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幕後詭計
公子波府,雖然已是子夜,但公子波依然坐在書桌著,忿忿不平的歎著氣。
屋裏隻有一個黑衣人,半蒙著麵,一雙鷹一般的眼睛,有若利箭。
渾身上下去透著一股死人氣,像是蒼鷹吃慣了死屍一樣,身上總是沾著陰氣,整個人沒有半分表情。
而身上的氣勢卻又讓人不敢靠近,心生寒意。
“大公子,在下受尊主指派來幫助大公子,若有什麽事你盡可道來。若說隻是為了昨夜那兩個青衣人,想來尊主不會如此重視。”
“我想讓一個人死,卻又不願意。畢竟他若能為我所用,該也算是千古難得的人才。所以還要再等等,思慮片刻。”
公子波親自走出書桌,為黑衣人斟了茶,以穩住黑衣人的情緒。
顯得十分尊重,而且也充滿了懼意。
“大公子要等何人,難道是吳國太宰大人伯否嗎?”
黑衣人似乎對吳國此時的狀況十分了解,所以一出口就道出了公子波所想。
“先生到是了解我吳國的情況,現在太宰伯否主管宗廟,於立太子份量很重,不亞於相國伍子胥,更比將軍孫武有用。”
公子波說得也是實情,可黑衣人卻冷哼一聲。
“太宰,在其它列國本無實權,可在吳國卻位高權重,真是一個笑話。”
公子波一聽,臉麵一變,卻隻得尷尬一笑。
敢說太宰無用,就是在抵毀當今吳王。若是其它人說出此話,怕早就人頭落地了。
可這個時候,他也隻得忍耐。
“先生來了兩日,我都還不知道先生的高姓大名,實在慚愧。”
公子波不想再談這個話題,所以找著閑話來講。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也不配。不過代號我卻可以讓你知道,我的代號叫夢三,在夢魘裏,我排第三號。
所以你該知道尊主派我來的用意了吧,若是要殺死一個小小楚國靈童,我今夜就可以為你除掉,你不用有什麽顧忌。”
夢三說話的語氣十分傲慢,似乎與他高大健壯的身材相當,而且語氣之中不置可否。
公子波身為吳王大公子,卻被直言不配問一個刺之名,心裏忿然,卻也不敢回嘴。
“不錯,夢三先生,這個王禪實在太過聰明,今夜的兩個青衣人頭,並沒有起到作用,反而讓我在施子小姐麵前有失顏麵。”
公子波有些後悔,若說身邊有如此高手,他該不用害怕,可一想起王禪,他心裏還是有疙瘩。
並不是因為王禪有多厲害,而是其所表現出來的霸氣,以及王禪處處占得先機,掌控局勢之能讓他十分沮喪,對王禪已經有一種恐懼。
“兩個江湖普通殺手,能有什麽用,難道你想著用他來搬倒公子山,還是公子夫差嗎?
我告訴你吧,這兩人廢物是伍子胥找來的暗夜殺手,原本就不是用來殺人的,隻是要讓你們陷入相互猜疑之中。
這就是伍子胥慣用的伎倆,故布疑陣。”
黑衣人一語,到是讓公子波一驚。
“夢三先生,你是如何知道這兩個青衣人不是二弟與三弟找來的殺手,反而是伍相國請來的?”
黑衣人搖了搖頭,端起茶喝了一口,看了看公子波歎息道:“吳國有你這樣的繼承人,也是可悲,如此簡單之事竟然看不通,怪不得你鬥不過一個十二歲的毛頭小娃娃了。
公子山與公子夫差至少也不比你笨,他們會請這樣殺不了對手的無用殺手嗎?
你覺得那兩個青衣人於你如何,孰高孰下?
是不是可以穩當的刺殺你,卻還不留痕跡,不落下把柄呢?
而且你都尚且有我們夢魘支持,那公子山之下難道不會有其它人支持?
他們若要派殺手來刺殺陣敵,又怎麽會派如此無用之人?
