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我功力下降了?
洛凡塵再次給中年男子點了一下穴位,接著,再次手起刀落砍下了一個手指。
砍完之後,洛凡塵蹲下身子,問道:“你現在疼不疼。”
“我去你M的,疼。”中年男子算是徹底服了,知道自己跑不了,橫豎都是死,倒不如刺激洛凡塵,讓他給自己一個痛快的。
不過,洛凡塵不是阿肆,向來對於別人的話不感興趣。
搖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心中滿是疑問。
沉吟了一會,便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給中年男子點穴。
“嘩”的一聲,洛凡塵又切了中年男子一個手指道:“這回疼嗎?”
其實,就算洛凡塵不點穴,中年男子也感受不到疼了,毒蟲在身體裏瘋狂的吸血,再加上毒藥和身體上的疼痛,他早已麻痹。
“哎呀,你是不是弄錯了,你點的是止血的穴位,不是止痛的穴位。”阿肆像是想到什麽,拍了拍大光頭,開口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洛凡塵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道:“哎呀,不好意思,我竟然忘記了,這是止血的穴位,不是止痛的,你等等哈,我再來一次。”
說完,就要給中年男子點穴,想要試試自己的點穴功夫還好不好用。
中年男子聽到阿肆的話,就差跪地上謝謝阿肆了,還是好人多啊,這瘋子根本就不管自己的反應,瘋狂的對著自己試探。
要不是疼痛讓中年男子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他自己早就想到其中的關係。
心中,對於洛凡塵這樣的瘋子更是害怕。
阿肆聽完洛凡塵的話,立馬不滿道:“怎麽了,你怎麽可以這樣,犯人就不是人了嗎?你怎麽這般對待。”
聽聽,誰說劉護身邊全是窮凶極惡之輩,誰說劉護嗜血成性,還是有好人的。
以前,中年男子對於劉護身邊的人,最瞧不起的就是阿肆,認為他沒有文化,就靠著一身蠻力和好的站隊。
現在,他隻覺得阿肆這個人憨厚老實,是非分明,如果可以活著回去,一定要好好報答阿肆。
不,應該叫肆哥,自己以後就是他的小弟了。
阿肆一把推開洛凡塵,走到鍘刀麵前,蹲下身子道:“聽說玄鐵削鐵如泥,不留血漬,你剛剛擋住了我的視線,我都沒有看清。”
說完,把鍘刀挪到了中年男子旁邊,抬起他的腦袋道:“以前一直聽老大說,人的顱骨是最硬的位置,剛好,可以拿他試一試。”
“小夥子,你走運了哦,這個可是先皇所賜,一般人都享受不到呢。”
說完,就把中年男子的腦袋按在鍘刀上,作勢就要砍下去。
就連中年男子都認為自己這次肯定是死了,雖然阿肆說話不好聽,但,至少讓自己減少了痛苦。
隻要死了,就可以不用受罪了,對著阿肆感激道:“好人呐,好人一生平安啊。”
阿肆癟了癟嘴,嘴上誇獎有什麽用,你倒是送自己幾個肘子嚐嚐。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文軒站出來好心提醒道:“阿肆,別忘了,老大說不能殺了他。”
阿肆想了想,好像剛剛劉護說過這樣的話,一時之間有些為難。
看出來阿肆的猶豫,劉護笑了一聲道:“顱骨最硬,還有別的骨頭也挺硬的,你不妨試試他的手腕。”
阿肆得到劉護的命令,一隻手拎起中年男子,把他乖乖的放在一旁,然後把手放在鍘刀下麵,好心提醒道:“別急,很快的。”
“我下手不像洛凡塵,沒輕沒重的,我隻砍這一刀。”
“你知道嗎?玄鐵的刀,非常鋒利,砍了你也感受不到痛苦,甚至還會覺得手還在自己的身上。”
鈍刀殺人,最是要命。
原本以為阿肆是好人,沒想到阿肆比洛凡塵還會折磨人。
如果抬起來直接把自己砍了,疼痛隻是一時的,現在手腕放到鍘刀之上,阿肆不斷的告訴他馬上就要砍自己。
最關鍵的是,還不告訴自己什麽時候落刀,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說,我什麽都說。”中年男子的褲子已經濕了一大片,也顧不得老婆孩子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有一些東西,比死還可怕。
雖然他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但是真到了這裏,才發現,死並不算是什麽,不死才是折磨。
阿肆癟了癟嘴,不滿道:“不行,我沒聽到,我必須要實驗一次。”
說完,從鞋子裏掏出長襪塞進中年男子的嘴裏,舉起鍘刀就砍了下去。
整隻手都落在了地上,阿肆把中年男子扔到一邊,蹲在地上觀察著鍘刀,驚歎道。
“這東西真是好東西,你看,血竟然在刀上慢慢滑動,一點都沒有沾到鍘刀上。”
“以後我得鐵錘也要用這個東西做武器。”
做完了實驗,阿肆心滿意足的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對著洛凡塵道:“你的功力沒變弱,你看,手腕處都不流血。”
其實,中年男子手腕的地方,劉護早就看到了,他也有些驚訝。
以前隻是聽說,還從未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過被點了止血的人。
中年男子雖然被砍下了手腕,裏麵白花花的骨頭和血液都在橫截麵,但是血液卻是一滴都沒流下來,十分奇怪。
沒想到點穴竟然這麽厲害,想到此,劉護有些失望。
自己以前也想和洛凡塵學習點穴,但是洛凡塵教了一會便搖頭不教了,甚至還開口嘲笑:“這般沒有內力的點穴,一點作用不說,還會被人當做花架子,當街賣藝都不要。”
經曆完洛凡塵的嘲笑之後,劉護算是徹底打消了習武的念頭。
中年男子都已經快要暈厥了,聽見旁邊這群魔鬼的話,心中十分後悔,後悔自己不應該逞能,跑到這裏來。
如果再給自己一個機會,自己肯定不會冒險來做這個。
雖然在蕭冷旁邊不受重視,而且常常被嘲笑,但至少不缺吃,不少穿,而且還有命。
但是現在呢,被一群魔鬼圍著,聽他們的話,就好像是在討論晚上吃什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