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提審不癡
皇帝最終也沒弄清楚秦淩雲想做什麽，反而被要走了兩名大內侍衛。
秦淩雲美其名曰審案需要，主要是用在審案用刑一塊。
自己的護衛雖然也行，但他們身份上多有不便。
未免讓人抓著這點攻擊他，就問皇帝要了兩個人。
帶著兩名大內侍衛，秦淩雲來到了督查院。
與守在門外的衙役通報了一聲，就被帶到了院內。
入得院內，內裏的大大小小官員正忙碌個不停，見到進來一名少年，隻是好奇的打量了兩眼，也便不甚在意。
待到聽說這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秦淩雲時，眾人的反應可就不太一樣了。
有朝他釋放善意微笑的，有冷眼相對的，更有怒目相視的。
這就有些意思了，秦淩雲心中暗自思索。
看著樣子，督查院還沒完全腐壞，應該還是有些人懷揣夢想的。
兩進的院子，秦淩雲走到最裏麵，見到了自己的直屬長官，左都禦史秦宏逸。
秦宏逸此人年約五十，任左都禦史一職近十年，在任期間那是懟天懟地懟空氣，聞風而奏那是家常便飯。
他自比前朝魏征，從不結黨營私，拉幫結派。但也思想守舊，是個地道保守派！若不是因為他還算敬業，且所行之事一心為公，皇帝早就換人了。
“見過秦大人，在下秦淩雲，奉旨前來報道。”
秦宏逸打量了一番秦淩雲，對於這個後生，他還是比較欣賞的。
關於那首《題臨安邸》的來曆，他可是打聽的清清楚楚。
敢於仗義執言，不畏權勢，揮金如土而不欺壓良善，是個當禦史的好材料。
所以，見到秦淩雲前來，他和善的一笑：
“你我也算本家，不用多禮，坐！”
秦淩雲聞言便坐到了一旁，等待這位頂頭上司訓話。
“老夫聽聞陛下欽點你為這次刺殺案的主審，你有何感想？”
秦淩雲沒想到這人一上來就問關於刺殺案的事情，心中難免有幾分猜疑，直言道：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陛下既然欽點了下官為主審，下官自當全力以赴，不辜負陛下的信任。
哪怕這其中千難萬難，雖千萬人吾往矣！”
“好！”
秦宏逸一趴桌子，一臉欣慰的看著秦淩雲。
“就是要這股氣勢！你放心，我督查院必定站在你身後支持你，若是遇到難事，可直接與我分說，我來替你擺平！
不要對那些權勢有所懼怕，迎難而上，這才是我督查院的行事風格！”
“額……”
秦淩雲有些發懵，他沒想到自己說了一句表忠心的套話，就引起了這老頭的好感。
他還以為這秦宏逸是來套自己話的，看樣子這老頭還是有可愛的一麵嘛！
三司會審，自己雖然是主審，但卻也不是一言堂，
如今督查院的大佬已經表態支持自己，刑部估計肯定是會跟自己唱反調的，不過有了銀錢開道，讓老百姓幫自己盯著那邊。
想來他們也做不出什麽太激烈的手段，頂多在審案時讓自己不痛快。
至於大理寺，這個還得去找找王超，再要些資料。
之前給自己資料都是一些最基本的，如今既然要合作審案，自然得再去弄些詳細一點的。
與秦宏逸閑聊了一陣，說了些套話，表明自己是一個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的中華好少年之後，在對方滿意的神色中，秦淩雲離開了督查院。
從督查院出來，秦淩雲直接朝刑部而去。
到得刑部門口，周圍突然冒出幾個人，舔著臉對他說道：
“秦大人這是準備進去審訊那不癡？”
見這幾人都是熟麵孔，今早都見過，笑著問道：
“怎麽樣？可有可疑之人進出刑部？”
“沒有，來往進出之人都是刑部的官員。”
秦淩雲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後，在那幾人的耳邊說道：
“本官覺得這樣還不夠，你們這有多少人守著？”
那人回答道：
“起碼得又百號人左右，名單在趙大爺手裏，隻要過來的，都會在那登記，每隔一個時辰都得點一次名。”
“這樣，你們分出些人手，跟著那些出來的刑部官員，看看他們都去了哪些地方。”
“秦大人是說，咱們在這守著，別人進不去，但是裏麵的人可以通風報信？”
秦淩雲見這人還算機靈，笑著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
那人笑著回答：
“小人名叫孫錢。”
“這樣，你負責幫我挑選一些機靈點的人，跟著這些從刑部出來的人，一定盯緊了，將他們去了什麽地方，做了些什麽，都跟我記錄下來。
我給你每天十貫的工錢，其他人每天5貫，如何？”
孫錢大喜，沒想到自己就是上來搭個話，就有餡餅從天而降。
跟蹤盯梢這活雖然累些，但架不住秦淩雲開價高啊！
“秦大人放心，小的立馬就去辦這事，保證連這些人何時上茅廁，上了多久都調查清楚。”
見安排妥當，秦淩雲便不再與孫錢多聊，帶著兩名大內侍衛進入了刑部大牢。
在小吏的帶領下，秦淩雲很快就見到了不癡。
這和尚住得還挺好，看樣子是高級套房啊，幹淨的稻草，還有陽光從外灑進。
不癡的神態也有了改變，不在似一開始被抓時那麽灰敗。
看樣子還是被帶話進來了，這和尚估計還在做著春秋大夢，等著被救出去吧！
見到秦淩雲進來，不癡眼中的恨意一閃即逝，擺出一副雲淡風輕的得道高僧模樣。
“阿彌陀佛，秦大人可是要提審我了？”
秦淩雲沒有與他搭話，直接以揮手，就有刑部小吏將不癡帶入了審訊房。
不癡見秦淩雲不搭理自己，接著開口道：
“秦大人不用白費力氣了，和尚我對自己的罪行全部認了，隻管拿口供來，我立馬簽字。”
秦淩雲突然笑了，看著不癡衣服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越笑越開心。
“秦大人何以發笑？”
不癡被秦淩雲笑得心裏有些發毛，繼續強裝鎮定。
“你以為你認罪了，將所有罪責扛下來，我就滿足了？就能逃過我為你準備的新大乾十大酷刑？做夢吧你！
我今日來，就沒想要你認罪或者拿什麽證據的，就是來玩你的，敢對我動手，就要想清楚後果。小爺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若是到案件結束時，你沒有一心求死，我秦淩雲三個字就倒過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