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為自由而戰

張一月跳上高台,徑直走到武鬆麵前,伸出了手想要和武鬆握手,“久仰大名。”

武鬆沒有回應張一月伸著的手。

張一月想起來古代沒有這種禮儀,於是腦子轉了一下,回想看過的古裝電視劇古人見麵都是怎麽打招呼的。

張一月抱拳施禮,“武都頭,久仰大名啊。”

武鬆抱拳還禮,“徒有虛名,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在下張一月。”

“張大俠,我觀你武藝好...不知道怎麽形容,總之就是很奇怪,還望等一下不吝賜教啊。”

“好說,好說。”張一月倒是一點也不謙虛。

獄卒早已經倒好了兩碗酒,武鬆端起一碗遞給張一月,自己又端起另一碗。

二人碰杯,“幹了。”

“幹了。”

張一月喝了一口,停下了,心裏想,“靠,原來景陽岡上武鬆打虎喝的十八碗酒就是這種酒啊,這分明就是啤酒嗎,最多十幾度而已。”

武鬆‘咕咚咕咚’一飲而盡,看到張一月還沒有喝。

“怎麽?張大俠,這酒不合你的胃口,這可是好酒啊。”

“沒有,這是好酒。”張一月仰頭,一飲而盡。

二人就這樣連喝了十八碗,所有的人都驚的合不攏嘴。

武鬆大驚,“張兄,好酒量啊。”

張一月心裏想,“我可是經過56度白酒洗禮過的人,跟我拚酒量,喝不死你。”

王胖子在下麵急的直跺腳,“壞事了、壞事了,武鬆今日又喝了十八酒了,咱們的老大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本來還指望著他能夠吃上幾頓烤雞呢,這下全泡湯了。”

“開始吧?張兄。”武鬆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急,我有一個條件,答應的話,我就和你比試。”

武鬆看向這裏的最高長官-李知縣。

李知縣點頭示意同意。

“張兄,請講你的條件。”

“我如果勝了你,就還我自由之身,放我出去,如何?”

武鬆看向田牢頭,“田牢頭,請問張大俠所犯何事?”

田牢頭自己都覺得做了虧心事不好意思講出來,像蚊子嗡嗡似的小聲說,“吃十個包子不付錢。”

所有的官員都笑了。

當然武鬆沒有笑,“這至於關進牢房嗎,打幾板子教訓一下不就得了,不過也許這一切都是緣分,要不怎麽會有今日的比武,我做主了,無論勝負如何,都會還你自由之身。”

李知縣卻突然插話道,“武都頭,不可,這樣的話他一定不會拚盡全力進行比試,我們豈不是錯過了觀看一場精彩的比武。”

李知縣一張嘴,張一月就知道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果然不出所料,李知縣繼續說道,“他若勝,便放人,若輸,那就關幾個月再放吧。”

武鬆有點生氣,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他無可奈何的看著張一月,眼神裏滿是歉意。

張一月就是為擂台而生的人,天生的好鬥,隻是怎麽也想不到有一天會和古代人比賽,而且還是大名鼎鼎的打虎英雄武鬆。

因此對於這場比賽,他也是滿懷期待的,所以當看到武鬆眼神裏流露出歉意的時候,他反而擔心武鬆會故意放水輸給他。

那麽這場比賽還有什麽勁呢。

“武都頭,你可不要讓我呀,那樣是對我最大的侮辱,你也是習武之人,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吧。”

武鬆點頭,’“我明白,放心吧,我會全力以赴,也希望你也是這樣。”

張一月點頭。

二人跳下高台,擺好架勢,風起雲湧,太陽都躲進了烏雲背後,不敢直視這千古罕見的決鬥。

這是一場現代搏擊和傳統武術的較量。

二位眼神裏慢慢流露出殺氣,突然武鬆眼神裏的殺氣又消失了,收了架勢。

“張兄,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我看你好生麵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張一月微笑著回答說,“我就是長了一張大眾臉,誰看我都覺得麵熟。”

心裏想的卻是,“你怎麽可能會認識我,我才來這個時代幾天呐。”

武鬆搖了搖頭,重新擺好架勢。

二人開打,皆是竭盡所能,全力以赴。

所有的觀看者都屏住了呼吸,高台上李知縣和下屬官員進行了一場賭局。

輸者就付今晚‘春色園’的嫖資。

李知縣把勝利押在了張一月身上,雖然看不懂他的打法,但是沒見過的總感覺是最好的。

武鬆果然是有實力的人,畢竟學拳到過少林寺,非同一般,力量和速度也和張一月旗鼓相當。

二人打了不知多少個回合,張一月感覺自己體力消耗很大,速度慢慢降了下來。反觀武鬆還是那麽的生龍活虎,猶如拉磨的驢一樣不知道累。

結局就是張一月被打倒了。

仰麵朝天躺在地上,看著太陽慢慢從烏雲背後鑽了出來,好像還聽到了它的譏笑聲。

張一月不怕譏笑,在他的職業拳賽中也不是全勝的戰績,也有過幾次失敗。

所以他曾經曆過全場幾萬名觀眾一起的嘲諷。

輸給武鬆,張一月不覺得生氣,隻是感覺到可惜。

可惜自己不能立即離開這個他一刻也不想待的牢房,去到外麵藍天白雲下,青青草地上撒潑打滾。

武鬆看著躺在地上,嘴角流血的張一月,突然驚呼,“我想起來在哪裏見過你了,我想起來你是誰了,你不就是張屠夫家的傻兒子三蛋嗎。”

聽到‘屠夫’、‘三蛋’這樣的字眼,張一月也覺得沒跑了,武鬆真的認識自己,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自己尋家尋得那麽辛苦,還經受了這麽一段牢獄之災,如今終於遇到熟人了。

張一月一躍而起,抱住武鬆,“我就是三蛋啊,親人啊,帶我回家吧。”

“真是對不起,我也是出去幾年剛回來,隻在去哥哥家的那一次見過你一麵,所以剛才沒認出來你,不要怪罪哥哥傷了你。”

“武二哥不必掛在心上,這點傷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麽。”

武鬆突然推開張一月,“不對啊,你怎麽變得這麽厲害了,而且精神也正常了,怎麽回事?”

張一月當然不能實話實說自己穿越而來,說了也沒人會相信啊。

“這個...這個說來話長,武二哥先送我回家吧,到家再講。”

“好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