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戲誌才出謀劃策

“呀!”

楊帆聞言猛地一驚。

“將軍這是為何?莫非將軍識得我?”

戲忠愣了愣,楊帆這模樣就像是粉絲見到了明顯一般的表現嘛。

“誌才大名,帆早有所耳聞,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啊!”

楊帆連忙拉著戲忠的手笑道。

“我與文若有舊,莫非將軍是在他那聽過我?”

戲忠不露痕跡的把手抽了出來,暗道自己的朋友中也就荀彧有機會見過楊帆,當下疑惑的問道。

“潁川才傑,帆早就有所耳聞,荀彧善政務、戲忠精謀略。”

楊帆當然不會說是自己前世就知道了,那樣說出來還不被人說是有病?

“文若年少時就被人評為‘王佐之才’,忠可不敢與文若比肩。”

戲忠出身寒門,提起荀彧來還是有幾分自卑的。

“誌才切不可妄自菲薄,誌才的能力是他們沒見過,如若不然,豈能他荀文若一人獨唱?”

楊帆連忙為戲誌才抱打不平。

“誌才為何會來到冀州?”

對於戲誌才楊帆還是比較看重的,隨即問道。

“忠學成後,遊曆天下,可剛到冀州就發生黃巾起義,隨後卻被一夥賊人擄上山去,一待就是數月。”

說起這件事,戲誌才也是唏噓不已,枉費他滿腹經綸,奈何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憑誌才智謀,想必此時在那夥賊人中已是舉足輕重了吧?”

楊帆眉頭一挑,心中隱隱約約覺得張遼兵敗估計與眼前的戲誌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嗬嗬,將軍大概也猜到了吧,不錯,張遼將軍兵敗完全出自忠之謀。”

見楊帆表情,戲忠頓時苦笑道。

“你?”

“大膽賊人,還敢來我大軍駐地。”

“我要殺了你!”

戲忠話才剛落,眾將表情頓時精彩起來,趙雲呆愣、關羽憤怒、張遼直接拔刀相向。

“稍安勿躁!等誌才說完,把刀收回去。”

楊帆直接站在戲忠麵前,朝張遼低聲喝道。

“我...”

此時見到仇人卻被自己的主公阻攔,張遼頓時有苦難言。

“收回去,成何體統!你眼中還有我嗎?”

見張遼不收刀,楊帆大怒,暗道自己先前還是太過放縱這群驕兵悍將了。

“諾!”

見楊帆發怒,張遼連忙收刀回鞘,戰戰兢兢的說道。

“究竟是怎麽回事?誌才不解釋下嗎?”

楊帆隨即轉身朝戲忠淡淡的笑道。

不管戲忠是出於什麽目的,但是自己麾下兩萬多將士卻是遭他毒手,身為三軍統帥,楊帆自然要給部下一個交代。

“事情是這樣的....”

戲忠搖頭苦笑,隨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出來。

原來這冀州境內有一條龐大的山脈,喚作黑山,也就是後世所稱的太行山脈,此山脈橫貫中山、常山、趙國、上黨四郡,在張角起義之初,附近百姓在張百騎、褚燕、於毒、白饒等等一幹人等組織下,混跡於這黑山之中,其中大者二三萬,小者六七千,不可勝數。而戲忠就是被其中最大的一股勢力,張牛角給擄劫的,現在是張牛角的軍師為其出謀劃策,張遼兵敗就是出自他之手。

“原來是他們。”

這下楊帆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他一直忽略的問題就是黑山,現在一切都想通了。

“那誌才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既然二人屬於敵對雙方,楊帆也不好表示得太過友好,當下直接問道。

“將軍但請放心,張遼將軍麾下將士大部分都還活著。”

楊帆態度的轉變在戲忠的預料之中,隨即說道。

“真的?”

楊帆還未搭話,張遼卻率先問道。

“是的,將軍麾下還有二萬八千三百六十七人正在黑山之中。”

戲忠連忙回道,主要是這愣頭青動不動就拔刀,著實讓他有些心慌慌。

“主公...”

張遼隨即扭頭看向楊帆。

“那張牛角想要什麽?誌才但說無妨。”

楊帆先是瞪了張遼一眼後,隨即朝戲忠問道。

“無他,錢財之物也。”

戲忠雙手一攤,笑道。

“多少?”

