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有何不合適

“其他的東西?”寧嫣亦被紀寒吊起了興趣。

“嗯,這冊子中的六人雖官職不同,但是在這六人的履曆中卻有一個共通點。”

拿起抹布,紀寒在為寧嫣擦幹腳上的水珠後便將寧嫣的雙腿移到了床榻裏,跟著寧嫣一起上了床榻,紀寒便將議事名冊攤在了被細上。

房間裏紅燭搖曳,熏香伊人,待床幔落下,便是一聲嬌呼。

“哼!”門外響起一聲不滿的冷哼,這冷哼的不是旁人正是紀寒的嶽母大人嶽姍則。

嶽姍則正值豎耳聽到關鍵處時這紀寒卻又開始對自個的女兒使壞。

“這家夥是什麽時候好的?不舉?才怪!”嶽姍則一聲輕罵便甩袖離去。

紀寒可不知道他家裏的這位嶽母有偷聽他說話的習慣。

次日雞鳴紀寒未醒,待到日上三竿紀寒亦未醒。

采蓮、秋蘭在門外緊緊的候著,嶽姍則來到小院後伸出一腳便踹開了屋門。

這一腳可謂是驚世駭俗,驚的采蓮與秋蘭手中的盆兒、布巾都掉在了地上。

門被踹開了,嶽姍則站在門前便是河東獅吼。

“怎麽著?上癮了是不?次次都要我來喊你們兩個起床是不?我看你這不是要做我家的姑爺,你這是要做我家的大爺。”

綣在被子裏的寧嫣不敢吱聲,她本不是喜睡懶覺隻是紀寒的精力太旺盛了。

“嶽母大人,您這是說的哪裏的話啊。”紀寒給了寧嫣一個放心的眼神後,便一掀帷幔從**走下。

“昨兒想的事兒有點多,所以吧,就睡的有些晚了。”瞧著站在門前的嶽姍則紀寒也是打了個哈哈的解釋道。

“想的有點多?我看姑爺是折騰的有點多吧。”嶽姍則說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連紀寒都有點快招架不住了。

紀寒沒敢去接嶽姍則的話茬,而嶽姍則卻是向紀寒再次置聲說道:“姑爺,您還不知道吧?今兒早上碩兒在朝堂上與朱、苟兩位大人起了爭執,現今已被皇上禁足於府中,凝兒也再因你被朝堂上的那些大人們口誅筆伐,府裏都亂翻了天,您卻還能睡到這個時辰。”

“怎麽著,姑爺是要看著我寧府倒了才稱了你的心意是不?”

嶽姍則的聲音雖不大,但卻驚動了府裏的所有女婢、小廝、雜役。

紀寒的院落本就不大,被嶽姍則這麽一鬧頓時便擁擠了起來。

有些雜役、小廝看不到裏麵的情況,便紛紛踮起腳尖往裏麵瞅。

“母親,你說什麽?”聽到嶽姍則的這幾句話寧嫣幾乎是跑下了床來。

“我說什麽你這個做女兒的是沒聽見嗎?紀寒在府裏胡來,你也跟著他在府裏一起胡來,我看,現在你的心裏眼睛裏可隻有你的這個夫君吧,你姐姐與你弟弟,一個要被廢妃一個在被禁足,你們兩個倒好,寧嫣,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兒。”

嶽姍則在向寧嫣說完此話後便拂袖轉身根本就不給寧嫣解釋的機會。

轉身看著這一院子的人,嶽姍則向這些下人、女婢們破口大罵道:“都給我滾出去,還有,日後誰在進這個院子伺候他們兩個,我就將誰趕出府去。”

“母親!”寧嫣衝出屋子抓住嶽姍則的衣袖愈要解釋,可是嶽姍則在盛怒下竟是一揮衣袖甩開了寧嫣的雙手。

嶽姍則再未嫁入寧府前便是江湖女俠,這振臂一揮之力寧嫣哪裏能受的住。

寧嫣被甩翻在地,府裏的下人們看到此景慌忙低著頭退出了小院。

而在嶽姍則那一雙震怒的眸子下,采蓮與秋蘭亦隻能離去。

小院空落,唯有寧嫣隱隱的哭泣聲。

紀寒走到正在垂哭的寧嫣身旁輕輕將她攔腰抱起。

寧嫣在紀寒懷中沒有指責紀寒而是不停的在向紀寒解釋著嶽姍則今日的反常。

聽著寧嫣在他懷中的軟語,紀寒亦是越發喜歡寧嫣,這個喜歡無關記憶,隻關本心。

寧貴妃所給紀寒的信件中並沒有任何有價值的信息,這本就在紀寒的意料之中。

快了,這位幕後主使很快就要暴露在陽光下了,屆時,寧貴妃與他,以至整個寧府才真的算是含冤昭雪。

算算時辰,現在磐碧應該在來府的路上了吧,再加之今晨這一出鬧劇,想必今日定會收獲不小。

紀寒坐在寧嫣的身旁,大腦卻在飛速的運轉。

他所能想到的嶽姍則豈能想不到?昨日裏紀寒為什麽會看著冊子發笑?

“姑爺,太夫人喚你過去。”秋蘭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聽到秋蘭此話,紀寒心中一動,匆匆向寧嫣說了一些讓她安心的話便與秋蘭一同出了院子。

出了小院,去的地方不是正堂,而是一間空落了許久的院子。

院外站著兩名女婢打扮的女子,這兩名女婢紀寒從未在府中見到過。

秋蘭將紀寒帶到院門後便停下腳步並向紀寒說道:“姑爺,太夫人在裏麵等你。”

疑惑隻是刹那,刹那之後紀寒便邁入了院中。

院中的一顆百年桑樹旁有一雨亭,紀寒在雨亭中、共看到了三人。

這三人紀寒都認識,一位自然是他的嶽母,另外二位便是陸瑾與陸倩倩。

眸中的愕然一閃而逝,紀寒便大大方方的步入雨亭。

在紀寒步入雨亭後,陸瑾便向紀寒抱拳道:“紀兄,我們又見麵了。”

而一身白衣如雪的陸倩倩卻是目不斜視,連正眼都不帶瞧紀寒一眼的。

紀寒向陸瑾回了一禮,既然這二人能出現在這裏,那麽紀寒也便沒有什麽好防備的。

看向嶽姍則紀寒當口便道:“嶽母大人,你今早的這一出戲可沒寫在紙裏啊?”

紀寒這字裏行間裏都帶著埋怨,嶽姍則豈能聽不出來。

“怎麽?心疼我女兒了?”不等紀寒開口,嶽姍則繼續說道:“昨日你說那份名單裏的人雖不是主謀,但卻有一個共通之處?何處?”

聽到嶽姍則的這句話,紀寒差點沒從地上給跳了起來。

“你?你偷聽我和我夫人說話?嶽母大人,您覺得這樣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