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變故

鹹陽城內西市有一座豪宅,這座豪宅的主人是當今秦國太子夫人的姐姐華容夫人。這一天恰逢寒食節之後第三天,由於寒食節期間不能動火,又因為馬上就是清明,因此寒食節過後家家戶戶開始祭灶點火蒸煮各色祭祀用的貢品。

寬敞明亮的廳堂內,一位身材婀娜麵若桃花的夫人站在廳堂中央指揮著一幫丫鬟仆婦準備著各色貢品。一個伶俐的小丫鬟舉著一件做工精致黑底紅紋的長袍給那位夫人看。

“夫人,新做的袍子送來了,夫人且看還要不要改改?”

這位夫人就是華容,當年先於華陽嫁入大秦貴族之家,沒想到一年之後父君病逝連個一兒半女都沒留下,隻剩華容一人寡居。這華容夫人的年紀也就不到三十,人常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不僅說的是男人也同樣說的是女人。如此虎狼之年就守了寡實在是有負於華容的青春美貌,為此華陽夫人也求了太子贏柱為華容介紹了不少貴族子弟,怎奈華容看不上眼,這件事也就擱下了。但是,自從呂不韋見過華容之後,這華容的心就對呂不韋再也割舍不下。一是因為呂不韋這小夥兒長得實在是帥,二是因為呂不韋言談舉止溫文爾雅中又帶著幽默風趣,這樣的脾氣秉性絕對是深閨少婦們所喜歡的。因此二人是一拍即合、纏綿輾轉,已經到了如膠似漆的地步,那件華麗的袍服就是華容給呂不韋做的。

呂不韋保護異人回到大秦之後,經過他上下運作使得異人深得華陽夫人的喜愛。再經過呂不韋、華容夫人還有陽泉君(華陽夫人的弟弟)的周密安排和推動下,太子贏柱稟明秦王將異人恢複祖姓並更名為子楚。此外秦王還把太子贏柱先前的封號安國君給了子楚,由此子楚從一個一名不文的質子一躍成為太子贏柱的唯一繼承人。

有道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贏子楚水漲船高呂不韋自然跟著受益,這家夥成了太子舍人,主要掌管太子贏柱的文書往來,也算是一個比較重要的官職。

贏柱原本想讓呂不韋當子楚的內官,可是在華陽夫人的和華容夫人姐妹倆的攛掇下,最終把呂不韋留在太子宮中。贏柱也看出來了,呂不韋這小夥兒和自己的大姨子眉來眼去的,這倆人一個守寡一個無妻也算般配,贏柱也就樂得順水推舟做個人情。如此一來呂不韋和華容夫人之間越發的親近,盤著這條裙帶關係呂不韋在大秦混的很是不錯,看樣子很快就要成為子楚的姨夫了。

華容夫人摸著袍子說到:“嗯,尺寸剛好,這樣的袍服郎君穿上最是出色。”

話音未落老管家來報:“啟稟夫人,呂舍人來了。”

華容夫人一揮手說:“你等且先退下。”

別人都倒退出去,唯有那個伶俐的小丫鬟舉著袍服站在原地。

“夫人,奴婢要不要回避?”

華容夫人一指點在丫鬟的腦門上說到:“就你最機靈,舉著。”

丫鬟:“是,夫人。”

呂不韋昂首挺胸龍行虎步而來,華容站在廳堂內側臉看去,一雙鳳眼中眼波流轉猶如春水滾動,一張俏臉上已經浮上了一層紅暈。呂不韋來到華容麵前說到:“呂不韋拜見夫人。”

還沒等呂不韋彎腰施禮,隻覺一股香風撲麵而來,一雙柔夷挽住了呂不韋的雙手。

“郎君切勿行此大禮,在自己家中無需如此客氣。”

噗嗤一聲,小丫鬟笑了。華容夫人白了小丫鬟一眼隨即拉著呂不韋的手指著袍服說:“郎君,這是為你新製的快試試合不合適。”

呂不韋嗬嗬一笑說:“夫人親手做所製定然是分毫不差的。”

華容抿嘴一笑隨即彎下腰去為呂不韋寬衣解帶,呂不韋也不客氣張開雙臂任由華容服侍。當呂不韋換上新的袍服之後,華容的眼光就像粘在呂不韋身上一般再也舍不得挪開。呂不韋瀟灑的走了幾步隨即讚到:“我就說嘛,夫人的眼光肯定是分毫不差的。”

華容從背後摟住呂不韋的腰柔聲說到:“這兩天在忙什麽,為何許久不來了?”

呂不韋笑道:“前天才剛來過,怎會是許久呢?”

小丫鬟插嘴到:“郎君,我家夫人對郎君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

呂不韋哈哈大笑轉身摟住華容的細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小聲說到:“冤家,你就是個會磨人的小冤家。”

華容雙手死死攥住呂不韋的腰帶膩聲說到:“你才是我的小冤家呢。蓮兒,把鏡子搬出來讓郎君看看有何要修改的地方。”

小丫鬟蓮兒一噘嘴說:“夫人,銅鏡太大啦,蓮兒搬不動。不如夫人和郎君一起到內室去照照好啦。”

華容假做嗔怒說到:“懶丫頭,皮子癢了是吧?”

