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在水裏撲騰的人不一定是失足落水

張一月恨不得這一刻撕毀自己偽裝的麵具,做回一個智商正常的男人。

但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這樣做。

張一月被潘金蓮魅惑的眼神盯得發麻,感覺情緒就要頂不住崩潰了,狐狸尾巴就要露出來了。

於是假裝神經病犯了,‘啊’的一聲跑掉了,跑回了家,關上了門。

張一月心亂如麻,跑回**自己想辦法了。

之後冷靜下來開始回憶後麵的事情。

接下來潘金蓮就會撩撥自己的小叔子武鬆,奈何武鬆是正人君子,不僅沒有從了她,還訓斥了她,二人鬧掰,武鬆出走,住在縣衙。

一日潘金蓮晾曬衣服,失手失落叉竿,緣分天注定,剛巧落在了風流倜儻的西門慶頭上,從那一刻起一段孽緣開始了。

潘金蓮如魚得水和西門慶做那豬狗之事,如膠似漆,難解難分,再也離不開她那如意郎君。

於是動了歪心思,想要除掉武大郎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西門慶財大勢大,與縣衙官員皆有勾當,於是送銀子賄賂李知縣,讓他派遣武鬆去往京城運送生辰綱。

調虎離山之後,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潘金蓮和王婆用一碗湯藥結果了武大郎的五短身材的性命。

然後潘金蓮高高興興的嫁入西門慶的豪宅中,做了他的第五房太太。

幾個月後武鬆回來交差,歸到家中,才知道與哥哥已經天人兩隔,悲痛欲絕。

最後從賣梨的鄆哥和仵作何九口中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氣憤難當,打聽到西門慶正在獅子街王鸞酒樓飲酒。

於是提著樸刀徑直來到酒樓,逼迫店小二說出西門慶所在的包間。

奈何天公不作美,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

武鬆誤殺了和西門慶一同飲酒的李皂隸,讓西門慶跳窗逃走了。

武鬆因此吃了官司,關進大牢,西門慶勾結官府本想置武鬆於死地,一絕後顧之憂。

幸虧遇到清廉的知府陳文昭,他同情武鬆的遭遇,從輕發落,充配孟州。

武鬆在孟州得到了小管營施恩的照顧,幫助施恩醉打蔣門神奪回了快活林,不想蔣門神妹子嫁給了張都監為妾,騙武鬆過去假情假意,將武鬆抓捕拷打了一頓,發往平安寨充軍。

暗中在飛雲浦設下埋伏,意欲在此擊殺武鬆,奈何武鬆武藝高強給他們來了個反殺,殺了張都監和蔣門神的全家老少。

武鬆躲在施恩家中,恰巧遇到太子立東宮,大赦天下,武鬆遇赦歸家,到清河縣下了文書,依舊在縣當差,還做都頭。

在武鬆這麽一段生死經曆的時候,潘金蓮和西門慶這對狗男女不分黑夜白天的做那苟且之事,終因用力過度,西門慶一命嗚呼。

成了第一個有史記載的被玩死的人,丟人丟到了一千年後。

潘金蓮因此被趕出西門家,暫借住王婆茶舍待嫁,武鬆回來之後結果了潘金蓮和王婆的性命,替哥哥報了血海深仇,最後跑到梁山上替天行道去了。

張一月坐在**,單單回憶這麽一段經曆,驚的都一身冷汗,嗟歎不已。

“如今自己穿越到了這段時空,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麽,改寫一下這個故事的版本?”

張一月坐不住了,起身在房間裏來回徘徊,心思如潮,右手的拳頭擊在左手的手掌上。

“對,就先這麽幹了,後麵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

“西門大官人,我隻能對你說聲對不起了。”

張一月把潘金蓮的事情暫時想完了,現在該考慮自己的事情了。

今夜不知道那夥人還會不會再來,來的話還是要留個活口的,要不猴年馬月才能找到殺害家人的突破口啊。

中午張一月依舊在武大郎家吃飯,武鬆中午不來家吃飯。

吃過飯,張一月依舊傻傻的跑回家,不敢在武大郎家久留,害怕露出破綻,被他們察覺。

主要不想讓潘金蓮看出來,要不那還得了,她一定不會放過自己這麽一位英俊瀟灑的帥哥的,肯定會糾纏不休的和自己做遊戲的,自己可不想落個西門慶的下場。

張一月在家也不敢閑著,他開始布置陷阱,好讓自己的勝算多幾分把握。

一切布置停當,累得汗流浹背,身上黏糊糊的,渾身不自在。

偷偷溜出門,溜到郊外小河邊,跳進河裏。

河邊的過往行人看到有人落水,大聲呼救有人落水,幾個青年跳進水裏去救張一月。

我靠!

我洗個澡容易嗎。

張一月也不能告訴他們自己是在洗澡,因為自己扮演的是傻子嗎。

但是又不甘心剛碰到水就上去,頭發都還沒濕呢。

於是拚盡全力向河中間遊去。

“傻子,快回來!危險!”

岸上的圍觀人群都發出了驚呼。

“今天要淹死人了。”

水中的青年們都停下了,畢竟河中間水流湍急,誰都不敢靠過去。

張一月看到他們都停了下來,臉上得意的笑了。

終於可以安靜的洗個澡了。

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齡最小的青年說:“我去!”

隻見他孤身一人向河中間的張一月遊去。

張一月看到他遊過來,也沒有放在心上,想著他很快就會知難而退了。

畢竟自己這個遊泳健將遊到河中間都感覺很吃力了。

小青年的冒失果然出了問題,突然在水裏掙紮起來。

張一月一看就能分辨出他應該是腿抽筋了。

岸上圍觀的人群又都驚呼起來,“快救人呐!快救人呐!......”

水中的其他青年都麵麵相覷,誰都不敢上前去營救。

生命隻有一次,誰也不敢賭,況且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

張一月心裏七上八下,在救與不救之間掙紮。

人家可是為了來救自己才會落入這樣的危險境地,不救,自己還有人性嗎。

可是救了話,自己就徹底暴露了。

岸上圍觀的人群開始向張一月揮手示意,“傻子快去救他啊!傻子快去救他啊!......”

一聲聲呼喊讓張一月心急如焚。

又眼看著小青年就要不行了,快要下沉了,一旦下沉,被水衝走,再找就不好找了。

時間已經不允許自己再瞻前顧後了。

“去他的傻子吧!”

張一月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