你們三個兄弟現在已經身處漩渦,隻要一塊小小的石頭就可以拋起巨浪。
如此取巧之法,卻能取到讓你們兄弟三人相互猜疑,掀起吳國動**。
而且也能讓其它人轉移注意力的,忽視其後指使者,在吳國權貴之中,隻有伍子胥一人能有如此狡猾籌謀。”
黑衣人像在教訓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從來也不給公子波好麵色,說話的語氣不像是一個客卿一個殺手,到像一個主人一樣。
但公子波聽了卻還是暗暗心驚。
這個夢三先生所說,確實是一言中的,想來公子山與公子夫差不會如此大意,更不會如此笨拙,故意露出不該有的破綻。
可為什麽不是伯否,而一定是伍子胥呢?
至於孫武,他也了解,孫武善於攻伐,卻不善於權謀,這是他心裏摸不平的痛。
所以在此事上,他反而不懷疑孫武。
雖然夢三的分析十分獨道,但縱觀吳國權貴之中,善謀者也非伍子一人,心裏也捉摸不定。
“夢三先生,那為何不可能是伯否太宰呢?”
“伯否此人,雖然與伍子胥同出楚國,而且九族被誅,對楚國仇深似海。
但經幾年前吳國攻入楚國之後,仇恨漸消。
現在他一心在吳國享受權貴生活,楚亡與否,他並不看中,並且對於誰當吳王並沒有伍子胥看中。
而伍子胥此人性格剛烈,仇恨難消,一心想要借吳國滅了楚國,這才算他真正報仇。
同時也才算他一展抱負,所以現在吳王似乎也不太喜歡他了。
依此來斷,所以定然不是伯否。
伯否要保得權位,隻需暗中觀察形勢,再在關鍵的時候,一言定位,助最後能登大位之人。
這對於下任吳王來說也是大功一件,任誰登上吳王之位,也不會薄待於他。
所以一定不會是伯否,隻能是伍子胥。”
公子波一聽,這才恍然大悟,同時對夢三這人也是十分佩服。
如此敏銳的分析能力,當也不在王禪之下。
所以剛才他還有憂慮,現在知道眼前此人智計不下王禪,心裏也坦得多了。
剛才還因夢三的話,心裏不舒服,可若是依此人智謀,能一登王位,也不在意一時之辱了。
“夢三先生,尊主讓先生來幫在下,除了鏟除障礙之外,尊主有沒有讓先生常留在吳都,幫在下奪得大位呢?”
公子波試探著問著夢三先生。
“這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是不是當吳王之料了,當斷不斷,如此性格,我看就算讓你奪得吳王之位,也難有所成就。”
夢三冷言冷語,可公子波卻已經習慣,而且聽到夢三如此說,心裏更是放心了。
“夢三先生,今夜就靠你除掉楚國靈童鬼穀王禪,他此時住在觀城街聚英客棧之中。他的一個老奴受傷,而手下還有四個高手,先生也要小心為上。”
“不用等太宰大人啦?”
夢三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公子波。
公子波一笑道:“不用,有夢三先生在此,何須再等他呢?”
公子波說完,麵上一愣,因為眼前已沒有夢三的身影,就連書房的門都未動過。
公子波轉而幽幽一笑,心裏像是罐了蜜一樣。
“大公子,太宰大人求見,是否讓他進來。”
門外一個家奴小聲的問著公子波。
“帶太宰大人到偏屋去,另外擺一桌酒席,再安排幾個姑娘,我要與太宰大人喝酒助興,好好聊聊。”
公子波說完,竟然哼起了小調。
這讓外麵的家奴也是十分奇怪,這都子夜時分,竟然還有如此興致,也是回了一聲之後,就向外走去。
……
……
公子山的別院裏,已宴散人離,原本經過一番執鬧的慶祝,此時也已靜了下來。
公子山十分客氣的送完施子與勝玉正在門前站著。
因為勝玉特邀施子到她府內休息,所以公子山一直在府門外看著二人坐上公主的車冕走遠,心裏卻還是念念不忘。
“二公子,家裏來了貴客,已經在別院後院堂屋等著公子了。”
身邊的一個家奴小聲的提醒著公子山。
“我就這去,讓護院看好了,別讓人來煩我。”
公子山說完匆匆地朝著後院走去。
後院十分安靜,堂屋裏也未點燈,好在月光十分明亮,而公子山又輕車熟路,很快就來到堂屋門前。
他一看堂屋裏沒有燈光,黑漆漆的一片,心裏有惑,正想轉身去找家奴。
可就在此時屋內傳來一個滄老的男聲:“進來吧,你自己的院落,難道你還找不著嗎?”
