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複胤會相聚

“秦相,其他的你就不要說了,我現在隻想問你,你有沒有應對之策了?”殷宗澤直奔主題,不想聽秦蒯廢話,拍著桌子問道。

“回陛下,臣暫時還沒有頭緒,請陛下恕罪。”秦蒯還假意惹上風寒咳嗽了兩聲,希望能忽悠過殷宗澤。

“秦相,你為陛下和社稷整日操勞,你年事已高一定要保重身體,實在不行的話朕準許你告老還鄉。”今天的談話就是二人的心理戰,殷宗澤自然知道秦蒯是裝的,那他就將計就計勸退秦蒯。

“沒事陛下,臣謝過陛下的關心了,可是臣為了陛下為了大胤,就算是豁出我這條命也值呀……。”秦蒯將自己的演技發揮到極致,繼續與殷宗澤周旋。

“好!那既然這樣朕就不打擾秦相休息了,這事我自想辦法便是。”殷宗告別秦蒯,起身就準備離開了。

“好陛下,你也看見臣這個樣子了,那臣就不送了,你慢走。”秦蒯繼續捂著嘴假裝咳嗽,並說道。

待殷宗澤走後,躲在偏房的秦卜奕才悄悄探出頭,隨後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

“爹,這皇帝找你幹嘛呀?看他那個樣子,怕是遇到什麽硬釘子了吧?”秦卜奕小聲的問道。

“這些事你不該問就別問,少知道為好,該幹嘛幹嘛去。”秦蒯大聲厲斥道,隨後便起身到廳房去了。

複胤會的人劫獄成功後,他們一路不停歇的帶著江天祥向自己的地盤逃去,他們決定先去安慶暫時躲避一番,畢竟安慶在他們幾年苦心經營下起碼還是安全的。

雖說江轍和慕容海奎已經收複安慶,但那也隻是名義上的,不過是殺了兩個領頭的罷了,但複胤會的根還是牢牢紮固在安慶的。

複胤會一共有七位主要的領導人,分別是一把手會長和下轄的六位堂主,這六位堂主分別分管著不同的轄區,從某種層麵來說,複胤會已經儼然成為了大胤地下的一個政權了。

這次親自出馬營救江天祥的便是負責淮南以南至江南以北地區的一個堂主,此人名喚韓世衝,尊稱東堂主,他是最早跟隨江天祥的人之一,對江天祥忠心耿耿,一直致力於推翻殷宗澤的統治,自江天祥出事以來,他便不再仕官,一下投入到複胤會的大計來。

在他們一幹人的逃亡路中,江天祥醒了過來,他扒過馬車的窗簾,久違的陽光讓他感到十分不適,畢竟長年生活在昏暗潮濕環境中的人,突然重見光明,或許都有一絲不習慣吧。

“世衝。”江天祥親切的喊了一聲。

“江老,你醒了呀?哎呀——。”韓世衝騎在馬上,聽見熟悉的叫聲,他便看了過去,他一見江老正扶在窗邊時,他的激動難以言表。

“嗯。”江天祥微笑著點了點頭。

“江老,你別急。我們很快就要到安慶了,到時候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韓世衝說道。

“江老,你身體不適,就不要再動了嘛,你休息一下吧。”韓世衝像個孩子一般勸著江天祥。

江天祥確實感覺身體很不舒服,除了身理上的疼痛之外,還有心理上的傷害。

他坐在馬車裏默默地冥想著,他知道為何韓世衝如此冒失前來營救自己,就是因為柯南靖的離世,其實外界的風吹草動江天祥也不是渾然不知,畢竟複胤會這麽大個組織,想要安插幾名眼線在獄裏也不是難事。

包括江轍橫空出世他也是了熟於心,之前複胤會的很多活動都是由他決定的,不過現目前複胤會的會長是由一名神秘人擔任。

殷宗澤這邊由於秦蒯沒說出一點有用的辦法,他甚至有一些氣急敗壞了,既然靠別人不行,那就隻能靠自己,隨後殷宗澤便秘密召見了大理寺的院長,向他下達一項複仇命令。

他讓大理寺通知各個州縣的地方官,要加強對複胤會黨羽的搜查工作,發現可疑人員一概問斬,並且他還把所有大內密探下派了出去,負責收集關於複胤會現統領的消息,一有消息立刻向他稟報,他要向世人證明,惹怒了他殷宗澤就得生不如死。

一場腥風血雨又將席卷整個大胤。

江轍除了日常看一下生意外,其餘時間便是吃喝玩樂,走在天京城中儼然像個頑固子弟,他已經成功擠入了天京富家公子哥榜單名單,若是現在有個福布斯排行榜的話,他的資產一定能擠進前十名。

江轍除了玩樂之外,就是給唐奈依製造小浪漫,當然包括趙夢予,自從江轍為唐奈依開辦奈依女子學院以後,他和趙夢予在一起的時間也由此增多了。

他帶著趙夢予整天不是遊湖劃船就是看燈會表演,他興致來的時候,偶爾還會為她寫兩首新歌,以表自己的誠意。

雖然唐奈依整天都在忙書院的事,可他並不是放養江轍,什麽都不管,江轍和趙夢予之間的事情她也清楚,可她一想,畢竟上次江轍和她認真的說過,他想要一個孩子,況且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她也沒有過多幹涉。

江轍雖然貪圖玩樂,但是他始終沒有忘記調查養父去世一事,他一定要查清全部的真相。

複胤會除了韓世衝以外的六位領導人全都往安全趕呢,江天祥出獄對他們來說可是大事,他們必須去親自接見。

江天祥在馬車裏稍作休息之後,又扒開窗簾問著韓世衝。

“世衝,東西沒有被殷宗澤找到吧?”江天祥擔心的問道。

“回江老,屬下目前也不清楚,蘇州那的負責人已經派人去看了,出了柯大哥被殺一事,別的什麽都還沒了解,但我猜測柯大哥平日行事警慎,殷賊應該是沒有找到,不然他也不可能不去見你呀。”韓世衝有頭有尾的分析道。

“你說的沒錯。那江轍那小子怎麽樣了?”江天祥莫名其妙關心起江轍的遭遇起來。

“他?好著呢!聽說搞了個什麽玩意,反正現在在天京混的是風生水起,不亦樂乎呢?”韓世衝大笑誇讚著江轍。

“我原本隻是想讓他平平安安一輩子就這樣過了,可誰想這孩子竟變了個人似的,但願他不要出什麽事吧。”江天祥和江轍有一種特殊的關係,他似乎很關心江轍的安危。

“哎呀,誰叫他是您孫子呢?他不像你像誰呀,不過也是哭了他了,從小沒什麽親人在身邊,可是,靠自己還是打拚了一番事業出來,這孩子說不定將來能接你的衣缽呢?”韓世衝說道。

“上次安慶就讓我們損失了兩位大將,隻要他不當殷賊的走狗就行了,別的,我也不敢奢求什麽了。”江天祥護孫心切,無奈的說道。

“說來也是,隻是可惜晁宋兩兄弟。”韓世衝說道。

“那安慶分會現在由誰接任?”江天祥疑惑的問道。

“還沒決定,我派人去安慶府衙搜索了一番,翻遍了晁宋二人的屍體,也沒找到令牌,不知去哪了。”韓世忠也是深感疑惑,他搖搖頭說道。

“莫非是被那臭小子給拿去了。”江天祥一番思索之後,他覺得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樣。

“我估計也是了,令牌倒不重要,主要是讓他知道的太多,恐怕對他不利呀。”韓世衝擔心的說道。

“算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是福是禍,也得看他的造化了。”江天祥看透生死一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