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孟玉樓的樓

龐春梅?

這丫頭下個月才滿十四歲,雖然在古代是可以嫁人生娃的年紀,可西門慶畢竟是從文明程度、道德素養高度發達的現代而來,在他眼裏,十四歲還是個孩子啊!

還真下不了手。

先忍一忍吧!

回到書房,西門慶看著自己修長的手!

臥槽,這種壞習慣什麽時候能改改啊!

一夜無語!

第二日,西門慶最好的兄弟之一應伯爵一大早就來找西門慶商量事情,西門慶和應伯爵略做吩咐,應伯爵自是無不聽從。

應伯爵是個妙人,自己沒有正經工作,也沒有生意來源,就靠著給西門慶跑腿、拉生意,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提籃子”養活全家。

好在應伯爵這人機靈,提籃子還算靠譜,信息靈通,摸底調研工作做得很充分,給西門慶拉的很多生意都賺到了錢,西門慶自然不會虧待他,一家人過得很滋潤。

從吳月娘手裏領了一千五百兩白銀後,西門慶安排下人分兩個箱子抬到離縣衙不遠的一處小院裏,這裏是西門慶租用來辦公做生意的地方。

將其他人安排走後,西門慶圍著這兩個箱子走來走去。

怎麽把錢給金喇叭換來壽命值,這是一個大問題?

金喇叭隻說可以換,但是這麽錢,該怎麽換呢?

總不能表演活吞大白銀吧?

“八哥,你在嗎?我把錢帶來了,你的壽命準備好了嗎?”

西門慶將意念集中在腦海,小聲地喊道。

沒有一點回響。

“金爺,起床了,收錢了。”

依舊毫無反應。

大爺的,怎麽就這麽尷尬呢?

西門慶細細回憶昨天金喇叭第一次收50兩白銀的時候,那是抖了一抖的,這喇叭都不出來,如何抖一抖,又如何收錢呢?

西門慶走了幾圈,將身子抖了幾圈,毫無動靜。

心中便有些惱火,一腳就踢開箱蓋,這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隻見白銀一露麵就瞬間不見了。西門慶打開另外一箱,出現一模一樣的情形。

而西門慶腦海中代表壽命值的那條紅線又延長了一點點,壽命:81天。

哦,原來如此!

這金喇叭是見錢眼開啊!

西門慶長籲了一口氣,原來隻要將銀兩放在自己眼前,金喇叭就會自動將錢收走,連一句謝謝也沒有。

真沒禮貌!

1500兩銀子,才延長了15天壽命,這金喇叭太變態了,完全是個吞金獸。

自己如果想活到一百歲,那得多少銀子啊,好幾百萬兩,實在太恐怖了!

自己家裏還是錢太少了,金喇叭胃口太大,馬上會坐吃山空,要想辦法從外麵多掙錢才行。

錢啊,錢啊,哪個年代都是最重要的。

沒錢何止寸步難行,沒錢連命都續不上!

而前世像牛雲那種人,直接一句“我對錢不感興趣!”,引得世人變色。

西門慶正思考著如何開展賺錢大計,便聽到應伯爵和一婦女說話的聲音,邊說邊朝著房子裏走來。

“大哥,喜事啊,大喜事!”

應伯爵一見麵就眉開目笑,朝西門慶賀喜。

“什麽喜事啊!你老婆又生娃了?”

西門慶打趣道,看了下和應伯爵一同前來的婦女,原來是自己家裏賣翠花的薛嫂子,平日裏也幹些接生、媒婆之類的活計。

薛嫂子一聽西門慶這麽說,馬上接話:“見過大官人,這應花子老婆要是又生娃,我一定要去接生,看生出來像大官人還是像隔壁殺豬的王大爺。”

應花子不急反笑:“要是像西門大哥,那就是極好的,我憑空做了大爺。”

西門慶恥笑了應花子一番,便說:“別亂扯了,你剛才喊什麽喜事?”

