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小廣告
魏羽看小樓手邊香水即將調製完成,伸了一個懶腰,對劉進賢道:“來不來,打兩圈,我這幾天手氣賊好。”
劉進賢道:“大軍北上的同時,皇城司還要派一些密諜去北地散布消息。一會兒咱家還要去皇城司。今天中午打不成麻將。”
魏羽道:“皇城司可是去散布蕭後臨朝,耶律賢病重的消息?”
劉進賢道:“正是此事,北地寬廣,就這一個任務需要找大量人手,而且還不知道從何下手。”
魏羽見打不成麻將,又坐下去,說道:“皇城司很多人會契丹話?”
劉進賢瞪了一眼:“怎麽可能。皇城司又不是通譯館。”
“那你怎麽宣傳?看到一個契丹人你就加微信?”反正打不成麻將,魏羽開始放飛自我了。
劉進賢自動過濾了魏羽的話,自己默默的思考。
魏羽見大宦官想的可憐,問道:“以前一般怎麽散布消息?”
劉進賢想了想道:“在大宋境內方便,貼告示,禁軍宣讀就是;在敵國,往往隻有重金雇傭一些奸細,散布消息。”
“那效率好低,而且人家傳不傳還得看運氣。”魏羽癟癟嘴。
劉進賢道:“咱家就是為此事發愁呢。”
魏羽道:“不可以去契丹偷偷貼告示?”
劉進賢白了魏羽一眼,用關愛智障的眼神說:“契丹族大多放牧牛羊,逐水草而居,很多帳篷。城郭反倒不多。”
魏羽覺得智商被碾壓了:“哦!”
少頃,魏羽問道:“你說契丹人怎麽?”
劉進賢不解的回答:“契丹人放牧牛羊,怎麽啦?”
魏羽道:“陪我打幾圈麻將,我給你出主意。”
一會兒院子裏響起了嘩嘩嘩的麻將聲,中間夾雜著:“給錢,快給錢。”的語氣歡快的話。
打了好一陣,劉進賢心中有事,這牌也是打的稀爛,自摸的牌都打成了相公。輸了一百多小錢。魏羽笑著看著劉進賢:“老劉,想不想知道我的主意。”
劉進賢鄙視的看著河東節度使,心道:“我不想知道,那我還打什麽業務麻將,有這樣的皇子麽?太賤了。”
魏羽在劉進賢說契丹放牧牛羊的時候,就已經想到在自己那個時代,市場上賣的豬肉,總有一個藍綠色的檢疫印章,刮都刮不掉。
魏羽笑著說:“老劉,你找的人手,你不需要什麽重金,你先找一個契丹通譯。”
“一個?”劉進賢肯定沒有轉過彎來。“遼國幅員萬裏,一個通譯遠遠不夠。”
魏羽佯怒道:“就一個,你不要說話。”
劉進賢無奈,拱拱手。
魏羽再道:“然後在鬼市子買一批牛皮,將牛皮裁開。兩尺長,一尺寬。”
劉進賢手也不拱了,他理解不了魏羽操作了。
“第三,去文山齋好朱師傅,就是幫我們做麻將的朱師傅,讓他帶一群徒子徒孫去皇城司。”
劉進賢已經麻了。
“第四,讓通譯把蕭燕燕這個賊婆娘殺了皇上,我們造反吧。翻譯成契丹文字。朱師傅和他們的徒弟們,把這句契丹文字,刻在牛皮上,要鏤空。”
魏羽看一旁已經呆了的劉進賢,繼續道:“每個北上的密諜,帶一張牛皮,幾把刷子,幾桶漆。
三五人一隊,如果遇上契丹大部落,就遠遠繞開,如果遇上落單的契丹牧人,就強行在他的馬身上或者牛身上,蓋上牛皮,蘸上油漆,這麽一刷。”
說到此處,魏羽雙手開始比劃起來,仿佛左手按著牛皮,右手拿著一把刷子。
劉進賢聽完,眼睛越來越亮,激動地站了起來:“公子真神人也。”
魏羽心中想:“這不就是讓皇城司到處去貼小廣告嗎?”至於如此表揚。基本操作嘛~
劉進賢認認真真的行了一個禮,興衝衝的跑皇城司去了。
魏羽一拍大腿,“哎,該問問他,看我牛逼不?”
正當劉進賢剛剛跑出小院,立馬就有人求見魏羽了。
門子老張把人引進小院後,魏羽一看,是個熟客,潘大海。
潘大海繞過影壁,便對著坐在躺椅上的魏羽恭恭敬敬就是一禮:“小人潘大海,拜見羽皇子,河東節度使。”
魏羽坐直身子,笑著說:“潘掌櫃不必多禮,我們是舊相識。過來坐。”
潘大海笑道,但是依然恭謹的說:“羽皇子平易近人,小人也多願意和羽皇子親近,無奈叔父的家法打起來疼得厲害。”
潘大海說的叔父就是檢校太傅潘美,潘美治家嚴格,聽得潘大海說的好玩,魏羽不由得笑笑,也不再叫潘大海坐下了。
潘大海拱拱手說道:“羽皇子,小人近日見小樓姑娘香水生意越發興旺,品種一多,回原來的地勢就顯得稍微小了些。
剛好小人打聽到,緊鄰潘家酒樓的一個茶鋪老板準備轉手,因為開封地皮金貴,小人就先接了下來,看地勢和鋪麵,用來做香料香水等生意那是一等一的好,側邊就是大內,麵對著真香鋪子。”
魏羽心中感歎,朝中有官好做人啊,連家裏人都才知道自己皇子身份,潘大海通過潘美早就知道了,而且估計是出了高價,買到了隔壁的茶鋪,否則哪兒有這麽合適恰恰今天轉手。
不過正在想著香水鋪子擴大的事情,正是瞌睡時遞來一個枕頭。
魏羽想了想,道:“辛苦潘掌櫃,那茶鋪我就要了,茶鋪的地皮費,我什麽時候給你。”
潘大海忙不迭的搖手:“茶鋪便宜,那幾個錢,入不得羽皇子的眼。
而且,香水鋪子隻此一家,開在我家酒樓旁邊,我家酒樓必然更加的生意興隆,所以說到底還是我家酒樓沾了光,此事羽皇子就不用提了。”
魏羽見潘大海拒絕,想著著必然是潘美的主意,但是自己是皇子,身份敏感,潘美也不可能直接結交,這樣子在生意上留個善緣,以後大家都好說話,果然是好手段。
寒暄幾句後,潘大海見目的達到了,便也不久坐,留下茶鋪的地契,就告辭了。
魏羽正要讓門子老張送送,門口又有一個聲音傳來:“求見羽皇子!”
這又是何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