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禾下乘涼夢
“套娃？”
王玨一臉疑惑的看著秦淩雲，他完全不懂這個詞的意思。
見皇帝不懂，秦淩雲將套娃給他解釋了一番，然後才說道：
“不癡隻是套娃的最外麵一層，剝開之後裏麵不知道還有多少層，咱們可以一層一層的打開，直至最後一層。”
說道這，秦淩雲停頓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王玨，見對方麵無表情，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不知陛下想要此案審到何種程度？”
王玨聽見秦淩雲問自己意見，嘴角一翹，對秦淩雲更加的滿意了。
不驕不躁，知進退，懂大局。
若是按照秦淩雲剛才所說，一層層的打開套娃，誠然可以找出幕後之人。
但那樣也可能會造成官場震動，自己的臣子自己知道，刺殺秦淩雲一事，若是沒有掌權之人的點頭，下麵那些人是不可能私自行事的。
至於這掌權之人，皇帝心中自由一本譜，無非就是那幾人之中的一個。
現在還沒到那一步，即便將那些人擼了下來，自己也沒人可以頂上這些出缺，到時候隻怕是換湯不換藥。
“朕近日來頗為喜愛用紫朱兩色作畫，尤其是紫色，到了每畫都不可或缺的地步，朱色則次之，也不知是何緣故？”
秦淩雲心中暗歎，看樣子皇帝的壓力不小啊！
這話裏的意思就是三品以上的不能動，四五品的可以動，但是不能太多，至於其他的，皇帝不說那就意味著秦淩雲自己看著辦。
“紫朱兩色向來以貴喜二氣著稱，陛下喜愛用這兩色也是情理之中。但草民認為作畫不應該隻著重於最上等的顏色，即便是青綠兩色也能名畫。
當然，想來陛下心中自有把握，用什麽顏色作畫，全憑陛下喜好。”
王玨眉梢抬了抬，看了眼秦淩雲，見對方此刻直視著自己，灑然一笑道：
“朕也有朕的難處，這作畫用料自有其用意，此事無需多言。”
好吧，你是皇帝，你說了算。
不過這順藤卻摸不到瓜，那我起碼也得弄些別的好處。
“陛下，草民這次被刺殺一事，多多少少有些被嚇到了，是否可以要些精神損失費之類的補償？當然，草民不是向陛下索要，而是……”
王玨嘴角抽了抽，他當然知道秦淩雲不是向他要補償。這貨敲詐勒索是有一套的，當初在慶元府，那幾個鹽商被這小子給弄得可就剩祖宅了。
看樣子這次他不扒了那些人的一層皮是不會罷休的，不過，這事他是樂見其成的。
“可以，但是朕必須分一半！”
秦淩雲雙目圓睜，不可思議的看向皇帝，見對方一臉理當如此的表情，艱難的開口問道：
“四六行不行？”
“你四我六？倒也可以！”
“不不不！咱們五五，就這麽說定了！”
王玨嘴角微翹，小子，敢跟朕還價！你是第二個！
“公事說完了，咱們來談談私事！”
秦淩雲一愣，明顯沒有反應過來，張口就問：
“陛下，草民與您有什麽私事可談？”
說完，他又後悔了，這該死的嘴，太特麽快了！
因為他說完之後，王凝雪的身影就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見皇帝看著他沉默不語，額頭之上隱又青筋直跳，趕緊找補道：
“這個，陛下是否想與草民言說凝雪公主的事情？”
王玨剛才是真想把這小子給拖出去砍了，朕找他說私事，當然是關於自己女兒的事情。
這廝居然裝不知道？莫非以為朕的刀不利嗎？
見他反應還算迅速，知道厲害，王玨這才壓下心中怒火，哼道：
“聽老八說，你想要凝雪下嫁？”
秦淩雲心中腹誹，這不是廢話麽？若是你將那些繁瑣的規矩去掉，我倒是願意當駙馬。
仗著皇家的勢，四處溜達玩耍，自己又有錢，想怎麽玩就能怎麽玩，想玩什麽就玩什麽，沒有的東西老子也給造出來。
問題是當了駙馬見公主一麵還得經過內侍同意，見了公主還得行禮，這特麽不是開玩笑麽。
這種生活，秦淩雲想想都覺得寒毛直豎。
想到這，他舔著臉朝皇帝笑道：
“陛下，若是您能將那些個公主府的規矩都去掉，其實草民是可以當駙馬的。”
這回輪到王玨雙眼圓瞪了，節操呢？堅持呢？這廝怎麽這麽不要臉？這話都說得出口！
“混賬！公主府的規矩是從祖上傳下來的，豈能說改就改！”
沒辦法，若是真讓這小子當了駙馬，自己到哪再去找個人來破局。尤其是現在局麵對自己有利的情況下。
“那就沒辦法了，我和公主兩情相悅，既然草民當不了駙馬，那就請陛下成全我們，將公主下嫁於草民。”
就知道你不會同意，哼哼！小爺我這以退為進玩得溜熟，你有本事拆散我們，看看你女兒會不會做出些超你想象的事情！
“你以為朕的女兒如此好娶嗎？就憑你說幾句話，朕就會將女兒下嫁於你？”
秦淩雲一聽這話，心中暗喜，這是想提條件啊！不怕你提條件，就怕你昏了頭亂點鴛鴦譜！
“陛下！敢問要如何做，您才能將十三公主下嫁於草民？”
這個問題，皇帝還真沒想好，他之所以跟秦淩雲提私事，就是想通過自己女兒，來拉進與秦淩雲的關係。讓這廝更加努力的為自己賣命。
至於是否真將女兒下嫁，那就得看秦淩雲的本事了。
自古以來，公主都是用來籠絡臣子或者和親用的，屬於政治籌碼一類。
雖然如今皇帝看重秦淩雲，也要用他來布局和破局。
但是，說實話，秦淩雲隻是一顆小小的棋子，還沒達到能讓皇帝拉攏重視的地步。
“咳咳！自古公主下嫁，非有大功於社稷者，或王公貴族不可。你自己說說你哪樣符合條件？”
沒辦法，皇帝隻能相處這麽一個理由先應付一下秦淩雲。
不料秦淩雲確實喜笑顏開，朝王玨一拱手，道：
“這麽說，若是草民為朝廷立下大功，陛下就答應將十三公主下嫁咯？”
恩？這廝想幹什麽？
皇帝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秦淩雲，莫非他還有辦法破了此局？若是他能做出什麽驚天之事，立下大功，不早就動手了麽？難道是這小子藏了一手？
百思不得其解的王玨被話趕話，隻能硬著頭皮說道：
“沒錯，不過一般的功勞可不足以讓公主下嫁，必須是那種震驚天下的功勞！”
為了以防萬一，王玨強調了一下功勞的大小。
“嘿嘿！草民了解！”
哼哼哼！袁爺爺，您的禾下乘涼夢，就讓我在這平行時空裏邁出第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