楊帆一手五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案幾,淡淡的問道。

“一人五百錢,總共一萬四千一百八十三金。”

戲忠回道。

“誌才剛才言有破敵之策?”

楊帆眉頭一挑,不動聲色的問道。

“自然,忠也想早日脫離苦海。”

戲忠聞言後,頓時苦笑道。

“可否道來?本將洗耳恭聽。”

楊帆正襟危坐,說道。

“張牛角生性謹慎,其義子褚燕剽捍捷速過人,麾下更是有於毒、白饒、楊鳳等一幹賊首,實力不容小覷啊!”

戲忠這才麵容嚴肅的說道。

“本將麾下關羽,武藝非凡,天下無雙;趙雲,師承童淵,槍法絕頂;張遼,久經戰陣,可擋一麵;高順、管亥、周倉等均是驍將,誌才觀之,可敵那褚燕、於毒、白饒之流否?”

楊帆伸手指著自己麾下的將軍介紹,最後笑道。

“諸位將軍之名,忠在冀州數月也是聽過的。”

戲忠掃了眼堂中眾將,當下笑道。

“那誌才可否告知心中破敵之策?”

扯犢子扯了半天,這戲誌才就是不說,楊帆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煩悶之情。

“無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

戲忠喝了口葫蘆中的水酒,笑道。

“恩?”

楊帆頓時眉頭一挑,眼睛直鼓鼓的看著戲誌才,靜靜等著他的下文。

“忠在張牛角身邊數月,已得心腹數百人,將軍錢財送上後,其定會大擺筵席,犒勞眾人,那時忠會派人在其酒水菜肴中下藥,等其藥力發作之時,還不是板上魚肉,任人宰割。”

戲誌才娓娓道明自己的計策,雖輕描淡寫,但也讓人感到一絲涼意在心間劃過。

“此計甚妙,隻是本將有一事不解,誌才如今深得張牛角的信任,為何又要叛他?”

楊帆低頭琢磨了一下,最後不解的問道。

“忠本是良民,如不是身不由己,誰願屈身事賊?如今將軍大軍在側,正是忠脫身之時,豈有二心?”

楊帆的話也表達了不太相信自己的意思,戲忠聞言後大急,連忙出聲道。

“口說無憑,誌才可願把它寫下來?如果真如誌才所言,那事後帆定會燒毀此物,如事與願違,那帆就會把它送到張牛角的手中,誌才以為如何?”

雖然楊帆自己是很相信的戲誌才的,但俗話說得好,吃一塹長一智,自己才剛剛在人家手中栽了個大跟頭,不得不防啊。

“就依將軍所言,筆墨在哪?”

戲忠二話不說,拿起毛筆,就附身急書,片刻後,洋洋灑灑數百字就灑落在竹帛之上,其中意思大多就是張牛角如何如何,他戲忠迫於無奈才如何如何,最後與楊帆聯合滅賊也是自願等等一係列的事情。

“好,誌才果真是我大漢良民,拳拳報國之心真是曆曆在目啊!”

見戲忠簽字畫押後,楊帆拿起竹帛仔細品鑒了一番後笑道。

“那忠就在山上靜候將軍光臨了。”

見說服了楊帆,戲忠暗暗鬆了口氣,隨即笑道。

“恩,贖人錢財待稍晚些,自會送到其手上,料想誌才也是有些人手的吧?”

能青史留名之人,豈會屈身事賊?楊帆也相信戲忠剛才所言,當下直接說道。

“自然,張牛角在廣宗城外給忠留有五百人。”

戲忠連忙回道。

“恩,世平,你去準備錢財裝箱,送到誌才指定的地方;雲長,你派出哨騎,一路尾隨,為我大軍探明道路。”

楊帆隨即朝張世平、關羽二人說道。

“諾!”

雖然隨即領命而去。

“如能順利除此惡賊,帆定為誌才洗脫身上罪責。”

不管戲忠如何如何,但屈身事賊一事已是板上釘釘,當下對戲忠笑道。

“忠在此謝過將軍大恩!”

戲忠聞言一愣,隨即朝楊帆叩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