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還敢罵人?

這一刻,中年男子心中最直白的感覺就是:自己就好像是過年要殺的豬,被綁在柱子上。

最關鍵的是,這群人還不直接給自己殺了吃肉,而是沒事的時候過來砍一刀,就為了保證肉質新鮮。

洛凡塵和阿肆表演完了,文軒走了過去,捂著鼻子看著中年男子。

此時中年男子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過於刺激,尿了褲子,渾身是汗還有血液,毒蟲撕咬的死肉。

他是文官,雖然常常和洛凡塵等人在一起,但,依舊不適應這樣的場麵。

文軒好心的幫中年男子嘴裏的襪子拿出來,還沒等他說話,中年男子倒是先開了口。

“別折磨我了,你問什麽,我說什麽。”

誰知道眼前這個人會有什麽樣的手段,與其被折磨,倒不如聽話。

文軒一樂,自己隻是好心過來看看他,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蕭冷現在在哪?”

聽到文軒的話,中年男子喃喃道:“我也不知道。”

“哎呀,你就說實話吧,要不一會那兩個祖宗不一定要做什麽了。”鄭鵬好心的勸道。

既然已經決定了出賣蕭冷,就沒必要再受折磨了,要麽死扛到最後,要麽就早點說出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中年男子的心裏防線早就被洛凡塵和阿肆弄沒了,他現在根本就顧不得老婆孩子了,隻是他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十三王爺隻在上京中的一個大院子裏給我們布置命令,其餘的時間,沒人知道他在哪。”

劉護點了點頭,畢竟,按照蕭冷謹慎的性格,是不會輕易暴露自己行蹤的。

想起自己的行蹤被糖葫蘆出賣,劉護對著洛凡塵使了一個眼色道:“你有沒有跟蹤別人的秘法?”

“沒有,洛家家傳有一種,但是我沒有機會學。”洛凡塵神色有些落寞,提及洛家的不平等對待,他臉色向來不好。

好似想到什麽,洛凡塵有些緊張的問道:“老大,莫非這次你遭遇襲擊,就是洛家秘法的跟蹤術?”

劉護搖了搖頭,他不敢和洛凡塵說實話,生怕洛凡塵有其他方法。

本來這次意外,洛凡塵就十分自責,如果一旦告訴他實話,恐怕洛凡塵會做出更過激的手段。

既然沒有,那這個人就沒有什麽太大的價值了。

想到此,劉護對著文軒說道:“既然這個人什麽都不知道,留著也沒用,倒不如給他殺了。”

文軒也明白,往後退了一步,示意阿肆過來。

殺人這種活,實在是不適合他這種文人,還是阿肆這種魯莽的漢子做比較合適。

阿肆往前走了走,嘴裏嘟囔道:“直接殺了他有些可惜,要不我再做幾個實驗?”

中年男子本來聽到劉護等人說殺了自己,心中還鬆了一口氣,這也算是給蕭冷一個交代,自己也免得受折磨了,家人也不會被連累。

卻不曾想,阿肆竟然還有別的想法,心中一緊,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阿肆說的也對,這般殺了的確可惜,畢竟三日斷魂水都給他了。”劉護搖著頭,畢竟,三日斷魂水十分珍貴。

“阿肆,等等。”劉護想到了什麽,急忙叫做阿肆,然後對著文軒說道:“你把之前寫的訴狀拿過來,讓這個人補充補充。”

文軒立馬會意,從桌子上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訴狀,又拿了一支筆對著中年男子道:“雖然你隻是蕭冷旁邊不受重視的死狗,但,你對於蕭冷做的那些齷齪的事情肯定知道一二。”

“說出來,或許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

文軒早就看出來中年男子求死,當劉護說到給他處死的時候,這家夥竟然笑了,是那種解脫的笑,這種笑容讓文軒也有點不爽。

對待敵人,怎麽可能那麽大度,所以,文軒用給他痛快的死法作為威脅。

中年男子有些猶豫,自己要是說了蕭冷的罪狀,那不就證實了自己出賣蕭冷,到時候妻兒定會受到牽連。

可是要是不說,這兩個魔鬼會做出什麽,不得而知。

“小人隻是十三王爺手底下的一名普通門客,對於十三王爺的事情一概不知,還請大人贖罪。”中年男子腦怪極快,立馬就裝傻應對著,希望蒙混過關。

文軒看著劉護,想要問問接下來該怎麽做,劉護也不意外,對著洛凡塵說道:“這些年,青衣衛收集到的證據全都拿出來,讓文軒寫在紙上,到時候讓他畫押就行。”

“是!”洛凡塵應了一聲,便出去找青衣衛去了。

這次他來的匆忙,帶的人不多,所以情報沒有及時帶來。

待到洛凡塵走後,中年男子冷汗立馬流了下來,急忙喊道:“你們這麽做不是要害死我全家嗎?劉護,你這個小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劉護這麽說,中年男子徹底絕望了,自己在這裏受盡折磨,到最後還要背著出賣蕭冷的罪名,簡直就是裏外不是人。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倒不如罵幾聲,也算出口惡氣。

劉護見過的人太多了,罵自己的也太多了,這些年,數不勝數,怎麽可能把中年男子放在眼裏。

看著劉護沒有反應,中年男子更是起勁,罵罵咧咧道:“劉護,我詛咒你,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這句話,算是詛咒裏麵最狠的了,就連阿肆都覺得過分,大步走上前,一耳光扇在中年男子的臉上。

阿肆的手勁極大,就連洛凡塵都被打掉一顆牙齒,更何況中年男子這種沒練過武功的。

這次,阿肆可是用了全力,隻一耳光,就把中年男子的半邊臉扇腫了,中年男子吃痛,往外吐了一口鮮血,仔細一看,還有四顆牙齒混入其中。

阿肆還不過癮,又扇了一個耳光,罵道:“閉嘴。”

接著,從地上撿起襪子,再一次塞進了中年男子的嘴裏,然後狠狠的踹著他。

每一腳,中年男子都感覺自己被馬車撞了一樣,渾身都要散架子了,沒有近距離接觸過阿肆,根本就不知道這一腳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