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女嬌娥身份要被暴露了?
李恪全神貫注畫畫的認真模樣,仿佛天地間萬物都已經被靜止。
男人一旦認真起來的樣子,真的有些可愛。
李青衣忍不住往前湊了湊,隨之一下子就驚呆住了。
她發現了什麽?
隻見畫板中那個美麗人兒,就是她的模樣,她的五官,她的笑貌……施施然好像是活了過來一樣。
呸呸!
什麽叫做活過來一樣?她分明就是大活人。
畫中人還是畫中仙?
意外中的驚喜。
李青衣真的想不到他們古人的畫技竟是這般的厲害,如同是將她給潑墨之後,最後直接啪的一聲,將她整個人複製在了畫卷上。
“你這畫技是跟誰學的?你很厲害的嘛。”
看到最後,李青衣忍不住讚揚。
李恪全神貫注在勾畫,卻不忘回答:“兒時,我跟一位宮廷畫師……咳咳,我的意思是說,是一個很厲害的江湖藝人學的。”
差點說漏嘴暴露了身份。
李青衣莞爾一笑。
這個李恪真是個寸二熊孩子,哪怕你怎麽掩飾身份,我早就知道你是個皇子啦。
看破不說。
李青衣的莞爾一笑,恰到好處,李恪眼疾手快,捕捉到了那讓人間都黯然失色的“笑美人”,終是被定格在畫板之上。
一幅洋溢著書香筆墨的“笑美人女士圖”完美橫空出世。
“天啊……這真是你畫的?”
跟複製一樣,幾乎是從一個模子刻印出來的一模一樣。
看那畫中的人兒,她風含情水含笑,一笑傾城,再笑就傾國了。
李恪略顯的有點不好意思:“許久沒有作畫了,手筆都有些生疏了,其實……我還可以將李姑娘你畫得更美豔動人一些的。”
謙謙君子風度,沒有一絲做作之意。
李青衣真是有些欣賞李恪的為人了。
隻是這樣的可耐人兒,最後竟然因為被千年綠毛龜房遺愛所牽累,被長孫無忌給殘害了。
長孫老匹夫,等著吧,姑奶奶跟你沒完。
一會兒後,李恪又是提筆而起,在畫卷上題下了字:
共入黃泉誓不離,奈何橋上影成雙。
繁華盡舍幽冥處,從此不再訴離殤。
“共入黃泉誓不離,奈何橋上影成雙。繁華盡舍幽冥處,從此不再訴離殤。”
李青衣隨口念了出來,眉頭隨之一蹙而起:“哎,這畫是好畫,可是你這上麵一題詞的話,好像是在祭奠死去的人。”
啊呸!
姑奶奶我可是活得好好的,怎麽就成了死人了啊?
“啊……這倒也是,李姑娘,是在下唐突也孟浪了,我我……竟將畫中人當成了是……”
“就是你之前跟我提起的那個阿柔姑娘?對嗎?”
李青衣的瞬間脫口而出,頓時讓空氣變得一片死靜,猶如落針可聞。
糟糕了!
媽賣批的哦!
李恪隻是跟她“李長安”隨口提起那個已經故去的“阿柔”姑娘,而不是跟她李青衣提起。
藏匿著的狐狸尾巴要被暴露了嗎?
烈火突然一下子被熊熊燃燒起來。
救命啊,我可不想被擼串啊。
空氣中的突然安靜下去,隨之揚起的詭異氣息,窒息感非常的濃烈。
李恪一雙瞳孔詫異的一直盯著李青衣,好半晌,他才問道:“李姑娘,你是怎麽知道阿柔的?在下好像並沒有跟你提起過吧?”
有貓膩!
絕對有貓膩!
阿柔是他李恪心中的禁忌之地,任何人都不能去碰觸。
如果原地能夠發生爆炸的話,李青衣絕對會首選。
嘴巴犯賤啊,現在該怎麽來圓場?
李青衣腦袋思緒轉動的飛快,女扮男裝的事情絕對是不能被暴露的,起碼現在還不行。
“李姑娘,你能回答在下剛才的問題嗎?”
李恪目光一直灼灼如火般的盯著李青衣。
阿柔的事情,她是怎麽知道的?真的是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咳咳……哈哈,那個啥,李公子,你剛才一定聽錯了,我可什麽都沒有說,什麽什麽姑娘的,我有說嗎?”
打死都不能承認,隻能將賴皮進行到底了。
李青衣的打哈哈,她越是要掩飾,李恪越要探究:“李姑娘,你覺得我看起來像個二傻子嗎?”
像!還真特別特別的像。
李青衣忍不住差點就要點點頭了。
反正已經被捅了一刀,多捅上一刀又何妨?
“李姑娘,你看著我,說話。”
李恪一下子變得極其嚴肅,阿柔的事情必須得弄清楚。
他們可是第一次見麵,這叫“李青衣”女子竟然懂得阿柔的事情?
已經超出了李恪的心理承受能力。
“不對,我怎麽看著你好像跟一個人有點像呢?尤其是你的眼睛,跟我認識的一個人長得非常的相似。”
李恪那認真揣摩的樣子,李青衣真的感到有些害怕了,畢竟自己可是個女人,根本就經不起任何一個男人對她的研究揣摩。
“哎,好吧,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有個表哥,他叫李長安,而當我見你的第一麵,我已經將你認出來了。”
“三皇子李恪,民女青衣這箱有禮了。”
經過一番的短暫思考之後,李青衣隻能這麽去圓場了,不然讓李恪繼續探究下去了,隱藏的身份遲早會被曝光。
“什麽?李長安是你表哥?這這……”
這下換成是李恪的目瞪口呆:“你們都姓李啊?”
“對呀,表哥表妹同個姓氏什麽的,天下之大,也不是沒有,也是沒啥奇怪的不是?”李青衣繼續圓著謊話。
當你撒下第一個謊話的時候,那麽後續必須得圓上千個謊話。
“啊!我好像有點明白了,李長安是你表哥?而我恰好又認識你表哥。上次吧,我偶然跟你表哥提起了阿柔的事情……想不到你表哥李長安竟然是個大嘴巴?他都把這事情告訴你了?”
李青衣死命的點點頭:“對呀,我表哥就是大嘴巴,他可是藏不住心事的,表哥什麽都跟我說了。甚至表哥還偷偷臨摹了您三殿下的畫像,不然我怎麽能夠將您給辨認出來呢?嘿嘿。”
李青衣這一番話的自圓其說根本就經不起任何推敲,像個泡沫似的,一捏就破碎。
可是李青衣話說的頭頭是道,隨之就打消了李恪的心中所有所有疑惑:“呃……經過你這麽一說,我好像什麽都明白了。罷了罷了,咱們不說這事情吧。”
李恪的目光無比柔和的看著畫中畫像,麵色隨之呈現了一片痛苦:“李姑娘,你知道嗎?你長得跟阿柔真的很像。”
不是很像,而是非常的相像,孿生姐妹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