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洗煤!

煤這玩意。

朱由檢是認識的。

他哪能不認識煤呢?

他就是再沒見識,也不至於連煤也不認識啊。

雖然這玩意在當下的大明,並沒有被作為燃料大規模使用。

因為當下的煤,除了極少數的無煙煤外。

大多數的煤炭,是不能夠直接的作為燃料來燃燒的。

華夏境內,除了山西那邊有一些個無煙煤礦外,其餘各地的煤炭裏麵含硫量著實是太高了。

用來當作燃料的話,那勢必會導致一個後果。

就是在這些含硫量過高的煤炭燃燒時,所產生而出的二氧化硫,會導致人直接的中毒而死亡!

這個毒並不是後世民間常說的中“煤毒”。

“煤毒”是指一氧化碳。

而這個毒,卻是二氧化硫。

一氧化碳唯有在煤炭燃燒不充分時才會產生。

可是,二氧化硫這玩意,隻要煤裏麵含有,那甭管你是燃燒的充分不充分,他都會產生。

而且,這玩意吸到人肺裏麵,那輕則呼吸係統受傷,重就是直接死球了!

所以,當下的大明。

雖然煤炭朱由檢是認識——他上吊的地方就是煤山,他要是連煤都不認識,那就出了奇了!

可是朱由檢卻曉得,這種看似常見的燃料,是萬萬不能用的!

用了的話,會導致人的死亡滴!

他沉聲問道。

“這些煤,你用來是幹嘛的?”

“烜兒,我囑咐你一句啊,玩玩可以,萬不可用這些煤來當燃料,你不知道,這玩意燒起來會生出毒煙來,會使人喪命的!”

“我當然知道了!”

白王烜點點頭。

“不過,咱不這不是在洗煤呢?如此一來,便可以去除掉其中的雜質,使得這些個煤,變為無煙煤,從而去除毒物。”

“洗煤就能去除其中的有害物?”

朱由檢驚問。

“那是自然。”

白王烜點點頭。

隨之,又朝不遠處,幾個正在忙碌的工人問。

“煤可曾洗出來了?”

“好了,恩公,已經洗出來一堆了,您這是?”

幾個工人們連忙點頭。

“那就來試試。”

白王烜笑著。

此時,太陽雖然不毒,可是,這些個煤洗過之後,又倒去水分,放置在太陽光下,不一會的功夫,已然是有些幹燥了,用來點火,再合適不過。

“不是,隻是洗一下,便可使得這些煤喪失毒性?”

朱由檢有些不可思議。

“當然。”

白王烜不耐煩道。

“咱這不是要試嘛?等會,你跟嬸娘看看不就曉得了,我跟你們說啊,煤這玩意,擱別人那,那是一文不值,可是,放在咱這裏,卻是價值千金啊!”

“不就是一些煤嘛?有什麽值錢的?”

朱由檢輕笑一聲,沒能意識到其中的商機。

他哪裏曉得,後世煤老板,那就是財大氣粗的代名詞!

與此同時。

白王烜卻是已經指揮著人,用火燒起了洗好的煤。

隨著火苗燃起,在一旁風箱的作用上,堆放在剛剛製作而出的簡易爐子裏麵的煤,在迅速的燃燒著。

不過,眾人並沒有靠近。

因為,說實在的,即便是白王烜,也不確定自已這土法洗煤,能否使得這些煤炭變為無煙煤。

所以,他們是隔著數十米外,在那觀望著。

而爐火旁的幾隻小兔子,則就成了實驗用的小白鼠了。

說實在的,白王烜原本也是打算找些小白鼠過來。

可奈何這時代,沒地方找啊。

索性,便找了幾隻兔子。

隨著實驗進行。

朱由檢在一旁,望著那遠處的火爐,還有幾隻小兔子的反應。

一邊,皺眉問道。

“你小子剛剛說什麽價值萬金,這煤這玩意,咋的才能賣錢啊?”

“老黃,你這就是有些何不食肉糜了。”

白王烜嗬嗬笑著。

朱由檢臉色一青。

這特喵的,是罵朕還不如那個晉惠帝嗎?

這孩子,該打!

可是,還不等朱由檢動手,一旁的周皇後就已經狠狠的的瞪了他一眼。

後者,隻能無奈的將手收回來。

轉而在白王烜的肩膀上,輕輕的撫過,臉上強擠出來個難看的笑容。

“你這孩子,衣服上又沾上灰了,我給你拍拍。”

“不用,不用!”

白王烜將其的手打掉,繼續的說。

“老黃,你肯定沒出入過廚房,我這麽跟你說吧,平常百姓家裏,哪家不得做飯?”

“哪家,不得燒水?”

“你的意思是,賣給百姓家裏當燃料?”

朱由檢有些明白了。

他隨之眉頭一鎖。

“可是,這煤燒起來,可是會要人命的啊?”

朱由檢的擔心不是沒有。

而是因為。

當下的大明,除了因為炭價太高,一些鐵匠,或是鐵礦在煉鐵是,會用上一些煤外。

尋常百姓家裏。

從來就沒人敢用這玩意。

畢竟,煤這玩意,那一個不小心,那就可以會死人啊。

冒著生命危險來使用一種燃料?

誰這麽頭鐵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

白王烜嗬嗬一笑。

“這洗煤過後,就能讓煤變的無害,如此一來,他不就賣的出去了?”

“而且,這煤產量還高,兩個人,一口鍋,一天能洗幾千斤的煤呢,如果再用上一些器械的話,產量可能更高,別的不說,一千斤柴火,在京城裏麵,都能賣個幾錢銀子呢,而這炭就更貴了,一斤就要十幾文錢呢,也就是達官貴人,皇帝老兒能用的起了!”

“尋常百姓家裏,也就是用一下柴火嘍。”

“那你這煤,打算賣什麽價?”

朱由檢疑惑的問。

“一文錢一斤!”

白王烜笑道。

“一文錢一斤?那豈不是說,比柴火要貴的多了?”

朱由檢眉頭一挑。

“如此一來,達官貴人們有炭用,這百姓們又用柴火燒,誰買你的煤啊?”

說罷,朱由檢露出蜜汁自信。

他捋著胡須,老氣橫秋說。

“你這孩子啊,還是太嫩了!”

“老黃,你這不明白了吧?”

白王烜嗬嗬一笑。

“柴火煤起來,一斤能煤多久?我這煤,一斤又能煤多久?這能比嗎?”

“何況,當下的柴火才有多少?煤又有多少?”

“煤能燃燒的時間,是柴火的兩三倍之多,所以,算下來,咱這煤跟柴火,根本沒啥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