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醉醉欲仙
“願意、願意!謝姑爺!謝姑爺!”阿石大喜,正要跪下,卻被蕭權一把扶起:“省省,省省,留點力氣去蕭家。”
“姑爺,您是如何拿到阿石的奴籍的?”
阿石熱淚盈眶,當年家中鬧饑荒,家裏不得已才將他賣身為奴。入了奴籍,永無翻身之日,一輩子都是富貴人家的奴才。
蕭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要個人是件易事,走吧。”
“是!”阿石立馬丟掉手中秦府的飯勺,跟著蕭權大步往外走!
夕陽之下,光影把兩個人的身影拉得很長。秦府管事的掂量了一下蕭權給的金子,姑爺要個奴才而已,出手卻這麽大方!
秦府人口雜多,奴仆也偶有病死、累死的,少了阿石一個,根本沒人在意。
“謝姑爺!”發了一筆橫財的管事,對著蕭權的背影鞠了個躬。
秦南由於得罪蕭權,驚擾家神、得了怪病一事,半天就傳遍了秦府,讓秦府人又驚又怕。
三天三夜,秦南癢得滿地打滾,鬼哭狼嚎,秦府的人也跟著忙活了三天三夜。
秦府祠堂燭光通明,女眷們紛紛跪地請求饒恕。
唯獨秦舒柔眉頭一皺,這其中有詐!蕭權這個笑裏藏刀、心懷叵測的下流坯子!
她立於閣樓中,阿香急匆匆來報:“小姐,那日您讓我去尋的那個人,阿香找到了。”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這精彩之句,一直縈繞在秦舒柔心中多時,她眸中露出一絲歡喜:“是誰?”
“是朱衡公子。”阿香高興地道,那天,朱衡來給秦老夫人請安,還送了不少燕窩人參過來,大家都看到了。
秦舒柔眸光一暗,直起的身子縮了縮,心內微微空了一空,她期待是某人,卻又不希望是某人。如今真不是蕭權,而且還是仰慕她的朱衡,她心底竟沒有半分欣喜。
蕭家。
蕭權天天在家,和阿石一起折騰新釀的酒,大門一關,兩耳不聞窗外事,誰來求他作詩,他都不見。
蕭母見他不再回秦府,憂心道:“兒,你和秦大小姐剛完婚便分居兩處,這……”
等蕭權中了狀元,便會休了秦舒柔,他壓根不在意這個不守婦道的女子。
在旁邊的蕭婧偷偷告訴蕭權,原來那天秦舒柔來鬧,動靜太大,她和娘都聽見了。
所以,今日蕭母才想勸一勸他,可蕭權擺擺手,讓她不要再擔憂此事。
“兒,你真想和秦小姐和離?”
和離?門都沒有。
“娘,等我中了狀元,我會休了她,再給你娶一個德行皆優的好兒媳!”
現在蕭權還是秦府贅婿,要休也是秦舒柔休他,等他高中得了狀元,誰還敢瞧不起他的身份,到時候找個由頭休了秦舒柔,雙方都皆大歡喜。
蕭權心意已決,蕭母也不好說什麽。
隻是蕭家和秦府聯姻,是秦老將軍和蕭權的爺爺定下來的。
蕭母雖然沒有見過秦家小姐,可聽說她才貌雙全,許多青年才俊為了一睹芳容,十八般武藝都用上都沒能見到。而兒子現在成了她的夫婿,卻非要休了她。
一提起秦舒柔,蕭權就想起她那對朱衡笑意盈盈的模樣,他搖頭,道:“兒女情長,不是兒子所願。何況,秦舒柔這樣的女子,不是兒子的理想型,分手是最體麵的告別了。”
理想型?分手?
眾人沒聽懂,但都習慣了蕭權最近時不時冒出的奇怪句子,隻好點了點頭,由他而去。
“唔,好香。”
在眾人談話之際,一股淡淡的酒香飄散開來,阿石使勁聞了聞,這香氣竟然比京都第一酒樓的酒還要醇厚!
“拿碗來!我來嚐嚐!”
蕭權食指大動,猛灌了一口!
醇!
香!
濃!
這才是酒的味道!
這才是男人該喝的酒!
這就是錢的味道!
阿石喝了一口,酒氣即刻湧上,舌頭上頓覺得麻,爽快不已!他有些上頭,驚歎不已:“姑爺!這酒!為何和外頭的不一樣?”
此酒入喉,回味悠長,香氣撲鼻。
令人醉醉欲仙,欲罷不能!
阿石又喝了一口,之前他還不信姑爺能釀出好酒,如今這酒能當得上京都第一!
蕭權得意一笑,發酵技術和過程不一樣,口感自然天差地別。
“我也要喝!”蕭婧聞著香氣,笑道,“兄長,我也要。”
“來!”蕭權給蕭母和妹妹裝了一些。
蕭母以前是將軍夫人,戰場上多少難熬的夜晚,將士們都是靠酒驅寒,以解鄉愁。所以蕭母和其他夫人不一樣,她喜酒,也會品酒。
接過蕭權新釀的酒,蕭母淺嚐即止,酒水在口中轉了一圈後,她眼眸一亮。
蕭權期待地望著蕭母,蕭母沒說話,隻是欣慰地點了點頭。
蕭母品酒無數,她同樣認為,此酒當得上京都第一。
見得到夫人的認可,阿石高興地蹦了起來:“成了!成了!”
一壇香濃的酒,給蕭權和蕭家帶來了新的希望。
蕭權激動得難以入眠。
如果現代的釀酒技術,能征服古人的味蕾,那麽舉一反三,其他食物同樣也行!
像火鍋、串串、燒烤此種大眾美食,一定也能引起大流行。
他要做出京都第一酒樓,從中斂財,再找代理商,提供技術,讓蕭家的酒樓遍布大魏。
到時收入便能源源不斷,到時候,何愁沒錢花?
有雄厚的資金作為支持,蕭權在朝廷便能大展拳腳,無人可以擋路!
權與利,蕭權都要!
到時候秦府和朱家,不得不屈居他之下,尊尊敬敬喊他一聲大人!
月中天,萬物俱籟,打更人的聲音回**在京都之內。
一個黑色的影子飛簷走壁,落在蕭家附近的屋頂上。
那一雙幽幽的眼睛盯著蕭家的門口,眸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氣。
興奮了一夜的蕭權,沉沉地睡了一晚,第二天起來優哉遊哉地吃了個早飯,他今天要去一趟知義堂,打聽一件極為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