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撿回了個寶

聽得這,那孫元才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本以為是哪個不開眼的蠢貨,不想卻是個少林寺的和尚。

和尚這玩意,向來頗有些棘手啊!

當即不由就歎道:“往日我都不願招惹這些禿驢,如今死在此地,也確實麻煩。”

張青聽得這孫元一時沒主意,索性也不藏著掖著,當下道:“我倒是有個主意處理,不知前輩可能信過?”

孫元自是能信,當即道:“有什麽主意,說來便是。”

卻聽張青忽問道:“前輩可知,這孟州城裏,哪裏最是熱鬧?”

孫元雖不知為何張青又有此問,卻還應道:“孟州東門,有一座市井,地名喚做快活林。但是山東、河北的客商們,都去那裏做買賣。”

“兼有百十處大客店,三二十處賭坊兌坊,往日裏是熱鬧的很!

“要說孟州裏哪裏最是人多,必是屬那快活林。”

快活林?

那該是金眼彪施恩的地盤!

唉,自己在這孟州待的,怎地把他給忘了!

那可是個好去處啊!

心中微微一定,張青有了些打算。

再瞅了瞅那孫元腰間多出的木牌,忽的問道:“前輩可是在那快活林尋著了活?”

孫元聽得這,終於實在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自己可沒露半點口風啊!

這張青怎麽猜著的?

疑慮還未問出口,卻聽張青先說道:“此事好猜,前輩來去一日,總共也就溫縣與孟州兩地能去。”

“再看前輩腰間多的那木牌,顯然是某地身份,隻是卻非官家的。”

“思來想去,再聽前輩如此喜歡那快活林,怕隻能在那快活林裏尋了活來。”

“這張青到底有多少能耐!”

若說前頭孫元隻是覺著這張青性子不錯,如今可當真覺著這張青非是凡人了!

這一塊木牌啊,就猜的自己去了何處,去做了何,這能是個普通人?

“撿著寶了!”

心裏感歎一句,孫元亦當即點頭應道:“老夫總算還有些本事,當了一班兒差管頭領,今日本想回來知會一聲,不想卻出了這檔子事。”

張青聽了孫元這話,當即就曉得這山夜叉隻怕早就搭上那快活林了。

莫不然哪能自己才到,這孫元就去當了個頭領。

隻是現在既然孫元去了快活林做個小頭領,倒是方便了自己行事。

卻聽張青當即就道:“好,前輩先去那快活林,等回頭,我再叫那廣惠去走一遭!”

“也叫那什麽粉麵如來,日後報仇也知道去往何處。”

孫元聽得驚訝的都快麻木了。

這死了的人,還哪能去快活林走上一圈?

隻是看這張青說的肯定,孫元也知道張青怕已有了什麽主意,再問一句道:“當真不用叫我留下幫忙?”

張青這會是腦子飛速運轉,直就應道:“前輩不可留下,直去快活林就是。若是說定了不出現,反容易叫人心疑。”

“好在這廣惠完全是頭陀打扮,顯然正在遊曆四方。如此一來,即使消失個幾月,必不叫其寺內之人起疑。”

“等是反應過來,我已做了布置。屆時人人都知廣惠去向,哪能尋我張青麻煩?”

孫元見張青說的玄之又玄,心下卻更是佩服。

其行走江湖這麽些年歲,他人說的話是真是假,是實是虛,還是能明辨的出。

至於技巧,也是簡單。

旁人說話時候,這孫元往往不在意說的有多真切,隻是盯著那人眼睛來看。

如此做法,總能見得一些端倪。

就說先前張青說話時候,眼神裏閃出的自信,那是做不得半點假的!

雖不知張青到底欲要使什麽法子,當下卻叫孫元又高看了張青不少。

本以為隻是尋了個手腳麻利,性子敦厚的人入了店,卻不想,似乎“撿”回了個了不起的人物啊!

其實張青對廣惠的判斷很準確,甚至有些低估了那廣惠和尚的師傅,粉麵如來法都。

這法都出自正統少林寺,作為分院住持,身份更是了得,乃是四大神僧之一。

雖然排名最末,然隻要能排進這四大神僧裏,也可見其到底有多少能耐了。

廣惠是其徒弟,亦得不少真傳。

是以孫二娘連魯智深都能一下迷暈的蒙汗藥,卻叫廣惠硬生生的挺了如此長的時辰。

也是最後蒙汗藥起了作用,叫廣惠功力鬆懈,張青才能一刀得手。

要是正實打實的對砍,有硬氣功的廣惠,可不會被張青一刀給砍了腦袋。

隻是雖然有些低估了廣惠身份,張青在戰略上卻沒絲毫放鬆。

不管這少林寺是不是如同武俠小說中一般是個巨無霸,張青都不敢打這賭來。

那是一夜的思量,到底該如何叫是天衣無縫,不叫人所覺。

想想也當真是命苦。

打死張青都想不到,自己穿越來的第二日,就是如是過山車般的度過了。

也更不想到,那是啥都還沒幹呢,就已然刀口見血了。

張青感覺自己來的兩日啥都沒幹,那邊的孫家父女卻各自都覺著張青很不一般了。

孫元與張青商量過後,自然也得看看自家閨女傷的如何,順便再與其說說張青的事。

敲開房門,卻見那孫二娘眼神定定的,顯然正有心事。

好在看上去傷情倒是並無大礙,孫元放下了心,也是打趣道:“二娘,不過殺一和尚,怎地有些魂不守舍的。”

孫二娘倒是也大方,見自己爹來打趣,當下就直白應道:“誰能想那腦袋搬家的禿驢,隻是想那張青罷了。”

孫元聽得這,不由暗自高興。

二娘如此說,豈不是正入自己下懷?

自己才是欲來說說張青的事,不想自家這閨女倒是先念叨起了。

心道自己閨女總算開竅,孫元忙是坐了那孫二娘邊上,試探問道:“怎麽才過一日,又是心思變了?”

孫二娘哪不知其父意思,聽得無奈道:“昨日隻覺那張青麵相敦厚,卻有些過於實誠,乃至有些懦弱。”

“今日見其動手,才知也是心狠之人。雖說功夫確不行,性子倒是合我胃口。”

說著也是抬眼看了看那有些過於明顯高興的父親,忍不住甩了白眼,再問道:“爹,你看那張青如何?”

PS:編輯,我站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