝶兒乖……娘不好,不該吵醒你……”芸娘見狀,隻能慢慢哄著。

不出所料的話,這就是黃舞蝶吧?

沒想到,黃忠還真有個女兒……

張鈺若有所思,按照這個邏輯,這個世界也不什麽嚴謹的東漢末年。

“要做手術的話……”張鈺想了想,“首先用針灸,切斷他的痛覺,讓他感覺不到痛苦。同時讓他進入休眠狀態,血流減緩,免得手術大出血而死。”

“嗯嗯……”黃忠點了點頭,到這裏還算合理。

“接下來是正式手術的過程,考慮到所需要的器械,以及配套的醫療用品不足……大概需要十天左右的時間去準備。畢竟要開膛破肚,就算病人沒有沒有疼痛,流血速度慢,也經不起長時間的折騰……另外他也需要十天的時間,調養一下身體。”張鈺解釋。

可能還涉及輸血的問題,用羊腸等做成導管輸血還行,可如何確認血型這點是個問題。

不過到底有技能傍身,這滿級的醫學技能,就如同輔助器,或許能不需要試劑,就測出血型。

“那是否要回道場那邊等待?”黃忠此刻覺得,或許可以賭一賭。

四十多歲的人,別的不說,看人還是很準的。

張鈺在解釋的時候,更多是沉思,但沒有猶豫。

顯然他對自己的技術並不懷疑,隻是在考慮手術需要些什麽。

華佗和張機已經承認無能為力,長期治療又要消耗無數金錢,唯有搏命試試手術了!

“回去那邊,我反而沒辦法湊齊物資。”張鈺搖了搖頭,“這十天,我會在王府待著。再說黃敘的情況,也不適合繼續車馬勞頓。”

“道長所言極是!”黃忠覺得,自己也應該表態,“隻要道長盡心,那麽事後不管成敗與否,黃某都願意為道長效力!”

“失敗也願意?”張鈺饒有興致的看向黃忠。

“那也隻是敘兒的命罷了……”黃忠點頭,與其痛苦幾年再死,早死還能早解脫。

“放心好了!”張鈺笑道,“我還指望黃敘長大,然後和你一樣為我效力。虎父無犬子,隻要調養得好,黃敘以後的成就必然不比你差!”

“哈哈,承道長吉言!”黃忠笑道,若張鈺的目的真是這樣,那麽他必然會盡心盡力。

芸娘雖然在哄著嬰孩,也有留意這邊的對話。

此刻的她,心中雖然不忍,但也識大體。

或者心裏更清楚,黃敘的情況,的確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從黃忠這裏出來,張鈺很快就遇到典韋和戲誌才。

卻是發現管亥倒在一邊,氣喘籲籲,一副剛被**過的樣子。

“被**過了?”張鈺上前詢問。

“很抱歉,屬下不是對手,僅僅在他手下走了三招。”管亥很不甘心,可沒轍。

都二十來歲的人,實力差距居然還能那麽大,算是被徹底打擊到了。

“要知道,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張鈺笑道,“典韋,我們兩個來切磋一下?”

“教主這身板,不好吧?”典韋看了看張鈺,有些為難。

這根本不是習武之人的身板,當然也沒有戲誌才那麽弱不禁風。

可就他的拳頭,一拳頭下去,差不多就沒了。

“沒事,正好我也打算運動運動。”張鈺把外麵的道袍脫下,裏麵是一件普通短打。

在家裏當然是短打更舒服,不過為了形象,少不得給自己找了件不錯的道袍。

就如同許多人是顏控,不少人也會從外表穿著和氣質,來判斷一個道士的道行。

比如說,他如果穿著一件破舊但幹淨的道袍,同時鶴發童顏,走路帶風的那種。

估計都不需要開口,隻怕對麵的百姓,都要納頭就拜。

“別看我這樣,這三個月下來,我也是努力練武的!”張鈺稍微比劃幾下,一本正經的說道。

如果不考慮三個月這個時間,說不定就給他唬住了。

“無妨,反正活動活動身子骨。”典韋無所謂,在王府這裏呆到無聊,正想解悶。

“典韋,莫要傷害到道長!”黃忠嚴肅的看向他。

若是張鈺受傷,導致做不了手術,甚至發揮失常,那麽他可饒不了典韋。

“安心好了,最多一拳,差不多就完事了!”典韋說完上前,隨意朝著張鈺揮舞一拳。

卻沒想張鈺瞬間避開,並立刻深入典韋腹地。

隨即瞄準他的平衡點,僅僅用三分巧勁,破壞他的平衡,使其摔倒子在地。

“不認真的話,倒黴的是誰,我可不保證。”張鈺笑吟吟的看向典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