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複胤會劫獄

幾日後,一個夜晚。

關押江天祥的山洞裏燈火通明,裏裏外外都有重兵把守,這可是皇帝最在意的犯人,所以安保也是做的非常不錯。

可是意外還是出現了。一群帶著黑色頭巾,衣服上印著個“複”字的劫匪出現在了山洞周圍,從他們的穿著和目的來看,不難猜出他們的身份。

他們便是複胤會的成員之一,看他們的打扮,看來今晚是準備劫獄了。

月末的月亮不是過於皎潔,加上烏雲密布,能照亮的視野更加狹宰,這大大加強了他們今晚劫獄的成功率。

待烏雲完全遮住月亮之後,他們便動手了,可為什麽這麽久,偏偏要選在這個時候劫獄呢?前幾年都幹嘛去了?可能這和柯南靖的遇害也不無關係吧。

把守牢獄的士兵好多都已經是老人了,他們在這裏一待就是幾年,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看著這個老頭,在幾年安逸的守衛日子後,他們自然就有了一絲懈怠了。

不少士兵還打著哈欠,以示自己的疲憊,可就當他們放鬆之時,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群黑衣人殺了過來,他們廝殺在一起,這些士兵根本不是這些黑衣人的對手,畢竟他們很久都沒有實戰過了,身上的本事也都忘得一幹二淨。

“你們是誰!膽敢擅闖陛下禦設的監獄,你們不想活了嗎?”雖然實力拚不過但氣質不能輸,為首的頭頭和黑衣人們叫著板。

黑衣人哪管這麽多廢話,他們拿起武器就朝監獄衝了過去,不一會,成片的守軍便葬身於此。

獄中的獄卒們聽見外麵的動靜也都紛紛拿起武器出去迎戰,被枷鎖鎖住的江老頭見獄卒們如此驚慌的表情,心裏也猜出了十之七八。

盡管守衛人數占優,可也改變不了結局,他們那紙糊的實力在複胤會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一陣廝殺之後,監獄外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所有負責守衛監獄的士兵全軍覆滅,而複胤會隻付出了一點小代價,很快他們便清理完戰場進入了獄中。

一個頭領領著黑衣人進入獄中,他們終於找到了關押江天祥的牢房,這些黑衣人在門外看見江老被折磨的不成人樣,所有人都痛苦大喊,仿佛一股憤怒正要爆發。

“江老……。”頭領帶著哭腔叫著江天祥,江天祥聽見叫聲緩緩抬起頭,甩開了擋在眼前的白發,然後用淒慘的眼神看著眾人,隨後便微微點頭示意道。

眾人救人心切,那頭領直接拿刀劈開了鐵鎖,然後拉開了沉重的鐵門,徑直衝了進去。

頭領又是一頓猛烈的操作,將綁在江天祥身上的鐵鏈全都劈開了,然後他輕輕將江天祥放下來,扶進了自己懷中。

“江老……江老!”頭領悲傷且親切的叫著。眾人見狀也紛紛叫了起來。

江天祥並沒有答複眾人,看來是被折磨太久暈了過去,一旁的下屬趕緊向頭領建議:“堂主,看來江老是暈過去了,我們趕緊撤吧,江老的身體可耽誤不得呀。”

“是呀堂主,殷賊很快就會察覺過來的,我們快走吧。”另一個下屬不停地看向門外,緊張的對他們所謂的“堂主”說道。

“好,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走,江老的身體要緊。”說完,那個堂主便一把把江天祥背在了身後,然後隨著眾人逃離了,隻留了一座空空如也的牢房。

