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就是這麽護犢子

有了羽林衛的加入,畫風突變。

眾人抽出腰間的儀刀,招招對準鐵勒人的要害。

幾個回合,就把鐵勒人打得哭爹喊娘,工部上下感激的看著程處亮和羽林衛,最近的窩囊氣終於撒出去了。

“二公子,接刀!”

一個**,將自己的儀刀扔給程處亮。

程處亮接過之後,對著契苾真剌的大腿就刺了過去,契苾真剌正想拔刀格擋,卻聽見程處亮一聲喝喊。

“敢在工部拔刀,就是謀反。老子弄死你,你叔叔都不敢多逼逼!”

契苾真剌一愣,他是真不敢拔刀,在工部吆五喝六沒事兒,李世民可以當做看不見,可要在工部拔刀,那就是犯上作亂!

噗噗噗!

儀刀在契苾真剌身上留下幾道傷口,鮮血橫流!

窩囊,契苾真剌就感覺自己太窩囊了,從來沒打過這麽窩囊的架。

最終,契苾真剌隻能自認倒黴。

一眾鐵勒人被繩索捆綁好,程處亮一腳踩在契苾真剌身上,“老子要不在,你是不是要拆了工部?給我打,狠狠地打!問出來行刺工部尚書的原因!”

“你栽贓我?”契苾真剌吐了一口血沫子,憤怒的看著程處亮。

“對,我就是栽贓你,你咬我?”

舉起手中的儀刀,用刀背對著契苾真剌的小腿,狠狠砸了下去。

哢嚓,小腿骨斷裂,契苾真剌尖叫一聲後,暈死了過去。

“住手!”

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羽林衛大將軍李君獻走進工部。

“又打人?”李君獻瞪了一眼程處亮。

“占理!真的占理!”

程處亮重重的點點頭,“小侄打得不是人,是行刺工部尚書的刺客!”

李君獻掃視全場,所有人的臉上露出的都是暢快的神色,這裏麵的事情李君獻門清,要不是礙於契苾何力,李君獻也早收拾這群鐵勒人了。

“刺客行刺,發生激烈搏鬥,你們身上的傷呢?”

李君獻話音剛落,工部動手的人,居然有一半倒在地上,大呼讓李君獻為他們做主。

轉身,又看看閻立德,發現閻立德在專心致誌的泡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但刹那間,閻立德手裏的茶碗掉在地上,隨即一捂胸口,“快幫老夫找太醫,老夫受到了致命驚嚇!”

“把人都帶回羽林衛,嚴加審訊,盤查行刺的原因,由陛下發落!”

李君獻說完,羽林衛們動手,押著鐵勒人離開了工部。

“李叔叔,這就走了?”

程處亮用胳膊不著邊際的懟了一下李君獻,“這麽明目張膽的護犢子,陛下不會怪罪你?”

“本帥抓的是刺客,什麽護犢子不護犢子的?和本帥有關係嗎?”

李君獻拍拍程處亮的肩膀,玩味的笑了笑,離開了工部。

程處亮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李君獻:我操,還可以這麽玩?小爺真他媽喜歡大唐,這個對異族囂張跋扈的年代!

“李叔叔慢走!”

程處亮看了看還躺在地上眾人,“行了,都別裝了,人都走了。集體寫份被打的奏疏遞給羽林衛,收拾一下院子。以後再有人來工部裝逼,別問也別講理,抄家夥幹他們就完了!”

刹那間,躺在地上裝死的工部人員,屁顛屁顛的起身,美滋滋的開始收拾工部的大院。

程處亮晃了晃胳膊,“抽空練練黑龍十八手,不然將來到了戰場去,連保命的本錢都沒有。”

“以後不能這麽蠻幹。”閻立德抿了一口茶,語重心長的教導,“正常程序不該是這樣的。”

“兩碼事兒。”

程處亮坐在椅子上,“講道理,我瞧不起那群禦史言官,欺負欺負自己人也就罷了。麵對番邦,全他娘的變軟骨頭。”

“您老是沒看見朝堂,他們被路東衍給懟的樣子。

孔聖人說過禮尚往來,就是別人打我一拳,那就還回去十拳。

什麽叫以理服人?我和你講道理你要不聽,那我就用物理,讓你乖乖的聽我講道理!這事就是咱勉強占點兒理,不然早砍了他們喂王八!”

“處亮,說來也巧。孔穎達前段時間和我吃酒,我們也討論過這個問題,發現現在的孔聖之學,被很多人曲解了。”

閻立德抿了一口茶湯,“很多人都拿著被扭曲的儒學,不斷的快慰自己逆來順受。但如此一來,人的傲氣和傲骨也就磨沒了,最後和任人宰割的行屍走肉有什麽區別?”

“您老還真說對了。”

程處亮一拍大腿,“我不喜歡禦史言官,因為他們隻會道德綁架。真正用到他們的時候,他們跑得比兔子都快。然後在找出來一大堆的百家學說,給自己的逃避找借口,給自己的軟弱無能找借口!”

“你想說的是和親吧?”閻立德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拍桌子,“和他奶奶個腿,吐蕃不配!”

“對呀,還帶來三道題考驗咱們大唐群臣,這群狗東西!”

說到這,程處亮笑眯眯的看著閻立德,“伯伯,您老歲數大了,沒必要摻和這個,氣大傷身。閑來無事釣釣魚、喝喝酒、逛逛花樓,這小日子挺好的。

再說,沒那麽容易和親的,陛下也不是傻子,吐蕃之心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真把公主嫁過去了,不出兩年,肯定回頭錘老丈人。自己親手武裝出來一個敵人,典型的賠本的買賣!”

與此同時,長安城崔半城府邸。

迎來了兩位貴人,正是程處默和尉遲寶林。

崔半城很不想接見,因為老程家和清河崔家苦大仇深,恰好崔半城又是清河崔家嫡係。

但沒辦法,老程家的人全是胡攪蠻纏之輩,見到崔家人眼睛都冒藍光,恨不得先殺了而後快!

被老程家的人盯上,基本就是惹不起還躲不起。

很不情願的接見了程處默和尉遲寶林,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大外甥,外道了不是,來舅舅府上不用帶禮物的……”

然而,一床被子,一柄天子劍,歸整的擺在桌子上。

程處默目露凶光,“崔半城,天氣轉冷,你是想加一層被子,還是加一層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