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不癡合作
孫錢被帶入書房時，秦淩雲已經坐在座位上等著了。
秦淩雲揮退下人，讓孫錢坐下慢慢說。
“秦大人，大動作啊！您不知道，那……”
眼角微微顫動了一下，秦淩雲打斷道：
“直接說重點，無關緊要的就不用敘述了。”
孫錢略微有些尷尬的嘿嘿笑了兩聲，他還準備將自己這些人的辛苦誇大一些報給秦淩雲，說不定對方見此，會給自己提提工錢。
“昨天您走之後……”
經過孫錢的描述，刑部在秦淩雲走之後，一直到下差都沒有什麽反應。下差之後，一眾官員也是老老實實的回家。
當然，凡是也有例外，那就是刑部侍郎鬱子平。
鬱子平回到家中之後，立馬喬裝打扮出門，卻被眼尖的盯梢人員發現，偷偷地跟在後麵。
最後發現這家夥偷偷進了吏部侍郎徐文康家的後門。
出門的也不止刑部侍郎一個，其他官員也有喬裝打扮，或者派下人送信的，這些都沒有逃過群眾雪亮的雙眼。
但大多數都是等天黑了才行動，隻有這鬱子平，是最為急迫的一個。
這之中，還有人去了吏部尚書、禮部尚書家中，這是目前收到消息裏麵，官職最大的兩位。
秦淩雲對於這些消息非常滿意，讓孫錢加大人手繼續盯著，包括被送了消息的那些人也不放過。
又在他走之前拿了張100貫的銀票塞給他，吩咐他分給其他人。
心裏有了底，再次找到不癡的時候，他笑起來都格外燦爛。
但在不癡等人眼中，這笑容卻是那麽的滲人。
“不癡大師，今日我們試試彈琵琶如何？”
眾人雖然不知道這彈琵琶是什麽，但按照秦大人一日比一日更厲害的手法想來，其殘忍程度應該不下於騎木驢和針刑。
見大家有些疑惑，秦淩雲發揮了大公無私的精神，給在場之人上了一堂琵琶課，詳細解釋了一番何謂彈琵琶。
不癡聽完，身體像篩糠一般的抖了起來，其他人也是冷汗直冒。
“啊呀？不癡大師你在抖什麽？莫非昨日騎木驢受了風寒？沒關係！這彈琵琶弄完，保準你什麽病都沒了。”
“放……放過我……”
不癡的牙關都在打顫，哀求著秦淩雲放過他。
秦淩雲隻是淡淡的笑道：
“想要我放過你，行啊！將我想知道的都告訴我，那我就放過你！”
不癡又猶豫了，今日早上獄卒傳話給他，上麵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挺住，外麵會施壓讓秦淩雲盡快展開會審。
屆時他隻需將刺殺一事的所有罪責攬下，之後必然保他一命。
秦淩雲見狀，心裏跟明鏡似的，淡淡說道：
“這次的事，你若是想自己獨自抗下，那不管你後麵的人是誰，都就救不了你，都不用等到秋後，我一定會給你個斬立決！並且親自驗明正身！
但若是你將功贖罪，將你知道的那些事都告訴我，我會當麵請求陛下，免你一死，改判流放三千裏。
自己的命，你自己酌情考慮吧。我給你十天時間！我的十大酷刑你若是能熬下來，算你贏，屆時我會開堂會審。”
聽見秦淩雲打算讓他受十天的酷刑，不癡心中充滿了絕望，這十天即便是熬下來，自己也廢了。
就算被救出去，那些人莫非還會養個廢人？
何況秦淩雲已經表明，自己一旦獨自扛了所有罪行，就判斬立決，並且他親自驗明正身。
將對所有的退路通通堵死，那自己現在豈不是隻剩下與秦淩雲合作這麽一條路了？
屆時那些人已經被自己出賣，肯定會被秦淩雲弄得焦頭爛額，自己被流放，想來他們也沒空把手伸這麽長去處理自己了吧？
想到這裏，就欲咬牙交待。
哪知道秦淩雲已經轉身揮手，不癡再一次被拖到了審訊房。
“我說！我什麽都……嗚……”
一旁的小吏見機快，趕緊將不癡的嘴給堵上。
秦淩雲深深的看了這名小吏一眼，朝他笑了笑。
那名小吏被秦淩雲看得渾身汗毛乍起，心髒劇烈跳動，心中暗思：這活真不是人幹的，這姓秦的太恐怖了。侍郎大人下次再要自己做這事，還得讓他另請高明。
不癡被彈了‘琵琶’，過程是痛苦的，結果是美好的。
動完刑立馬就有大夫為不癡上藥包紮，保證他有一個‘健康’的體魄，迎接下一次刑罰的到來。
“我說，我……全都……告訴你……”
被拖到秦淩雲麵前的不癡，斷斷續續的低喃道。
“好！”
秦淩雲一拍手掌，高興的看著不癡。
“不過今日就算了，給你一天時間好好想清楚，將要說的內容都給我捋順了，明日上午我來的時候，希望你不要再猶豫了。猶豫的後果你是知道的！
今日我會派這兩名侍衛守在這裏，飯食也由他們提供，這刑部的飯菜我勸你還是別吃了。至於為什麽，想來你自己清楚。”
說完，他俯身靠近不癡耳邊悄聲說道：
“鬱子平和徐文康已經快忍不住了，你早一點交代清楚，我好早一點出手保你一命，記住了！我需要證據！大量的證據！不止他們兩人的，而是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隻有這樣，我才能為你爭取流放，你也能盡可能的躲過他們的報複！”
在不癡驚恐的目光與獄卒疑惑的眼神中，秦淩雲哈哈大笑的離開了刑部牢房。
之所以不馬上拿口供要證據，那是他想看看是否還有大魚沒被釣上。
可能這之中還有不癡也不知道的大魚，若是對方忍不住動了動，秦淩雲心裏多少也有數，起碼能防止日後被陰的可能。
現在他自覺已經穩坐釣魚台，就等著魚兒上鉤了，雜魚小魚先收幾條，大魚釣不到沒關係，知道有哪些在池塘裏就行了，來日方長麽。
回到家中，將牛二壯找來，這段時間二壯一直是充當這官家的作用。
這可不好，自己帶二壯來臨安是打算鍛煉他一番的。
“二壯，你這幾日幫我去碼頭看看那裏的行情，你隻需要注意三點。
一、碼頭的那些工人待遇如何；
二、來往船隻以哪裏的最多，什麽貨物最多；
三、官家對於那裏的管控嚴不嚴格。
將這些記住了，然後匯報給我。”
二壯聽到少爺終於給自己安排任務了，一臉興奮的說道：
“少爺放心，俺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