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亂中逃生!

趙十元越看李儒這幅小白臉的模樣,越是惱怒,怒目圓睜,單刀就要猛劈落下!

“趙堂主!”楚萱嬌喝,美眸仿若彌漫著一層寒冰,俏臉如霞浮現一抹羞怒。

“你忘了我們出來之際,教主如何囑咐我等的了?”

“才幾個月而已,你就將教主的囑咐、任務,統統拋之腦後,棄之不管了?!”

趙十元咬牙切齒,一腔怒火無處發泄,惡狠狠地怒瞪李儒,怒吼道:

“我沒忘,我不殺他就是,可如果這小子換不來八十萬兩白銀,我趙十元第一個就要殺了他!”

楚萱看了他一眼,拿過他手中的單刀,刀花一轉,看的李儒心驚肉跳,冰冷的刀刃抵在他的脖頸。

她精致的麵孔,此刻如同寒霜般,美眸微眯說道:

“聽到沒有,想要活命,就交出這八十萬兩銀子,否則用不到趙堂主,我就會一刀砍下你的狗頭!”

這時候那裏還顧得上銀子?銀子沒了還能再掙,若是命沒了,那就什麽指望都沒了。

前世身為寵物醫生,見慣了不少生死,更是清楚這個道理,李儒連連說道:

“好好好,我現在就修書一封,我的銀兩都在我嶽丈手裏,我嶽丈極為愛護我,聽聞我有難,這八十萬必定會雙手奉上!”

說完,楚萱丟出紙墨,李儒在皺皺巴巴的紙上,寫下書信。

這才獲得了寶貴的喘息時間。

楚萱不再多言,轉身離去,趙十元粗魯將李儒雙手雙腿綁緊,惡狠狠碎了一口:

“狗太子,便讓你多活兩日!”

自從修書之後,倒是沒缺著李儒吃飯喝水,雖然隻是窩窩頭鹹菜,但最起碼沒餓著,李儒苦笑一聲,果然不管什麽時候,都得自身有價值,才有活下去的資本。

夜深人靜。

入夜漸冷,帳篷中隻有他一人,無人看押,這說明楚萱兩人篤定他逃不出去,更沒有逃走的資本。

“靠,按趙十元那粗暴的性子,就算這八十萬兩白銀到手,恐怕也不會放我走,不行,必須想辦法逃走!”李儒咬牙切齒,想到趙十元就一陣牙疼。

這廝,典型的師兄愛師妹,師妹無情誼,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噅噅噅”一陣馬叫聲傳來,李儒眼神一亮,呼吸忍不住急促。

這帳篷竟然和馬廄緊挨著!

靠,天無絕人之路,老天都在助我,小心翼翼挪到帳篷邊。

李儒開口,一陣嘰裏咕嚕,又蹦又跳扭屁股,對麵傳來一聲附和的馬叫聲。

李儒麵色一喜,成了!

緊接著,帳篷之下探過來一隻馬頭,李儒大喜,連忙背手將捆綁雙手的繩索遞過去,三兩下被咬開。

李儒活動下身體,渾身酸軟,雙腿發軟,差點又一屁股坐到地上。

這時,就聽到馬廄傳來一聲馬嘶聲,慢慢的,兩聲,三聲,匯聚成震耳欲聾的馬嘶聲!

整個馬廄,十幾匹馬在集體暴動!

趙十元睡夢中驚醒,穿衣出帳篷後,大驚失色:“馬兒這是怎的了?這些馬可是我等花費無數心血馴養,溫馴無比,今日怎會如此暴動!?”

“當務之急需要盡快講這些馬匹趕回馬廄,不然我們損失可就大了!”

楚萱美眸流轉,翻身上馬,手持馬鞭,驅趕馬群。

可這非但沒有任何作用,今日的馬群就仿佛是一群從未經過馴養的野馬,充滿野性,桀驁難馴!

趙十元一咬牙,猛然奔向最遠處的馬匹。

李儒眼底精光閃過,小心翼翼鑽出帳篷,看著眼前雙膝跪地,乖巧等待的馬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還是你乖,等我逃出生天,許你一輩子榮華富貴,非但如此,還給你安排十匹母馬!”

