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憋屈的戰輝

把紅秀打裏完,雜貨鋪把木炭也送了過來,戰輝又讓吳大郎安排人把木炭也都砸成粉末,又交待幾句趕忙去找老周。

到老周家正打算拍門,門一下自己來了,走出十多個人來,邊走邊和老周告別。

老周把十多號人送走之後趕緊把戰輝喊了進來。

“老周剛才那些是什麽啊。”

“都是外村的幫我家種地的,這快過年了一人給了些賞錢。”

“你雇了這麽多人?”

“當然,我也開了不少荒地的,不找人難道全靠我自己嗎?”

戰輝聽的滿頭黑線,老周真是老奸巨猾,頭年就找好了幫工。

“那我家那地你也幫忙找些人啊。”

“你不是讓行商帶口信了嗎?你著急什麽,等過了年再說,真沒人來再想辦法。”

老周看戰輝滿臉不願意,就沒繼續說這事而且又問道“你這找我是不是又有什麽事了。”

聽老周這麽問,戰輝趕緊回道“有事,有個秀郡主在我家呢。”

老周聽完神情凝重了起來“什麽?原來郡主在你家?到底怎麽回事?”

這時候妖孽伯母也從裏屋走了出來。

戰輝問完好以後就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妖孽伯母衝老周說道“你現在趕緊寫信讓驛站的驛卒給送到鎮北關。”

又對戰輝說道“你確定郡主的病情好轉了?”

戰輝連忙點頭道“確實有好轉,但是怕會有反複,還是讓鎮北關的郎中來看看才保險。

還有不管啥類型的風寒都讓郎中把藥配齊帶一些過來,這樣有備無患。”

妖孽伯母點點頭“這樣也好,我和戰輝先回去看看郡主,老周你就在驛站等著吧,鎮北王知道消息怕是會連夜趕來。”

回家的路上戰輝問道“伯母看這意思這鎮北王已經找郡主好多天了。”

“你們從鎮北關回村的路上就開始找了,但誰也沒想到能郡主會和你們在一起。”

“這郡主確實可惡,好好的不在家享福非跑出來幹嘛,功夫再好也抵不過一場病,她自己遭罪不說還把我給坑了。”

聽戰輝這麽說,妖孽伯母心裏有點打鼓了,這語氣和態度都不太對,這兩人不會有什麽事吧。

“戰輝你和郡主有誤會?”

戰輝琢磨了一下,暴力女後背刮痧的印子肯定沒那麽快下去,肯定瞞不過的還不如問問妖孽伯母有沒有好辦法。

“伯母,要說誤會肯定是有一些,就是就是。”

妖孽伯母一捂額頭歎了口氣道“別就是就是的了,到底怎麽了,我告訴你這可是郡主,事情嚴重我也救不了你。”

“伯母,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昨日夜裏她都燒迷糊了,我為了給她退燒用了自己的法子。”

“別廢話,說重點,啥法子。”

“別急啊伯母,我先把法子的原理說一遍。。。。。。。。。。。所以開背和刮痧需要把郡主的衣服掀開。”

戰輝見妖孽伯母立起了眼睛趕忙一邊彎腰做出趴著的姿勢,一邊說道“伯母當時郡主就是這個姿勢,我從她腰間把衣服拽到頭部的,隻看了背部,其他的啥也沒看。”

妖孽伯母眼角狂跳“你還想看啥,你這是啥法子非得脫了衣服啊。這能不讓人誤會嗎?”

“可第二天她就退熱了,還有力氣咬,反正是好了。”

“等我見了郡主問過再說,換了一般人這事可大可小,可換了郡主這就不是小事了,而且屋內就你們兩人,這是讓人詬病的地方。”

戰輝無奈道“是啊伯母,要不我怎麽說倒黴呢,半夜騎馬趴在我家門口。我能見死不救嗎?結果這事整的自己一身騷。”