第二天一早。還在沉睡中的殷宗澤就被太監焦急的叫喊聲吵醒了。

“陛下,陛下……。”太監焦急的喊道。“喊什麽喊,看不見朕還在休息嗎?”殷宗澤一臉責怪的說道,他對小太監把他叫醒是一萬個不情願。

“說吧,怎麽了?”殷宗澤撐著朦朧的睡眼,邊打著哈欠,邊向太監質問道。

“江……江,江天祥跑了。”小太監生怕殷宗澤將火撒在自己身上,他隻能支支吾吾顫顫巍巍的說道。

“什麽?誰!誰跑了?”殷宗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向太監詢問了一遍。

“江,江天祥!”太監壯起膽子向殷宗澤說道。

“什麽時候的事?”殷宗澤本來這幾日心情還比較舒坦,可一聽見這噩耗,就如晴天霹靂一般,差點讓他沒緩過來。

“昨晚。”小太監說道。“昨晚?那些守衛都是幹什麽吃的?一個老頭讓他給跑了!”殷宗澤龍顏大怒,攥緊了拳頭狠狠地錘著龍榻。

“陛下息怒,息怒。是有人劫獄。”太監見皇帝如此生氣,忙打著圓場。

“劫獄?這些刁民都是活膩了嗎?朕沒有追究他們,他們倒好,成天想著來反朕!你說他們是不是賤呢?”殷宗澤咬著牙陰險的說道。

“馬上派人給我沿著周圍仔細的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快去!”殷宗澤氣急敗壞,忙吩咐太監去下旨。

“是,陛下。”太監領過命便離去了。

殷宗澤更好衣本來想去現場看看的,可他突然想到此事應該還是與秦蒯先商量為好,讓他出個主意。

事不宜遲,殷宗澤換好衣服取消了今天的早朝,然後就奔著相府去了。

秦蒯正在後花園和丫鬟們玩著捉迷藏呢,一旁的秦卜奕則恭敬的端好茶準備侍奉父親。

秦蒯玩得正起興呢,一旁的家仆便來稟告說陛下要光臨相府了,秦蒯的雅致一瞬間就沒有了,其實他早已知曉此事,畢竟事發之時,發現的人先是稟告了秦蒯再稟報的皇帝。

秦卜奕聽見家仆說皇帝要來,他隻能和父親告別然後躲到屋裏去了,畢竟上次殷宗澤的仇他還記在心裏呢。

“好我知道了,你請陛下到後花園來吧,就說老夫在這裏等他。”秦蒯將眼罩遞予下人,隨後便遣散了丫鬟們,從他滿麵春風看來,果然是寶刀未老呀。

在相府大廳苦苦等待的殷宗澤遲遲不見秦蒯的身影,都有一絲煩躁了,好不容易等來下人的回複,可一聽見秦蒯讓自己去後花園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也隻能硬生生吞下這口惡氣。

殷宗澤跟著家仆的引領來到了後花園,然後便看到秦蒯已經坐在椅子上等著自己了。

“參見陛下。”秦蒯並沒有起身下跪,隻是在椅子上象征性的喊了一聲,殷宗澤也來不及計較了,誰叫自己曾經造的孽呢。

“秦相,不必了。”殷宗澤也是象征性的回了一聲。

“陛下請坐,不知今日陛下找臣所謂何事呢?”秦蒯假意問著殷宗澤,試探著他的反應。

“我的秦相呀,難道你不知道江天祥被劫獄了嗎?”殷宗澤不傻,他同樣刺探著秦蒯的反應,看他做如何回複。

“江天祥被劫獄了?什麽時候的事?臣不知道呀!”秦蒯假裝自己不知情,裝著沒事人一樣,不想讓殷宗澤對自己再生嫌隙。

“昨晚,江天祥被人劫走了。”殷宗澤喝了一口茶,然後淡淡的說道。

“這劫匪早不動手晚不動手,為何偏偏這個時候動手呢?陛下你最近有沒有下發什麽命令呀?”秦蒯端起茶斜著眼睛注視著殷宗澤的反應,他心裏知道劫匪這個時候動手,必然是皇帝之前采取了什麽行動驚動了他們。

“我沒有呀,我沒下什麽旨呀。”殷宗澤眼神飄忽不定,然後語氣緊張的說道,他不想讓秦蒯知道自己暗殺叛黨一事,畢竟江轍的身份現在他已得知,他沒必要和秦蒯共享這個情報。

“那就奇怪了,既然陛下沒做什麽事,那他們為何要劫獄呢?莫非他們接下來有什麽大動作?”秦蒯疏了疏胡子,然後看向殷宗澤,他見皇帝不願向自己透露實情,自己也隻能誇大事情來嚇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