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終究還是錯付了
拿著締結的文書,穆星河一溜煙跑到後院,拉上正準備做飯的絮兒就跑,跑到馬房牽了兩匹大白馬便向皇宮奔去。
“駙馬爺,您不能騎馬進皇宮,這個小丫鬟沒有品銜也不能進去,這是皇宮的規矩,還望駙馬海涵。”宮門口的侍衛長看著穆星河平靜的說道。
“嗯,知道了,這樣吧,讓這個女孩陪著你們一起,你帶她去官員候旨見皇帝的班房吧,我得在皇宮呆上不短時間,你可不能把絮兒餓著累著。”
侍衛長想了想:“好吧,駙馬,就按您說的辦。”
穆星河走進皇宮,在路上盤算著究竟是去見皇帝還是去見皇後呢,見皇後估計容易一點兒,但是皇後不待見自己,隻怕會偏心眼。皇上日理萬機,見到我拿著締約來見他,估計也不會高興。
況且皇上似乎也不待見自己,都怪原宿主,都已經算是躺贏的人生了,功勳之後,有公主的婚約,怎麽就不能好好讀書習字學武呢,偏偏要去招貓逗狗、不幹人事,到現在自己要承擔這份後果。
顧不得罵原宿主,穆星河已經走到後宮,看到門口侍衛,著急忙慌地從口袋掏出兩錠銀子,給兩個侍衛一人一個。
伸手不打笑臉人,尤其是自己在這個需要人幫助的關口,穆星河不吝惜錢財,看到侍衛推辭,穆星河堅定地把銀兩遞給兩個人。
做完這些,穆星河問道:“哥倆知道皇後娘娘今天要做什麽嗎?皇帝陛下昨晚在哪個寢宮呢?”
一個高高瘦瘦的侍衛道:“駙馬爺,這個我們倆可不知道,我倆剛剛換班不到一個時辰。”
穆星河不禁有些失望,隨後接著問:“這個時間皇後娘娘應該醒了吧?我有要緊的事情要見她,又怕來的不是時候惹著她。”
高瘦的侍衛微微笑道:“皇後娘娘寢宮的主事何碧雲從這出去,我看的出來,她心情挺舒暢,這樣看來皇後娘娘今日的心情是不錯的。”
“哦,是這樣啊,那我謝謝哥倆了,我先進去拜見一下皇後娘娘。”
穆星河說完便徑直走到皇後寢宮,請示後跪在地上等待召見。
可通稟的人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穆星河暗道,這個老丈母娘,隻怕是給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女婿小鞋穿呢,故意晾著就是不見。
除了等待,穆星河想不出別的主意。隻好耐著性子等待自己丈母娘開恩召見自己了,額頭是疼的、腳也疼、後背的傷更疼,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還不知道得跪多久,自己能不能堅持住。
在穆星河心裏打著算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後麵響起:“駙馬還沒有進去嗎,看來是來的早不如來得巧?”
“公主說笑了,你也早來了,我以為你要在府裏吃完早膳再過來呢,沒有想到你來的如此的快。”穆星河轉過頭死死盯住蕭芷若的拐杖,生怕這娘們想不開,辦出什麽傻事。
“母後,我是芷兒,我進來了哦。”喊了一聲過後,蕭芷若便大大方方地一瘸一拐地進入宮房內,給穆星河留了個寂寞。
穆星河接著跪,沒有皇後的召見,自己絕對不能進入。
“駙馬爺,皇後娘娘讓那進去呢。”一名小侍女走到穆星河麵前輕輕說道。
穆星河站起身來,險些站不住,一把撲到小侍女身上,隨後趕緊把小侍女推開,生怕被人看見自己在皇後宮前有行為不端的表現。
看著險些被自己推倒的小侍女,穆星河略帶歉意道:“不好意思哦,姐姐,我腿跪麻了,讓你受驚了。”說著從袖口掏出一錠銀子遞到小侍女手裏。
不等小侍女反應,穆星河走到宮殿門口躬身進入,看到端坐在正屋的皇後,穆星河拱手施禮道:“母後安好。”
“哼,好 我好得很呐,攤上你這麽一個駙馬,我可是好的很呐。”皇後皮笑肉不笑的冷聲道。
穆星河抬頭看著站在皇後旁的蕭芷若,心裏不禁泛出苦水,沒想到惡人先告狀這一招讓她使出了,自己接下來的遭遇可就慘了,隻怕是生不如死啊。
“母後安好是我與公主共同的心願,今日前來是為了一件小事想麻煩母後。”