公子山一聽,心裏有些膽怯,但還是推門進去。
“把門關了。”
聲音再次響起。
公子山沒有辦法,畢竟這屋內之人是他請來的,所以不得不把門關緊。
此時屋內才亮起一點微弱的幽光,卻是在堂屋主桌之上。
公子山慢慢的走了過去,隻見其左手邊上竟然還有一個人坐著。
一身黑袍,看不見麵容,整個人卻已埋在黑袍之中,像是這屋裏黑暗的一部分一樣。
堂桌邊上坐著個老者,其實也很難分辨得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依然是一身黑袍,像幽靈鬼魂一樣。
公子山隻是從剛才的聲音,再從身材來看,老者並不高大,而且還有些佝僂,這才能斷定老者歲數也不小了。
“在下拜見尊主。”
“起來吧,不用客氣。”
公子山像一個奴才一樣,跪下行禮,再從地上爬了起來,接著又對著左側的黑袍人一揖,這才怯生生的在右側坐下。
“客人都送走了?”
“不錯,都送走了,此時院內十分安全。”
公子山也不敢看兩個黑袍人,隻是盯著那一點幽光。
這幽光是從桌麵上發出的,再細看時,卻發現隻是一塊骨頭。
該是一塊死人的骨頭,卻在老人那枯枝一樣的手中把摸著,發出一絲絲幽光。
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安全,我們都是死人,從來也不會怕,更不會需要什麽安全。到是你如此顫抖,難道是害怕我們嗎?”
公子山臉色一變,擠出點笑意,強打起點膽量,讓手不再發抖。
剛才為施子慶生,他也喝了不少老酒,可此時在自己的後院堂屋坐著,卻感覺到一陣陣寒意。
所以自進了堂屋,人卻一直都在發抖。
“你不用怕,我們是不會傷害雇主的。隻是你堂堂公子光的二子,竟然如此膽小,實讓人失望。
尚且你還讀了不少聖賢之書,在吳都博得些賢名,你也該知這世界之上,本無鬼神,你害怕說明你心裏有鬼。
可卻還是要做不義之事,看起來你也徒有虛名,而名不副實。”
老者也不給公子山麵子,說話的語氣悠遠悠長,像在這屋裏飄**一樣。
若是不點鬼火,公子山根本分辨不出這鬼魅一樣的聲音,從何而出。
“尊上批評得是,能得尊上親來幫我,小生十分感激不盡,日後這個別院就由尊上與這位使者使用,一切都有家奴安排。若能奪得太子之位,它日必不會虧待尊上。”
公子山也是大方,如此別院,對於其它大富人家來說也不常見,可見了此人,立時十分恭敬,不敢有私。
“現在公子波那邊是什麽情況,公子夫差那邊又是什麽情況,還有你父親公子光現在又是什麽情況,都給我一起說說吧!”
老者拖著長長的鼻音,似乎不再計較公子山的膽怯。
“大哥那邊一直通過伯否太宰在向父王獻讒言。說什麽吳國繼位,除了兄弟相傳之外,就隻傳長子,意思就是要立大哥為太子。
三弟那邊一直與中將軍孫武熟識,兩人對攻伐十分感興趣,所以孫武定然支持三弟夫差。
而父王則一直猶疑不決,朝中伍相國到是對我不錯,所以父王還沒有主意。”
公子山簡單的把三人的情況說完。
那老者隻是冷哼地聲道:“你還是太小,太過天真,你還真以為伍子胥這老匹夫會真的幫你嗎?
