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經過三天的時間終於將從馬幫兌換的藏銀和家裏收藏的銀子做成了假銀子，轉手拖馬幫將一部分運往雅州城內，城內有司家的生意夥伴會將這些假銀子通過各種方式從川陝路流通出去，采買當地的物資運回，進行買賣，這樣一流通，獲利頗豐。

有著這生意賺取的高額利潤，才能夠買通從泥頭驛到縣城，再到雅州，最後到錦城的大大小小的官吏和當地的坐地戶。形成一股強大的勢力，為司家的發展創造了一頂保護傘，有人想動司家，那就要麵臨這些既得利益者的反擊。

司亮也是這次和太爺一起看守銀子，老黃在老太爺的指示下，將家族的生意網詳細的介紹給了司亮和太爺，生意的運作方式也給兩人說清楚了。

司亮從老黃的語氣中聽出老太爺是準備等太爺大婚之後將將家裏的一部分生意交給太爺負責。至於司亮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進學堂讀書，大事現在還輪不到司亮參與。當然司亮現在巴不得能夠什麽事不做，當一條不想翻身的鹹魚，混吃等死。可是時局不允許，老太爺不允許，隻能先苟著發育，等到苟道大成，就沒有什麽人能夠逼迫司亮放棄做鹹魚的夢想了，這也是司亮終極夢想。

對於老太爺對太爺的安排，司亮是非常讚同從這個時間開始，將家族的生意交一部分給太爺負責，避免他將來成為司亮記憶裏一夜之間輸光了家產，還害的太奶奶上吊的爛人。

相反，司亮覺得應該再加大一下對太爺培養的力度。同時向老太爺建議斷絕太爺任何賭博的情況，一旦發現太爺有賭博的行為，司亮會毫不猶豫的請出老太爺對這種行為進行殘酷的鎮壓，避免太爺染上賭癮。這時司亮來到這個時代第一次改變的事情，同時，對司亮來說，也是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看著馬幫的商隊離開泥頭驛，喧囂吵鬧了幾天的鎮子也漸漸的安靜下來。今年最後一次的茶馬互市結束也就意味著在茶馬道上討生活的人們今年也就閑下來了，在泥頭驛的客商也就準備離開回家過年了等到年後在隨著商隊運貨來到泥頭驛。

就這樣不知不覺過了一個月，司亮恢複了以往的習慣，每天早上起來跑步，吃過早飯後在書房看書，沒有在出去閑逛了。隨著年前的交易的停止，外地的人都基本上走到差不多了往日喧囂的鎮子一下就安靜下來了。

老太爺就乘著這段空閑的時間帶著太爺到縣城拜訪和司家有生意的幾家，更是準備年後將太爺派到雅州，錦城去，熟悉一下生意，認識一下家族的關係網。

就這樣的忙碌中，司亮都快一個月沒見過太爺了。太爺的時間被老太爺安排的滿滿的，基本上就是在泥頭驛和縣城之間來回的跑，老太爺帶著太爺拜訪了一次各大家族的掌權人之後就將鐵器的生意全都交給太爺負責。

司家的鐵器雖然不能喝製假銀子相比，但是這幾年經過老太爺的大力投資，擴張很快，當然，擴張很快也就造成根基不穩，大的隱患沒有，但是小的隱患還是弄得太爺手忙腳亂的，不得不向老太爺求助。

和往常一樣，司亮剛到書房，準備看書，突然，太爺的聲音響了起來：“鴻亮，今天和我一起去縣城看熱鬧啊！”

司亮聽著太爺的話，心想“看熱鬧，上次太爺叫一起看熱鬧就弄得自己差點出醜，這次不說清楚，怎麽也不去。”

“大哥，去縣城看什麽熱鬧啊，我今天還有功課要溫習。”

太爺興匆匆的說道：“今天，被抓的土匪今天要在縣城的菜市口問斬，其中就有你抓的那個李昌浩，他就在這批問斬的人當中，一起去看看，湊熱鬧。”

司亮聽太爺說是去看土匪斬首，就覺得差點又被坑了，幸好問清楚，不然去看了斬首的人回來還不做噩夢啊。果然，必須時刻提防著太爺這個坑貨。想著這些，司亮隨手給太爺挖了一個坑，

“大哥，你今天的事情忙完了，還有時間去看犯人斬首。”

“沒有，怎麽可能這麽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這段時間交了多少事情給我負責，今天，我把事情交給老黃，他正帶著人在核算賬目，我今天忙裏偷閑，就聽說縣城有熱鬧看，就來約你一起。”

這時，司亮向太爺指了指身後，老太爺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看樣子，你很閑，不如我叫老黃撤回來，你自己負責啊。”

太爺聽著這話，對司亮做了個威脅的動作，轉過身，一臉苦笑的說道：

“爹，你可不能把黃叔撤走，我剛才隻是和鴻亮開玩笑，我現在忙的團團轉，怎麽可能有時間去看熱鬧啊。你可一定把黃叔留下。還有很多的問題我要請教他啊。”

老太爺看著太爺不斷求饒，“那你怎麽還在這站著啊，還不快去賬房繼續盤賬。”

太爺聽完後，趕緊小跑著出了司亮的院子。

司亮正對於這反手坑了太爺感到高興時，誰知道，老太爺也沒有放過司亮。

“小亮啊，年後你就要去學堂了，前段時間，大家都忙，我也沒有考察你的學習進度，乘著這段空閑時間，我來考察一下你的學習的進度。”

聽到老太爺說要考察自己的學習進度，司亮頓時感覺到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這段時間，剛把簡繁轉換熟悉了，但是四書五經等書就看了個大概，其他什麽也不知道啊，現在老太爺要來檢查學習進度，這一考驗，可就露餡兒。可是又不敢對太爺說著四書五經以後科舉考試沒用了。

這樣說，老太爺還不把司亮當成朽木，認為司亮不想學習，就想著貪玩，那還不發火，然後就是把司亮吊起來打啊。讓司亮也感受一下太爺的待遇。

但是，沒辦法肚子裏沒有貨，在老太爺的考察之下，司亮這種國學文盲般的存在，還是把老太爺好一頓氣，考察之後，氣衝衝的離開了。

司亮剛開始以為老太爺生氣了，認為司亮朽木不可雕，也就順其自然，但是，司亮還是低估了老太爺的手段，連太爺這樣玩虐不堪的人都能教育好，司亮在老太爺心中最多也就是欠收拾的朽木。

第二天，一大早，老太爺就來到了司亮院子中，將一張寫滿了字的紙張給了司亮。司亮一看。好家夥，從今天開始，老太爺請了三位秀才來教司亮。而紙張上寫的是作息時間，從起床到晚上睡覺都規定的仔仔細細的，這就是古代版的軍師化管理啊。

於是，司亮痛苦的日子開始了，散漫慣了的司亮一下接受這種嚴格時間安排很不適應，關鍵是學習完了之後，隔幾天還有考試，老太爺根據考試的成績對司亮進行獎懲，知道司亮好吃，所以，老太爺就安排食物來**他。考好了那就是大魚大肉，美食不斷，考差了，釀酒是清水和饅頭對付著。這就擊中司亮的軟肋，沒辦法，隻能是拚了老命學習，就希望能吃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