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張牛角在劫難逃
“主公,這戲忠隻是初次見麵,為何如此信任於他?”
待戲誌才走後,關羽隨即不解的問道。
“就算他騙我又如何?此夥賊寇我誓滅之。”
楊帆雙拳緊緊握著,沉聲道。
“諸位快些下去準備,等夜晚來臨,我軍全軍開拔,去那黑山,會一會這張牛角。”
自出道以來,楊帆還未曾這樣敗過,自然對張牛角極為上心。
“諾!”
眾將隨即領命而去。
而另一邊的戲忠則帶著手下押運著金子向那黑山趕去。
“軍師,我們真的要反叛渠帥嗎?”
黑山賊寇雖不是張角信徒,但也打其旗號,為非作歹,故而下麵的人都稱呼張牛角為渠帥。
“嗬嗬,張牛角此時呼嘯山林,看是風光,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子孫後代?難道也讓別人稱我們的子女為強盜嗎?”
這五百人均是戲忠拉攏之人,當下也不遮掩,說道。
“軍師說的對,俺可不想別人說俺兒子也是賊人,俺大牛就跟著軍師幹了。”
“俺聽軍師的。”
“軍師說什麽就是什麽?”
這些嘍囉頓時出聲擁護戲忠。
“軍師,隻是這官軍向來可惡,俺們這次會不會引火燒身啊?”
有些嘍囉卻擔憂的問道。
“楊將軍每次俘獲的降軍,其待遇你們也應該知曉一二,願投官軍的,楊將軍自然接受,不願的發放路費盤纏,放其離開。”
戲忠騎在馬上,笑道,其實他心底裏也十分佩服楊帆的,這一舉動無疑說明此人乃是宅心仁厚之人。
眾人說說笑笑,待來到了黑山腳下,隻見一夥頭紮黃巾的士卒從山上而來。
“哈哈,誌才,可讓我等的好苦。”
為首一人身穿一襲白衣,身材高大,自是那黑山軍的統領張牛角。
“忠何德何能,竟勞煩渠帥親自下山迎接,實在是惶恐不安。”
戲忠連忙下馬叩拜道。
“哎,誌才說得哪裏話,與誌才相比,這些金銀又算得了什麽,隻要誌才安然無恙,就是最好的。”
張牛角拉著戲忠的手關心的說道。
“著實羞煞誌才了。”
戲忠嘴上雖那樣說,但心裏卻罵了張牛角數遍,擔心我你還會派我去?格老子的,還不是怕其他人去了會壞事,說到底,自己在張牛角眼中還不如這數十箱金子。
“走走走,本帥今晚在山上大擺宴席,我們兄弟不醉不歸。”
親自查驗了一番後,張牛角心情大好,隨即拉著戲忠就朝山上走去。
是夜,張牛角在黑山上大擺酒席,犒賞眾人,就連那守門的士卒都能混到一碗酒水。
席間,張牛角拉著戲忠的手大笑道:“我得誌才相助,何愁不能大展宏圖?”
“大帥抬愛了,忠不過一鄉野村夫,何德何能?”
戲忠連忙應酬般的回道。
“咦,於毒,你怎麽喝趴下了?莫不是在哪位小娘皮的肚上操勞過度所致?”
與於毒交厚的白饒看到於毒趴在桌上起不來,頓時大笑道。
“白饒,此酒有問題,我現在渾身酸軟無力,提不上勁兒來。”
於毒卻是滿臉冷汗,焦急的說道。
“怎滴?你這老兒莫不是也中了那軟骨散不成?”
白饒正要去扶於毒,卻發現自己也渾身酸軟無力,頓時倒在酒桌之上。嚇得大叫道:“怎麽我也渾身無力?渠帥,渠帥!”
白饒這邊的情況張牛角淨收眼底,待要上前詢問,卻發現自己也如他一般,癱軟倒地。
“誌才,誌才,怎麽回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場中黑山賊寇陸陸續續倒地不起,張牛角驚慌失措之下,抓著戲忠的褲腳不斷問道。
“張渠帥,忠本良善之人,你卻偏偏強擄在下至此,忠再三苦勸,你卻捆綁忠,忠無奈之下隻好出此下策,還望見諒。”
戲忠微微撇過頭去,沉聲道。
“戲忠,你這忘恩負義之人,我....”