哼!他隻會幫他自己。
當年若不是公子僚不聽他攻打楚國之計,他感到不受重用,他也不會主動投靠公子光的。
他這些年在吳國確實有功,吳國的強盛他是功不可沒,所以他才能活到現在。
他不是在幫你,是在幫他自己,是在考驗你們兄弟三人。
這一次太子之選,就是這些權貴對你們的考驗,你們就像被丟進鬥獸場的野獸一樣,誰能活到最後,他才會幫誰。
這才是為臣之道,包括伯否太宰也是一樣想法。
伍子胥知道孫武與夫差關係不錯,而太宰主宗廟之事,該不會主動壞了規矩。
所以伍子胥知道伯否自然會先選擇支持公子波,也是職責所在。
而伍子胥這才選擇於你,要讓你們兄弟三人都有支持,從而鬥個你死我活,也才能選出真正吳國將來的王上。
所以你不必太在意這三個人的意見,其實隻能靠你自己。
若你比其它二人夠狠,那他們自然都會支持於你。”
公子山一聽,脊背發涼,一陣陣寒意襲來。
他一直以為伍子胥支持於他,是因為他在吳都博得賢名,禮賢下士,而且飽讀聖賢之書。
現在他才知道,其實他們兄弟三人雖然將來可能有一人能成為新的吳王,可卻有兩人可能死於非命,成為犧牲品。
而伍子胥是不想讓自己直接沒有人支持之下退出爭鬥,這樣光憑夫差與公子波鬥,實在無趣。
而且若是為了吳國將來的穩定,兄弟之間隻餘一人,這該對他們而言都才是上策。
畢竟前吳王就是因為自己的父親受重用,而且手握大權,這才得以刺殺自己的伯父公子僚成為親的吳王。
而作為他的祖父,以及曾祖父一輩所留下的傳賢及傳兄弟的規矩,似乎於現在的吳國並不適應。
自己隻有成為吳王,若不然就會死,這條路他沒有選擇,也不須要選擇。
現在他知道,吳王位爭,其實有若山中野獸爭王一樣,一山不容二虎,隻在於爭鬥的老虎,其它的野獸從來也不會關心是那一隻老虎最後稱王。
這就是叢林法則,強都生存。
“尊上放心,有你們幫我,不是他們死,就是我亡,我必須要鬥到最後,分出勝負。”
公子山此時已不再發抖,臉上透著一種冷漠,一種仇恨,一種為了達成目的而不擇手段的狠勁。
所以他現在已經感覺不到寒冷了,就好像與此屋內的兩個黑袍人一樣,與黑暗融和在一起。
“此時還不是最好的時機,若現在就動手,怕會得不償失,反而激怒於公子光。”
公子山聽老者一直在直呼吳王,也就是他的父親的名諱,也不敢問,更不敢喝斥。
畢竟以此老者的身份,與及初步判斷的年歲,怕比他的父親吳王闔閭還要大一些。
“不錯,父王雖年歲已高,卻並不昏庸,此事當不可急於一時。但有一人卻必須除掉,還望尊上成全。”
公子山麵帶詭笑,在幽暗的鬼火照射下,也是十分恐怖。
“你說的可是楚國靈童王禪?想來越國使臣與宋國使臣都有意於你,你不會痛下殺手。
至於這個楚國靈童,也還真是讓人意外,小小年紀竟然讓你如此懼怕,不知他有何能耐?”