“恢恢恢!”

李儒坐上馬匹,馬匹立刻狂奔,如今黑夜分不清東南西北,隻能和馬匹溝通,讓送去最近有人煙的地方。

看著身後越來越遠,還在拚命製止馬匹暴亂的楚萱與趙十元兩人,李儒終於鬆了口氣。

特奶奶的,要是不是老子懂得跟動物溝通,這條命就真交代在這了!

楚萱在夜色中如同從天而降的女戰神,左右攔截馬匹,忽然間視線一怔,遠遠地看到一匹馬帶著一道身影越來越遠,頓時俏臉一變。

“李儒,你竟敢逃跑,給我站住!”楚萱顧不得再管混亂的馬匹,直追李儒。

這些馬匹不過才值多少錢?

如果讓李儒逃回去,不但她與趙十元暴露,而且那用來賑災的八十萬兩白銀也成了空想!

趙十元也不管暴走的馬群,臉色猙獰,緊跟楚萱其後,氣喘籲籲說道:

“早就說過這廝滿肚子花花腸子,不可信,要我說,等抓到他,就讓我一刀砍死他!”

聽到身後傳來的馬蹄聲,李儒回頭,臉色難看,這兩位反應也太快了吧?

這兩位怕不是懂得什麽禦馬術吧?座下馬匹,竟然硬是比他的馬匹要快上不少,尤其是楚萱,或許因為身軀輕盈的原因,馬匹迅疾如風!

李儒大急,連忙對著身下馬匹說道:“馬哥馬哥,這次全靠你了,這次逃出生天,我許你一百個母馬,天天吃最精細的飼料!”

忽然間,李儒眼前一亮,遠方是城牆,巨大的軍旗飄搖,“是京畿南大營的士兵在訓練!”

京畿南大營乃是六皇子李霄嶽丈大都督侯的軍隊,隻要跑到哪裏,他就真正安全了!

就算楚萱與趙十元再武功高強厲害,那又怎麽可能抵擋得住成千上萬的軍士?

不遠處京畿南將士亦發現了異常,短暫停留後,迅速出擊,兩者之間越來越近。

楚萱與趙十元大急,額頭豆大的汗珠簌簌落下。

楚萱銀牙緊咬,如果讓李儒逃進軍營,那他倆就算有百般本領,也無計可施。

凡人之軀,就算再強大,又怎能與軍隊爭鋒?

想到此,楚萱一咬牙,蓮步輕點,竟是猛然躍起,在李儒驚恐的目光中,楚萱猶如在天空劃過的流星一般。

她穩穩落在李儒馬匹上,美冷峻,反手掐住李儒咽喉,讓他不敢動彈分毫,她冷笑道:

“太子殿下好計謀,從我跟趙堂主手中逃走之人,你算第一個!”

楚萱調轉馬頭,猛奔而去!

李儒就這麽絕望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京畿南將士越來越遠。

“不行,楚萱,京畿南的騎兵訓練有素,你我的馬匹疲於奔命,再加上你帶著這狗太子,我們早晚會被追上。”趙十元咬牙切齒怒吼道:

“楚萱,你先走,我來殿後!”說完,不管楚萱是否同意,趙十元手持單刀,猛然朝京畿南騎兵衝去!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趙十元被砍落馬下,幾名騎兵牢牢用繩索捆綁住。

但就是這短短一刹的功夫,濃濃夜色,那裏還有楚萱與李儒的身影?

楚萱策馬狂奔,如今與京畿南軍之間距離還是太近,手裏有李儒在,趙十元不會有性命之危,當務之急是要逃離的越遠越好!

李儒臉色難看,就差一點點,就差五分鍾,他就能逃出生天。

就在這時,馬蹄翻飛,一陣天旋地轉,耳邊傳來楚萱的嬌喝聲:“在這裏怎麽還會有大隆朝的陷阱!”

李儒眼神瞪大,後背冷汗直流。

陷阱下方,是一根根倒放的尖銳木刺,若是摔下去...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