一旁的褚燕聞之大怒,待欲上前擒拿戲忠,卻頓時軟倒在地。
“嗬嗬,飛燕,你之才是在場所有人都不及的,你為何不考慮考慮投在楊中郎麾下,到那時戰場之大,任你馳騁。”
戲忠還是比較欣賞褚燕的,當下開口勸道。
“哼,道不同不相為謀,休要多言,你有種就把我們全殺了,去楊帆那請功去。”
褚燕麵色蒼白,當下喝道。
“爾等對忠有情,忠亦不會做那無義之輩,諸位放心,今晚楊中郎至時,如願降之,忠自然高興,如不降,忠也會以三寸不爛之舌說動楊中郎不為難諸位。”
戲忠當下朝場中眾人抱拳說道。
“哈哈,誌才如此義氣,帆又怎會陷誌才於兩難之地?”
這時山門外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聲,戲忠抬頭望去,隻見楊帆在關羽、趙雲等人的護衛下走了過來。
“忠見過楊中郎。”
見是楊帆已到,戲忠連忙朝其拜道。
“此戰誌才當屬首功,哈哈。”
楊帆此事心情格外愉悅,拍了拍戲忠的肩膀,笑道。
“忠不敢居功,以張牛角為首的黑山賊寇均在此處,敢問楊中郎如何處置?”
戲忠伸手連指數人,隨後說道。
“他們今後命運如何,全在誌才一念之間,不必問帆。”
楊帆負手而立,一派高深莫測。
“楊中郎這是何意?”
戲忠有些拿不準,問道。
“憑你戲誌才之謀,要想脫身,猶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可你卻偏偏等我大軍初逢大敗,一籌莫展之時才肯現身,一番大道理故而重要,但其中卻會沒有摻雜其他動機?”
楊帆拉著戲忠走進了大廳,待此處隻剩下他們二人時,楊帆才幽幽說道。
“忠出身寒門,聞楊中郎從來都是不問出身,唯才是舉,故而想憑此以作晉身之資,哪成想楊中郎您慧眼如炬,識破忠謀。”
戲忠也不含糊,當下直接承認道,如果楊帆看不出來,他戲誌才搞不好會拍拍屁股立馬走人,可要是楊帆看出來了,那他會待在楊帆身邊,看看其是不是自己真心要輔佐之人。
“誌才其實不必如此,張遼當初不過一縣吏,我就敢用其為帥;關羽不過一逃犯,我也敢用其武勇;趙雲不過一初出茅廬的愣頭小子,我就敢讓他做張遼的副手,誌才可知是為什麽嗎?”
聽了戲忠的一番話後,楊帆起身說道。
“不知!”
戲忠頓時搖頭,不管送哪方麵來說,這幾個人均展現了他們應該展現的才華,但在初始為何楊帆敢用呢?這也是一直困擾著戲忠的問題,他關注楊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楊帆在遼河大破程遠誌時就開始關注,當下疑惑的問道。
“因為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對方是否有才華,我一接觸就知道,這也算是上天賦予我的一個特殊技能吧!”
楊帆此時大為苦惱,剛才興起,說禿嚕嘴了,想了半晌才扯了個這麽想當然的理由。
“果真如此?”
楊帆的胡言亂語戲忠自然不信,見其不願多說,他也不好逼問。
“誌才此番作為,是否投我?”
楊帆直接避開話題,問道。
“秦失其鹿,楊中郎意欲何為?”
從楊帆不斷擴軍之舉來看,戲忠也敢斷定楊帆此人其誌不小。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誌才此言為時尚早。”
原先楊帆也拿這個話說給蘇張聽過,此時想來還真覺得有些可笑,雖然事已注定,但這個話讓他來說怕是不合適。
“此次黃巾之亂正是大禍伊始,楊中郎還需早作打算才是,如慌度這天賜之時,與其他坐吃等死之輩何異?”
既然話頭已開,戲忠自然要勸說楊帆。
“我在馬邑開倉放糧,救濟萬千百姓,誌才何不與我一道為這天下百姓做些實事?”
戲忠話中的意思楊帆又豈會不明白,當下幽幽說道。
“大人有此誌向,忠固所願而。”
戲忠聞言一愣,隨即笑道。
“誌才能來我邊寒苦地,此乃百姓之福也。”
楊帆當即大笑道。
“那張牛角等人?”
既然此間事情敲妥,戲忠隨即問道。
“無妨,此乃小事爾,按照誌才心中的意思辦就是。”
楊帆隨即大笑道。
“忠願憑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張牛角眾人來降。”
楊帆如此信任,戲忠自然也要表態。
“那是最好不過!”
楊帆眉頭一挑,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