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什麽東西,敢質疑本君?

“呦!”

韓先立就像才看到他一樣,緩緩從太師椅上起來,“臣,見過帝君。”

不想和他廢話。

“韓先立,你應你之約來了,可以把我的人放了吧。”薑平直接開門見山。

韓先立指著那一排女子,眯著眼睛問薑平,“帝君,你確定這些是你的人?”

薑平點頭,“就是本君的人!”

韓先立沉默了半會,忽然一招手,吩咐道:“來人,把帝君薑平綁了!”

他現在真是長誌氣了,連帝君都敢綁。

左右還真走出四個人來,手裏拿著繩子或刀斧逼近。

姒蒹葭和魚幼馬上站出來,護在了薑平左右。

韓先立多看了姒蒹葭一眼,雖然她帶著麵紗,但是這個眼神總感覺似曾相識。

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韓先立,就算你想綁本君,那也得給本君一個理由吧。”薑平淡淡的說道。

理由?

韓先立冷笑了一聲,“根據本侯的調查,這些人都是奸細,帝君承認她們都是你的人,那本侯是不是可以懷疑,你也是奸細。”

這就是他去酒樓抓人的借口?

奸細?

不管她們中有沒有人是奸細,韓先立敢這麽做,肯定是把證據做足了。

要是薑平質問他的證據,那就正好中了他的下懷。

“韓先立,你知道你壞了陛下的大事了嗎?”薑平忽然厲聲問道。

韓先立不明其意。

“你以為本君為什麽要買下酒樓,難道就你知道她們是奸細?”

“本君留著她們,本來是另有大用。”

“現在你把她們私自抓了,本君和陛下的計劃,全被你破壞了,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薑平幹脆順著他的話,承認了這些人都是奸細,然後編出了一套故事。

看誰能嚇唬住誰。

韓先立還真不知道這話有幾分真假,因為酒樓裏確實有奸細,不是他亂編的。

這麽想,自己能知道她們是奸細,難道陛下就不會知道?

萬一這真是陛下的計劃呢。

不管了!

“既然帝君知道她們是奸細,那就請帝君自己動手吧。”韓先立也認可了他這個故事。

揮手就讓人給薑平送了一把刀,讓他親手處置他自己的人。

看他能不能下手。

薑平提著刀,端起看了一眼,不屑的扔到了一邊,把手伸出,魚幼將她的晉刀送上。

經過這麽長的時間,晉刀的出產量大大的提升。

但目前為止,仍舊隻有城西大營和禁衛軍以及監察院有裝備,多餘的都入庫了。

所以韓先立府上,也還隻能用過去的軍刀。

這一直讓韓先立耿耿入懷,總不可能拉著老臉去找薑平討要吧,人家還不一定會給。

“本君有一個問題,是誰抓了她們?讓本君知道,一定重重有賞。”薑平淡然的問道。

“是我!”一個小將站了出來,他是最近韓先立提上來的,作為五百私兵的副將。

正是誌得意滿的時候。

蠢貨!

韓先立暗罵了一句。

薑平疾步而去,把刀拖在身後,來到他麵前的時候,用盡全力一個轉身。

晉刀掄出了一個半月!

小將根本沒想到,薑平會對他動手,況且這裏還是長信侯府。

不過他反應也很快,急忙後退,想要躲過去。

“不行,就別亂來!”

姒蒹葭真是無語了,手無縛雞之力,還要去殺一個武將,誰給你的勇氣。

眼看這一刀就要落空,搞不好他還會扭到自己的腰。

姒蒹葭腳尖一動,踢飛一塊石子,打在了那小將的膝蓋上,小將本來後仰的身體突然前傾。

噗!

銀光一閃。

晉刀從他肩膀進去,肋下出來,刀身仍舊潔白,毫不染血!

“這是為何?”

小將發出最後的疑問,不是說好有賞的嗎?

隨後,整個身體分為兩段,內髒都流了出來,兩條腿繃直,徹底僵硬。

發出一陣惡臭!

薑平來的太突然,周圍的人想救都沒有機會,但還是把刀緩緩抽了出來。

周圍布滿了殺氣。

薑平毫不在意,把晉刀還給了魚幼,扭頭對韓先立說道:“這些人都送到監察院,本君會親自審問她們。”

至於為什麽要殺這個小將,薑平半句解釋都沒有。

哪有帝君向臣解釋的!

滿院刀斧手都看著韓先立,隻等他一聲令下,頃刻間就能把薑平剁碎。

韓先立猶豫了,他是想讓薑平死,但是不是這種死法,他要重獲女帝的信任。

這樣殺了他,對他沒有好處。

所以招手,讓他們把刀收了回去。

“不知道帝君還有什麽要審問的,臣這裏證據確鑿,需要臣來幫帝君動手嗎?”

韓先立就是想惡心他,逼迫他動手殺自己的人。

薑平轉過身,目光直視著他,冷聲道:“本君讓你怎麽做,你就應該怎麽做,就算你封了候,你還是一個臣!”

“你以為你是一個什麽東西,敢質疑本君!”

刷!

剛收回去的刀,全部抽了出來。

“羞辱侯爺,死!”刀斧手齊聲喝道。

薑平不屑的冷笑,“韓先立,本君再給你十顆狗膽,你敢殺了我嗎?”

韓先立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本來是想羞辱他一番,因為搞不好以後就沒機會了。

沒想到反而被他羞辱了。

他是真的想就地把他解決,以解心頭之恨,權衡利弊之後,他還是忍下了。

“放他走!”

韓先立咬牙道,後來回想起來,這是他離殺薑平最近的一個機會,但是他錯過了。

“記住,這些人都送到監察院,要是少一個,本君還會再登門拜訪!”

薑平提醒了他一句,然後就帶著姒蒹葭和魚幼走了。

“等下,夭夭不在這裏。”姒蒹葭小聲的說道。

薑平早就注意了,甚至來之前就知道夭夭不會在這裏。

“我可能知道她在哪。”

韓先立是一個武夫,武夫最不擅長忍耐,要是他知道酒樓裏有奸細,怕是早就動手了。

這個消息肯定是有人故意告訴他的。

至於這個人是誰,應該不難猜。

薑平剛走出長信侯府,一枚飛刀刺來,被魚幼給截住,上麵還有一張紙條。

寫的是一個地址。

“我們走。”薑平的猜測一點也沒錯,因為紙條上的地址,正就是他前幾天羞辱姬弘的地方。

他是要找回場子嗎?

“侯爺,這些人怎麽辦?”主薄請示道,他是指那些女人,要不要真送到監察院。

“奸細送過去,不是奸細的……”韓先立沒說完,但是主薄明白。

哢嚓!

數顆人頭落地,韓先立完全沒有把薑平的威脅放在心上。

更不會認為,薑平會為了這一點小事。

把他給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