老者也聽過王禪的名號,卻反而先問公子山,算起來也是在考驗公子山,是否值得幫忙。
“這個王禪,實話講十分聰明,而且他武技也不錯,並且善長卜算觀相之能。
來楚國沒有十天,但其名聲也隻在施子姑娘之下。
他一來吳都就先拜訪了太宰伯否,似乎也關注於吳國太子之爭。
但他卻並不賣任何一個人的帳,也並沒有明顯支持誰,對大哥和我都不甚喜歡。
前幾日在伍相國壽宴之上,還口出狂言,得罪越國使臣範蠡,還有伍相國。
竟然在壽宴之上說伍相國隻有五年陽壽,如此大忌之話,卻讓伍相國都不敢動怒。
而且他的身邊有一個老者,當日比劍論道竟然被孫武推為一方主帥,由此可見這個老人身份定然不普通。
今日在別院為施子小姐設宴,大哥送了兩顆人頭,誰都猜不出來,可他卻能十分肯定的猜出。
而且猜出就是伍相國壽宴之上兩個號稱楚國費大夫使臣的青衣人。
此子心智周詳,分析得頭頭是道,也讓今夜大哥欲圖構陷我與夫差三弟的想法破滅。
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的意圖,所以若不能得到他,自然也不希望別人得到它,毀了他或許是最好的辦法。”
公子山把王禪的基本情況說完,也是看著黑袍老者。
實際上老者自進門到現在都沒有露出尊容,而且身姿連動都未動一下。
“他是楚國人,聽你說來,也是想著出人頭地,所以他選擇先來吳國,如此可見,此子當真不簡單。”
老者說完,看著幽光,又緩緩說道:“他選擇吳國而非楚國,更不是越國,足見其智謀之高。
吳國這幾年與楚國勢不兩立,時有征伐,若直接去楚國,那未必會引起楚王注意,也不受重用,可他來吳國就不一樣了。
他若能幫助你們任何一人,奪得大位,自然可以可以緩解現在楚國被動的局麵。
楚王必然會親自接見於他,而且會因他與吳王的關係委與重任。
這該是他選擇首來吳國的原因。
而他道先拜訪伯否,而不是伍子胥相國,就足見其高明,意圖也是十分明顯。
太宰之位主宗廟,而管皇家事務,卻不是眾臣之首。
若他想在吳國謀事,當然會先訪伍子胥相國了。
不過聽聞此子在虎踞鎮就日十分有名,十二年前受楚相李悝封為楚國靈童。
而李悝身份神秘,善長於易理之術,傳一些予他也十分正常。
可若說能觀人壽辰,我怕此子也隻是聳人聽聞,故作神秘而已,不足懼也。
少年人恃才傲物,無視天下英豪,這就是他的劫數了。”
老者說完,語氣已經像是快沒氣的人一樣。
“他住在哪裏,什麽模樣?”
此時一邊的黑袍男子忽然向公子山發問,到嚇了公子山一跳。
原本與老者對話,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麵,可這黑袍人冷不丁的問起,公子山還是驚了一驚。
“他就住在觀城街中部,名叫聚英客棧。
客棧之後有一個單獨的小院,一共四個下屬,一個左手受傷的老者,看樣子已七十多歲。
鬼穀王禪年歲十二,身材與我相當,但比我結實一些。
額頭上有鬼宿之相,有四個隆起的肉角,十分好認。
平時他會帶著兩把木劍,一長一短。
在伍相國壽宴之上,曾三劍破了青衣人的聯手,再一劍救下當時在越國使臣範蠡劍下受傷的孫武將軍。
看起來劍法不錯。”
公子山詳細的把王禪的情況說明,就是想讓黑袍殺手認清王禪,不要殺錯了人。
“你可以走了,此事明日就有結果。”
老者對著公子山揮了揮手。
公子山也不敢再問,向著老者與黑袍人一揖,就退著向外走去。
“等等!”
公子山一楞,心裏有些失落怕他們改變主意,而錯失今晚刺殺王禪的好時機。
畢竟於公子山分析來說,王禪今夜誌得意滿,自然會放鬆警惕,正是殺人的好時機。
“這位是我們幽冥組織裏的頂級殺手,你可以稱呼他為幽劍。
而另一位則是隱身高手,就叫幽幽。
有此二人幫你,我就不必在此了,其它一應事務就由他們為你處理。
這別院太大,我們隻需此後院就行了,不可露出痕跡,讓人懷疑。
你的家奴護院,就不要來此閑轉,若不然會被幽冥帶走,你去吧!”
公子山不敢回頭,因為此時他感覺到幾股寒氣從身邊飛去,而屋內再次陷入黑暗。
堂屋的門卻已打開,外麵的月光照了進來,照在公子山蒼白的臉上,流著汗珠。
他坐了一晚上,都未察覺到還有第三人,至於老者嘴中所說的幽幽,他從來不知道此人在那。
可當公子山走出堂屋,並關上房門之後,心裏卻是十分興奮的。
臉上的汗珠在月光之下,現出異樣的色彩。