蓮兒故作驚慌的說到:“蓮兒知錯啦,求夫人不要責罰,求郎君救命。”

呂不韋嗬嗬一笑伸手托起華容的下巴說到:“不要為難蓮兒,不韋和夫人一起去照鏡子便可。”

華容嬌笑一聲挽著呂不韋的手臂走向內室,這倆人一邊走一邊打情罵俏,沒用片刻華容已經粘在呂不韋的身上了。

華容的臥室布置的奢華中帶著典雅,金獸的嘴裏噴出嫋嫋清香讓人聞了頓覺心曠神怡。呂不韋站在銅鏡麵前故作姿態,華容雙手摟著呂不韋的腰用嬌軀輕輕的撞擊著呂不韋的後背。

呂不韋:“夫人,某家覺得這件袍服稍有瑕疵。”

“哪裏有瑕疵~~~~”

“腰帶太緊了。”

唰,腰帶飛了出去。華容滿臉緋紅的麵對呂不韋雙手正要將袍服扯開,不料卻被呂不韋攥住。

“夫人,昨日在安國君(子楚)府中巧遇一位明眸皓齒的美豔女子,看樣子和安國君相談甚歡,但不知道那是哪家閨秀?”

“郎君怎麽總是問一些沒用的呢,嗯~~~~”

華容一頭紮進呂不韋懷中,嬌軀頻頻扭動,俏臉仰起柔唇雨點般吻在呂不韋的脖子上。

呂不韋嘿嘿一笑說到:“好奇嘛,需知安國君可是我安身立命的本錢啊。”

華容一把扯開呂不韋內衣的胸襟一邊不停地撫摸親吻著呂不韋健壯的胸肌一邊用類似呻吟的聲音說到:“那是陽泉君的長女,名叫麗榮,比子楚小五歲,平泉君和我妹妹有意將她嫁給子楚,如此一來不是親上加親嗎?”

呂不韋雙眼眯了一下隨即說到:“果然是親上加親。哎呀夫人,不韋忽覺這袍服有些窄小,夫人趕緊替我寬寬。”

唰,袍服飛了出去,隨即一見彩色深衣壓在了袍服上。撲通一聲,華容將呂不韋推到在榻上,隨即委身壓了上去。

呂不韋:“安國君原本是有妾室的,還有個兒子現在都在趙國邯鄲,難道?”

此時的華容夫人已經是麵如胭脂嬌豔無比,一條毫無遮攔的玉臂死死摟住呂不韋的脖頸,一條玉臂順著呂不韋的胸膛滑了下去,她急促呼出的香氣已經變得滾燙。看樣子,她已經繃不住了。

呂不韋其實也早就繃不住了,他怒吼一聲一個翻身把華容壓在身下,唰唰幾下就把華容剝成了白羊,臥室內一片旖旎春光。

雨住風停,華容慵懶的趴在呂不韋的胸膛上,一隻玉手不停地在呂不韋的胸肌上畫著圈兒。

呂不韋問到:“你還沒告訴我呢。”

華容:“子楚是個好孩子,可畢竟不是妹妹親生的,妹妹這樣打算也在情理之中。郎君莫要擔心,這不會耽誤你的前程的。”

呂不韋:“那麽趙姬和小政怎麽辦?”

華容沉吟片刻之後說到:“這個我卻不知,聽天由命吧。”

呂不韋一側身右臂摟住華容,左手順著華容那玲瓏的曲線遊走著,不消片刻就將華容撩撥得嬌喘不止。

“好郎君,莫要折磨人家,快,快。”

呂不韋靠近華容耳邊小聲問到:“知道什麽,快告訴我。”

華容咬緊銀牙就是不說,結果最終還是在呂不韋的閨房絕技的攻勢下敗下陣來,倆人再次交疊在一起,而華容也將知道的都告訴了呂不韋。

曆經十戰華容舉手投降,呂不韋看著在自己臂彎裏沉沉睡去的華容,他心中的怒火卻怎麽也無法平息。原來華容告訴呂不韋,華陽夫人和陽泉君商定的辦法是買通趙國的刺客殺手將趙姬母子做掉,如此一來子楚和麗榮的兒子將來就是唯一的大秦王位的繼承人。殺了趙姬母子還有一樣好處,那就是為大秦再次攻擊趙國提供一個合理的借口。

正像華容說的那樣,即便是殺了趙姬母子對呂不韋而言也沒什麽幹係,因為子楚的地位已經逐漸穩固,一旦子楚繼位呂不韋自然居功至偉,高官厚祿,爵位封地一樣都不會少。但這不是呂不韋的初衷,他既然做了這一大筆生意自然希望一代接一代的做下去,不然當初也用不著把他自己很是喜愛的趙姬送給子楚了。

如今華陽夫人和陽泉君有了這個想法,可以說是打斷了呂不韋的宏偉計劃。但是呂不韋現在不能和華陽夫人這一派撕破臉皮,若是那樣做等於是前功盡棄,就連子楚也幫不了他。呂不韋的勢力全都在邯鄲,在大秦除了華陽夫人這一派的人之外呂不韋可算是舉目無親。而子楚這時候剛剛把身份穩定住,還沒有來得及編織自己的勢力網,因此呂不韋根本無法阻止華陽夫人和陽泉君的舉動。

呂不韋現在摟著華容滑膩的身子可他卻一點想法都沒有,他滿腦子琢磨的就是權衡利弊,當他最後下定決心的時候,呂不韋在心裏說到:“趙姬、小政,我就算拚了這條命,就算傾家**產也要保你們母子平安!”

午後,華容和呂不韋梳洗完畢換好衣裳,帶著仆從出門去踏青。當他們的車架剛剛離俯不久,一輛馬車來到華容府門右側拐角處。從府門內跑出一個小丫鬟上了馬車,馬車內陽泉君仔細詢問了那個小丫鬟幾句,那小丫鬟恭敬的一一回答。

陽泉君隨手把一個小金錠扔給小丫鬟,那小丫鬟撿起金錠下了馬車回府去了。

陽泉君:“我就知道姐姐會把這消息告訴呂不韋的。哼哼,我到要看看這呂不韋究竟是何打算。車夫,隨我去見太子夫人。”

啪,馬鞭一響,馬車掉了個頭快速駛離華容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