兩人到家的時候正看到紅秀,坐在炕上邊擼著黑旋風邊吃著山楂。

戰輝滿臉黑線,自己出去一個小時都沒有,而且走時給安頓的板板正正,讓暴力女躺著再發些汗。

妖孽伯母見戰輝表情不對趕緊拉著一同給紅秀行了個禮,就讓戰輝出去忙自己的事了。

戰輝隻能無奈點頭,屋裏兩女人,哪個自己都惹不起,隻能出屋前又叮囑暴力女躺下好好歇息,別在有了反複,自己實在是擔不起責任。

妖孽伯母長本就的風韻猶存,氣質優雅端莊,一看就能看出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心思又七竅玲瓏,沒一會就聊的熟絡起來。

沒多久就把話都套了出來,又仔細看了看紅秀的狀態,妖孽伯母才長舒了一口氣。

啥時候都是救人要緊,一些旁枝末節也算不得什麽,戰輝這小子擔心的都是多餘的。

戰輝出來以後到庫房和作坊裏又轉悠了一圈,見準備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把吳大郎和家中三小都喊回了灶房。

估摸一下然後捧了幾大捧的石蜜糖粉倒進裝滿水的盆裏化開,又拿了一塊麻布放到一個空盆上,把砸碎成末的木炭鋪到了麻布上,然後把化好的石蜜糖水倒了上去。

來回過濾了幾遍,效果還算可以,石蜜糖裏的雜質和木炭粉末都留在了麻布上,而且石蜜糖水不再是紅紅的顏色了,雖然達不到透明可也算夠用了。

戰輝把過濾完的石蜜糖水全都倒進了大鍋,讓二郎燒火,讓吳大郎去倉庫取些扣完籽的山楂過來。

山楂取回來以後戰輝示範了一遍就讓吳大郎領著兩孩子穿山楂串了。自己則是把作坊裏充當烤箱的平底大陶盤拿進了灶房。

戰輝看著一言不發的幾人有些納悶“你們就不問問我幹嘛?”

三娃接口道“肯定是做山裏紅,等著吃就好了。”

吳大郎和吳奎也都點了點頭。

戰輝皺了皺眉,這有些不科學啊,這幾個小子今天怎麽這麽消停呢,哪裏有些不對呢。

看著不停被穿成串的山楂,戰輝大概猜出了原因。

戰輝手一指北屋“她出去了,還是你們進去了,她山楂是誰給的。”

吳大郎則是一臉嚴肅小聲說道“輝哥兒,我可聽三娃和吳奎說了,屋裏的這位是昨天夜裏來尋你的。

一個女子為了來看你大老遠的從鎮北關跑來,而且還染了風寒,你可不能對不住人家。

還有一大早你就把人家給弄哭了,本身就有病在身而且還讓人家哭的那麽傷心,我腦子雖然沒你好用,可欺負這樣一個弱女子是不對的。”

戰輝聽的滿臉黑線,喵了個咪的,等暴力女徹底好了的時候就是自己遭罪的時候,這個貨什麽都不知道就在這瞎咧咧。

掃了幾人一眼戰輝鬱悶的說道“你們幾個都是這麽想的?”

幾人全是點點頭。

吳大郎接著說道“這女子雖然瘦弱了些,可對你是一片癡心,不是常說恨一個人就有多喜歡一個人,所以見提到你就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就能知道她對你用情多深。

輝哥兒這麽好的女子你可不能辜負了人家啊。”

戰輝真是欲哭無淚,那特麽是用情深嗎?那是真恨自己好不好。

見戰輝表情豐富的不知道想什麽,二郎突然開口了“大哥家裏其實也該有個女主人了,來年你就成親吧,屋裏的這位和波波姐哪個都行。”

戰輝瞬間抓狂了哀聲說道“你們知道個屁啊,裏屋那位是鎮北王的女兒盛陽郡主,那是說娶就娶的?再說這裏麵的事你們都不知道具體情況,跟著起什麽哄。”

幾人聽戰輝說完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過了片刻之後才緩了過來。

吳大郎一挑大拇指說道“輝哥兒你真讓人佩服,居然把郡主拐家裏來了,而且對人家還那個態度,真讓人佩服。”

戰輝聽完瞬間憤怒滿值,對著吳大郎說道“胡說啥,我拐誰了,你們幾個真是要把我氣死了。”

戰輝仰天長歎,心中真是憋屈的不行,這一天天的都叫什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