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讓花和尚叫哥哥
張青早知魯智深會來此地,畢竟其後來去二龍山,原本就是張青給的主意。
隻是倒是沒想來的如此快。
至於如何算是拿下花和尚?
自然是要叫花和尚喊哥哥。
所謂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
對於渴望真情實意的好漢們,自然會親切地將身邊的人當作手足來對待,以兄弟相稱。
稱年長的,有威望的人為哥哥,其實都是叫兄弟!
張青現在的目標,就是要與魯智深成為親密兄弟,叫那魯智深喊自己哥哥來。
懷著這般心思,張青也是昂首而出,卻見來人果然儀表不凡。
穿的皂直裰背穿雙袖,青圓絛斜綰雙頭。
戒刀燦三尺春冰,深藏鞘內。
禪杖揮一條玉蟒,橫在肩頭。
再見鷺鷥腿緊係腳絣,蜘蛛肚牢拴衣缽。
嘴縫邊攢千條斷頭鐵線,胸脯上露一帶蓋膽寒毛。
好一個粗狂漢子,好一個魯智深啊!
張青也是愛屋及烏,聽名愛人,就算這魯智深是個糟粕模樣,怕也是要心生好感,還何況是這般萬丈豪情之狀。
當即就是行禮道:“早聞這花和尚能耐,今日得見,果真是個強人啊!”
魯智深聽人誇讚,自是高興,隻是來人自己當真毫無印象,心頭納悶,直就開口問道:“灑家印象之中,當真沒的兄台。說是早聞,卻可求好漢名號。”
張青也不著急應,隻是引著那魯智深往堂內而去,又是觀察了下魯智深那肩頭的禪杖,略是一看,就知怕也有六十斤重。
心裏暗自佩服,麵上卻還是雲淡風輕。
後頭的孫二娘見張青熟絡模樣,也當真以為二人乃是舊日相識。
當下也是放下心來,自覺去準備起了酒水。
隻是心頭也是不免有些詫異,暗自腹誹道:“倒是不想,這張青竟然還能有個和尚朋友,當真稀奇的很。”
“隻是看那和尚,一杆禪杖比起那廣惠還是厲害,怕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看來爹的判斷當真不錯,這前腳來了廣惠,後頭就來了這張青的助力,也不知這張青先前在江湖上到底如何。”
孫二娘是心裏腦補了一出,又把那張青地位生生拔高了一些。
...
張青哪裏曉得這孫二娘的腦補能力這麽強大,其是一門心思要叫魯智深叫起哥哥。
引了這花和尚入座,便是主動言道:“你我二人倒是當真未見過,隻是這相識已久,倒非是我張青平白說的。”
張青?
這名字卻叫魯智深更是陌生了,也是奇異道:“這話可叫灑家聽不明白,素未謀麵,哪能叫相識已久?”
張青聽得卻笑道:“隻因聽過智深行事,早就曉得江湖上有一花和尚,有情有義,乃當世豪傑,更是與林那林教頭交情篤深。”
魯智深聽得又奇道:“你還曉得林兄弟?”
張青一聽心裏便是有底,笑容更甚,直說道:“智深野豬林救那禁軍教頭林衝,一直送到滄州城外七十裏。先前更是拳打那惡霸鎮關西,隻為民除害!”
“就是這般豪傑,我張青又哪能不曉,哪能不知呢?”
魯智深被誇的心情大好,連是大笑道:“倒是當真算不得,這孟州裏,還有人曉得灑家魯智深。”
說著,總算也想起來問張青來頭。
隻是高呼道:“且不知兄台名號,哪能知曉的我如此清楚?”
此話一出,卻見張青猛然麵色一正,一本正經的自我介紹道:“在下張青,人稱江湖百曉生,這江湖上的事情,莫有我不知的。”
這名頭唬人,張青說的更是唬人。
什麽江湖上沒有不知的事情,豈不是成了神仙不成?
魯智深心中頗是不信,卻又不敢當真怠慢了,直就開始試探道:“可是當真無事不知?”
張青聽得隻是淡然點頭道:“當真如此!”
就這般自信,卻又叫在邊上一直聽著的孫二娘,心頭不由捏的一把汗。
“弄得半晌,張青與這魯智深,根本就不相識啊!”
“再說什麽江湖百曉生,多半也是誆騙人的。要是被那和尚看穿,以那和尚脾氣,指不定要如何了。”
懷著這般心思,孫二娘甚至都開始做好準備,要與那大和尚再是一搏了。
隻是這會可沒下的藥,也不知能不能抵過這大和尚。
孫二娘這頭心裏著急,張青卻是運籌帷幄的模樣,看著那魯智深道:“智深若是不信,大可問些問題便是。”
魯智深也不客氣,當即就問道:“那你可知灑家原先在哪裏出家?”
張青聽得心裏大定,這問題他可是熟悉,當即應道:“先在那五台山,後去了相國寺裏倒拔垂楊柳,這才結識了那林衝。”
“後來卻因救了林衝兄弟,再留不得相國寺內,這才再是出走,如今不知該去的何處,可是如此?”
魯智深聽那張青說的的一字不差,哪裏還能不信,當即就道:“哥哥當真好本事,這說的半點不差啊!”
好家夥,魯智深也是個實在人,知道張青有能耐,這便是改口,叫起哥哥來了。
言罷,更是期待道:“隻是敢問哥哥,灑家那林衝兄弟,後頭怎地了?”
魯智深到底重情重義,知道張青有這本事,當即就問起了林衝狀況。
不過魯智深都叫自己哥哥了,那張青也不會推辭,當即打蛇上棍,混了熟悉無比。
卻聽那張青道:“自兄弟與那林衝在滄州分別,那林衝便去了當世孟嚐君,小旋風柴進,柴大官人的莊上。”
“在莊上住了些許時日,亦得了柴大官人好好招待。”
“隻是既然已得了罪名,自不能停,在那莊上歇了幾日,還得往管營而去。”
“本來林衝兄弟去了管營,便在那受了拘管便是。然其卻不知,此番會如此受罪,皆是因為受人設計!”
“雖是老實去了管營,然那歹人,豈能如此輕易放了他?”
…
“砰!”
魯智深聽得此處,哪裏還能忍住,當下猛然拍桌而高呼道:“早知林衝兄弟此劫有些蹊蹺,倒不想還當真是有人設計!就不知那歹人是誰,灑家那林兄弟後又如何了?”
張青聽得即刻寬慰道:“林兄弟吉人自有天相,總算是未叫人得逞。隻是其在滄州殺了官差,自再留不得下去,如今該是去了梁山,已落草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