“不用說了,公主對哀家說過了,這件事暫且不提,我來問你,公主身上的傷是怎麽一回事,嗯?今日你不說出個子醜寅卯,哀家讓你好看。”
“母後,您看兒臣身上的傷就知道了,兒臣身上的傷是公主造成的,公主的傷是不小心造成的。”
“你胡說”蕭芷若剛剛罵了一句還想再說,卻被皇後娘娘伸手示意停止了。
皇後冷笑:“那你說你的傷是怎麽弄的,公主的傷又是如何的不小心,你要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跟我講清楚,如若不然,我要你好看。”
咳咳,穆星河清清嗓門,仔細想想便說道:“我的傷是公主用鞭子打的,實話實說,從我與公主成婚以來,女婿身上的傷就沒斷過,不是今日不妥就是心情不好,公主心情不好的時候便是我挨打的時候。”
“我還記得剛剛成婚當晚,我便被公主三拳兩腳打出婚房,您說天底下有比我更不堪的丈夫嗎?在新婚之夜被自己娘子打出婚房。這件事已經傳遍京城,女婿都沒臉出門了。”
微微抬頭,發現皇後輕輕瞥向公主一眼,穆星河便低下頭,接著陳述自己這半年來的遭遇。
“我還記得,有一次我在花園看書,公主看到我便給力一拳,竟然是因為我坐的凳子是她常坐的。”
“夠了,你難道還要一樁樁一件件都要說出來嗎。你們倆不嫌害臊我還嫌丟人呢,就說現在的事情,不要扯那麽遠。”皇後不耐煩的說道。
“好,聽母後的,今日女婿的傷也是公主拿鞭子抽打和拿腳踹的,我現在陰天下雨渾身還疼呢,我穆家可就剩我一個人了,將來傳承香火還要我呢,可我已是病病垂體,隻怕會有終身的傷病了。”
“公主身上的傷又是什麽情況。”皇後接著問道。
“公主身上的傷公主自然比我清楚,母後還是聽公主的說辭吧,就算是冤死我也認了,誰讓我不爭氣,愧對穆家列祖列宗,愧對父皇母後的殷切希望。”
穆星河對公主身上的傷躲閃不談,因為他知道,畢竟女婿是外人,沒有女兒親,自己就是說再多,皇後也不會相信,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母後,這穆星河巧言令色,對女兒的傷閉口不談,還口口聲聲說女兒冤枉他,他的身上有一份威逼女兒寫的文書,母後大可拿出來看個究竟。”
“碧雲,將駙馬口袋的文書給我拿過來,我瞧瞧寫的什麽。”
皇後公主的主事何碧雲躬身走到穆星河麵前道:“駙馬,還望您把文書給我。我好呈給皇後娘娘。”
思索片刻,穆星河緩緩將文書拿出來交給何碧雲。
收到何碧雲呈上來的文書,皇後打開看了起來,臉色越發難看。
“好你個穆星河,你竟敢威逼公主,你可知罪。”皇後重重合上文書大聲嗬斥道。
“母後,這文書上僅僅是規定了我與公主之間的矛盾處理方式,不存在威脅,我也不會威脅,讓您見證也是為了將來好找人評理,畢竟我與公主也都年輕,很多地方需要克製。”
“那你說,這上麵寫的公主與駙馬不得有一米以內的接觸,公主不得私相授受令手下打駙馬,公主亦不得無故打罵駙馬,如違背此約,天打雷劈,這還不是威脅嗎?”
“這不是威脅,總得對違反契約的人以懲罰或要求,不然人人都可以不守誓約,那我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啊。”
穆星河說完便小聲抽泣,用寬大的袖子擋住自己流不出眼淚的臉。
“公主千金之軀,下嫁給你已是你的福分,所有公主中,論學識、智慧、美貌,芷若都是佼佼者,你還有什麽不滿意,還締結什麽文書契約。簡直可笑。”
“母後是公主生身母親,自然對公主萬般寵愛,可我也是活生生的人啊,公主這般欺淩,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在我所遇女子中,公主的刁蠻、任性、不講理都是一等一的,我實在是無法忍受。”
皇後一拍桌子,厲聲問道:“你這麽說是哀家偏袒自己的女兒了?你居然還敢強詞奪理,我玄武帝國立國百年,還從未有駙馬打公主的事情呢,你是想讓我怎麽懲罰你。”
“既然母後一定要這樣做,我無話可說了,人已經在這裏,母後想打便打,女婿不敢奢求能活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