應伯爵剛要開口,薛嫂子是個嘴快的,搶著說道:“恭喜大官人,這應花子說的沒錯,有一大喜事送到大官人身邊來了,大官人快準備賞銀吧。”

西門慶笑道:“別他娘的廢話了,快說,把我胃口吊起來了,要是沒合我心意,每人十大板。”

薛嫂子連忙說道:“大官人休急,這門大喜事就是給大官人送個娘子。”

“大官人是認識那南門外販布楊老爺的,他家的主家娘子,今年25、6歲,叫孟玉樓,因在家中排行第三,大家都叫她孟三姐,長得風流俊俏,百伶百俐,還彈得一手好月琴。”

“特別是手裏存了不少錢,南京拔步床也有兩張,金鐲銀釧不消說,手裏現銀子也有上千兩,好三布匹綢緞也有二百三筒。去年楊家老爺去販布,死在外邊。她守寡了一年多。”

西門慶點點頭,這楊家老爺是一起喝過酒的。

應伯爵提起水壺給薛嫂子倒了杯茶水。

薛嫂子喝了口水,接著說道:“也是大官人的緣分到了,我給她府上去送翠花,多聊了幾句。”

“她身邊又沒子女,生活苦寂。我勸她青春年少,守他什麽寡。她倒是同意了,要我幫她張羅著。”

“我介紹了大官人,這孟三娘是知道大官人威名的,知道大官人家中富貴,待人極好,心中有個七八分同意了。隻是說自己不好做主,畢竟他們楊家還有個親姑姑,娘舅家也有張四做主。”

應伯爵接過話說:“有次和楊家老爺喝酒,我也見過一次孟三娘,長得美貌可人。楊家老爺販布好說也賺了上萬兩銀子,如今大部分都落在孟三娘手裏。”

“都說寡婦持家,分外難熬。大哥得了美貌娘子,還能幫她將手中餘錢用活起來,那是雙喜臨門啊。”

西門慶一聽,心中大喊:要不要這麽巧啊!

孟玉樓,寡婦!

手中有數千兩銀子!

金喇叭給自己發布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要娶個寡婦,自己要延長壽命要銀子啊。

資本的原始積累,從娶個寡婦開始!

西門慶穩了下心神,朝薛嫂子笑道:“錢不錢的無所謂,我家裏不差這點錢。”

“倒是你說這孟三娘彈得一手好月琴,這還真合了我的心意。這事你們去辦吧,需要用錢告訴我,辦好了有得賞!”

應伯爵和薛嫂子歡天喜地的走了,兩人一路竊竊私語,他們知道西門慶是大方之人,隻要活幹得好,出手打賞絕對不小氣。

西門慶心中開心,便對小廝玳安說:“走,到藥鋪去瞧瞧。”

玳安年少,本來窩在屋裏就有點無聊,立馬收拾東西跟著西門慶出門了。

西門慶想著近些日子山東不太平,流民、盜匪四起,朝廷出了幾次兵都沒有清剿幹淨,藥鋪的庫存有些告急,得將進貨渠道往南邊走一走。

走了才不到一刻鍾,西門慶便聽到身後傳來呼叫聲:“前麵莫不是西門大哥!”

西門慶回頭一看,隻見一個穿著華麗的公子,身旁還圍著四五個人,隻是這公子哥臉色略微有些蒼白,眼眶微陷,腳步輕浮,一眼就能看出是縱欲過度、酒色傷身的模樣。

“原來是花兄啊!”

西門慶連忙打招呼,這位身體看起來有點虛的公子,就是空虛公子花子虛,前些日子才帶著家眷搬到清河縣居住,就住在了西門慶的隔壁。

入住那天,西門慶攜了禮去祝賀,一來二去,臭味相投,花子虛隔三差五的就來找西門慶喝酒聽曲,交流勾欄心得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